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挺抠门儿……池佳丽不由的感慨,池老爷子看人确实很准。
两个人边喝边聊。
池佳丽挺好奇,“你是G还是双?”
这个问题,吴所畏还挺难回答。
“我肯定不是G,但也不一定是双,其实我对男人就那么回事。我心里还是倾向女性的,和池骋在一起之前,我有一个女朋友。哦,对了,你认识,就是岳悦。”
池佳丽神色微滞,经吴所畏提醒后才想起来,顿时发出一阵冷笑。
“原来是她,怪不得你会看上池骋。”
吴所畏,“……”
圈圈坐在吴所畏旁边,慢吞吞地喝着奶,嘴边都是奶渍,仰脖瞧着吴所畏,说:“舅妈你也喝一口吧!”
吴所畏瞧圈圈这副小样儿太可人疼,忍不住低头把他嘴边的奶渍都舔干净了。
兜兜坐在对面看着眼红,把黑黑的手指沾进牛奶里,蹭得脸上到处都是。晃着小脑袋挤到吴所畏身边,争宠一般地催促着,“舅妈,你也喝我一口。”
吴所畏乐坏了,把兜兜抱过来,在他小脸上狂亲数口,心里真舍不得啊!
池佳丽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忍不住朝吴所畏问:“你不打算要个孩子?”
“这个……不是我打算了就能有的。”
“你爸妈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么?”
“我爸妈已经没了。”
池佳丽脸色一变,“抱歉,我之前并不……”
“没事。”吴所畏倒显得很轻松,“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有兄弟么?”
“没有,我只有两个姐姐,比我大很多,早就嫁人了。我们逢年过节才能见一次面,不像小时候那么亲了。”
池佳丽对此深有体会,她和池骋小时候总打架,可那时候谁也离不开谁。随着她出国定居,两个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开始还总惦记着他。一旦有了自个的孩子,也就忙得顾不过来想了。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吴所畏才和兜兜圈圈相处这么几天,就对他们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开始还以为吴所畏是装的,是别有用心,现在才发现不是。孩子总能迅速和别人打成一片,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很容易勾起人们对亲情的眷恋。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池佳丽说。
吴所畏不好意思拿出来,“早就好了,落了一个小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池佳丽从包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吴所畏。
“这个药膏去疤效果不错,我一个同事做完手术,那条疤就像大拉锁一样,现在抹得只剩下一条印了。”
“这么管用?”吴所畏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我就收下了。”
最后恋恋不舍的和兜兜圈圈告别,吴所畏又匆匆忙忙赶回了公司。
晚上下班后,池骋来接吴所畏。
路上,吴所畏央求道:“走那条路,走那条路。”
自打吴所畏公司的产业园开始施工,吴所畏回家的路线就改了,每天都要绕远路来这看一眼。即便白天在那忙了一天,晚上依旧要来这看看,看着楼盖得越来越高,吴所畏的心气也飞得越来越高。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这家伙脸都快贴到玻璃上了。大屁股撅着,被修身的西装裤包裹出一个诱人的轮廓,池骋手一痒就往上抽了一巴掌。
吴所畏立刻傲呜一声,回头拧眉怒视池骋。
“干什么?!!”
池骋没事人一样的目视前方,淡淡说道:“天天从这过,还有什么可看的?”
吴所畏不以为然,看着承建单位的赫赫大名,目光烁烁。
“这将来可都是钱啊!是我的酒池肉林啊!”
池骋哼笑一声,“你就是建个酒池,里面也都是二锅头兑的白开水。”
吴所畏恼羞成怒,转身给了池骋好几拳。
汽车在路上稳稳当当地行驶,吴所畏目光一扫,就扫到池骋裤裆处一个黑色的线头。二话不说,勾在手指上狠狠一揪。
池骋脖筋暴起,表情狰狞。
吴所畏拿到手里,才发现“材质”不对。迅速把手里的“线头”一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臊着一张大红脸回了家。
晚上,池骋倚靠在床头看新闻。吴所畏趴在他两腿之间,把文件堆彻在他的小腹上批阅,没有比这更平坦的地方了。
小醋包钻到池骋的枕头底下,把那个小木蛋吞了。
吴所畏眼疾手快地将小醋包提过来,又挤又压地折腾了好一阵,小醋包都没把那个小木蛋吐出来。就在吴所畏着急的时候,大醋桶又来和小醋包腻歪了,刚在它身上“吻”了一口,小醋包就吐了。
……
吴所畏先是同情地望了大醋桶一眼,又怒汹汹地质问池骋。
“我不是收起来了么?你丫怎么又翻出来了?”
池骋连眼皮都没抬,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