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经过一系列的重组后,陆战平开始着手准备回泰国的事,这天晚上,林英明设家宴款待陆战平,通过杜家发生的这些事,林英明对陆战平这个人有了更深的了解,能在险象环生的杜氏中坚韧从容的存活下来,陆战平的能力不容轻视,他是越发的赞赏陆战平的为人处事,席上,几乎不怎么喝酒的林英明破天荒的与陆战平喝了好几杯。
林萌这几天一直没见林越在家,这时候也不见踪影,便奇怪地问沈洁:“小越回校了吗?怎么一直没见着人?”
沈洁小声地抱怨:“还不是上回跟你说的那样,这孩子一天到晚的在外边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耗到很晚才回来,等会看晚点你见着他了,跟他好好谈谈,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逆反期,现在我跟你爸一跟他谈他就炸毛,真是难搞的孩子。”
林萌安慰母亲,“放心吧,小越他人还是很懂事的,也许是心里有事,如果我有时间一定找他谈谈。”
这时,陆战平端着酒杯碰碰林萌的杯子,笑道:“小萌,我刚刚跟林总说了,过几天你陪我回趟泰国,一起见见我义父。”
林萌一怔,“见你义父?”
陆战平的义父经常听陆战平提起,据说是位泰国商界隐居的商业巨头,陆战平因为一次偶然机会意外救了这位富商一命,从此被富商收为义子,因而改变了人生轨迹,陆战平对这位义父的感情堪比亲生父亲,见义父就意味着见家长,有心把自己跟林萌的事公布出来。
林萌跟陆战平定下关系后,也曾暗中让卓健打听过这位泰国商业巨头,返回的资料并不乐观,这位义父叫陈真列,是早期在泰国打拼的华人一代,用商界流传的话来说,是个心狠手辣的敛财之徒,泰国局势动乱之时,他趁机大肆敛财,赚了不少味着良心的钱,后来局势安定,他又精明的隐退幕后,成为教父级人物,收了不少义子,陆战平就是其中一个。
对这样的人物,林萌其实是不太想见的。
“是啊,我们一起回去,就当做旅行好了。”陆战平见林萌有些迟疑,便笑着搂上他肩膀,“亲爱的,别紧张,我义父为人严厉了点,可他人还是很好的,你放心跟着我就行了。”
医馆的事在陆战平一手包办下,很快就进入正轨,安排好开张的事项后,开医馆算是胜利宣告成功,趁着可以透口气的时间,陆战平顺利地订好机票,林萌也向学校请了假,两人如约赴向泰国。
刚下了飞机,林萌意外的接到林越的短信:哥,小心点枕边人,你未必是他的真爱。
林萌看着手机上的字怔了许久,因为走了太匆忙,他没来得及跟林越谈心,没想到刚到泰国就收到林越的短信,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泰国的陆战平明显跟在国内不一样,这地头是他混了好几年的地盘,有陈真列这样的人物罩着,他多少也算是半个响当当的人物,不一会,机场门口就停了几辆黑色越野车,远远的一见到陆战平和林萌出来,车上就跳下几位穿黑色紧身背心的壮男,其中领头的摘了墨镜,笑逐颜开地迎上去:“嗨,阿平,你总算回来啦!”
看样子应该是陆战平的铁哥们,而且听口音应该也是华人,林萌见他们热情拥抱后,才伸出手礼貌地道:“你好,我是战平的朋友。”
“战平这次回来带朋友啦,哈哈哈,好久没见着国内友人,来来来,先抱一个。”墨镜男大咧咧地就张手抱上去,半途就被陆战平给挡上了,“没正经的,人家可不兴这个,走走,带我们吃饭去,我都快?死了。”
饭局早就定好了,一群壮男人在桌上无所顾忌的喝酒说笑,林萌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个人饮着果汁,从他们的话里多少也知道点陆战平在泰国的事,看样子在泰国混得很开,几个男人谈话虽然亲密无间,但还是含着对陆战平的敬畏和尊重,席间几次听到有人提起陈真列的名字,他们都管陈真列叫陈老,但对陆战平却是一口一个“你阿爸……”
从话中得知,陈真列贵为泰国商界泰斗,一生无儿无女,情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入主陈家,他后来收山也只收了两个义子,一个是陆战平,而另一个的名字似乎有点隐晦,只要有人一提起,就被陆战平给用酒杯堵回去了。
林萌想,或者这个义子是个不讨喜的角色,又或许跟陆战平有什么过节吧。
酒足饭饱后,墨镜男送他们回住所,一看地方就是非一般平民居所,林萌站在宽大的院子闻着花朵的清香,觉得眼前的木屋别墅还是挺不错的。
墨镜男还在外头跟陆战平说话,言语间似乎听到了陈老出去清迈一趟过几天才回来的的话,接下来就是热情的邀请喝酒,陆战平回到院子里时,林萌笑着道:“这几天看来你不好过啊,天天都得在酒缸里泡着。”
陆战平抓抓着头发也笑道:“这帮兄弟就这样,在这边做生意的华人都爱喝一杯,要不,我带你也参加。”
“我又不能喝酒,你知道我胃不好,去了怕扫兴。”林萌抬头摘下一朵鸡蛋花,闻了闻,味道十分清香,陆战平从他身后围了过来,接过这朵花也嗅了嗅,亲呢低声问:“你放我一个人出去喝酒,就不怕我被泰国美人给勾去了?”
林萌噗哧一声笑出来,把花扔他脸上,“你不介意对方是人还是妖就行了,要上就去上吧。”
“嗨嗨,你别小看我,我在泰国也待了好几年,是不是人妖还是分得清的啊。”陆战平两手搂着他亲了一口,耍着赖磨蹭着林萌,“我有你一个妖孽就够了,哪还顾得上别的那些人。”
说到这,陆战平又开始不老实了,他圈着林萌开始找寻他的唇,一对上就咬着不放,不知道是满园的花香醉人还是嘴里的吻太惑人,陆战平一沾上就有点喝醉酒的意味,他边吻边把林萌往屋里带去,两个人撞开了木门,倒在厅里的藤椅上,顾不着开灯,陆战平饥渴地就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激动又快速的在他身上摸索,林萌的身体已经很敏感,随手一挑=拨就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喘声,两人的影子在月光照映下如海浪般激烈的起伏。
第二天傍晚,陆战平就拉着林萌去参加个旧友聚会,他这次离开泰国的时间较长,一些兄弟朋友一听说他回来了,都呼呼呵呵叫他来出来喝酒聚会,今晚来参加的人都是陆战平在泰国的朋友和生意同行,这几年陆战平在泰国混的风生水起,攀着陈真列的高峰给了他第二次光彩人生,加上陆战平这人又讲义气又够哥们,生意场上说一不二,办事干脆利落,从不亏待人,所以他的大名在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颇受人尊敬。
有本事有能耐的人总是受人待见和追捧,哪怕陆战平当年是一穷二白过来的,也没人在意这种事,更何况陆战平自己本事也不小,不是人人都当陈真列的义子,也不是个个当义子的都能干到他这样的境界和层次。
考虑到那帮人都是一群闹酒的糙男人,陆战平本来不想带林萌一块参加,他不是个好张扬的人,不像有些男人找了只麻雀就当孔雀来炫耀,逮了只野鸡就当凤凰来显摆,林萌对陆战平而言就是那块心尖上的肉肉,只能自己摸得着咬得到,哪能容别人窥视。
刚回来那天晚上的接风宴就有人不断问起林萌的来历,眼神里都透着惊艳,陆战平特别不喜欢人家睨着自己的媳妇,兄弟里头也有不少好这一口的人,他小鸡肠子心眼,一见那几个人的目光就给瞪回去了,尽管知道人家不一定有那意思,可陆战平就是不舒服。
今晚的聚会还没开始,就有一堆好事者鼓捣着要陆战平带对象过来,这些年朋友兄弟中也就陆战平每回孤家寡人的前往喝酒,女人不带,男孩子倒是有带过几次,但又没下文,大伙都是糙汉子,看不过他落单,这回听说他带了个漂亮的男人回来,在电话里硬是叫陆战平这次一定得带林萌过来见见,陆战平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征求过林萌的意见,林萌要不同意,陆战平就直接不去了。
不料林萌听了后,笑着简简单单地说了个字:“好。”
林公子一向不喜欢那种闹哄哄的场合,他知道这位贵公子是真心把自己当成情人来看待,两人经过这么多事,少不了彼此迁就彼此磨和,他明白林萌是想融入到自己的生活里来。
陆战平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林公子内心深处,应该已经爱上了自己,不要说生死与共,起码真爱共患难是肯定的,陆战平要的也不多,林萌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这样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这样一想陆战平就更高兴了,他殷勤地问:“那要不要咱俩穿着情侣装过去?”
林萌正在靠在沙发上看书,抬起头对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又反问:“谁跟你是情侣?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话明显就是情人间*撒娇的味道,特别是林萌说这话时,唇角一抿,眉眼一瞥,陆战平更是被他勾的胸口一窒,正想来前好好抱抱这人时,林萌猜出他心思,昨晚上还没折腾够吗?即刻起身绕过他身边,淡淡地道:“我只是做为你的朋友回泰国,你别到时喝多了胡说啊。”
陆战平愣了半响,不依了,他笑了两声道:“那怎么行,这次回来就是想带你给义父瞧瞧,顺便公开咱俩的事,你说你还害什么羞啊,,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咱俩怕什么,在这说出去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是我媳妇啊。”
贵公子就是死要面子,陆战平想起那几个人的眼神,就巴不得召告全天下林萌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他笑了笑,上前从后面用手臂圈住林萌,“宝贝,今晚就跟我一块去,咱俩穿情侣装。”
情侣装是肯定没穿,林萌可不想陪着这二货二下去。
同学会设在陆战平指定的一定娱乐城,原因两点,一是这地方有着全城最奢华热闹的酒吧集休闲一体服务,泡完吧还可以K歌桑拿或干点别的,二是这地方是陆战平挖得第一桶金的地方,太有纪念意义了,想当年,正是陈真列给了他本钱,他开了这间娱乐城才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这里是他的转折点,他叫人到顶楼订个房,想着聚会结束后就带着林萌上顶楼VIP套房边赏着泰国夜景,边聊着自己奋斗史,那多有优越感啊。
带着愉悦的心情,陆战平兴高彩烈地拉着林萌进入包间,一进来就是一阵喧哗声,数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立马站起来,迎上去给了个热情拥抱,“唉哟,好久没见,陆兄还是英勇不减,看着越来越帅了啊。”
另一人拍拍他的肩,“你在国内的英雄事迹我们这边都听闻了,你现在是滨海城的商界神话,大家伙学习的榜样,哎,这位是谁?”
林萌静静地站在陆战平身后两步之外,他气质独特,人长得又漂亮,在一群粗汉子堆里显得格外清新显眼,有人的眼睛亮了亮,抬手指指他,“战平,不是说了带对象来的吗?怎么带个小美男子?”
陆战平也不避嫌,一把搂过林萌对大伙说:“这是我好朋友,林萌,大伙叫他小林就行了。”
“最好的朋友?这话可有点意思啊。”一个高大结实的平头男子低下头,饶有兴趣地凑上去盯着林萌看,林萌清清淡淡地回了个微笑,就这一个似笑非笑的唇角弧度,立即让人眼前一亮,像一颗冰清玉洁的明珠,只稍稍泛了点光华,就足以让人眉眼震惊。
“你好,初次见面。”林萌极有风度地伸出手,纤瘦修长的胳膊亮出来,□□出来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在幽暗的包间里竟能折射出不一样的明亮,他的手指也很漂亮,不像男人的手,又比女人的手要多些清廊的线条,举在半空中让一众糙男人目光定定地望着,像粘在上面似的移不开眼。
这哪来的尤物啊?几个男人暗暗窍语。
陆战平捶一拳发怔的平头男子,喝道:“干什么呢,没看着小林跟你握手吗?还不伸出来,没礼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