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你就爱挑我刺呗。”
“这哪能啊。”
两人寻寻常常聊着天,从这到那,爱不爱什么啊,好像重要,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车子载着他们回他们的家。
时商准备到家就困了。
庄园四周一片安静,家里人都已经去休息了,霍温庭一路抱着时商回到房间,步伐稳健。
他走在楼梯上,时商中途有醒过,视线里是男人好看的棱角线,她也就懒得没动。
被霍温庭放到床上让她睡觉,时商就清醒了,“我还没洗澡,我要去洗澡。”
她爱干净。
一天不洗澡不行。
“成。”他散漫勾人的笑,“那就一起洗了。”
再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她在他怀中睡得安稳,把她放在床上都没醒。
霍温庭站在床边,月光在地上拉长他的身影,寂而冷。
他看她很久,而后抬起她手,量了量尺寸。
女混蛋说什么他能不懂么。
缺点什么。
缺婚戒。
什么都有了,也就差一枚婚戒,他能少了她吗?
看她嘴边有笑,女混蛋是做了什么梦?
那就祝她夜夜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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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时商又要进组拍戏,在京城这秋天容易干燥的季节,霍婉拉着时商去做美容。
一套下来要好几个小时。
时商昏昏欲睡间,一个电话进来,霍温庭说了什么,时商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
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心脏悬到最高点。
霍婉跟着着急担心,“怎么了宝贝?”
时商扯掉脸上的面膜,“姑姑,我有点急事,你在这做完美容先回家。”
“什么事啊急吼吼的?”
时商拿上包离开前扯了张湿巾擦掉脸上面膜的精华液,戴上口罩,步伐没慢过。
霍温庭说,他的人发现凤奉入境了。
师父会先去哪里。
定然是凤家。
时商催促阿诚快点开车,同时拨打凤兰的电话,声音隐隐透着激动,“兰姑,师父出现了。”
“真的吗商商???”
“真的,我现在在去凤家的路上了。”
凤兰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那我现在也马上过去。”
时商还有点冷静,“你记得给凤叔叔说一声。”
凤兰擦掉眼泪笑,“是是是,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们等会儿在凤家见。”
第225章 我给你的玉佩还在吗
凤家四合院大门紧闭。
招牌上几个字经过风吹雨打仍耀眼风华。
上了年纪的管家不知道在门坎外站了多久,“时小姐,您来了。”
没叫霍太太。
虽说嫁夫从夫,可她仍是一个独立的人。
在凤家人眼里,时小姐就是时小姐,不是谁的太太。
时商浅浅一笑,“我能进去等兰姑过来么。”
管家推开左右两扇门迎时商进去,“当然了,时小姐您快请进。”
时商跟在管家后头来到前厅,凤兰还没到,四周过于安静,时商坐在梨花木椅上,管家给她彻了一杯茶,“天干物燥,时小姐喝口茶润润喉。”
时商回以一笑,“谢谢。”
“您有需要再叫我。”
只剩她一个人,周围显得更空了。
时商一杯茶喝完,凤青正先从单位回来了,看到时商叫了一声商商。
“凤叔叔。”时商站了起来。
凤青正摆了摆手,笑容温和,“坐吧,别这么拘谨,又不是没来过。”
时商抿唇,“嗯。”
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陌生,坐在一块还真不知道聊什么。
他一个老干部,更加不知道年轻人的趣味爱好,沉默的气氛一直蔓延到凤兰出现,她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眼盯着凤青正,“哥,爸还没到么。”
“急什么。”凤青正稳稳当当地坐着,一派淡然,“爸该到自然会到。”
凤兰在时商旁边坐下,“商商,我这心到现在一直都没平复下来,有种不真实感。”
时商拉着凤兰的手安慰,“兰姑你别急,从机场回来也需要时间的嘛。”
凤兰吐出一口浊气,“是,但我还是担心,得亲眼见到你师父才能定下心。”
“商商说爸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你还不信吗?淡定一点。”凤青正说。
“你可厉害了,我这普通人修炼不出你这样的定力。”
凤兰根本坐不住,时不时起身走到门口去看凤奉回来没有,当她第八次从大门外回来坐下后,头发花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一身体面,正是凤奉。
“爸!”
“爸。”
“师父。”
坐在椅子上的三人纷纷站了起来,凤家兄妹掠过时商来到凤奉跟前。
凤奉眸光扫过两人,“你们今天怎么都在家,没有其他事情忙了是么。”
凤兰一把扑上去抱住凤老,“我们就是收到你回来的消息才特地赶过来的,那么久过去你也不偷偷给我和哥哥报个信,我们都要担心死您了。”
如今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彻底安心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幸得上天垂怜。
凤奉拍了拍凤兰的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人回来了,没事了。”
落地国土,凤奉内心感慨万千。
不爱抒情的老人,维持着一向的古板威严。
凤兰擦着眼泪,“哪有一个人消失这么久的啊,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差点给你准备个空棺了。”
凤奉笑了,“凤兰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凤兰哭得厉害,“呜呜呜爸,你回来了我真的好高兴。”
凤奉嫌弃,“好了好了,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哭,丢人不丢人啊。青正,来把你妹妹给拉走。”
凤青正眼眶微红,风里雨里来的经历让他淡定内敛,“爸,欢迎您回家。”
凤奉蛮威严,“我不在的几年,家里一切都好吧。”
凤青正点头,“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大家都很想念您,老是念叨爷爷外公怎么还不回来,您回来了他们都高兴。”
凤奉眼神温情了些许,“明天叫孩子们都回来。”
“好。”
凤奉看着站在后面沉默不语的时商,故意板着脸,“怎么不过来,不认我这个师父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您永远是我的师父。”时商轻轻一笑,“见您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老天我不收我这条贱命,倒是你,喵喵,师父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
五官倒没什么变化,依旧漂亮夺目得很,就是衣着打扮和气质都变了样,不再是以往那副畏缩胆小的样子。
凤兰声音还哽咽着,“为什么叫喵喵?”
时商跟凤兰解释,“喵喵是师父给我取的小名。”
在她还没改名叫时商时,养父母家为了要个独苗苗于是给她取名带苗字。
男孩是独苗苗,女孩就不是了么。
凤奉觉得寓意不好,叫她喵喵。
时商老实巴交走到凤奉跟前,“师父,我现在叫时商,时间的时,商品的商。”
“时商。”凤奉念这名字,轻轻皱眉,又舒缓,“行,这名字听起来比之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