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和的洒满了整个屋子,沈穆怅然若失,原来是一场梦,梦太美好,反而觉得现实空虚,他静坐了一会儿,细细的回想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只觉得甜蜜,现实的艰难在这一刻他不愿意回想。
想翻个身,沈穆脸红了,这些事他在生物课上是学过的,麻利的换了内裤与睡衣,索性就开始洗衣服,反正也睡不着。
☆、第63章 噩耗
(63)
因为晚上的好梦,沈穆难得晚起了,吃过饭后,他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又开始打电话,照例,无法接通。
“是在上课吗?”沈穆咬唇,也有可能,师父不喜欢这些通讯工具,一般电都是由他与凌风两人充,估计凌风上课去了,所有没人充电吧!沈穆极力自我安慰,心里的不安却渐渐扩大,今天是周日,不可能上课的。
思来想去,沈穆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马维,马维与凌风关系一向很好,尽管自己不怎么喜欢他总是趁着自己不在粘着凌风,但目前来说,给马维打电话是最好的选择,马维一定知道凌风最近的状况。
拨通电话后,沈穆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还记得马维的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疲惫至极的话音,沈穆迟疑:“马维?”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沈穆,你没听出我的声音吗?”沈穆诧异,这马维是怎么了,居然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他出什么事了,还是怎么了,声音似乎都沙哑了。
“沈穆,你是沈穆?”电话那头的马维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声音一下提高了,忽又低了下去,“你去京城了,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知道凌风最近好吗?能不能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沈穆耐着性子询问着马维,不知道这马维是不是遇上了,居然会颓废至此。
“他再也给你回不了电话了!”马维苦笑,隔着电话,他握着那个凌风送与父亲的那个护身符,那人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过山车一般反反复复的回播,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存在他的记忆里,越是思念那人的样貌就越模糊,只留下那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只有那个护身符是真实的,他可以摩挲每一个纹路,可以幻想他是如何一刀一刀的刻出的这个护身符。
这沈穆比自己可怜,凌风走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咫尺天涯,最悲哀的莫过于此。马维说完了这句话便将电话挂了,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语,面对着昔日的同学兼情敌,突然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之情,只是关于那人的死,他不想在多一分的悲伤。
听到电话里“嘟嘟”声,沈穆无法理解那句“他再也给你回不了电话了!”,是凌风太忙了?还是这马维故意的?他努力忽视心里的不安感,坐立难安。他第一次后悔回了家,如果自己没有回到家里,是不是就可以与他分秒相依?就不必如此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只可惜,自己的同学中除了这马维,其他人的电话却是一概不知,对了,可以问欧浩,欧浩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调回京城,沈穆迅速的拨打了欧浩的电话。
欧浩已经做好了回调的准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护好这对师徒,只盼望这小太子不会怪罪于他,最少也等自己调回了京城在得知真相,这样自己也好早有对策。
只可惜,事与愿违,刚做完工作交接的他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叮铃铃的响个不停,顺手一接,手一抖,果然来了,欧浩暗自叫苦,看来沈老爷子没有将这对师徒的噩耗告诉这沈穆,这下可好,要自己来说,这怎么启齿?
“欧叔叔,请问你知道我师傅他们最近好吗?我联系不到他们。”沈穆尽管言语礼貌,但欧浩依旧听出了他话语的急切,欧浩清咳一声,“这个,我最近好久没有见他们了,也许老爷子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爷爷?”沈穆迟疑,但他更多的是肯定,这欧浩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说,他将这欧浩的反应与马维的反常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师父他们出了意外?他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几次给自己心理安慰,没有听到这最后的消息,就不算是最坏的,他沉稳心思,无论是什么消息他都不能逃避,“欧叔叔,我师父他们是不是糟了意外?他们人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欧浩叹气,他就知道糊弄不过这沈穆,“唉,你做好心里准备吧,你师傅他们除了你师叔不知下落,其他两人都均已...”
“均已...”泰山压顶也莫过于此吧?沈穆只觉得眼前都是黑暗,心口痛之入骨,如针扎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朝阳与夕阳,一升一落,他一心只盼望快快长大,努力获得属于自己的势力,与他相见,护住他的一片天空,可是一切都空了,前两天还在抱怨饭菜不好吃的师父走了,那个沉静的人更是不言一语离他远去。
沈穆呆呆静坐许久,忽然他打开房门,狂奔至爷爷的书房,沈爱国刚与人通完电话,若有所思的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哐哐的敲门,他站起身把门打开,就看到自己的孙子沈穆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受气了?”沈爱国大惊,瞬间怒气飙升,握着孙子的手,“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怠慢你了?爷爷替你教训他们!”
“我师傅与凌风是不是死了?”
“什、什么?”沈爱国没反应过来,“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爷爷?!”沈穆看着如临大敌的爷爷,便知道这是爷爷故意要瞒着自己的,不说师父与凌风本事极高,就说他们一向与世无争,是谁要害他们?谁的势力这般强势?
“是谁害的他们?爷爷,你告诉我!”沈穆抓着沈爱国的肩膀,双眼赤红,仇恨,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了他们,他一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唉,傻孩子,这事你不要插手,别说你不放过他们,就是爷爷也是会替你师傅他们报仇的!”沈爱国拍拍沈穆的肩膀,叹气,“这件事牵扯太多,放心吧,爷爷会处理好的!”
离开了爷爷的书房,沈穆静静的回到了房间,他的手早已被攥的鲜血直流,“势力....”
直到这一刻,沈穆才完全理解了势力的重要性,没有势力,他连最基本的仇都无法报,甚至仇人是谁他也无从得知。
掌握实权,沈穆咬牙,温和的眼神染上阴郁。他会成长的,他会让所有人仰望,为凌风报仇,也为了他的心愿。
凌风这厢不知道沈穆的心思已经起了大变换,师父与师叔以及顾啸云每天都忙着收集证据,自己闲来无事也被安排到了一所高中读书,顾啸云为了方便凌风上下学,还专门派了个司机天天送他上学。
这所高中也算是个高干云集的院校,师资力量什么的更是名列前茅,随处从班里揪一个学生出来也是个局长的儿女,所以比起这些官二代,凌风自然是不够看的,所以这顾啸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有专车接送,能使凌风不被小看。
长相这东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关注的焦点,凌风长相精致无比,气质偏偏淡然飘渺,活脱脱画里的人物一般,眼睛往哪里一看都如星辰凝聚,让人沉醉,打从踏入班级的那一刻,班里的学生就都已傻眼了,女同学们红着脸窃窃私语,男同学则哀嚎又来个抢风头的,想表达不屑,但就这么一瞧这凌风,长的比女生还要好看三分,脸也不由得悄悄的红了,嘟嘟囔囔的也没说出个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时不时都会瞅凌风一眼,好奇不已,不晓得凌风的底细是什么。
凌风自是不会理会同学们的瞎猜想,上辈子自己学过高中的课程,但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被老师把自己安排到了后面跟一个埋头大睡的男生坐到了一起,便开始上课。
大城市的老师与县城的老师比起来果然是不同,一个题能有不同的解法,而且生动重在启迪学生,这样好的老师真是难得。
下了课,凌风的同桌也爬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男生迷迷糊糊的一转头,吓了一跳,怒道:“谁让你坐到这里的?”
凌风转头,这男生生的眉目清秀,长相偏向阴柔,就连怒斥自己都带着些许的娇气,用现代话说,就是有点娘。
“我是刚转学来的,现在是你的同桌。”凌风淡淡说完,接着看起了书,没有理会这位被自己的敷衍语气气的脸色发绿的少年。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SH市市长的儿子,你居然对我这样!”封邵被凌风这语气给刺激的站起来用手指着,自己可是市长的儿子,打小百般疼宠,就是老师都不敢对他说道,这刚来的土包子居然敢鄙视他!瞧瞧他穿的衣服,廉价的白衬衫,估计不到十块钱,还有那掉色的裤子,以及土里吧唧的运动鞋,无一不透露出低廉的略质感,没有一点品味!
班里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偷偷的斜视看这新来的同学如何与他们班的小霸王斗法,别看这封邵看起来娘们西西的,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要是发起狠来,就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都招架不住,再加上他的家世背景在整个学校也是排头行的,谁敢惹?巴结都来不及。
“你个棒槌!”封邵气极反笑,“你爸是谁?有种你说出来,我立刻让你爸掉了官职,你信不信?”
凌风叹气,真是连个书都看不安生,抬头看着这个小辣椒一般的封邵,“能坐下来吗?你的嗓门高的吵得我头疼。”
“你!”封邵一怒,便挥手准备扇凌风两巴掌,凌风习武多年,外练筋骨,内练丹田,这封邵又岂是他的对手,没等巴掌扇过来,就一把抓住,封邵立刻挣脱不开。
“放开我!”封邵一脚踹了过去,不想又被凌风用脚给反踢了回去,他一把将这封邵双手反剪,压在腿间,一巴掌便给拍了下来。
全班惊呆了,就是挨打的封邵也愣了,接着又一巴掌拍了下来,这封邵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被凌风打了屁股,一时说不清的又羞又急,让他破口大骂。
凌风最是反感这些官二代以及富二代,打了许久,凌风是练过功的,那巴掌听起来并不响亮,实则极疼,没过多久,这封邵就撑不住了,呜呜求饶,声泪俱下。
“知错了没?”凌风硬声道。
“我错了!”封邵心里恨极,但面子上却不得不求饶,这人分明是个练家子,居然跟自己这个没练过功的人计较,真是太不要脸了,又听着凌风冷酷不带感情的话语,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错再说。
凌风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言不由衷?但也知不好逼他太过,吓他一下,也省得他无事便来找琐事麻烦,惹他生厌,同时也能喝退班里的某些不知好歹的找茬人,这练武之人对善意恶意最为敏感,班里的小孩争斗他不愿意过多参与,从自己一踏进教室,除了好奇惊艳,便是不屑以及恶意的嫉妒,能立一回威自是好的,只是委屈这个第一个找自己茬的封邵了。
☆、第64章
(64)
封邵被打的事情就像做了火箭般迅速在全校传播,在令人大跌眼镜的同时,都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期待着这封邵如何找回场子,扳回这一局。
不说同学们的期待,就是封邵自己也暗中较劲,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心腹大患给惩处了,但如何解决这人,他得好好合计合计。不管心里如何怨恨,此时他还是乖乖的缩在凌风身边,做个乖宝宝,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幸好这凌风只要他不出言不逊,这人也不理会自己,即使自己在课堂上睡大觉。
只是可惜了全班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的学生,待到下午放学后,也一直相安无事,凌风东西一收拾,便离开了,封邵屁股还是很痛,就是挨着凳子坐都疼痛难忍,要不是为了面子问题,他岂会忍疼这么久?看着凌风前脚一走,封邵耐着性子等着学校里的人都走完了,便气急败坏的招呼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弟,扶着自己出了校门。
回到家,SH市市长封国正正在家里看书,看了看时间,自家宝贝儿子怎么还不回来?正想着,听到汽车的鸣笛声,他伸出窗外一看,是儿子回来了,只是瞧着儿子的行动怎么这般不流畅?是受伤了?这么一想,他心里便一紧,自己是市长,难免会有一些政敌等,封邵小时后甚至曾被绑架过,差点送了命,也因为如此,他对封邵是百般疼爱。
封邵咬着牙,扶着腰一步一挪的朝着自家走去,没等钥匙插在门上,门就开了,封国正站在门口赶紧扶着儿子进了屋子,跟在后面的司机跟封国正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哎哟,爸,你轻点!”封邵一把挥开父亲压着自己往下坐的手,捂着屁股,跳了起来,疼的呲牙咧嘴。
“怎么了儿子,你是被老师打了?”封国正楞了一下,一边心疼儿子,就要看他的伤势,解开儿子的屁股,白嫩嫩的屁股上青紫一片,好不可怜,赶紧抱来医药箱,拿出祛瘀化血的药水,“儿子,忍着点。”
“啊啊啊!爸,您轻点啊!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呜呜…”让封邵忍疼那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在父亲面前,同学面前是为了面子,到了父亲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尤其是在碰一碰都疼的情况下,封国正一边抹药,一边轻柔着,更是痛上加痛,封邵哪里忍得住,满屋子都是他杀猪般的哭嚎。
“好了好了,儿子,药抹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过了二十来分钟,封国正终于抹好了药,帮儿子系上裤带,掏出手帕,给儿子抹了抹眼泪,瞧着儿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还真是不好受,儿子长得跟他母亲太像了,想到亡妻的温柔,再看看儿子的调皮,他叹了口气,“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上课”
“谁说的?”封邵不服气,倔强辩解,一抬头瞧着父亲犀利的眼神,气势立刻短了三分,眼神忽飘忽移,“我学习又没误了,班里考试哪次我考倒数了?”
“算了,不说这了,你说说你的屁股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不是因为你调皮,老师打的。”儿子的劣迹斑斑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别看他长相像个女孩一般清秀婉约,实则比任何一个男孩子都能惹祸,打架、逃课哪一个是他没干过的?想到这里,封国正忍不住头疼,只盼着儿子能乖点,少惹事为好。
“没有,我除了上课睡觉外,根本就不惹事!”封邵不满,想到打自己屁股的凌风,更是咬牙切齿,想到这里,他眼珠一转,泫然欲泣,装作一副可怜样,低着头,抽着鼻子,“爸,我被人给打了!他说我娘娘腔,还当着全班人面打我,我现在成了全校人的笑柄,我不要上学了,呜呜...我又打不过他,只能任他欺负....”
“嗯?”封国正将信将疑,儿子在青云中学上了这么久,而且整个学校谁不知道封邵是市长的儿子,谁敢动?
“是个新来的,还是我同桌!”封邵继续装可怜,“一来就给我下马威,把我痛打了一顿,还说以后要我认他做老大,不然天天打我,爸,你可要给我做主!”
“好了,乖儿子,爸爸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要多想,等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封国正摸摸儿子的脑袋,招呼儿子吃了饭,看着他进了房间,封国正思忖片刻,进了书房,拨通了青云中学校长胡志先的电话。
胡志先正在看书,带着眼镜,气质儒雅,听到电话响起,伸手一接,原来是封国正,“封市长今天怎么有空给鄙人打电话啊?”
“....喔,今天是来了一个转校生,也是我亲自批得...”
“喔?”封国正眯眼,微微一笑,“不晓得这位同学是哪位的亲戚?”
“喔,呵呵,说起来,这位人士也跟您很熟悉,是顾先生的亲戚,还是他亲自送来的,我已经交代班主任将您的公子与新来的同学坐到一起,互相熟悉,互相照应呢!”
“喔,我知道了,谢谢胡校长。”挂了电话,封国正沉思,据他所知这顾啸云的子女并不在国内就读,再说了,顾啸云的子女自家混世魔王是认识的,想了想,还是先跟顾啸云联络,了解情况。
顾啸云最近一直都在忙于找证据,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正打算深入调查,突然听到电话响起,“喂?喔,封市长,有事吗?”
“你说新来的同学啊,喔,那是我远方的亲戚...哈哈,打架?那是不可能的,那孩子乖的很,怎么会跟你儿子打架?我说是不是你那混世魔王的儿子惹是生非被人揍了,就推到了我这子侄身上了?”
“...好了,这样吧,明天晚上没事了,咱们一起聚聚,连着我的子侄与你儿子一起坐坐,先认认人,怎么样?....好好,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顾啸云摇摇头,想到凌风那般沉静稳重,怎么可能惹事?想必一定是那封邵惹的祸,不管怎么说,这两孩子既然已经坐了同桌,关系还是处好为妙,两头自己都得罪不得啊!
凌风对这一切一概不知,对于说封邵第二天会不会有预谋的找茬,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一个小娃娃的找茬无非是恶作剧与纠集人打一架,至于说他怂恿他父亲想办法让自己退学,那更是不可能,青帮能在SH市站立如此之久,跟一市之长的市委书记与市长的关系一定极为密切,正因为看清了这些,凌风才会如此行事。
无名老道与元阳子得知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心里也宽慰少许,闲来无事竟开始养花种草,无名老道没那雅号,元阳子种花,他种大白菜跟白萝卜,元阳子栽树,他到村里溜了一圈带回来了一只小狼狗,小狼狗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但丝毫不减两位老人的疼爱,专门吩咐厨师备好牛奶等,给小奶狗加餐,还将新鲜的嫩肉让它慢慢尝鲜学着吃肉。
“小峰,来,跟爷爷握个手!”凌风刚跨到院子里,就满脸黑线听着师父与三师叔叫着满院子跑的小狼犬,这师傅,取什么名不好,非要取个小峰,这下好,他都搞不懂师父他们到底叫的是自己还是小狼犬了,自己抗议无数,得来的都是师父故作迷茫的狡辩,“你的风是大风的风,小狼狗的峰是山峰的峰,又不是一个字,你计较个什么?”
自知不是师父对手的凌风只得作罢,当然跟这小狼犬的可爱是分不开的,小狼犬哼哧哼哧伸着粉嫩的小舌头,没有理会无名老道与元阳子的招呼,自己一路小跑迎接小主人回家,远远的瞅见小主人,小狼犬迈着娇憨的步伐,围着凌风“呜呜”的叫着,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凌风蹲下摸摸它的小脑袋,一把抱起,回了院子,无名老道与元阳子正坐在院子里,呵呵笑呢,“一看这小峰跑出去,就知道你回来了。”
“第一天上学怎么样,班里的学生好相处吗?”元阳子对凌风可比他师父靠谱多了,关切的询问着凌风,至于无名老道满不在乎的坐在一边,颇有醋意的说:“小峰真是太没良心了,我对它这么好,居然一看到小风就缠着不放,唉!太没天理了!”
“....”元阳子听的脑袋发晕,一个小风一个小峰,师兄真是太...
“师父,您要是少捉弄它,我想它会更喜欢您的!”凌风无言,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放下它,跟师叔打了招呼,然后回屋做作业去了。
师父是喜欢这个小家伙,但恶作剧却是层出不穷,在小狼犬的口粮上抹辣椒油,害的小狼犬几天没敢吃肉,在小狼犬常出入的门上换了玻璃门,导致小狼犬每次碰壁,而无良的师父则躲在一边哈哈大笑。
夜晚,凌风躺在床上睡觉,忽然想到了沈穆,不晓得他在做什么,希望他不会得知自己与师父身死的消息,在这关键时刻,自己不能暴露师父与自己消息,如果得报师仇,再与他相聚吧。
青云中学的今天总有种奇妙的气氛,除了校园里的窃窃私语,最多的就是高一(1)班的集体失常,每天都要等到铃声响起学生才能全部聚全,此时离上课还有半小时,班里已经坐的满满的,除了最后空着的两个位置。
七点五十分,封邵准时踏进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到父亲昨晚上说的,让自己放心,看着凌风还没有来,心里得意极了,微勾起唇角,小心的坐到了座位上,免得自己屁股疼,大腿搁在凌风的板凳上,不客气的将凌风的书本给扔到了地上,意有所指,“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哼哼!”
班里的学生看着小恶魔得意的笑声,都纷纷转头不敢多看,唉,以为会有什么热闹,敢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真是白瞎了他们这么积极的早起早来。
就在全班都以为事情在凌风败退结束,没成想,凌风踏着铃声进来了,顿时跌破了班里人的眼镜,血液顿时沸腾,脑子里只有几个字:“好戏来了!”
别说班里人惊讶,最惊讶的莫过于封邵了,看着凌风到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了半天,只说出了:“你、你怎么来了?!”
凌风微挑眉毛,没说什么,看着满地都是自己的书本,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书,封邵顿时屁股开始疼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你的书是怎么掉到地上的,刚准备捡来着,你就进来了,哈哈...”
凌风摇摇头,没说什么,看着封邵蹲下身子面上露出因为疼痛呲牙咧嘴,自己干脆也蹲下开始捡,就靠这小少爷慢吞吞的手脚,什么时候才能捡完?
刚把书本放好,老师就进来开始上课,封邵松了口气,第一次这般盼着老师来,不然要是这凌风再次发飙,自己的屁股可经不住这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