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昊阳城的城主是在怀疑巨蟒是人为而不是意外。
比如巨蟒究竟是谁谁谁的奴宠,还是谁谁谁血统变身的产物?
--当然城主还是倾向于前者,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忽视。
顾白=口=
昊阳城城主大大是神人!连这个都能想到!简直是真相帝!
但是……他看一眼变态,默默叹气。
虽然变态是世界主角、气运无敌吧,可也许是因为一直跟在他顾白的身边的缘故,修为根本就不咋地呀!反而是剧情提前到来,这回不就让他倒霉催的要跟武圣级绝世强者对上了?
在设定里,一般人没法看穿吞天玄蟒的血脉--他们都不够格,可这昊阳城城主就不同了,武圣级的巨头尽管不能一眼瞧出变态真身,却可以发现变态身上的违和感。
这样一来……除非变态的武力值提升到高级武帝,不然的话,都没法掩饰。
除非突然来个三级跳--可变态他能跳那么快吗?
就连现在想要肆无忌惮地吞吃武人,也是没法做到了╮(╯▽╰)╭
好歹这死变态也是他写出来的主角,好歹他也养了死变态这么久,要是给逮住了弄翘掉……世界会不会崩溃掉啊啊啊!
顾白又想挠墙了。
秦旭伯大管家的汇报还在继续。
顾白没有想到,之后的汇报里居然有个神转折。
秦旭伯:“此后,昊阳城中持续有人失踪,巨蟒之乱仍未休止……”
顾白:……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他和他的变态小伙伴都惊呆了!
亓官锐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顾白囧了,如果说巨蟒作祟,那他带回来的这只是啥?缠在他身上啪啪啪了好久的长条形生物又是啥?
这绝壁不科学啊!
大管家继续念:“昊阳城城主勃然大怒,遂同擎天书院院主一齐出手,将方圆百里山脉尽皆搜寻一通,凡飞禽走兽,通查一遍,但有疑虑者,格杀勿论……”
也就是说,那对武圣兄弟俩联手了,附近山脉里的猛兽们倒霉了,有点武力值的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一场大屠杀大清洗开始了!
终于在两个武圣级巨头的共同努力下,发现了另一起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
那居然是魔人干的!
有好几个魔人偷偷袭击了留城的武人,将他们的血肉都吃得干干净净,骨架也嚼巴嚼巴吞掉了,所以才会显得武人失踪,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后来,这些魔人被囚禁起来严刑拷打,经拷问后,才从魔人口中得知那巨蟒就是他们操纵之物,刻意剿灭武人中的新生力量,引起大乱,魔人们本欲在大乱之际离开昊阳城,不料昊阳城城主突然封城,就也将魔人们困在了城中。魔人嗜食血肉,铤而走险再度袭击了不少武人,终于一个失手,被武圣级巨头抓住。
到现在的结果是:
一、还没从魔人挖出到底有多少魔人潜伏在昊阳城,但是魔人不魔化的时候是很难看出来的,除非近距离去感受对方武力运行的方式,否则很难排查,为了不引起城民恐慌,只能小范围慢慢搜索;
二、魔人们拒绝吐露巨蟒的下落,即使两位武圣一齐动手,也没有什么线索。
于是此时的局势处于僵持状态,魔人们认为一旦泄露秘密就必然会被立刻处死,与此同时又不得不接受各种酷刑,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更多的进展。
双方杠上了╮(╯▽╰)╭
而这一次的恐怖袭击事件,也被认为是魔人作祟,那条巨蟒反而被忽视了。
总之都是魔人的错,一切都是魔人的错!
顾白吁了口气。
……得救了TAT
他看一眼变态,这厮的运气,果然是碉堡了!
明明分分钟就是要被揭穿躲不过去的节奏,但现在居然有惊无险没他什么事了啊啊!
魔人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亓官锐倒是目光深沉下来。
魔人吗……
和顾白所想的不同,他对魔人起了戒心。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魔人,不管是仇凃,是在花朝城还是在昊阳城,魔人的身影似乎无处不在。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就连昊阳城这样的大型武城,都有他们安插的人。
而他们,又是通过什么办法隐藏起来的?隐藏的人,究竟有多少?
看起来这似乎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可亓官锐不喜欢等到事到临头再来反应,他更喜欢未雨绸缪。
他想要将一切范围内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在手里,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所以,他恐怕必须跟仇凃联系了。
秦旭伯汇报完毕,等候顾白的吩咐。
顾白:“继续关注。”
秦旭伯得令:“是,城主。”
然后他就继续去搜集信息了。
目前因为全城封闭,不仅城里的人出不来,城外的人也不能进去。
如顾白这样提前离开的人,在城市解禁之前,当然也不能恢复学业。
因此,一切静观其变,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夜晚,亓官锐给顾白打好洗脚水后,指尖弹出了一缕黑线。
顾白:“……”
因为劳资看出你是条蛇你这变态就干脆一点也不遮掩了吗喂!
亓官锐转过头,笑容温柔,在月光下仿佛溪水流淌,安谧美好:“我相信哥哥。”
顾白--
你以为拍劳资马屁劳资就会放开你吗别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
亓官锐幽幽叹了口气:“哥哥却总是不信我……”
顾白再--
你特么原著欺骗了一个世界劳资敢信你吗摔!
亓官锐看向顾白的目光更柔和了:“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哥哥的,我……很在意哥哥,在我一生里,再没有谁比哥哥更重要了。”
顾白无力捂脸。
糖、衣、炮、弹、三、连、击。
但是!他很快坚挺地顶住了!
变态的话!不、能、信!
亓官锐似乎感觉到了顾白的防备,他慢慢走过来,双手按在了顾白的肩上。
他把他那张帅脸贴过来,和顾白的侧脸轻轻地磨蹭。
“从小到大……只有哥哥真心对我好……所以……哥哥对我来说……也是不同的……”
他的声音似有若无,仿佛带着无尽的伤感,又仿佛带着无边的真心。
他那样诚挚地剖白着,认真看着顾白的时候,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