“你打了贝贝不说,还不接我的电话!”
苏怀玉拉着时贝贝疾步冲到时商面前,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阿诚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一把攥住了苏怀玉的手腕。
疼痛袭来,苏怀玉脸色一变,“疼!”
“妈!妈,你没事吧?”时贝贝吓坏了,挥着绣花拳头在阿诚身上捶打,一边无助地嚷着,“你放开我妈妈,这里是时家,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这个时商是真的疯了不成?
她之前那胆小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吧?
她一定要在哥哥们面前揭开时商这副丑陋的嘴脸!
阿诚只用一根手指就将时贝贝推远,“不管是谁,都不能对我们少夫人动手,除非不想要命了!”
“贝贝!”苏怀玉眼里含着一抹屈辱,愤怒大喊,“时商,你就是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你妈妈的吗?”
这死丫头到底还有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
时商微抬了一下手,阿诚站到时商身后。
苏怀玉将时贝贝揽到怀中,眼神冷冰冰的盯着时商,“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时商漫不经心的一笑,“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收拾东西的,难不成还回来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啊?”
她这话夹枪带棒的,苏怀玉听着怒从心起,“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时商啧了一声,“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日子应该过得很舒心,不过还是要控制一下脾气,否则气大攻心,得不偿失。”
这不是在咒她身体不好吗?
苏怀玉又气又恼,重重咬着她的名字,“时商!!!”
时商揉搓了下耳朵,皱着眉头道,“不用这么大声的,我能听得到。”
“你……”苏怀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自家这地盘拿时商没办法,苏怀玉简直要被气疯。
她憋红了脸,歇斯底里的大吼,“滚出去!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时商黑眸溢出一丝冷意,“滚?你们利用我拿了霍家的一个亿,这就让我滚了?”
苏怀玉一滞,“你怎么知道?”
时商昂着下巴,“我婆婆喜欢我,当然是我婆婆跟我说的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这番话多少带着炫耀的成分。
阿诚闻言不禁朝时商侧目,“少夫人……”
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时商拧着眉头看向他,眼底有些不悦,“干什么?”
声音没好气。
你少来戳穿我!
阿诚自然不会戳穿她,他义正严词的说,“是的,夫人派我们跟您过来,明显就是怕您在时家被欺负。”
时商点头。
算你识相。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苏怀玉眼里迸发出难以压抑的怒火,“一个亿是霍家给的聘礼,下嫁给霍家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又来这里撒什么泼?”
“说了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时商一脸嘲讽,“卖女求荣的钱,希望你们能拿得安心。”
苏怀玉和时贝贝脸如菜色。
时商带着阿诚上了二楼,来到她房间门口。
“你在外面等我。”
“是。”
时商推开房间门,入眼就看到一地凌乱的房间。
所有东西都不在属于它的位置上。
也就一天晚上不在时家而已,她的房间就被人糟蹋得乱七八糟,跟个猪窝没区别。
连她最珍爱的手稿也被踩上了一串鞋印。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时商精致的小脸泛出冷意,蹲下身把地上的画稿一张张捡起来放进行李箱。
衣柜里一件衣服也没拿,她只收了她从乡下带来的东西。
推着行李箱来到门口,阿诚正要接过,时商冷冷的道,“你跟我过来。”
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时商推门进去,直接吩咐阿诚,“把这里都给我砸了!”
时商面无表情,阿诚试探一问,“全都砸了?”
“全砸。”
“窗户也要砸吗?”
时商深吸了一口气,“让我说几次,但凡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不要留!”
“明白,少夫人。”
阿诚走进房间,环视一圈,抬脚就把化妆桌给踹翻,桌上的瓶瓶罐罐滚落一地。
乒铃乓啷的声音传到楼下。
时贝贝心里有了不妙的猜测,她咬了咬唇,“妈,楼上是怎么了?”
苏怀玉绷着一张脸,“跟我去看看。”
两人上楼时,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仍是不绝于耳。
母女俩来到二楼,刚好看到一床粉色的被褥被丢到门口外。
时商就在走廊上看着。
那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床单!
时贝贝红着眼睛尖叫了一声,“啊!妈妈!”
时商竟然敢动她的东西?
贱人!
时贝贝冲上前,像是一头牛似的,苏怀玉拉都拉不住。
时贝贝带有庆幸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看到她最喜欢的摆件被摔碎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伸长手臂对着时商撕打起来。
“你动我的东西,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
时商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眼神冷冽,“打我一下信不信我打你十下?”
“贝贝!”
苏怀玉跑上前,把时商给重重推开,再将时贝贝拉到身后护住。
苏怀玉满腔怒火,连带眼睛也凶狠起来,“时商,快点让你的保镖住手!”
第13章 时野你就是一个畜生
时商被推得一踉跄,她扶住栏杆,稳住了身形。
迎上苏怀玉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时商轻轻一笑,“这就疯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苏怀玉,“你在说什么?”
时贝贝扑到苏怀玉怀中就哭了起来,“妈妈,姐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要是真这么恨我,我离开时家,我再也不回来,我不妨碍她就是了。”
哽咽的嗓音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时商看着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苏怀玉一脸心疼,“贝贝,你要走了,那不是要妈妈的命吗?我不许你这么说!”
“呜呜呜,妈妈,我也不想离开你。”
时贝贝哭得更加大声,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时商声音带着讥诮,“真心想走的人不会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时贝贝,你赖在时家,无非就是舍不得这里锦衣玉食的生活罢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你闭嘴!”苏怀玉脸色阴沉得可怕,“时商,我一早就跟你说清楚了,贝贝是我亲女儿!”
“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把贝贝气走吗?”
“我跟你说,贝贝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将来还要让贝贝风光大嫁!”
苏怀玉拉扯着时商的衣服就在她身上捶打起来。
身体的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里沉疴的痛。
时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有一片冰霜般的冷意。
时商把苏怀玉的手甩开,对阿诚说,“继续给我砸!”
“砰”的一声,阿诚搬起化妆桌,砸碎了时贝贝房间的落地窗。
顿时间,哭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阿诚踩过一地的碎片走了出来,“少夫人,能砸的东西我全都砸了。”
时商勾唇,“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