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抚珊笑笑,和他们分明道别,转身就走了。
她知道自己的离间起到了作用,特别得意!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薛砚辞的身子靠向椅背,点了一根烟。
然后对着冯鸦九说:“袋子打开,看看那女人给你送了什么东西!”
冯鸦九听着薛砚辞这副冷冰冰的语气,就在心里暗骂闻抚珊,还真是会挑事!
他沉默片刻,倒是将购物袋打开了:“皮带?”
“皮带?!”薛砚辞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她竟然给你送皮带?!”
第266章 为了背刺她
冯鸦九看着薛砚辞比刚才更难看的脸色,都有些后悔今天让闻抚珊过来了。
他只看出来薛砚辞是动怒了,但还不知道,皮带才是压垮薛砚辞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女人给冯鸦九送过皮带,他也没听说过这里面的含义。
在薛砚辞的目光下,冯鸦九将皮带的包装拆开,左右看了看。
还没发表意见,对面的男人就忽然站了起来。
他将冯鸦九手里的皮带夺过来,卷成一团,扔回到购物袋里。
“礼物还回去,告诉她,不适合你!”薛砚辞言简意赅,没有半刻的犹豫。
冯鸦九愣了愣,却说道:“我怎么不合适了?这皮带我很喜欢……”
“女人给男人送皮带,是要把自己男人套牢的意思。”薛砚辞冷冷说了一句,抬眸看他:“你是她男人吗?已经是了,还是有这个打算?”
后面的两个问题,问得冯鸦九后背脊发凉。
好在薛砚辞只是盯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他手里还捏着那半截烟,低头吸了两口,将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
“还回去,顺便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薛砚辞想问的,却让冯鸦九当这个传话筒。
有些话,有些事,薛砚辞自己抹不开面子。
没等冯鸦九同意,薛砚辞就拿起了旁边的西装外套,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薛砚辞去了大厦顶楼的天台。
风吹过,能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一些。
办公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只剩下冯鸦九一个人。
他沉吟片刻,随即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微信:【谢谢施老师的礼物,我很喜欢,但还是给你快递回去了,抱歉。】
发完这条微信后,他也起身,离开了。
施缱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眉心微蹙,立刻打字回复:【为什么?尺码不合适吗?】
施缱是按照薛砚辞的尺码买的,印象里,冯鸦九和他的身材体型差不多。
皮带应该是不分什么尺码吧……
冯鸦九看到施缱的这条微信后,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反复编辑了几次,修修改改,最后发出去:【我家里皮带很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心意】
皮带?
施缱给冯鸦九送的分明是衬衫,怎么到他手里,就变成皮带了?
她的脸瞬间红了!
一方面是尴尬,一方面是被气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中间人闻抚珊搞的鬼!
她记得那天她们一起逛商场的时候,闻抚珊就顺手买了两条皮带,还骗她说,是要送给自己爸爸和哥哥的,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施缱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给冯鸦九解释事情的经过。
冯鸦九肯定是知道女人给男人送皮带的背后含义,才会委婉的找个理由,要将东西邮寄回来。
他没有挑破她的心思,给她保全了面子。
虽然她这个所谓的“心思”,其实是被闻抚珊设计的误会。
冯鸦九看到施缱的微信后,心中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刚才他就隐隐觉得,可能这中间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现在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若是施缱拿着这件事找闻抚珊对峙,估计闻抚珊也只会一脸慌张无辜的说,是自己袋子拿错了,都是一个商场买的东西,购物袋都是一样。
因为这点事就怪罪她,好像又显得施缱太小气了。
施缱和冯鸦九解释完后,就将手机放下了。
再见面时,闻抚珊对她假装释放的所有善意,都不过是为了背刺她,而做的铺垫而已。
她不会去找闻抚珊算账,但也从此对闻抚珊这个人,更多了一层提防和警惕。
第267章 歙
第二天,闻抚珊在自家公司,收到了同城跑腿送来的一个快递包裹。
打开来,就是那条昨天她拿给冯鸦九的那两条皮带。
所以,他已经和施缱联系过了?
闻抚珊蹙了蹙眉。
她也知道这事瞒不住,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揭穿。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等着施缱给她发微信,质问她这件事。
但直到晚上下班,都没收到施缱的任何消息。
最后还是闻抚珊沉不住气,给施缱发了一条。
施缱看到闻抚珊发来的长篇大论。
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
无非是狡辩说是自己购物袋拿错了,不是故意的,误会一场……
施缱冷笑,随便闻抚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继续蹦跶,她放下手机,懒得搭理。
……
上次回荆州,施缱是为了探望住院的谈芥,来回匆忙。
离开的前一晚,还意外的和薛砚辞发生了关系。
尽管只是毫无意义的一夜.情,但掉落的日程本,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她心里隐秘的小慌乱。
她是在回来南京的一个星期后,才发现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A5日程本不见了。
那天,薛砚辞正好开车路过施缱的那间公寓,他心血来潮,就上楼去坐坐。
然后,就在沙发的地毯下,无意中发现了施缱的日程本。
以前薛砚辞甚至不知道,施缱还有在日程本上写东西的习惯。
他坐下来,随手翻开。
里面一页一天,记录着待办事宜,以及对这件事情的完成度。
内容比较流水账,但他还是看了半天。
她的字迹很清秀,不是那种潦草的连笔,倒是有些像小学生一样的一笔一划,但是很好看。
日程本她用了大半,前面除了对每天行程的记录,还有像是闲来无事的随手涂鸦。
他隐约想起来,以前她和他说过,小时候很喜欢画画。
如果当初不是学钢琴,她很有可能会考美院,学设计……
虽然没走这一行,但看来她对画画的爱好,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不经意的将日程本翻到最后一页。
前面的日程记录都是有条有理的,到了这里忽然变得非常凌乱。
整整一页,都只写了一个“歙”字。
薛砚辞微微蹙眉。
这算是生僻字了吧?
或许是她以前不认识这个字,偶尔学会了,就想反复练习一下,并无其他意义。
薛砚辞慢腾腾的将日程本合上,正要收起来。
但不知为何,喉头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堵着,让他将正要收起来的日程本,再次打开。
他拿出手机,用度娘搜索了一下这个字。
歙——she,四声。
没什么特别。
他盯着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