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
时宁微微一笑,“没关系。”
她把珠宝放好,说:“等靳先生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阿姨讪讪应了,不敢再多嘴。
时宁坐在沙发上,她很淡定地刷着手机,却不自觉地思考。
那条项链的主人,是什么人。
正想着,外面传来动静。
她起身相迎,靳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今天看上去酒喝得不多,只是衣服上有淡淡的酒气,脸上未显。
“要吃点东西吗?”时宁问。
靳宴解着手表,闻声,他朝她看过去。
她笑容恬淡美好,穿着一件宽松的衫子,配一条浅色的印花裙,看上去宛如画中的人。
她对他态度关切,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她深爱他了。
他收回视线,和昨晚一样,搂着人问:“做了什么?”
“现在太晚了,我给你做一碗小馄饨,好不好?”时宁靠在他肩上。
男人吻了她一下,“好。”
时宁柔声笑着,起身去了厨房。
她很快就端着东西出来,正要问靳宴是否需要醋,抬眸看去,却看到他背对着她,正看着茶几上的东西。
精致的礼盒,已经被打开,蓝莹莹的宝石光辉,在水晶灯下,更加闪耀夺目。
可不知为何,时宁还是察觉到了靳宴身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寂寥。
随后,他朝她看过来,那点外露的情绪,快速凝结成了淡然和深沉。
“什么时候到的?”他随口一问。
“刚刚。”时宁说。
靳宴没再看珠宝,而是走去了桌边。
“要醋吗?”时宁问。
“不用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珠宝,在桌边坐下,仍旧是和时宁说话,和她举止亲昵。
时宁中途看了眼那条项链。
他便随口说:“喜欢?”
时宁张了张口。
“喜欢就去试试。”靳宴道。
时宁微愣。
随后,她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抱住了男人的腰。
“我不喜欢蓝宝石,教授下次要送我礼物,记得要选红宝石。”
靳宴眉头微挑,随后把她揽得更近,打量她的眼神,平静又玩味。
“过两天带你去看。”
“好啊。”
时宁扮演着乖巧的角色。
项链的事,一带而过。
那碗她亲手做的馄饨,靳宴只动了几口,便意兴阑珊地上了楼。
他洗澡时,时宁下楼取东西,眼神扫过才发现。
项链不在茶几上了。
她知道,是靳宴取走的。
第111章 温柔,补偿
这晚时宁没去靳宴的书房,她直觉,靳宴此刻并没兴致见她。
她早早休息,却睡不着。
临近十一点,靳宴才回到卧室。
被子被掀开,他在她身边躺下。
时宁识趣地转身,果然,男人把她捞进了怀里。
“还没睡?”
时宁轻轻应了一声,“我想等你回来。”
女人的温柔小意,轻易抚平了靳宴心里那些陈旧的褶皱,他动作温柔的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察觉到他的动情,床头灯又调暗了,时宁很自然地放松了身体,做出迎合姿态。
她接吻的时候,很快就会软下身体,发出猫儿般的轻吟,很是扌寮人。
靳宴之前觉得,像时宁这样的女人,太适合被养着。
身娇体软,令人流连。
只是今夜,他伏在她身上,一寸寸享用这具身体时,却不自觉地抚上她的眼角。
她眼角湿润润的。
很勾人,也足够艳丽,是个尤-物。
然而深究下去,却只有风情,没有爱意。
靳宴忽然想起那段视频里,她坦荡地说出不爱。
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倒是有些好奇。
这双灵动的眸子里,如果盛满爱意看着一个男人,会是怎样的诱-惑。
大概是男人原始的领地意识作祟,他手下力道加重,唇瓣吻着时宁的耳朵,声线低哑蛊惑:“这种事,以前跟周治学做过吗?”
时宁被弄得浑身酥麻,不自觉地轻摆腰肢靠近他,乍然闻听这个问题,她立刻清醒了一半。
她知道,男人骨子里都一样。
像靳宴这样的男人,一定都更介意女人的干净。
她主动环住男人的脖子,在他颈间亲吻:“教授,我第一次……是跟你。”
靳宴当然知道。
只不过,除了那晚在车里,他跟时宁也没再有过真刀真枪的第二次。可她的身体,她的顺从,他也算从头到脚都享受了个遍。
时宁意识到这点,她抱着男人更紧,声音可怜,“没跟他做过这种事……”
见靳宴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有些委屈,“就,只跟您做过这种事。”
把人吓得敬称都出来了,靳宴失笑,动作逐渐继续。
时宁觉得他忽然好温柔。
她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回答取悦了他。
靳宴这一晚没让她受累,比之前几次都温柔,比起他,她倒像是被服务的那个。
靠在男人怀里微微气喘时,他看着她的脸,目光深邃。
“喜欢红宝石?”
时宁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再问。
她闷声点头。
“过两天陈朝给你把房子找好,让品牌方上门,给你把首饰盒装满。”
“家里想布置成什么样,也可以告诉陈朝。”
“不想别人接手的,就刷卡自己买。”
时宁听着这些体贴的话,一颗心,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丢下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可对上靳宴沉寂的眸子,她又觉得,这份温柔不是给她的,而是透过她,补偿给另外一个人。
她敛了敛眸,还是抬高身子,在男人嘴角落下一吻。
“教授,谢谢你。”
第112章 体贴,新房
靳宴给时宁的好,不只是金钱和珠宝。
那晚过后,时宁就发觉外婆的主治医生和护工都换了。
陈朝亲自安排的,要不是怕老人家察觉,靳宴还打算帮老人家转院。
除此之外,房子也很快找到,按照时宁的喜好,陈朝紧锣密鼓地布置。
就连工作上,时宁也被安排到了一个老主管手下,人家很愿意带她。
时宁起初很感动,可得到的多了,她忽然生出心虚感,这些好,似乎是她从另一个人那里偷来的。
她告诫自己不要逾矩,却还是在某天上午,旁敲侧击那位老阿姨,靳宴前面那位是什么人。
阿姨明显不想多说,大概是怕她生气,才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