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直到这时候,薛砚辞才知道,谈薄衾刚才为什么要给他讲自己的家事。
谈薄衾是要告诉他,谈芥深爱的那个女人,就是施缱的妈妈。
而施缱,很有可能就是谈芥的女儿,也就是谈薄衾的妹妹!
薛砚辞紧紧皱眉。
谈薄衾和施缱……竟然是兄妹?
他将照片重新放回到钱夹里,放回到桌上。
谈薄衾回来了,若无其事的将钱夹收回到包里。
薛砚辞若有所思。
他在分析谈薄衾将这件事佯装无意的透露给他,是什么目的?
如果谈薄衾和施缱真是兄妹,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就变成自己的大舅哥了?
薛砚辞苦恼的扶了扶额。
所以,之前谈薄衾故意在朋友圈仅薛砚辞可见的发那张照片,佯装宣誓主权,实则是要故意制造薛砚辞和施缱的矛盾,让两人的关系尽快破裂?
可现在,恐怕是已觉察出大势已去。
薛砚辞都说施缱是自己女朋友了,拦是拦不住了,那谈薄衾也就只好更胜一筹的晾出自己的新身份。
对,大舅哥!
给薛砚辞一个下马威!
第139章 她拿捏不住他
吃完了饭,两人在餐厅门口告别。
临走前,谈薄衾转头说:“你也知道,玥玥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我不希望给她轻易换老师,还是麻烦薛总和你女朋友说一声,让她照常去上课吧。”
说完,没等薛砚辞说话,谈薄衾就转身走了。
这还是薛砚辞生平第一次被对方占据主导。
但是,他却没法拒绝。
……
这几天,施缱都怅然若失。
自从见了薛砚辞和祝橙宁一起去酒店后,晚上她就经常做梦。
梦见她打开房间的门,就见到这两人抱在一起,姿势暧昧。
祝橙宁还从薛砚辞的怀里钻出来,冲施缱嘲笑道:“看见了吧,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我!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感情深厚着呢,他爱我,不爱你!”
“施缱,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人还是宁宁,我见不得她在我面前掉眼泪……”
手机嘟嘟的铃声,将施缱从睡梦中吵醒。
她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好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床头。
她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抓起了手机,看到了谈薄衾的来电显示。
施缱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谈薄衾在那边温和的声音。
“施老师,今晚的钢琴课,还是那个时间吧?”
“啊?”
施缱已经清醒了。
但她没想到,梅女士是没和谈薄衾说要换老师的事吗?
“前几天我和你男朋友吃饭,我让他帮我说说情,你要辞去家教的事,就算了吧,如果你能继续留下,我愿意出双倍的学费。”
谈薄衾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施缱却听得一头雾水。
她用力扯了扯自己头发,确认现在不是在做梦。
“谈总,什么男朋友?谁的男朋友?”她问。
谈薄衾就在那边笑了:“还能是谁?薛总啊,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他亲口说的,你是他女朋友。”
施缱:“……”
挂断电话后,她坐在床边,还在愣愣的发呆。
上午的阳光特别好,照在她白净剔透的小脸上,同时在照在她狂乱跳动的心间。
施缱搞不懂这个男人。
他不是才刚和祝橙宁开过房吗?
怎么转头又和谈薄衾说,她是他女朋友。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冷静下来后,就在心里骂薛砚辞,这个大渣男!
晚上,施缱照常去了梅女士的别墅。
梅女士最近都没什么精神,蔫蔫的,话少。
施缱陪玥玥练琴的时候,以前她还会在一楼陪着。
现在她都是打完招呼后,直接上楼,好像是生病了。
也难怪,前夫坐牢,祝氏公司被薛氏收购,唯一的女儿祝橙宁也出国走了。
要不是梅女士足够坚强,可能都会支撑不下来。
练琴的时候,只有谈薄衾在一楼。
施缱给玥玥上完课,一边收拾琴谱,一边有意无意的抬眸。
她想问问谈薄衾,那时候和薛砚辞都聊了什么。
谈薄衾像是能看透施缱的心。
他一边帮玥玥重新整理麻花辫,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薛总一看就是那种容易惹桃花债的男人,施老师,你和他在一起……”
后面的话,谈薄衾没说,只是笑得意味深长。
施缱紧紧咬了咬唇。
就算薛砚辞真的承认了她女朋友的身份,高兴之余,更多的好像还是患得患失。
谈薄衾的提醒,正好戳中施缱的软肋。
她做梦都想和薛砚辞名正言顺,但她拿捏不住他,这是事实!
那个男人,好像在高高的天上,根本不是她这种没有任何优势的姑娘能降服的。
想到总有一天会失去他,她就肝肠寸断的想死。
第140章 怎么是暖宝宝能比的?
晚上,施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刚打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她蹙了下眉,刚要将灯打开,忽然就在黑暗里被那人拦腰一把抱住。
施缱下意识挣扎,但很快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体温。
他的唇蹭着她的面颊:“不想我吗?”
施缱没说话,她脑海里都是薛砚辞和祝橙宁一起出现在酒店开房的样子。
他怎么还有脸问,想不想他?
薛砚辞转过她的脸,在她唇上用力吻下去:“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上下其手的解开她的扣子。
她只觉得双脚一瞬间离地,就这么轻飘飘被他抱了起来。
“要做吗?”施缱的手虚虚的搭在他的脖子,说了一句:“可我嫌脏。”
薛砚辞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听到她的这句话,脚步果然顿了下。
但他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一脚踢开了门。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就被扔到了床上。
“脏?可我看你每次都挺开心的!”他语气嘲讽。
昏暗里,只能看清薛砚辞模糊的轮廓。
施缱的头皮发麻。
她已经听到他在解皮带的声音了。
眼看着他就要压下来。
她心里在刹那间翻涌起酸楚和委屈。
她节节后退,可他却一把拽住她的脚。
她一个激灵,出声问道:“你和祝橙宁睡过吗?有没有?”
听到她的话,薛砚辞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他一双眼睛锋锐漆黑,盯在她的脸上。
“那天既然都看到了,怎么没直接进去捉奸?”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徘徊。
回忆一下,施缱才想起来当时在酒店,她的确是在一楼碰见了余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