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才放下心来。
牛氏兄弟做完这个,足下蓝光一闪,都是踏上了飞剑:“两位请随我等过来。”
云冽心念一动,也有一柄灵剑出现于他足下,徐子青虽知御剑之术,到底并不熟练,就任他师兄拉住,跳上了他的飞剑上去。这一举动,便使前方兄弟二人越发没了警惕了。
很快三柄飞剑破空而出,头顶虽日光暴晒、十分炎热,不过修士真元一转,热气便已全消。
牛氏兄弟飞得颇快,他们可是迫不及待,要将二人献与山主。
云冽催动飞剑,紧随而上,却又不远不近,并不暴露自己的实力。
这般行了有一个多时辰,前方两人似乎有些疲惫,就在一小片绿洲处降下云头。
徐子青心里暗道:果然只顾采补得来的修为,根基很不扎实。
也的确如他所想,如牛氏兄弟这样的魔修,平日里都是风流快活,几时真正用心修行了?自然这修为也如同沙堆一般,一触即散。如此而来的筑基,比之曾经那些苦修筑基的修士来,可是要弱得太多。
一时之间,徐子青对此回剿魔之举,信心也足了几分。
绿洲并不大,倒是有一口清泉,内中隐隐有些灵气。
牛氏兄弟像是对此处极为熟悉,就地坐下,饮水休整。
徐子青见状,眼中闪过了然。
这绿洲不过数丈方圆,竟能在这荒漠中存在至今,泉中更有灵气,看来定是那荒山魔窟中人特意设下的补给之处了。
然而他明白是明白,却只作不知,也是坐下调息。
牛氏兄弟喝完水,像是担忧两人不耐,就笑道:“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能到了,两位不必担忧。”
徐子青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出手罢。”
牛氏兄弟不解,猛然间,却见一道剑光划来。
两人瞳孔蓦然一缩,登时倒退数尺,堪堪避过。
牛盛於怒道:“云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子青笑容敛去,神色间有些凛然:“除魔卫道罢了。”
牛盛鹊比他兄长聪明些,立时冷笑道:“大哥,这回可是咱们走了眼了。这哪里是被骗来的美人儿,分明是要来摧我们的魂儿呢!除魔卫道?就这两个黄毛小儿也配!”
牛盛於咧开嘴,手一扬取出一根魔棍:“摧魂儿也美得紧,待大爷我拿住他们,就等着在床上销魂儿!”
话音一落,牛盛鹊同牛盛於自两面包抄,手里都持一根棍子,正是上三路下三路,棍影如风,连番扫来!
徐子青心中一凛,扬手钢木剑出,就是剑法如雨,身形如风,斩出了一个铺天盖地。
云冽并未插手,他只静静立在一边,就见徐子青同这兄弟二人争斗。
徐子青同时应对两位筑基修士,倒也游刃有余。
那牛氏兄弟棍法虽然厉害,可境界毕竟相差极大,如何能够奈何徐子青?
而为了尽快剿灭魔窟,徐子青也不欲在此地多留,当下运起真元,手臂一振,使出几个剑诀来。
只听得两声入肉闷响,徐子青身形自二人中间穿过,而那二人的躯体,却是轰然倒地。
已是没了性命了。
徐子青难得不觉惋惜,单想起这对兄弟先前那般神色,他便知这两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去,如何能够可怜?杀之才为正道。
他收起钢木剑,却把地上那指路盘取了过来,拿到云冽身边。
云冽就动唇念诀,再并指点去。
果然光芒过后,石板上就蜿蜒出一条黑线来。
可云冽见到这黑线,周身杀意乍现。
徐子青一怔,低头去看,这一看,也发现端倪。
原来这条黑线乃是许多血迹干涸后积淀下来,不知要杀过多少人,才能凝聚出这种黑色来。
炼制这指路盘者,当杀!
徐子青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不过此物虽恶,此时却还拿他有用,不能轻易弃之。
于是他便看准这黑线所指方向,对云冽说道:“师兄,我们快些去罢。”
云冽自无不应。
徐子青便要重华恢复身形,载两人一路前行。
行过一段,前方仍是荒无人烟,然而黑线所指方向却在改变。
看来那荒山隐蔽极深,非得有这指路盘相引方可。
而且……那些魔修,心思也不简单。
果真再过一个多时辰,已然能隐约见到一座山峰影子。
重华立时降下,被徐子青收入御兽牌中。
云冽道:“隐身而入,除半步元婴之人,其余邪魔,皆由你来绞杀。”
徐子青正色应道:“是,师兄。”
两人做了这计划,就一起潜入山中。
那山的确是一座荒山,但也不全然是荒山。
虽说怪石暴露、恶土狰狞,但其中也有一些极矮的粗壮树木,尽管水分不足,到底有些绿意。
山中亦有猛兽之声,但其声哀恸不甘,应是被禁锢起来、不得自由之物。
山腰上有一棵老松横身而出,树干已极干枯了,但上头仍顶着一片蓬盖,正将一处洞府的山门挡住。
洞府外无人把守,但刚刚走到洞口,就听到附近隐隐传来淫声浪语,粗噶低吼。
徐子青皱起眉,抬眼看了看云冽。
云冽神色不动,似乎对他并无妨碍。
徐子青摇摇头,往那声音来处闪身过去。
果然就在侧面不足一丈处,就有个侧门,声音俱从其中传来。
那门竟不上锁,越是走近,声音越大。
徐子青敛住气息,极为小心。
然而他才走过去,往里一看——
刹那间他连退数步,就挨着了云冽的胸口。
云冽传音道:“当心。”
徐子青按捺心情,再度朝内看去。
那室内正有三男一女,女子相貌妍丽、肤色雪白,却是不着片缕,正跪在地上。
她前方、后方私密之处,各有一名男子器物进出,头则被另一男子扳过,红唇张合,也被塞进硬物,耸动不休。
丰腴的娇躯上,几只恶手肆意揉捏,那女子神情十分麻木,一双秀目之中,更是毫无神采。
三个男子面泛红光、满身大汗,都是极为享受,粗喘纵欲。
“虽说是个凡人,倒、倒是有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