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一阵忙活,又是找鞋又是塞红包递烟的,大张才算把喜娘子背上了白晖的车,杜言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看拍着胸口直喘气的大张,还有怕脸上的妆花了,想笑也不敢大声笑,却一脸都是幸福的李鹃,有心想开口调侃两句,却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他还记得刚刚看到李鹃父母的样子,也记得之前见过的大张爸妈,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让父母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吧?那是心酸于儿女终于要离开自己另组家庭,也是快慰于孩子终于长大能够成家立业,杜言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不孝!
大张和李鹃都看到了杜言脸上表情的变化,李鹃和杜言不是太熟,只能掐了一下大张,大张嘶了一声,没敢大叫,只开口说道,“杜哥,你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你的心上人呢!”
“说什么呢你!”
杜言被大张的话给逗笑了,收起了外露的心思,干脆对着李鹃笑笑,“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鹃子,现在还来得及,要不,你甩了这小子,和杜哥拜天地算了!”
李鹃笑得肚子疼,只一个劲的掐大张,大张则是苦了脸,直作揖,“杜哥,你可饶了我吧,我这辈子就娶这么一次媳妇,还是好不容易才拐来的,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李鹃一听不乐意了,拐来的?敢情她就是拐来的啊?!
小手下了狠劲,大张被掐的直吸气,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出来,杜言估摸着大张那腰肯定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开车没出声的白晖,在前边红灯的时候一踩刹车,放开方向盘,单手抓过杜言,狠狠的在杜言的唇上咬了一口,从大张和李鹃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人分开时,连在唇间那道透明的细线。
看着瞬间石化的准新郎和准新娘,杜言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番茄一枚,白晖则是哼了一声,在信号灯转绿的时候,踩下了油门。
大张吞了口唾沫,“杜哥,你放心,我们都理解,对吧,鹃子?”
李鹃被大张推了一下,从石化中醒来,顿时双眼冒心,双手捧颊,用梦幻般的声音说道,“好萌啊!真人啊!杜哥啊,我崇拜你啊!大张啊,嫁给你,我赚大发了啊……”
于是乎,在去酒店的路上,杜言生平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物种,以至于他这一路没敢再接李鹃的话头,太骇人了。
白晖倒是挑了挑眉毛,看着杜言憋闷的样子,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
到了酒店,婚宴的司仪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杜言被李鹃给刺激了一路,也没心思去和他们闹腾了,为大张挡了几杯酒,也算是尽到了伴郎的职责,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大张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除了婚房,他今年赚的薪水大概都贡献在这桌子上了。
筷子转了几个来回,杜言才觉得肚子里有了点底,倒了一杯饮料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晖竟然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杜言夹了一只虾子拨了丢进嘴里,“你又不吃这些,他们闹腾起来估计你也烦。”
白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皱着眉头拿起那杯杜言喝过的饮料,在杜言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舔了舔杜言喝过的地方,然后将那杯饮料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晖的动作,杜言竟然觉得有些脸红,这算间接那啥吧?连忙摇摇头,真是的,亲都亲过了,就连那地方都给白晖摸过了,他脸红个什么劲,害羞个鬼啊!
“味道不错。”
又舔了一下杯口,白晖笑得愈发暧昧,杜言脸红得快滴下血来,同桌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只在这一刻,杜言恨不能钻到桌子下边去。
白晖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变,只是目光冷冷的扫过坐在另一桌,尚未离开的栾冰,金色的眸光一闪而过。
杜言正低着头数桌子上的花纹呢,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本能的伸手一抓,愕然发现竟是一束捧花,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突然成了宴会的主角,原来那个倒霉的司仪竟让新娘也玩一把丢花束的游戏,东西都是婚庆公司准备好的,李鹃也是玩得兴起,边上一众未婚女士兴冲冲的尖叫,一群没女朋友滋润的光棍也开始凑趣,李鹃闭着眼睛一扔,这束花在人群里跳了两跳,正正好的跳到了杜言的头顶,于是,杜言伸手那么一抓……
婚宴现场静寂了几秒,随后就是轰然的笑声。
杜言红着脸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个一脸忍笑的司仪拿着麦克风一通调侃,“这位英俊的男士就是下一位准……即将步入婚姻礼堂的人,让我们大家来恭喜他!”司仪还算厚道,没把那句准喜娘说出来,否则杜言可能会当场自爆。
至于杜言身边的白晖,笑得全没了形象,只是那眼神在杜言身上溜了两圈,活脱脱的就是在扒他衣服。
杜言不淡定了,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
他只不过yy了一下这美人穿婚纱的样子,用不用这样啊?
看着手里那束捧花,杜言欲哭无泪。
第七十六章...
杜言悲催的捧着那束花回了家。他不想要来着,结果婚礼上喝高了玩疯了的一群小年轻,硬是把这束花塞到了他怀里,还派专人一路跟着杜言,要是这小子胆敢把花扔了,立刻上去扒衣服的干活。直到婚宴结束,杜言都被迫捧着那束花被人当景观看,偶尔还得来一两句不着调的调戏。
这哪里是一群月收入可高达五六位数的白领啊,整个一群流氓土匪啊!
杜言抹着眼泪,捧着那束花上了白晖的车,看到驾驶座上,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个劲抖啊抖的白某人,杜言火得一下子将那束花丢到了白某人的头上,结果,车里的温度骤降,杜言的酒也醒了大半,看着慢慢抬起头,收起了嘴角的笑,冷冰冰的瞅着自己的白晖,杜言缩了缩脖子,对了对手指,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气糊涂了吗……
到家之后,杜言脱了西装,扯掉领带,瘫坐在沙发上,脑袋又开始发晕。虽然没多喝,可架不住刚开始空着肚子给大张挡酒,头晕沉沉的开始疼,要不是没精神,他才不会就这么回家了,直接跟着那帮人一起去闹洞房,在婚宴上给大家当了一回西洋景看,总得从那对新鲜出炉的小夫妻身上找回来,睚眦必报这个词,杜言从学会怎么念开始,就一直是当褒义词来记的。
想去洗洗脸清醒一下,可杜言就是不想动,突然额头感到一阵冰冷,半睁开眼睛,白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白皙的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舒服得杜言直叹气,忍不住向着白晖身上凑了凑,手脚都往白晖的身上缠,姿势有些别扭,也不舒服,白晖轻笑了一声,干脆一把捞起杜言,把杜言抱在了怀里,两只胳膊正好横过他的脖子,两腿分开,就这么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舒服吗?”
“恩……”
杜言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在白晖冰凉的颈项间蹭了蹭,热气呼到那白皙得透明的肌肤上,似乎都能结上一层霜。好想咬一口……
杜言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上次咬过白晖之后,自己得到了一份怎样的赠品,他现在脑子里装的全是酒精和渐渐腾起的某种粉红色的东西,所谓酒后乱那啥,更何况现在是美人在怀——准确点说是在美人怀,古人有云:酒壮熊人胆!自己和这美人已经算是确立了那啥关系了吧?那么自己做点什么也不算出格对吧?
杜言越想越觉得在理,忍不住的伸出舌头在白晖的脖子上舔了一口,冰冰凉的,没什么味道,软软的,口感倒是不错,挺像用纯净水冻的冰块,消暑解渴。
杜言越想越不着调,手底下的动作却没停,一边舔着,一只手不老实的从白晖衬衫的襟口探了进去,摸着摸着那位置就有点向下,睁开眼瞄瞄白晖,恩,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于是乎,杜某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罪恶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白晖腰间的皮带,叮的一声解开了金属的扣环,咽了口口水,手一下子就伸了进去,反正上次这美人也摸过自己了,他这回摸回来也没差吧?
刚要抵达目的地,杜言的手腕却一下子被握住了,做贼心虚的抬起头,就看到白晖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明,只金色的双眼愈发明亮,瞳孔全部变成了两道细线。
“你确定?”
白晖凑近杜言的耳朵,声音区别于往日的清亮,带着些许的沙哑。
咕咚……
杜言又吞了一口口岁,随着白晖的前倾,已经被解开三颗纽扣的衬衫慢慢滑下肩头,露出了一边的肩膀,白皙的皮肤,光滑柔韧的肌理,虽然没有什么凸起肌肉,可那有力的线条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具身体下所蕴含的力量。
杜言的眼睛有些发红,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是出于本身或者是其他,一开始他只是打算借着酒劲摸上几把占点便宜的,可照眼前这情景,不管白晖是怎么想,他实在是不想停下来了。
腰部以下的某个位置已经昭示着他的决心,杜言干脆拉着白晖脑后的发,闭上眼睛,狠狠的吻上的白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