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挡风玻璃相隔的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他抽出了一根烟,咬在唇边,又将打火机扔给她。
施缱后知后觉,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点烟。
烟雾袅袅,在两人之间弥漫。
“为什么说谎?”薛砚辞的声音还算平静。
但是在平静里又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他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施缱答非所问的解释:“上次谈总的父亲住院,我去看过一次,谈叔挺好的,谈总人也很好,还有玥玥,也很好……”
“一家子都很好,你这意思,是想嫁进去,名正言顺和他们抱团?”
果然薛砚辞一开口就是刺她。
他知道,施缱很渴望家庭温暖。
说不定真会因为喜欢谈家父子,一时头脑发热的给人家当后妈。
“我没有!什么嫁进去?我没那个意思!”施缱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后急得只摆手,她真觉得要百口莫辩了。
“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心里清楚!”薛砚辞冷哼,高高在上的训人。
他发现的都两次了。
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本来想反驳的,想和他说,会走得亲近,不过是因为她之前误会了。
以为她和谈薄衾是兄妹——
但这就说来话长了,又要解释一堆。
被薛砚辞知道,她竟然还闹过这样的乌龙,搞不好又要被嘲笑她。
施缱不说话。
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抽泣着,抹眼泪。
“不过是说你几句,你哭什么?”薛砚辞扔了手里的烟:“我知道你着急嫁人,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谈薄衾不适合你。”
说完就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朝前驶去。
可能是看她哭了,后来薛砚辞就没再为难她,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刺她,只是沉默的开着车。
两旁的路灯逐渐明亮。
应该是到了商业区。
再开二十分钟,又会进入郊区,就是长河别墅的方向。
施缱眼眶还是红红的。
却没再啜泣了,她朝着窗外看了一会,才转过头不解的问:“要去哪里?”
“不是说去长河吗?”薛砚辞忍了忍,又像是没忍住,冷哼道:“你偷了薛家的东西,送去给别的男人,还跟我说谎,你以为这事我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什么叫偷?”施缱被戳中了敏感神经,反驳道:“我都说了只是借用,现在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一个饭盒而已,你堂堂大总裁,怎么这么小气?”
“我是在乎一个饭盒吗?”薛砚辞也动了气:“我是在乎你和我说谎!以后你在我这里的信任都会打折扣了,就因为一个谈薄衾,你觉得值不值?”
“不值!行啊,那你现在就送我回家,我和你不过是露水关系,随时都可以散,既然我在你这里的信任度都打折扣了,那以后都别再见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何必对你事事忠诚?”
施缱越说越来劲,憋屈到极致就是爆发了。
第106章 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薛砚辞的牙都快咬碎了。
骤然间,来了个急刹车!
好这条路上,并无其他多余的车辆,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交通事故。
施缱系了安全带,才没被弹飞出去,还真是万幸。
她差一点就解开安全带了。
因为薛砚辞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她狠狠瞪他:“你放开……”
可薛砚辞已经不管不顾的亲过来。
周围夜黑风高。
现在正在气头上,她根本就不想被他亲。
可这个男人好像是对kiss有瘾。
两人都和对方生着气。
厌恶都还来不及,他还能亲得下去。
耳边,传来车窗之外的呼啸声。
可能是疾驰而过的车辆,也有可能是起伏动荡的风声。
“气我?施缱,我的耐心有限。”薛砚辞在她耳边的啃咬,带着一种坏男人的邪性和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从她的大腿游移过来,带着水光,在她眼前晃了晃。
薛砚辞冷哼一声。
她的脸通红,不敢看,甚至不敢睁眼。
虽然谈薄衾是二婚,有个女儿,但是人很正派,而且优秀。
但凡他猥琐一点,薛砚辞也不会这么动气。
比起谈薄衾,他更生气的,还是施缱。
气她的不诚实,她的遮遮掩掩。
更气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在车上吻了她一通,抽去了她大半的精气神。
然后就发动车子,继续朝着长河别墅的方向开去。
曾经两人的很多放纵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
施缱自然熟悉。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下车的时候,薛砚辞连拉带拽。
到最后是十分粗暴的将她扛在肩上。
施缱只是在进门之前挣扎。
进门之后,她基本就认命了。
“薛砚辞……”她可怜兮兮,但又气哼哼的,有种不服输的小女子架势。
不过这次薛砚辞却是一点没心软。
他已经意识到施缱拿捏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她自己是无意的,但就是这种无意,才让薛砚辞觉得最危险。
她能拿捏住他,同样的,也能拿捏住别的男人。
薛砚辞有种自己偷偷摸摸藏在犄角旮旯里多年的珍珠,忽然被人发现的感觉。
一时间他变得特别不冷静。
她被他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这里是长河别墅,就是她第一次和他说“分手”的地方。
那时候她以为最后一次上床后,两人就能正式分道扬镳。
可怎么会——
施缱伸出手,想要抵抗,想要打薛砚辞。
手腕却被他攥住,牢牢的按在头顶。
薛砚辞从她的眼里看到小鹿一样清澈,却又害怕的神色。
“既然怕,当初为什么要说谎?”他问道。
施缱转过脸:“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向你坦白交代。”
薛砚辞冷笑一声,就开始剥施缱的衣服,将她白皙的肩头露出来。
他用自己男子气魄的声势和魅力,让施缱臣服。
施缱痛得直皱眉。
但他却不管不顾,对着她横冲直撞。
施缱浑身既没力气,又无端的感到舒服。
可能是因为他有温度。
虽然他野蛮,但她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从前几年都少有的真性情。
施缱侧着身子。
她半眯着眼。
结束的时候,她真的腰都在酸。
重新望向这片偌大的窗子,望着外面高高升起的月亮。
好像一切回到了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