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叙笑笑:“那我想请教一下温总是如何精准的预测股市动向的?”
温铭严肃道:“这个是需要高智商的。”
庄叙:“……我智商也很高。”
温铭看着前方道:“是挺高的。”
庄叙怒:“唉,你怎么不敢看着我说。”
“你干嘛非要逼我说出真相——”
庄叙和温铭到的时候,聚会才刚刚开始,宫纵别看平时挺吊儿郎当的,好好收拾一番还挺有贵族公子哥的范,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举一动气度非常,这些都是从小打下的基础,看见温铭和庄叙到了,赶紧迎上来。
“来来来,等你们俩很长时间了。”
“这不才开始。”
“可是我已经开始坚持不下去了,我妈领着我见了三波女孩了,烦都烦死了。”
庄叙笑道:“没见男孩啊?”
宫纵愁眉苦脸:“估计等一会就到了。”
宫纵这次聚会办得这么隆重,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都过来捧场了,这些都是温铭宫纵的发小,说起话来随意了不少。
聚会高=潮,大家切了蛋糕,纷纷祝福宫纵生日快乐,宫家三少回归宫氏,宫父宫母高兴地不知所以,大方的随他们这些年轻人闹,和朋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做下来喝茶聊天,顺便聊聊宫纵的婚姻大事。
宫纵的两个姐姐也回来了,庄叙以为律师大姐肯定一副职场精英的派头,没想到是个打扮的非常时尚的美女,跟宫纵七分像的长相更加细腻柔美,是个非常豪爽的人,宫纵最喜欢他这个姐姐,大姐宫夏乔木是个弟控,一见到宫纵就开始揉脑袋,揉完宫纵把目光热情的投向温铭,温铭冷冷的抬起下巴,宫夏乔木立刻怂了,看到庄叙眼睛一亮。
温铭看她想要伸出狼爪的样子,立刻把庄叙护在身后:“你揉一下试试。”
“唉。”宫姐叹气:“你还是那么不可爱,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这个姐姐,三个人里就你最不可爱惹,揉一下会死啊。”
庄叙笑道:“哪三个人啊?”
温铭微微蹙了下眉,宫纵笑着插话道:“姐,怎没带个姐夫回来,弟弟我就等着喝你喜酒了。”
宫姐装模作样的叹气,“没办法,这世界上的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智美双全的我,有时候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她目光一转,对着庄叙眨眨眼睛:“这位小帅哥我看着就不错,姐姐我不介意姐弟恋的哦。”
你哪来的啊!温铭拉着媳妇的手,亮出订婚戒,“我们已经订婚了。”
宫姐不在意的撇撇嘴:“切~~”
温铭:“……”
三人又聊了一会,好在宫姐没有再说什么三个人的话题,宫纵心里抹了把汗,过了一会宫姐摆摆手:“回去找人拼字了,你们慢慢玩。”
庄叙好奇:“拼什么字啊?”
宫纵笑道:“她副业是写小说的。”想了想又添加了一句:“专写男男=黄=爆你懂得。”
宫纵二姐全程一直没有过来和宫纵说话,只和一群商业伙伴把酒交谈,冷漠的脸孔拒人于千里之外,姐弟俩关系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温铭心下了然,宫纵一回来自然是要子承父业,继承宫家大权,宫家二姐宫莉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半路被个不务正业的弟弟抢了大权,对宫纵自然不怎么热切了。
聚会中途,三个人正和一群朋友说话,管家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来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气质高雅,穿着打扮一看品味就非常不俗。
“三少,这位是简若成先生。”
简若成伸手:“三少生日快乐,”
宫纵显然不认识他,点头:“谢谢。”
简若成侧身,后面有人递上来一个礼盒,简若成道:“这是宋先生让我送过来的生日礼物,他现在人在国外没法亲自过来,不顾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宫纵一愣,拿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足球,上面有某足球明星的亲笔签名,正是宫纵喜欢的球队中锋。
半晌宫纵才抬头,干涩的道:“替我对宋先生说声谢谢。”
温铭蹙眉没有说什么,庄叙看宫纵情绪有些低沉,不禁问道:“这个宋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xx的亲笔签名啊,有钱都不一定弄得到。”
温铭看他:“你喜欢xx?”
“还好,其实我最想要金靴的签名,怎么没听说过宫纵有个姓宋的朋友?”
温铭不欲多解释,道:“一个很久没见面的陌生人,你不必认识。”
庄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就有这种感觉,他们好像都在瞒着他些什么,自从庄叙和温铭在一起后,就知道他们有个很铁的三人组,却从来没从任何人嘴里听到过第三个人的消息,庄叙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宫纵在酒吧里跟他说的话,心里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宫纵抱着东西回房了,聚会还没散场之前,温铭就跟宫父宫母打了招呼,提前和庄叙回了住所。
庄叙定时定点的坐在沙发上看球赛,这已经成了他现在无法改掉的习惯,温铭对今晚的两个球队都不怎么感兴趣,早早的便睡了。
温铭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七八岁,经常和宫纵阿霆一起玩,两个小萝卜跟在他身后喊大哥,阿霆长得跟个女孩子似的,非常讨人喜欢,温铭一直把他当弟弟对待,突然剧情急转直下,房间,暗红的大床,自己被绑住手脚,有人在耳边狞笑——
温铭猛地睁眼醒来,额上汗水涔涔,另一半床是空的,温铭下楼,客厅里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庄叙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温铭在他身旁坐下,外面晨曦微露,看样子又是一个好天气,温铭将电视关掉,房间里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他舒了口气,他已经好久不曾做过这个噩梦了,刚才醒来之后他下意识地去找庄叙,看到庄叙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心里一阵安心,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言而喻,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将庄叙放在心底,开始关注庄叙的一举一动,情绪因为庄叙产生波动,这个人带给他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婚姻而已。
他非常在意庄叙,从来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他甚至做出了自己都不曾想到改变,二十多年第一次心动,庄叙是他惟一的归宿。
庄叙翻了个身,睁开眼迷迷糊糊道:“这么早。”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可以睡两个小时。”
温铭没有说话,庄叙突然觉出不对劲,坐起来凑到温铭身边,“怎么了?看你一脸跑了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半晌温铭突然抬头,看着庄叙认真道:“你马上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庄叙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傻愣愣的看着温铭不知道作何反应。
温铭蹙眉,汗水打湿了额发,狭长的双眼锐气逼人,眼角的泪痣愈发的英气勃勃,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他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沙哑:“怎么,你不愿意?”
“我。”庄叙停顿了一下,“这么急?”
“哪里急了?婚期已经定下了,领证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犹豫什么?不想和我结婚?”
庄叙看着眯起眼睛的温铭,摆手,“哪有,我只是狠惊讶而已,领就领吧,我没有不愿意。”庄叙突然抖了抖,想起了温母说的那个死契,还真有点犹豫了。
温铭看他这个样子,很气愤,不想和我结婚你想和谁结婚?!别说门了窗都没有!难道媳妇听到这个大惊喜不该撒欢打滚抱着我一吻定终身吗?为什么什么动作都没有,我已经做好了被你扑倒的准备了结果什么都没等到,超不爽。
温铭一把把庄叙拉了起来,“快点,领完证了在吃早饭。”
“我快饿死了,你总要让我吃个饱饭吧。”
“不要浪费时间了,领证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TT“好吧,领证重要。”但是吃饭也很重要。
两人急着领证,谁也没通知,办完了之后,庄叙看着手里的两个红皮本本,还有些回不过神,他和温铭现在已经是准夫夫了!
温总裁套牢媳妇意气风发,今天正好两人都休息,温总裁开着跑车带着媳妇沿着中海转了一圈,炫酷的银色超跑招摇过市,全球限量版的车型引起了不少人的骚动,后面很快追随了很多想一睹车容的爱车者,xx年xx月xx日,中海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观场景,一辆超跑带着一群各色名牌跑车穿越全城,拉轰到爆的阵容让市民震惊不已,很快闻声而来的记者纷纷到位,为了拍到这一壮观场景,甚至有人出动了直升飞机,全方位立体追踪这一场神秘的事件。
温氏夫夫还全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中海市的焦点,温总裁心情很好的带着媳妇看风景,天上直升飞机轰隆作响,紧紧地跟着车队前行。
记者作了现场报道:“哇塞,全球仅三台的柯尼塞格正行驶在我的左前方,兄弟们加把劲,很快就能闻到那淡淡的车尾气了。”
庄叙向后一看,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后面各色名牌车你追我赶,虎视眈眈的盯着温铭的座驾,这种大逃亡的感觉简直太刺激了。
“他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
温总裁酷酷的看了一眼后视镜,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他们都是FFF团的成员。”
“这么壮观是要去烧哪对异性恋?”
“哪里存在烧哪里。”
两人今天过得刺激又惬意,庄家那边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老太太醒了之后,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樊易去上学了,庄天鸣愁眉不展的坐在老太太床边,唐曼云回去收拾了一番,再过来时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狼狈,脸上红肿消下去了不少,她不敢进门,坐在走廊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太太一睁眼,还有些不清醒,以为是在自己家,叫保姆的名字:“阿玥。”
庄天鸣赶紧上前:“妈,你醒了。”
老太太看他一眼,“天——”突然瞪大眼睛,吼道:“混帐!”
她现在完全清醒了,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阵气急,差点没又晕过去,庄慧上前扶住她,老太太闭上眼缓了缓气息,脸色阴沉:“你们,你们简直是畜生,我可怜的穆啊——”老太太气的直流眼泪,一想起大儿子被蒙在鼓里戴了那么长时间绿帽,简直气的肝肺生疼。
“妈,妈,您别气,咱有话好好说。”庄慧忧心不已,却不后悔告诉老太太这个事实,再瞒下去她就是个罪人,以后下了地府还有什么脸去见大哥的亡魂。
老太太哭了一阵,情绪缓过来点,指着庄天鸣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别叫我妈!”
“妈,您听我解释,我和大嫂在大哥结婚前有交往过,分手之后她怀孕了,可是我以为她打掉了,谁知道她带着孩子和大哥结了婚,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给大哥难堪的,妈,您相信我。”
老太太瞪着眼:“孽障!你还有脸为自己开脱?就算这样,你又为什么要和她勾搭在一起?全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吗?!”
庄天鸣不说话,屋子里一阵静默,谁都没敢出声,老太太缓过了精气神,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唐曼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庄天鸣不敢去看老太太,道:“是我的。”
“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老太太呵呵呵的笑起来:“唐曼云呢?躲哪去了?把她带过来我要见见她。”
☆、第 47 章
“妈,您刚醒,在休息一会吧。”庄天鸣劝道,按照老太太的个性,怎么能甘心忍下这口气,肯定不能轻易放过唐曼云。
“怎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是我这个妈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
庄天鸣无法,头疼不已,眼瞅着老太太要大闹一场,无论帮着那一边他都占不到好,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万一把人再气出个好歹怎么办,唐曼云怀了孕,总归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能不照看。
唐曼云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脸上扯出一个笑:“妈。”
“谁是你妈,我这大岁数了你来恶心我,你安得什么心?”老太太今天铁了心要让唐曼云难堪,年轻时嘴上就刻薄,老了更加难对付,刚开口就把唐曼云噎的说不出来话来。
唐曼云会示弱,眼中含着泪要落不落,“对不起妈是我错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跟天鸣没关系。”
无论如何这声妈不能松口,自己现在最大的把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在,她就不相信老太太能一直跟她过不去。
老太太冷笑,气够了,也恢复了理智,“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问问你,穆对你不够好吗?你背着他跟自己的小叔子混在一起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唐曼云无声的抹了抹眼泪,护着肚子:“妈,我是真心爱天鸣,要不是天鸣和谢蔚然结婚我们也不能分开,我对不起天穆,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无话可说,但孩子是无辜的。”
“少拿孩子来糊弄我!爱个屁,你就是贪图天鸣的钱而已,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啊,天鸣要是一穷二白你跟不跟着天鸣?”
唐曼云哽咽着:“就算天鸣还是那个药店的学徒我也跟着他,您生我的气可以,但不能否定我跟天鸣的爱情。”
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在旁边床头柜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砸到唐曼云身上,唐曼云护着肚子一声不吭的任老太太出气,无论老太太怎么想,只要庄天鸣被她打动了,她就有了一线希望。
“你说这话想恶心谁,在天鸣眼前做什么样子?你以为你这样天鸣就能留你了,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嫁给天鸣,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庄家不会要的,庄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承认这个恶心人的玩意是庄家的血脉,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庄天鸣和唐曼云都愣了,老太太这回真是铁了心说一不二,好歹也是庄天鸣的孩子,老太太居然说打掉就打掉,一点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