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喷笑,“姑姑怎么这么说?”
霍婉就是看时家人都不爽,“姓时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当然,除了你。”
时商,“……”
你也不用特地补上最后半句的。
富婆又开始转动她那脑子,“商商,以前也有跟着夫家姓的,要不然你还是姓霍吧。咱们霍姓多霸气啊,霍时商,这名字也很好听的嘛。”
面对富婆的‘好意’,时商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啊姑姑。”
霍婉当真了,“谢啥,咱是一家人,甭客气。”
你还客套上了?
时商呼出一口气,“名字只是个称谓而已,我前十八年还不叫时商呢。”
莹亮的大眼睛像是啐着一丝冷意,没等霍婉细看,时商悠悠笑起来,“我没在意这些。”
霍婉纯属是好奇,“那你以前叫什么?”
时商抿唇,“不想说。”
霍婉去晃她手臂,奔四的人撒娇起来一套套的,“乖宝宝说说嘛。”
时商拒绝,“不说。”
“可是姑姑想知道。”
“难听的名字,不想说。”
“你刚刚还说名字只是个称谓而已……”
电梯在一楼停下,时商拔出手臂迈步出去,没等富婆,富婆委屈叫一声商商,时商回过头来扶住富婆。
两人在医院外的草地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阿诚买的早餐种类多,没忘记时商的叮嘱。
看着他们吃海鲜煎饼,霍婉舔舔嘴巴,干咽口水,“我也想吃。”
时商看她一眼,态度坚决,“不能吃。”
霍婉不服,“为什么?”
时商哄,“姑姑你乖,等出院了随便你吃,现在先忍忍……把你流出的哈喇子给我咽回去!”
“唔……”富婆呜咽的声音。
时屹查完房正要回科室。
听到这清甜的嗓音下意识驻足。
病房门没关严,时屹眉目疏淡的看向里面。
时商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霍婉,霍婉接过擦嘴巴,哪有什么哈喇子?
富婆鼓着腮帮气呼呼的,“商商你又骗我!你个坏宝宝!”
也没有生气的成分在,这话反而像是在野蛮撒娇逗趣。
时商仰着脑袋哈哈大笑,只见牙不见眼,笑完哄富婆,“等你出院了咱们去胡吃海喝去。”
霍婉把纸巾揉成团丢垃圾篓里,“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是骗人,那你就不是乖宝宝了!”
时商笑得停不下来,“我不骗你。”
阿诚冷不丁的说道,“姑奶奶,女人的话不能信的。”
霍婉看向阿诚,眼神震惊。
这闷葫芦老实人的大块头竟然懂?
时商忽的抬起头,眼神冷艳,“你这又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阿诚看她,眼神可真诚了。
您说呢少夫人。
我不拆穿您罢了。
时商斜下眼,悄眯眯的威胁着他。
阿诚老实吃早餐,仿佛没说过刚刚那句话。
时屹清楚看到时商那灵动的表情,暗戳戳带着威胁,却莫名透着几分可爱。
回想起时野和时贝贝在他跟前形容的时商,再跟眼前这个人做对比。
这是同一个人?
当然,也不乏她在装。
人与生俱来有两面性。
好的坏的。
难讲。
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时商总归不是跟他们时家一路的。
门外一晃而过一道白衣人影,时商抬眼去瞧,什么也没看到。
三天后。
霍婉出院。
两人回去时正逢宋彦青来家里给霍温庭做检查。
房间里只剩时商跟他两人,宋彦青突然说了一句,“嫂子,其实按照温庭现在这情况而言,已经可以放弃了。”
时商抬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突然说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还装,现在不装了?
时商拧了一把大腿,眨了下眼睛,眼眶红了,“宋医生,你怎么这么说?不是说还有奇迹的吗?”
宋彦青似是苦笑,“我也希望会有奇迹,可…我知道宋姨不舍得,但让温庭这么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宋姨心里的执念太深了,你还是好好劝劝宋姨吧。”
宋彦青离开房间。
时商擦掉眼下的泪,低低轻轻笑出声,对着床上那人说,“看来你那么久都没死透是挡了别人的道了。”
时商回到楼下,宋彦青已经不在了。
宋华章说,“时商,这几天你在医院陪你姑姑辛苦了。”
时商笑,“哪儿的话,不辛苦。”
命苦罢了。
时商故意扭曲宋彦青的话,“刚刚宋医生悄悄跟我说,温庭说不定快要醒来了。”
宋华章眼睛猛地亮了,“真的么?他真的这么说?”
时商笑眯眯点头,“真的,所以我一开始就坚信温庭一定能够醒来。”
宋华章情绪激动,“我就说不放弃就能看到希望。”
虽然这话放在霍温庭身上不合适,但这话也没说错。
不放弃总能看到希望。
背后那人越是想让霍温庭死,她越是要把霍温庭给救回来!
-
时间一日一日悄然流逝。
京城突然下起了雪。
霍家庄园覆上一层白茫茫。
时商第一次见到雪,拉开窗欣赏雪景,结果吸了一口冷空气瑟瑟发抖,立马关窗回到床上躲进被窝。
这不,天气一冷,男人的优势就出来了。
霍温庭就像是个小火驴似的,时商睡梦中忍不住去蹭一蹭。
第二天醒来发现她大半个人都在霍温庭身上,习惯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第63章 她这黄花闺女多贪色
只庆幸这一幕没被霍温庭看到。
要不然显得她这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多贪色。
她一点也不贪的,充其量就是欣赏,欣赏霍温庭那令人惊艳的皮囊。
男人美色这玩意,得不到看看还是行的,够养眼,见过了霍温庭,以至于时商看其他异性都没惊艳感了,再怎么说眼光都高了许多。
照例给霍温庭做早间按摩,宋华章在外敲门,时商去开门,接着给男人按摩。
她动作娴熟,极有技巧,这大半年她怎么照顾霍温庭的宋华章都看在眼里。
“彦青没说温庭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时商笑笑,手上动作不带停的,“说不准的,但我有预感,很快就醒啦。”
宋华章,“……你预感?”
“对的。”
宋华章看了许久她的动作,“你有学过?”
时商知道她在问什么,“在乡下跟一个师父学过。”
凤老的大名就不提了。
宋女士往后若是追究起来,可以说她也没问,问题丢回去就是了。
反正救了霍温庭这功劳肯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