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我想看看你胎记在哪儿行不行?”
张大壮:“……”
叶乘凉不等张大壮回答,已经开始脱张大壮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就没多少,上身的叶乘凉没两下就给剥掉了,张大壮结实有力的肌肉便映入眼帘。
张大壮咽了咽口水,捂着裤带有些结巴地说:“啊、啊凉,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
叶乘凉笑笑,“你不想摸我了?”
张大壮喘着粗气,整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的。
叶乘凉一直看着张大壮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屋里的油灯不算亮,但他还是从张大壮眼里看出了一丝急切。可这急切又不全然是急切,似乎还有些懊恼跟隐怒。
叶乘凉的手在张大壮结实的腰间来回抚摸,哑声问:“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么?”
张大壮红着脸说:“喜、喜欢的……”
叶乘凉笑着说:“我也喜欢你。”说完,便状似无意地一路往下,然后一把摸向张大壮的下面,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反应,结果这小子,居然、居然软!趴!趴!
你妹啊!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咋的了么?
张大壮:我、我不喜欢你了!
叶乘凉:为啥?
张大壮:你伤我自尊!
叶乘凉:你还伤我感情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张大壮:不理你了,哼!
叶乘凉:= =|||
☆、第37章 大壮有毛病
同为男人,叶乘凉自身也很清楚一个男人在喜欢另一个人时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虽说不至于冲动到去强了对方,但是在没有完全得到对方前,心里肯定是会比较惦记的,而且在受到刺激时会有兴奋的感觉,会想要更加亲密。说直白点儿,有感情的只要有精神刺激就能起反应,没感情的一般加些生理刺激也能起反应,而如果两相刺激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的,那只能说这人要么有毛病,要么还是有毛病。
虽然叶乘凉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他觉得张大壮好像真的有问题。
不过张大壮自己却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他的话十分坑爹。他说:“阿、阿凉,你你你,你摸我尿尿的地方做什么!”
叶乘凉:“我……”
他可以去死一死么?!
先前想勾引的心思这会儿就像被水浇灭的火苗一样,带着呲啦一声,除了点烟味儿什么也没剩下了。对着这么一个呆子,这么一个可能连洞房都不懂的呆子,你还能计较啥!?
这婚是绝对!坚决!不!能!结!
叶乘凉无力地放开手,“我本来是想摸摸你的腿,摸错地方了而已。”
张大张疑惑地看了叶乘凉一眼,“哦,我还以为你想看看我的胎记呢。”
叶乘凉瞅了张大壮那地方一眼,“不是吧?真长那儿了?”
张大壮生气地转身,“我不跟你说话了!”
叶乘凉一撇嘴,“那你去帮我拿衣服吧。”有些事情他也要好好想一想了。
张大壮出去后,没多久里头就悉悉索索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若是以往,张大壮唇边或许是人们已然熟悉的傻笑,或许是不为人知的算计的笑,至少绝不是现在这样,面孔狰狞。明明叶乘凉摸他的时候他身上很热很兴奋的,但是居然……
可恨!
张大壮狠狠握了握拳,既而又松开,像没事人一样去取衣服去了。
叶乘凉出了会儿神,有些纠结这事到底要不要跟张大壮说清楚,不是有个司徒尘飞做神医么,或许那问题是能医好的,但是这事毕竟事关男人自尊心,换成谁都不会喜欢说出去,因此叶乘凉难得有些犹豫不定。而且张大壮不行这个只是他的猜测,其实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张大壮不喜欢他甚至有什么能力可以抑制住兴奋?
不过想到最后,叶乘凉觉得这也不见得一定就是件坏事,至少眼下能用这个原因堵一下张大壮的嘴巴,不用急着成亲了,如果真像张大壮说的一样等房子盖完就成亲,确实是太快了些,他觉得过于仓促。
之前大伙算过一回,如果能一直保持着工人数量,要是连着盖房的话二十来天就能盖完,但是马上就要给旱田地间苗了,间完苗水田里就得除杂草,所以工人数量肯定又会减少,这房子真正全盖起来也不定什么时候。
叶乘凉头一次开始希望房子盖得不太快也好。而就是这么巧,大伙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第二天开始就全到地里间苗去了。一般家里多少都有一点旱田地,也许种的黄豆,也许种着地瓜,也有像他们家一样种玉米的,都得赶在这时候间苗一次。
院里干活的人又少下来了,张大壮也跟以前开地时一样吃完饭一早就走了,甚至他好像还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走前对叶乘凉笑呵呵地说:“阿凉,中午记得给我送饭。”
叶乘凉无力地看着张大壮,感觉先前的郁闷好像打在棉花上的一拳,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便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张大壮于是走了。
叶乘凉挽着袖子叹了口气,去熬他的米汤。干活的人少但总有干的,砂浆还是要和的啊。这操蛋的人生,他到底该拿什么拯救不举的张大壮?不过想是这样想,从这天起叶乘凉又开始了中午送饭的生活。
在乡下,关系要好的人家有时候都是一起干活的,比如大伙一起干完了这家的,然后再去干另一家的,这样快,也比较能合理的利用好天气。上一次犁地的时候张大壮跟刘大同就是一起干活的,于是这一次张大壮也跟他们一起下的地,想着赶紧把地里的事情忙活完就能继续盖房。
叶乘凉又是负责送饭,不过这天他去的却不是自家的地了。
刘二猛家有片山地在比较高的那座大别山,种的是高粱。据白有生说,会选择最后一天干刘二猛家的活就是因为他家地在大别山,忙活完地里的活可以直接在里头伐些木头回去,叶乘凉先前说的那种浅色的香松就在这里。
叶乘凉在外头认路认得比较好,但是进了山里就有些不辨方向,所以这天他到了山脚下之后是被张大壮接上去的。张大壮别看呆,认山路认得可十分好,走过哪,要走向哪儿,他心里可以说十分明镜。
张大壮接过叶乘凉带的篮子跟背包,带着他一起上山,边说:“孙二哥家的地不多,我们一上午就干完了,如今正打算找些适合的木料呢。”
叶乘凉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有些皱眉,“这里有没有蛇?”他比较硌应这东西。
张大壮说:“有啊,可惜我们都没有遇到,不然蛇肉烤着吃可香了!”
叶乘凉:“……”
张大壮见叶乘凉嘴角直抽,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便问:“你不喜欢蛇肉?”
叶乘凉说:“我不喜欢蛇。”
张大壮笑笑,“那就不说蛇,我今天可给你发现了些好东西。”
叶乘凉好奇,“什么?”
张大壮说:“我现在带你去,一会儿你拿上,我再把你送下来,你就直接回家吧。”
叶乘凉心想莫非是人参什么的?!那可真是太爽了!
结果又走了一会儿,张大壮就把他带到了一处十分陡峭的山坡旁,后说:“你等我一会儿。”
叶乘凉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只好站原地老实等着。后来就见张大壮拿了锹去挖一样植物。那植物约四十公分高,叶乘凉觉得还挺眼熟,想了会儿,想起来似乎是覆盆子的果木,他以前还吃过覆盆子的。
张大壮边挖边说:“阿凉,这东西是树莓,你拿回家栽上,到时候结果子给你吃。”
叶乘凉心说树莓应该也是覆盆子的别称,不过这东西春天移栽爱活,这会儿可不太好搞,可至少张大壮的心意还是很美好的是吧?成不成也得试过再说,于是嘱咐张大壮,“大壮,你把周围的土多留一些,要不不爱活。”
张大壮说:“好勒。要不是回去时我们得运木头,我就直接给你捎回去了。”
叶乘凉拎了拎也没觉着太沉,便说:“不用,也没那么重,你赶紧去吃饭吧。”
张大壮拎着装饭的篮子一步三回头走了。
叶乘凉想了想又叫住他,“大壮,你把包里的馒头拿出来,那包给我,我把这苗装包里,不然土一路都掉没了。”
张大壮说:“那么多馒头我咋拿啊?!”
叶乘凉:“里头有蒸馒头布,你兜着些就成了!”
张大壮把束口绳打开一看还真是,便就把馒头全拿出来了。叶乘凉将覆盆子苗放进兜里,连土带木的直接给背回了家。不过由于太阳太大,怕这会儿移栽搞不好就得给苗烧死,就先找了阴凉地方把苗放在那儿掸了些水,暂时先搁着了。正巧忙活完李金鸽叫他吃饭,他就直接进了屋。
李金鸽不知道是遇上什么事情了,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叶乘凉便问:“大娘,有什么好事啊?我看你喜滋滋的呢?”
李金鸽笑说:“是高兴啊,那王金花被你拐得发了誓不能乱传谣言,可是她又怕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所以我听说这都好些日子没出门啦。活该!”
叶乘凉当什么事呢,原来是指这。不过王金花不敢出门确实不是啥坏事,只是这狗改不了吃屎,估计忍不了多少日子的。如今已经六月了,张大力跟孙杰再过不久就要赶往北凌府参加秋闱,到时候就看张大力能不能中举。若是中了,那王金花肯定又会故态复萌,所以说这看似平淡的农家生活可也没那么容易就轻松驾驭。
下晚的时候叶乘凉把蒸好的凉皮分两次送到了司徒尘飞家里,然后得回了二百四十文钱。本来是八百四十文的,不过六百文他留给海青买面粉了。现在凉皮一张张蒸出去,一天用的面可要不少,好在卖得多赚得也多。
回到家后叶乘凉把白有生家和刘大同家的那份分了,随即去后院把覆盆子苗木栽到了地里,就挨着种了草莓的那块地。说来也怪,这苗拿回来也不短的时间了,按说离了原地肯定会多少打蔫的,可是如今看起来叶片却又绿又有力,半点没有委顿的迹象。
叶乘凉心说难道野生的就是这么给力?边把果木种上了。后来张大壮他们也拉着木头回来,白有生还跟叶乘凉说了那八只“狗崽儿”断奶了,可以带过来养。
张大壮却说:“可是我们家没有狗窝啊,带过来在哪里养?”
叶乘凉想了想,“抓紧时间盖两个吧,就在工房那屋跟放糖的屋,还有原料屋之间的空地盖。”
把那一群小崽子们养到家里就是为了最大化保护糖方以及原料,所以一定要在近处,不过到时候训练它们拉尿要费些心思了。
叶乘凉以前在糖研所时见过门卫大爷训练狗自己固定找地方尿尿,所以于此还算有些心得,只不知这几只“小狗崽”能不能也那么训。
有了之前的被摸的惊吓之后,张大壮最近夜里不太会靠近叶乘凉,叶乘凉也有些觉得提不起劲,所以不再逗弄张大壮。于是这晚洗过澡之后,叶乘凉早早就躺下了,张大壮却没有进屋。叶乘凉想他可能是有意在避开自己,便也没有刻意去找他,只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又好久都没见张大壮进屋之后,他不由有些好奇张大壮到底在做什么,便敌不住这好奇心,还是出去了。
本来叶乘凉是猜张大壮这大晚上的是不是听了他的要抓紧时间给狗崽盖窝,结果就见张大壮借着油灯的光一个人在院子里拿刨子在刨木料。那木料已经被刨成了板状,约有一两公分厚,三十公分长,怎么看都不像会用在狗窝上。
张大壮很专心,似乎没有听到脚步声,一直在那儿忙活着,每刨几下就会用指腹摸一摸,看看是不是足够光滑。
叶乘凉到他旁边蹲下来问:“这是想做什么?”
张大壮愣了下说:“我想给你做个小木盒。”
叶乘凉疑惑,虽说这里的人都有给自己的妻子做木盒的习惯,可她又不是女人需要装首饰胭脂啥的,要这做什么?便问:“我又不戴首饰,要它做啥?”
张大壮张张嘴,“我、我就是想给你做些东西。”
叶乘凉叹口气,“给我做东西倒是好,可这大晚上的做这些对眼睛不好,还是天亮的时候做吧,早点睡,明儿个不是还要干活么。”
张大壮一直在看着叶乘凉的眼睛,见他是真心关心自己,一时有些搞不清了。
难道他猜错了?
叶乘凉这时起身拍拍张大壮的肩,“进屋睡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张大壮却突然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了他,“阿凉,我……我有话跟你说。”
叶乘凉:“什么?”
张大壮:“我、我好像记得些以前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你记得以前的事了?那真是太好了!
张大壮:好、好吗?
叶乘凉:当然好,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欠了五千两银子啦?!
张大壮: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在咱家房子后面藏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