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走进屋内,勾唇道:“还叫我姐啊,过两天,我都要管你叫嫂子了。”
樊桃嘿嘿笑,说:“不矛盾嘛,以后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姐,你叫我嫂子啊。”
傅荔:“……”
傅修不动声色地戴上眼镜,走去一旁,整理了下衣服。
转脸,他将傅荔打量了一遍。
“怎么又瘦了?也黑了。”
樊桃探头评价:“黑皮辣妹!”
傅荔是黑了,但也没那么黑,不过辣倒是真的,她里面穿了超短的运动背心,外面也是短的小皮衣,整个人又酷又飒,曲线更是完美。
她捏了下樊桃的脸,“你倒是白啊,又圆润了。”
樊桃还凑近了点,送上去给她捏。
傅修嘴角略微上扬,牵着樊桃的手,对傅荔道:“这回在家多留几天,别到处乱跑了。”
傅荔像模像样地叹气,“你现在有老婆了,眼里也没我,我在家呆着干嘛啊,吃干醋啊?”
傅修挑眉,“我以前眼里也没你,没见你吃醋。”
“那是我没危机感,懒得吃。”
她指了指周围的一堆首饰衣服,朝亲哥抬抬下巴,“哎,等我结婚了,你也这配置送我出嫁吗?”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嫁。”傅修说,“你嫁得晚了,我女儿都有了,到时候忙着给女儿备嫁妆都不够的,哪还顾得上你?”
傅荔眼神转转,又听亲哥道:“这两年能嫁得出去吗?”
她听得出试探,避开亲哥的眼神,来回走了两步,敷衍地道:“看情况吧。”
正好,楼下傅母叫人。
她推了下傅修,把人赶走了。
临出门前,傅修还叮嘱她,帮樊桃看看婚纱,那宠惯的态度,让傅荔真开始泛酸了。
傅修一走,樊桃立刻拉着傅荔往里走,一边请她帮忙看装造首饰,一边向她打听空难的事。
“我听到的时候,飞机已经平安落地了,当时还跟小伙伴讨论隋烨好帅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应少在那架飞机上。”
提到空难,傅荔心里仍会波澜迭起。
“没什么事儿,他当晚就回婺州了,活蹦乱跳的。”她说得轻松。
“啊?”樊桃震惊,“他没第一时间回家看妈妈吗?”
“他打过电话了。”
“真是不孝啊。”樊桃摇摇头,接着又对傅荔眨眼,“不过,正面衬托了,他超喜欢你!”
第1060章 后记应荔篇:传家宝
应承禹刚到家,就被应夫人在门口截住了。
应家父母是典型的老夫少妻,应夫人今年不过五十出头,因为保养得宜,一眼看去,年龄成谜。
看到唯一的儿子,她一脸心疼。
“儿子啊,快,让妈妈看看,有没有伤着啊?”
应承禹搂着妈妈进客厅,顺道跟沙发上的老爹点了下头,然后才软语宽慰亲妈。
“没事儿,就擦破点皮。”
应夫人还是心疼,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发现他脸上有伤,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应承禹好说歹说,却被自家老爷子扫了一眼。
“没事儿不知道立即回家?你妈妈担心你,你不知道吗?”
应夫人立刻维护儿子,埋怨丈夫:“他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呀。那他先回去看他媳妇儿,不是应该的嘛。”
“媳妇儿?”应董嘲笑,“你少给他贴金了。”
“我怎么……”
“他肯定跟人家一块回来的,下了高速,送傅家那丫头回家,得经过咱们家。那丫头以前还总来看咱们,这都几年没来了,这回也没进门打个招呼。”
应承禹:“……”
应夫人遗憾地“啊”了一声,看看儿子,“人家还没跟你好啊?”
“快了。”
“你又这么说,上回回家,你就说快了。”应夫人埋怨。
应承禹心塞。
他亲爹还在旁边刺激他,悠悠地道:“我没几年就七十了,也不知道入土之前,还能不能抱到孙子。”
“爸,你抱孙子晚,是你生儿子就晚。”
应夫人用力点头,反正站儿子这边。
应董说:“我三十九生的你,照你这效率,你四十九都未必!”
应承禹:“……”
应夫人越听越慌,抓住他手臂,“你是不是脸皮太薄了,没下血本追人家姑娘,实在不行,妈妈教你。”
“你会的,我还能不会?”
“那可不一样。”应夫人抬起下巴,骄傲道:“你爸当年追我的那些手段,我都没告诉你呢。”
应承禹眼前一亮,“说啊,我参考参考。”
应董坐不住了,把老婆拉过来。
开玩笑,他不要面子的吗?
“哎呀,你拉我干嘛,我跟儿子说话呢。”
“是啊爸,教教我啊。”
“滚蛋啊,自己想法子!”
-
回金陵的第一晚,傅荔帮着樊桃处理各种婚礼琐事,一直忙到十点多。
她熄了灯睡下了,却听到敲门声。
出门一看,竟是亲哥。
“干嘛?”
傅修提着一个精致的木雕手提箱,递给了她。
傅荔疑惑,“这什么啊?”
“外婆传给妈妈的,刚提出来,放你房间里。”
傅荔想起来了。
好像是一套翡翠头面,是她妈妈的嫁妆之一。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总有几样这种压箱底的宝贝的。
“给我干嘛,你给樊桃啊。”
“外婆传给妈妈的,当然是传给你,给樊桃做什么?”
傅修说得随意,见她不动,就越过她,直接放在了她房里。
傅荔勾唇,靠着衣柜道:“这东西又不适合日常戴,放保险柜里算了。”
第1061章 后记应荔篇:他的来电
傅修说:“东西老了,趁这次机会拿出来整整。”
傅荔“哦”了声。
当着她的面,傅修把木箱的前盖给抽开了。
兄妹俩站在桌前,同时放低了视线,看盒子里的东西。
傅荔直接蹲下了,抬眸间,发现亲哥也在看。
她笑了笑,“哥,一眨眼,你都快结婚了。”
傅修也觉得感慨,他看着蹲下的傅荔,好像她还是小小一只的时候。
“你也长大了。”
傅荔点点头,趴在桌沿,用手指描摹过里面的翡翠冠子。老物件带来的震撼,是直击心灵的。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求傅修带她偷看妈妈的这套宝贝,一打开,哇哇地叫。
头上传来力道,是傅修把手放在了他头顶。
傅荔微微闭上眼睛,忽然问他:“你结婚了,住哪儿?”
“别是住樊桃那个会所吧?”
傅修面上绷不住,还替樊桃找补,“她那里装修过了,现在不像会所了。”
“我才不信。”
兄妹俩说着话,傅修也觉得有点伤感,破天荒的,揉了揉傅荔的头发。
“早点睡,明天见。”
傅荔送了他出门,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忍不住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小小一只,背起她,走路都哼哧哼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