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啊。”应承禹夸她。
樊桃挠头,“应该的。”
“哪个朋友?”靳宴忽然开口问她。
樊桃有问必答:“张淇。”
时宁想起来了,“就是那次东宝过生日,去你家的那个男生,对吗?”
“对对对!”
哦——
时宁悄悄在靳宴腰上推了下。
数你反应快。
靳宴勾唇。
他知道的樊桃的朋友就那一个,那回见面,他虽然心思都在时宁身上,但还是能看得出,那个姓张的小男孩和樊桃交情不一般。
应承禹又精神了,故意道:“这得是多好的朋友啊,倾家荡产地帮?”
樊桃拍胸脯道:“我跟张淇是一起长大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钱算什么!”
“说得好!”
应承禹给她鼓掌,然后特刻意地看了眼傅修。
啧啧。
傅修神色淡淡,将牌推了。
“胡了。”
应承禹挑眉。
傅荔第一个认输,“给钱给钱。”
不远处,东宝大声叫樊桃。
樊桃跟他们众人打了招呼,小跑过去。
她一走,应承禹就问傅修:“我怎么觉得,人家有点躲你呢?”
傅修内心正不爽。
他没想到,樊桃砸锅卖铁的,是为了借钱给那小男生。
她自己都过不下去了,还做别人的救世主。
她怎么想的?
听应承禹这么一说,他又皱了皱眉。
樊桃躲他?
他下意识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从小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见樊桃。
刚才她一过来,几乎没跟他视线对上过。
他心里不爽加剧。
她凭什么躲他,那天摔雪里,是谁把她抱上车的?
咚。
他冷脸打出一张牌,没回应承禹。
桌上有点冷了。
正安静间,大包厢的门被打开,樊桃去而复返,领回来一个人。
墨砚舟。
时宁无形中扫了下一桌人的脸色,傅修嘴角压了压,傅荔神色说不上来,感觉有点怪,应承禹直接没给好脸。
樊桃丝毫未觉,对傅荔说:“我在门口遇到墨先生,就带他过来了。”
傅荔点了点头,看了眼墨砚舟,“正好,你来替我打两把。”
她说着,墨砚舟便来到了她身边。
他搭住傅荔肩膀,“输钱了?”
“还好,输给我哥了。”
“那找我也没用啊,我可不敢赢你哥钱。”
傅荔提了提嘴角,给他让位。
不料,墨砚舟刚坐下,应承禹就撂了牌,“我外面还有事,得出去看看,你们玩儿。”
说罢,起身就走。
他这么不给面子,傅荔脸上僵了下。
墨砚舟倒稳得住,对傅荔道:“这下好了,不用跟你哥对上了。”
他说:“楼上有舞会,去跳两支吗?”
“好啊。”
他俩也走了,桌上一下子空了。
傅修也没留下。
领着墨砚舟进来的樊桃看这情况,怀疑自己闯祸了,再一看傅修来了,她转头就跑了。
傅修:“……”
她跑什么!
桌上,时宁不解,问靳宴:“怎么回事?”
靳宴说:“墨砚舟估计有问题。”
第808章 打起来了
时宁疑惑,“墨砚舟有问题,傅修应该早查出来了,他能不告诉傅荔?”
靳宴揽着她起身,顺手拿了碟小零食给她,边走边说:“傅荔那个性子,傅修就是知道了,也顶多提醒她,不能当面告诉她,她选的男人有问题。”
时宁懂了。
傅荔那么骄傲的姑娘,恐怕既忍不了被背叛,也忍不了别人知道她的“笑话”。
不过,傅修就这么一个妹妹,肯定是把话都说到了,免得她受伤害。
他们出了大包厢,往楼上去。
经过一条走廊,就到了高塔里的舞宴。
从欧式复古的窗子看出去,能俯瞰周围许多建筑,美轮美奂。
舞池中有不少人,时宁舞跳得一般,跟着靳宴走了进去。
靳宴也没带她跳规规矩矩的舞,搂着她的腰,随着乐点,舞步轻松。
时宁勾着他的脖子,小声跟他说话:“你跟傅修认识这么多年,据你判断,他对桃桃怎么样啊?”
靳宴懒得管别人,低头,跟她额头相抵。
“谁知道他。”
“……”
“别总管别人,他们好不好的,咱们也管不着。”
时宁抬眸,嗔了他一眼,“谁跟你做兄弟真倒霉,好事不干,还火上浇油。”
提什么张淇,白让人傅律师难受。
靳宴理直气壮,“我是怕他做冤大头,好心提醒他。”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坏得很。”
她刚说完,男人就略侧过脸,想往她唇上亲。
唇瓣轻擦,时宁躲了过去,轻轻推他一下,用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说话。
“干什么啊,都是人。”
“没人看我们。”他说着,毫不在乎地吻上她。
时宁深呼吸一口,让悠扬的音乐放松了神经,胆子也变大了。
她越发勾紧他脖子,踮起脚,回应他。
很温柔的吻,就像蓬蓬的棉花糖,一触极化。
周围人很多,也都成了背景。
似乎没人在意他们,又似乎不停有人看他们。
但靳宴不在意,时宁也不在意,他们可以在无人处动情缠绵,也可以在大庭广众肆意亲密,合情,也合法,谁也管不着。
一吻毕,她面上粉粉的,靳宴情不自禁,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等回了家,我画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道。
时宁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没喝酒,却觉得醉得厉害。
“好啊,等你画好了,我挂在床头。连孕期照我都不拍了,都让你画,等宝宝出生了,你还要画宝宝。”
靳宴想想都觉得美好,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担心她累着,他想让她休息下,时宁却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就要靠在他怀里,随波摇曳。
“别跳着跳着,你再睡着了。”靳宴抚了抚她的头发。
时宁勾唇,“睡着了也不怕,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