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平手里的烟霎时掉落到地上,他立马站起来,三两步就跨到医生面前,沙哑着声音说:
“我…….我是……”
医生打量了他一会,说:“病人情况不太好,头部和身体多处有伤,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战平的脸有些扭曲了,他不可自制地颤抖着声音问:“什…..什么心理准备?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做好什么心理准备?!”
他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高昂,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他就像个即将进入极度绝望和癫狂的人一般,在短短几秒时间里已经?临失控的境界,罗毅宣一看情况不对,正想上前制止陆战平时,陆战平已经爆发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次!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大的医院养了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个人都救不了你怎么不去死!你他妈的有胆子再跟我说一遍!”
陆战平揪着医生的衣领子怒吼,他暴怒的样子极为可怕恐怖,像午夜夺命的罗刹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把人撕的粉碎,医生的脸在瞬间就白了,倒回来换他战栗不止,抖着声音说:“你你你,你想干嘛?这这这谁啊,快快来人把他给拉开!”
罗毅宣和黎进一齐上去又是拖又是拉的硬把陆战平给拽开来,黎进说:“大哥,你别这样,这是医院,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陆哥你先休息会,我去问问医生,人家说不定不是这个意思。”
罗毅宣刚说完,陆战平凶狠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问:“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你说说,他刚才那话是说什么呢,他说林少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是吧?”罗毅宣丢了个眼色给惊魂未定的医生,这倒霉催的医生才刚从死门里逃回来,还傻愣愣地不识眼色,捂着自己脖子嘴硬道:“就是叫你们家属做好后事的心理准备,他一身的重伤,能不能救活谁知道呢,我也是实话实说,你打我干什么?”
他一说完,现在就连黎进都想揍他一顿了,这没眼色的蠢家伙活该被暴君殴死。
陆战平本来还消停下去的怒气这会全冲了上来,他猛地推开阻拦自己的罗毅宣,冲上去朝着傻逼医生挥起拳头,傻逼医生立马闭上眼,只听耳边震耳欲聋般的一声爆响,睁开眼时,就看见陆战平怒发冲冠的脸,一条壮实的胳膊直直横在自己耳朵边,战战兢兢地一侧目,耳朵边的墙都裂了一大块,几块碎片正摇摇欲坠地往下掉。
陆战平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从嘴里蹦出来,“你听好了,要是他活不了,你们手术室里的人我一个一个弄死!”
医生的脸色完全白得跟身后的墙一样,哆哆嗦嗦地说不出半个字,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又开了,一位年纪较大的主治医生模样的人走出来,责怪地看他们一眼,“这是手术室,谁让你们在这大声喧哗的!还有,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一会推回病房,你们家属快点做好准备。”
这些话完全扭转了局势,陆战平恶魔般的脸在瞬时又奇迹般复原了,他扯动着嘴角,想笑又因为之前太过僵硬而堪堪地牵动,最后硬是挤出个怪异的笑容,忙不迭地连声说:“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准备,我可以看看他吗?”
“一会出来就能看了,你急什么。”主治医生扔下句话就进了手术室。
陆战平还停留在巨大的喜悦中,他手足无措地原地踱了几步,兴奋与激动的表情轮换交织在他脸上,双手用力地搓了几遍疲倦的脸,嘴里不停地喃喃:“好了好了,终于好了,他没事,他已经没事了。”
黎进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罗毅宣说了一句:“大哥,我们该通知林家了吧。”
几天的住院日子里,陆战平彻底把自己沦为林家人的高级保姆,他自己也有伤,经不住老三老四的劝进了医院,他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进来了那就是死也得跟自家心肝儿住一块,陆战平一掷千金,硬是向院方包下了一间最大的豪华病房,房里并排放着两张床,林萌是大床,他将就着一张医用铁架床,用陆战平的话来说:我进来就是当陪护的,睡那么好干什么?
陆陪护每天兢兢业业地守着他的护主,林家不缺请看护的钱,相反,林萌出事后,院方虽然当时不知道林萌的背景,但事后很快就明白了,林英明要求低调不声张,院长只能偷偷给林萌请最好的医生和看护,当然,这些事都是陆战平吵了一晚上,已经换了病房后才知道的。
手术算是相当成功,林萌危险期一过,各路人马都当他神仙似的供起来,尤其是陆战平,直接住进了林萌的病房,每天挂着点滴瓶还不忘给林萌削水果,倒水,揉胳膊揉腿,看护做的事基本全让他一个病人给包了,搞得林家请的看护大妈经常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刚端来的粥就被
陆战平夺去,刚想上前扶一把林公子,陆战平就抢先横上去,义不容辞地道:“别动别动,让我来。”
这下子连林英明都觉得对不住陆战平了,沈洁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念:“你看看人家老杜家的二儿子,这品性,这觉悟,唉,咱家小萌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搭上这样一个好人啊。”
好人陆战平不但两次舍身救了林萌,还主动兼任起特级看护的义务,有他在,林萌身边再多的人都是摆设,没几天,看护大妈就被陆战平给请走了。
“有我在,还花那个钱干什么?”陆战平边削着苹果边笑眯眯地说。
沈洁被陆战平的好人品质完全震憾住了,要不是碍于自己瑞诚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她还真想好好给陆战平行个大礼。
“我替我家小萌真是谢谢你了,小萌啊,你病好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小陆救了你两次,说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了,你得记住小陆的大恩大德。”
陆战平眯眯笑着望向病床上的美人儿,手术过后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林萌恢复的很快,气色也好了许多,他半躺坐在病床上,听沈洁说完后,目光移向陆战平,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地望了他几秒,嘴唇动了动,轻声道:“我会记住他的好。”
陆战平的那颗心啊,百感交集,欢欣鼓舞地都快蹦出来了,他从来没有听过林萌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那种感觉真是让甜到心里深处去了,陆战平特别受用的呵呵大笑两声,手挥了挥,“没事没事,咱俩谁跟谁啊,别跟我客气啊。”
林萌垂下眼睫,轻轻地说:“我是真的谢谢你。”
美人含羞俏如花,不是温柔恰是温柔。
陆战平心花怒发,笑得眉眼弯弯,他特别喜欢看林萌这个样子,褪去高贵骄傲外壳的林公子其实是个通情达理如书生般婉约的人儿,陆战平没看错他,现在的林萌才是真正的林萌,从前那些嫌恶、逃避、冷淡和轻薄都是他有意刻画出来的外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林萌有这样的性情,但陆战平却相信自己能改变他。
陆战平有点痴痴地望着林萌,如果一直能这样温柔该有多好,如果早些时候能对自己这般真挚该有多好。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陆战平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林萌的认可,尽管这种认可是他差点丢了性命换来的,但一切都值得,有些人值得你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洁一个劲的感谢,一口一个小陆长小陆短,完全就把陆战平当成自家人看,等沈洁走后,陆战平就捧着盘子,用牙签叉着水果一小块一小块地递给林萌,“多吃点,你看你住院又瘦了,本来就瘦,这下子瘦得肩膀都没肉了,幸亏你没出去,最近外头刮台风,你这样的别一阵风给吹跑了。”
林萌听了忍俊不禁,“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一见他笑了,陆战平可来了劲,正着脸色道:“你还不信啊,不信我给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看这,再看这,还有一点肉吗?”他说着自然就去拉开林萌的病号服,林萌太瘦,病号服穿在身上也是空荡荡的,陆战平随便一拉就露出他半边肩膀,果然是瘦削的厉害,可皮肤依然白皙光洁,顺着半边肩膀的轮廓,陆战平的眼睛很快就顺理成章地看进了林公子的胸膛里。
林萌只穿着一身病号服,里头空空的什么也没穿,陆战平一眼就望见他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红果,颜色是淡淡的红,因为生病的缘故比之前看到的要白一些,但一点都不影响陆战平的视觉效果和生理反应。
陆某人开始饥渴般的自我意淫,如果能舔一舔,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一咬,就像以前一样放在嘴里含上好一会,那两颗浅红的果子肯定会如同花儿般鲜艳欲滴,混合着唾液的光泽可爱的微微凸起,颤巍巍地挺==立,然后林萌就会发出压抑的呻叫声,胸膛急促地起伏,忍耐与渴望交织,光洁白皙的身体不停地战栗,两腿间会滴下透明的液体,臀部紧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根缓缓地摩挲,接下来…….
陆战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他的眼睛就跟钉在上面似的,一动不动。
“你干嘛呢,别闹了,我知道自己瘦。”林萌没发现他的异样,伸手把衣服给整好,可陆战平的那点小心思给激出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回去。
“林少,你说你这伤能不能靠那啥治愈啊?”陆战平脸皮厚厚地笑着问。
“什么?”林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陆某人微咳两声,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身上的毒不是可以靠我来解吗,那身体经脉都相通的,毒都能那样解,这身上的伤不是也可以那啥…….”他小心冀冀地看林萌一眼,发现林公子的脸色微微变了,立马又改口:“哎,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我这不是在跟你做个分析嘛。”
林萌这才收回愠怒的神情,淡淡地说:“没什么可分析的,又不是学术报告。”
陆战平呵呵笑了两声,“是啊是啊,我就是好奇问问。”
其实陆战平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想这些不靠谱的事,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视线从林萌敞开的衣领里收回来,垂头咽了咽喉咙,把心里那股燥热给硬憋回去,“那个,我喂你喝汤,你妈刚拿来的汤得趁热喝了,不然冷了可不好。”
他转身去取了保温瓶,小心地倒出汤水,再舀了点鸡肉,把碗捧在掌心里吹凉了,准备喂林萌喝,这几天都是陆战平干这事,从林萌可以进食开始,陆战平就守在他身边,喂吃喂喝,上厕所都背着进去,林萌面子薄,见他站在厕所里就脸红的让他出去,陆战平还寡不知耻地开玩笑:
“你怕什么啊,该看的不都看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