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两口都是没睡够的样子,梁西臣说:“不用太照顾我们,忙你们的去吧。”
靳宴走了,让时宁留下。
时宁给父母倒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梁云辞戳了下她的额头,“行了,去帮他吧,人在这儿,心也不在这儿。”
时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场面话都没说两句,扭头就跑了。
她一走,梁云辞抬头,对上梁西臣的眼神,她赶紧看向别处。
梁西臣喝了口茶,淡定道:“结个婚而已,还能把梁大小姐吓得躲回家里,我也算有面子。”
梁云辞:“……”
她抿抿唇,“谁吓着了?”
“那你跑什么?”梁西臣反问。
梁云辞噎了下。
她只是纠结了一下,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感觉他这个想法太荒谬,但她又格外心动,得不到答案,干脆回家冷静冷静,什么叫跑,她这是战略性撤退!
“哎!”她直起身,朝窗外抬抬下巴,“人家办丧礼呢,你是来干嘛的?提什么结婚!”
梁西臣:“……”
-
靳家是打算停灵三天,第三天火化。
第二天,是往来致哀人数最多的。
金陵城里,和靳家来往密切的,基本都派了人过来。
傅家兄妹和应承禹也来了,值得一提的是,连樊桃都被带来了。
时宁安排他们用晚餐,男人们没吃两口,坏习惯地跑去外面抽烟。
靳宴本来都戒烟了,这两天葬礼,又抽了起来。
时宁也知道,他其实也是难过的,尤其是靳海鸣那句话,勾起他许多回忆。
“桃桃,多吃点。”
时宁给樊桃夹菜。
樊桃是饭桌上最认真的一个,埋头干饭,重重点头。
傅荔也就随便吃两口,葬礼上免不了某些东西,空气里有淡淡的味道,她吃不下。
“你们怎么还把桃桃带过来了?”时宁问她。
傅荔托着腮,说:“我去找我哥一起来京里,到楼下刚好遇到她,我随口问她,要不要去帝都玩儿,她张口就说好,我就把她带上喽。”
樊桃抬头,一脸认真,“不是傅小姐你热情地邀请我嘛?”
傅荔朝时宁摊手。
看吧。
傻的。
时宁哭笑不得,她帮樊桃捋捋头发,“桃桃,就算人家热情邀请你,你还在上班哎,就这么答应了?”
樊桃眼神闪了闪,干笑两声,低头继续吃。
她当然不是草率地答应啊,她这是经过精密布局的好吧!全程心机,都是智慧!
她求傅修带她进团队,可傅修怎么都不松口。
眼看名单要落实了,她不能坐以待毙,跟上傅修,能近距离再求求嘛。
时宁不晓得她的心思,转向傅荔,“墨先生没跟你一起来?”
第761章 还得是应少
“干嘛,我来了还不够给那老太太面子的?”傅荔说。
时宁笑了笑。
傅荔有点无聊,随口说了句。
“他最近挺忙的,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热恋中的年轻情侣,在同一座城市,却能几天不见,也挺奇怪的。
时宁多嘴,下意识看了眼站在靳宴身边的应承禹。
“你们和应少一起来的?”她随口问。
傅荔喝了口茶,“嗯,他跟我哥约好的。”
说话间,樊桃已经把一碗素面吃完了。
时宁问她:“还要嘛?”
樊桃有点不好意思,“还挺好吃的。”
潜台词:那就再来一碗呗。
时宁和傅荔都忍不住笑。
傅荔奇怪了,伸手去摸樊桃的肚子,“你是饕餮吗,在飞机上才吃过的,怎么吃得下这么多?”
她摸了肚子,又往樊桃腰上摸。
樊桃忍不住躲,边躲边笑,“傅小姐,你别动我,痒,嗷!”
她忽然叫出声。
时宁看到傅荔干了什么,连连扶额。
傅荔收回手,朝樊桃斜眼笑,低声道:“桃桃,挺有料啊。”
樊桃脸色涨红,一下子熟了。
干嘛啦!
廊下,傅修等人都看了过来。
听出是樊桃叫的,傅修皱眉,冷声道:“前厅是灵堂,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子?”
樊桃撇嘴。
她也不理傅修,悄悄跟傅荔做鬼脸,然后挪到傅荔身边,跟傅荔贴贴,背对着傅修,吐槽:“他一点也不像你哥哥。”
傅荔挑眉,“哪儿不像?”
樊桃说:“你挺好的。”
换言之,你哥很不好!
傅荔点头,随即提高了音量,“正常,好多人跟你一样,都讨厌我哥。”
樊桃:!!!
时宁笑了。
樊桃感觉背后一定有激光射线,她泪流满面,不敢回头,只能握紧筷子,小声控诉傅荔:“傅小姐,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跟傅律师其实挺像的!”都一样坏!
傅荔不以为意,还搭上她肩膀,捏她的小胖脸。
不远处,傅修面无表情。
应承禹勾了勾唇。
靳宴让傅荔这么一打岔,脸色也缓了缓,他掐灭了烟,回到餐厅里,在时宁身边坐下,重新要了碗面。
时宁见状,松了口气,又招呼傅修和应承禹,请他们稍微吃一点。
又过一小时,晚餐结束。
傅荔等人没什么事,准备回酒店。
傅修单独留下,说有点事要跟时宁谈。
时宁和靳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就说吧,鱼得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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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桃是想跟时宁说一嘴的,能不能不要让她跟傅修混,但话到嘴边,看时宁面有疲惫,她想起从律师说的话,感觉也挺给时宁添麻烦的,就没好意思开口。
一路,耷拉着脑袋回了酒店。
办理入住,应承禹打理一切,傅荔在一旁给傅修发消息。
“早点回来,你家小桃子正蔫着呢。”
应承禹瞥到她打的字,悠悠道:“不会作媒就别硬作,耽误人家事儿。”
傅荔睨了他一眼,“就你会。”
“我当然会。”应承禹勾唇,用房卡敲敲桌面,“这活儿要是我来干,今晚你哥就能吃上好的了,跟你混,你哥下辈子也上不了桌。”
傅荔:“……”
第762章 床上有个人
十一点
送走了傅修,靳宴和时宁回了房间休息。
时宁能睡一整夜,靳宴却不行,白天就得出殡,他基本得通宵了。
时宁心疼他,怕有人上来找他办事,就先让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