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东宝吃了个半饱,开始了吹水模式,跟大家长似的,展望了下最近的家庭境况。
“最近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了桃子……”
樊桃挺直腰杆。
东宝:“的男朋友。”
樊桃:“……”
“喂!”
她嫌弃地瞥了眼东宝。
东宝不以为意,抖抖肩膀。
他尝了两口啤酒,感觉难喝的要死,忍着咽了下去,又问傅修:“姐夫,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仨有点拖油瓶?”
桌上静了下。
几小只都看向了傅修。
傅修看得出,除了樊桃是真心眼大,东宝装得老成,妞妞和小尾巴都有点担心。
他们大概觉得,花他的钱是不对的,也怕拖了樊桃后腿。
傅修把龙虾放进嘴里,跟东宝碰了下杯。
“放心吧,以我的实力,养一百个你们,也是轻轻松松。”
三小只:“……”
东宝暗暗松了口气,给他鼓了鼓掌。
虾吃了一多半,基本纯靠唠嗑了。
樊桃起身,去给小尾巴找冰激凌。
妞妞洗了手,准备吃饭。
傅修看得出,东宝还想跟他说话,就暂时没走开。
“我听桃子说,姐夫你妈妈今天见她了?”
傅修喝了口啤酒,“她有点紧张,打嗝了,跟你诉苦了?”
“也没,她就是觉得丢人,让我给她打打气。”
“我妈没欺负她,是她想多了。”
“桃子之前就想过了,说早晚得收到你妈妈的支票,让她带着我们滚蛋的。”
傅修抬眸,“那她预备好怎么接招了吗?”
东宝:“还没,她说得看支票上是多少钱,划算的话她就滚。”
傅修:“……”
东宝又喝一口饮料,想了想,说:“桃子虽然有点疯疯癫癫的,但她挺好的。”
“嗯。”
东宝开始列举樊桃的优点,“她可聪明了,孤儿院里的哥哥姐姐们,就她一个人念了好多书,还念得可好了!”
“对!”妞妞冒了出来,“要不是没钱,桃子姐姐肯定能念大学!”
傅修张了张嘴。
小尾巴又冒了出来,说:“桃子还自考本科了!”
“我们桃子还漂亮呢。”
“她还善良,乐于助人,楼里的爷爷奶奶都喜欢她!”
几小只一句又一句,傅修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再看一眼对面的东宝,这才自己被包围了。
他算明白了,小家伙们想跟他说个说法。
傅修觉得有意思,也替樊桃高兴。
他放下杯子,想了想,对东宝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樊桃很好,我明白。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对她负责的。”
刚说完,唰一下,三台拍摄设备一下子对准了他。
两个旧手机,一个杂牌电话手表。
傅修:“……”
他扶了下额,实在绷不住,薄醉的脸上,展开了淡淡的笑。
趁着樊桃没出来,他识相地举起手,向几个小祖宗发誓:“我一定,对樊桃负责。”
厨房里,樊桃探出头。
“小尾巴,哪有巧克力蛋筒啊,你记错了吧?”
小尾巴低头保存视频,声音听上去特乖:“哦,我记错了,你别找了。”
第924章 不去了
饭后,东宝他们去写作业。
樊桃带傅修到了她房间,让他坐好,她认真地准备做题。
傅修算明白了。
她一般觉得他好,想回报他,让他高兴,就做题给他看。
笨蛋。
“这两年有把握过法考吗?”
樊桃信心满满,“有!”
“法考完了呢?”
“嗯……接案子。”
傅修:“……”
“你想得美,案子是想接就接的?”
樊桃憨笑两声。
傅修冷不丁想到他父母说的话,看着樊桃认真落笔的侧脸,他按了按眉心,问她:“还想继续念书吗?”
樊桃抬头,“我现在不就在念吗?”
“我是说读名校。”
樊桃:”不能吧,我的第一学历太差了,哪有名校要我啊。”
“这不是重点,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安排。”
“去哪里啊?”
“全世界任何地方。”
樊桃顿住了。
她不自觉放下笔,定定地看他,心里一下子坠了下去。
“你是……要送我出国吗?”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有一些潜-规则,“恋爱”谈够了,就把人送出国,要断不断,也算一种安置。
傅修看她脸都白了,知道她误会了,张口要解释,想了下,干脆捏住她的脸。
“出国是好出的?就你现在这个成绩,我都怕你浪费我的钱。”
樊桃反应了两秒,反而笑了。
她说:“对嘛,你要理智一点,不要因为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就什么都想给我。”
傅修勾了勾唇。
“你想出国吗?”他问了句。
樊桃松了口气,已经不慌了,实话实说:“不想。”
“为什么?”
樊桃开始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傅修:“……”
他闭了闭眼,再次捏住她脸,“好好讲话!”
樊桃:“我不崇洋媚外,不乐意去!”
傅修干脆说:“爱国,就该师夷长技,将来报效祖国。”
“算了吧,我好好活着,就算报效祖国了。”
就她这开局,打到现在,已经算王炸了好吧。
傅修看出她真不想去,停了一下。
樊桃以为他觉得她不上进,默了默,没了插科打诨的语调,闷声道:“我不想去,我不想跟你分开,隔着好远呢,我想你了,电话都不能随便打,说不定就打搅你睡觉了。”
傅修喉中一紧,让她说得怪难受的。
他把人搂了过来,说:“算了,不去了,免得你一到夜里就给我打电话,我也受罪。”
嘿嘿。
樊桃高兴了。
傅修还陷在她诉说的“不想分离”的真挚情绪里,就听到她说:“其实我也是替你着想,你看吧,你都三十好几了,我还年轻。你这把我往国外一丢,几年一晃,我青春貌美还是一小海归,你都四十来岁一老头了,到时候我学坏了,不要你了,怎么办?”
傅修:“……”
他太阳穴跳了下,松开她,忍不住分辩:“我今年三十二,你去念几年书,我是怎么变四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