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婉说,“现在皆大欢喜了,要是霍庭能醒来,姑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时商握着她的手,保证,“温庭会醒的。”
宋华章斜眼哼了一声,“你要是有点用温庭早就醒了!”
时商丝毫不介意她这话,笑眯眯的说,“婆婆,我可有用了呢。”
宋华章,“……”
你有用个屁!
尽会挑好的说。
时商松开霍婉的手,挽住宋华章的手臂,“婆婆不相信我还不相信那位大师吗?”
宋华章拨开时商的手,想说点狠话的,可俗话里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时商那乖巧明艳的笑,宋女士张张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霍婉挽住她另一只手臂,学着时商的腔调,“嫂子,你一定要相信商商呢。”
时商拉着两位在沙发坐下,“婆婆、姑姑,来吃蛋糕,我们一家人永远甜甜蜜蜜。”
霍婉笑意止不住,“没错,甜甜蜜蜜!”
宋女士,“……”
头疼。
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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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商拍完《清君侧》时已经是深秋了。
知道她今天杀青,恰逢有空的凯伦开车来瞧她,顺便接她回家。
时商说去另外一个地方。
凯伦觑她,“去哪?”
时商随口胡诌,“干大事去。”
凯伦没好气,“闭嘴吧!”
时商垂着眸,睫毛轻颤,抬眼时眼里有着一丝怨气,“好好说着话,让我闭嘴干嘛?”
凯伦凉凉的笑,“一听到你说这几个字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你少来刺激我啊我跟你说!”
声音染上不耐,又拿她没办法那种,“到底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谢谢大哥。”
时商笑,跟凯伦说就是他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
京城的天是一望无际的蓝,像是一面蓝色的镜子,纯粹通透,绵延出去看不到边际。
凯伦说正事,“《清君侧》预计也在明年上映,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充充电,今年就不给你接戏了。”
这是好事啊,拍戏其实挺累的,神经都要绷着,那些演了几十年的演员没分裂出另一个人格那真是厉害,时商还陷在那角色里没完全走出,一听到这便欣然应了,“好啊。”
“所以呢,课程我也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先去练琴吧,大提琴小提琴钢琴。”
时商倏地抬眼,手机差点抓不稳,“大哥你认真的?”
凯伦不冷不热的反问,“你见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时商摇头,“不像。”
“一周两到三次,不多。”凯伦扫她一眼,“时商,你别忘了你是艺人,谁现在没几个技能傍身?咱不说什么都要学精,至少都会一点是不?我给你投资可是要求回报的,懂吗?”
时商连点了几下头,以示郑重,“懂懂懂,感谢大哥为了我的事业深思熟虑。”
凯伦笑一声,“你要火了,咱名利双收,你要火不起来,得,从此查无此人。”
“我会火的。”
凯伦看她拍完这两部戏表现都很好,这才没喷她,“继续保持下去。”
时商立马拍马屁,“那可不敢让大哥失望!”
凯伦坐在车上等,时商一个人来到中药店。
巧的是遇到了凤兰。
第57章 你怎么没有别的反应
凤兰看到她可高兴,拉着她的手,语气熟稔无比,“又来买药材?”
时商素净的眉眼含着笑,“是呢,买点回去。”
“我也是,手术后休养了这一段时间,感觉身体轻松许多,现在拿药回去喝滋养身体。”
时商微微笑,示意凤兰伸舌头,给她进行一番舌诊,接着是手诊。
变化很大。
肝病的病理纹淡到几乎没了。
时商抚摸着她的掌心,“兰姑,你心中思虑过重,不要去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凤兰笑笑,“我尽量,商商,我之前忘了问了,你来拿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
这会吴淮去称药材去了,时商低语,“兰姑,你之前可曾听说师父曾经给人救过植物病人?”
凤兰想到霍家那位,没多问,只说,“救过那么一个。”
时商绷紧神经,“后来那人醒了吗?”
“醒了。”想起过往,凤兰有些唏嘘,“那人身体有潜藏重大疾病,醒了没到两年就去世了。你要救霍家那位啊?这可是很大的挑战和风险,若是出了什么情况,霍家的人不会放过你。商商,你可想清楚了?”
凤兰不希望时商去冒这个险。
霍家水深,只留下宋华章和霍婉两个女人,她们在那霍家能顶什么事?
凤兰不是看不起她们,霍家那地方就是个龙潭虎穴,哪里是时商的栖息地?
时商轻描淡写,“兰姑,我就是因为冲喜嫁去霍家的,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风兰眉目一拧,“这……”
“别担心,我现在很好。”时商若无其事的笑,拇指轻轻拂过她手背,“比在时家要好许多。”
这孩子当真是让人心疼,若是早点遇到她就好了,也不会让她被人切磨。
凤兰突然想起来,“针对植物人那病例,我爸好像有做记录,你明天有没有空,我带你去凤家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那笔记,或许对你有用。”
时商眼睛亮了,“我明天有空,我真的可以去吗?”
凤兰轻笑,轻拍着她手背,“那当然了,你可是他唯一的徒弟。”
时商低眉顺眼,“师父没有消息,我跟师父的关系就不要往外说了,我婆婆和姑姑知道的也不详细。”
凤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好。”
拿着药材回到车上。
中药味蔓延在车厢内,凯伦皱着眉头问,“你搞这东西做什么?”
凯伦不由深想,“我那会就是在中药店外看到的你,你难道有病?”
时商吐出一口气,微微笑,笑意飘浮于表面,骂,“你才有病呢!”
“这么会想你当什么经纪人啊,去当编剧好了,编剧圈指不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骂回了人她还委屈上了?
让你去演戏没让你在我面前演,这祖宗。
凯伦气笑了,“我是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时商让他开车,这才干巴巴的回,“没有。”
凯伦眼神意味不明,“那你这是?”
时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药浴养颜,这是药店老板给我的偏方,我不得试试啊?”
果然是病得不轻啊,凯伦没眼看,“……你对自己的美貌简直是一无所知。”
时商切了声,振振有词的反驳,“你这话说的,谁会嫌弃自己越来越美啊。”
凯伦啧了一声,摇头,一言难尽。
晚上,时商没给霍温庭针灸泡澡。
只简单给他擦拭身体,做按摩,全身除了那位置都给他按摩了一个遍。
将他翻身躺平,拉过蚕丝被盖上,手指不小心触到那地方时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
好家伙!
时商瞳孔轻颤着,手指蜷缩几下,几秒后,若无其事把被子盖到他下巴处。
指尖发泄般的戳着他脸蛋,“你这反应让我有一种你即将要醒过来的错觉。”
“除了那地方,你怎么就没有别的反应?”
托腮,捧着一侧脸颊,粉唇一张一合,“我出师没多久就接了你这么一个疑难杂症,大佬你可要给力一点啊,我不能砸了我师父的招牌。”
周围一片静谧。
时商转个身,将自己砸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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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凤兰约上时间,时商就带着阿诚出门,和凤兰在凤家门外碰面。
凤家是中式风格四进四开的院子,一眼看着挺朴素,可寸土寸金。
门外挂着的门匾上加粗两字,‘凤家’,龙飞凤舞的,是凤奉的手笔。
时商怀念,“师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