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薛砚辞面前:“砚辞,我的订婚戒指丢了。”
薛砚辞面不改色,沉默三秒,才开口问:“怎么丢的?”
“就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手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水池边洗手,后来进到隔间里,等再出来的时候,戒指就不见了……”
祝橙宁是真的伤心,那可是薛砚辞送给她的戒指。
接下来他们要举办的订婚宴上,她还要戴那枚戒指,怎么现在就让她弄丢了?
她本来不是个迷信的人,可这时候心突突的跳!
总觉得很不吉利,要出什么事!
薛砚辞不说话。
祝橙宁走上前,哭得梨花带雨。
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领带:“砚辞,你帮我找找,趁着客人都还没走,查查监控,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呜呜呜……”
后来薛砚辞倒是按照她的意思,叫来了佣人,
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戒指。
佣人一听家里丢了东西,每个人都怕会怀疑自己,急迫的和薛砚辞解释,绝对没看到过戒指。
然后又查了所有的监控,客厅,走廊,每一处都没有问题。
偏偏就是一楼走廊,挨近卫生间的那个位置,监控竟然坏了!
祝橙宁本来怀抱着希望,以为能查到是谁拿走了她的戒指。
现在监控坏了,想查也无从下手!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薛砚辞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的未婚妻丢了戒指,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那枚戒指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态度这么轻慢,真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她甚至觉得他压根就不重视他们的订婚!
祝橙宁特别难过。
看向薛砚辞的眼神也是带着凄凄楚楚。
可谁让她喜欢这个男人呢?
从她九岁开始,一双目光就一直在追随着他。
他总是让她肝肠寸断。
哪怕放弃一切,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姐姐那时候出了事,根本也轮不到她。
没人知道她是经历了多少,才能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后来翟开津来了,说要见薛砚辞。
薛砚辞回头和祝橙宁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明显就是公事,祝橙宁也就不好插手。
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心有不甘:“可是那枚戒指……”
“回头再买一枚,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松随意。
祝橙宁更想哭了。
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哭,怕哭多了他会烦。
只能佯装乖巧的样子点点头:“好,改天我们再重新去挑。”
……
从薛家回来后,施缱就不想再和“薛”这个姓氏有任何交集。
每次沾上,都没好事。
如果以前她对薛砚辞还有那么点不甘心。
现在,只要想到他骂她是“鸡”,她就又羞赧又愤恨!
把她当成卖的,那他是什么?
鸡和嫖,本质上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第26章 完全不要脸皮了
那晚和翟开津匆匆见了一面后,她本以为会是最后一次。
但就在几日后的下午。
翟开津竟然出现在很多人的排练室。
施缱正在钢琴前调音。
舒由仪就凑到她耳边说:“施缱,有个男人找你。”
她不明所以的刚转过脸,就看到了翟开津。
众目睽睽下,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团长看到这情景,也傻了眼,从远处飞快的跑过来。
“施缱,这是怎么回事?”
施缱哪知道啊?
她赶紧站起来,神色慌张的伸手去扶翟开津:“你这是在干嘛?你起来,你起来说话!”
“施缱,我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还给你造黄谣,是我对你爱而不得的蓄意报复!我知道你没有勾引有妇之夫,那天在车里所有的亲密照片,都是我p的!这件事对你造成的名誉影响,我都愿意给你补偿,我错了,我什么都不图,只图你能原谅我!”
翟开津好像一夜间转性了。
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他将之前发生在施缱身上的谣言全部摘除,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
以他的长相,第一眼看上去是属于斯斯文文。
如果不是后来他对她做的那些污糟事,她根本不会将他和人渣联想到一起。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毫无尊严的跪在自己面前。
痛哭流涕的哀求,施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他这么一哭,一求,倒是让乐团里那些背地里揣测过施缱的人,有些羞愧。
大家都面面相觑。
看翟开津哭得这么伤心,好像说得也不是假话。
难道之前真是他们误会了施缱?
阮苏绣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她觉得事有蹊跷,反而心生疑惑!
……
施缱总算将翟开津扶了起来。
她不想耽误乐团里的其他人排练,就赶紧将翟开津拽到了排练室外面的走廊上。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压低声音,气得脸都红了。
施缱实在看不透,翟开津这是在闹哪一出!
翟开津抹了抹眼泪,这才开口,和她说明了来意。
原来还是为了他那间岌岌可危的公司,大致情况,那晚施缱都听冯鸦九说过了。
她没想到,今天翟开津找到她,竟然是想让她出面,去找薛砚辞撤诉。
可是,两人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帮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施缱,帮我去求求薛总吧!让他不要告!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我!”
翟开津见施缱转身要走,他就又要跪:“薛总一直揪着我打压,我已经快要承受不起,这么多年,我一路奋斗的江山,不想就这么坍塌……”
施缱觉得翟开津莫名其妙,一把甩开他的手,着重强调:“与我无关。”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翟开津完全不要脸皮了。
他就是故意趁着她乐团里人最多的时候上门。
明面上说是道歉,实际上,根本就是软性胁迫,给她添堵。
阮苏绣借由上厕所的间隙,偷偷扒在门边偷听。
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施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烦躁——
“这是不是薛砚辞的主意?他让你来找我?”
站在对面的翟开津像是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支支吾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我不清楚!”他低着头。
施缱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