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完就走。”
那就只有十二天了……
“你从今天开始,回这儿来睡。”
虞斯言一点不含糊地说:
“回来睡可以,不许干别的事儿!”
项翔惨笑着,
“我都顺了你的心意,让你走了,你就不能顺顺我?”
虞斯言态度很坚决,
“这是两码子事儿,别以为我脑子一懵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项翔有气无力的瘫在虞斯言身上,说:
“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能软弱点,多依靠我一点……可你这种强悍却也是我最喜欢的。”
……
对于虞斯言要离开的事儿,项家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却没人把这拿出来说过。
虞斯言琢磨着,‘替天行’那帮兄弟估计还等着他重建公司,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走之前,再怎么也要把人叫出来聚一聚。于是就联系了吕越找人。
吕越听虞斯言要走,大吃一惊,但听了原委,吕越也沉默了。
第二天,吕越就将‘替天行’的一帮汉子召集到了一起,一行人在‘替先行公司’大门口集合了。
公司被烧了,项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这栋二层小楼买了下来,还装修成了原来的摸样,什么都没变,只是,公司里空荡荡的,走进去已经没了人味儿。
一行人买了几箱江津老白干,边喝边笑着说着往事,都知道虞斯言要走,可和项家人一样,没人提及。
虞斯言本来是戒烟戒酒了,今儿算破了个例,酒到醉时,一群大老爷们儿毫无章法的哭了起来,让虞斯言都不禁有些心酸。
从白天喝到晚上,一群人终于醉了,在公司的地板上睡成一片。虞斯言当晚没有回家,项翔也没去打扰,直到第二天一群人酒醒,这才散了。
这一天,又是一年的平安夜,虞斯言和吕越俩人慢慢的走在路上,身边净是成双成对的人。
吕越走着走着,突然对虞斯言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
虞斯言被吕越突如其来的一句整得有些懵,
“跟我去?去香港?”
吕越别了虞斯言一眼,
“废话。”
虞斯言淡淡地问道:
“萧伟能让你走?”
吕越点点头。
虞斯言看了一眼吕越还戴在手指上的戒指,说:
“你去干什么?”
吕越笑着说:
“你学我也学啊,你忘了,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二把手,你要从商,那我也学商,咱俩一块儿学,还能学得快点。”
虞斯言勾起唇,
“还得练功夫呢,你就不怕糟蹋了你那水嫩的肌肤?”
吕越一撇嘴,
“这个就算了,我学点防身的就成了,和你一个水平,我还是二把手么我。”
虞斯言闷笑起来,心想:这下蔚成风可找到好闺蜜了。
吕越一脸嫌恶的看着虞斯言脸上的笑容,搓着手膀子说:
“你丫能不能别笑这么恶心,怪渗人的。”
虞斯言突然大伸了一个懒腰,搭着吕越的肩膀说:
“成,加你一个。”
吕越问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生日一过,第二天就走。”
吕越垂下头,沉吟片刻,道:
“好,飞机票订好了吗?”
虞斯言一脸得瑟地显摆道:
“我师傅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他会来接咱们的。”
吕越一下子就来劲儿了,两眼放光,拽着虞斯言的外套嚷嚷道:
“真的?这么牛逼?!我一定要和师傅搞好关系,对了,师傅他有什么喜好啊?”
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戏谑道:
“谁是你师傅啊,你别忘了,你就是陪读的,在古代就称为书童,懂么。”
吕越一脚踢在虞斯言的小腿肚子上,骂道:
“滚你丫的!”
……
短短十来天,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元旦来了,吕越的生日到了,项绯也回来了。
项家的一切都瞒着项绯,项绯这回来才知道,项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关于项翔的病和虞斯言的离开,项家人依旧没有告诉他。
项绯被项翔打小就保护得很好,甚至说身处贵圈,却有些不谙世事。
知道项翔被免职,项绯也只是伤心了那么一会儿,见项翔没什么异样,他也就没再觉得这有什么可费心的。
项家这个元旦是项翔人生三十年中最热闹的一个元旦,一桌子都热热嚷嚷的,连项爱国都老还小一样笑闹着,项昊天也是全天都带着笑容。
一家子,似乎是在给虞斯言践行……
这天晚上,虞斯言主动向项翔求欢了。
项翔发狠的折腾着虞斯言,粗暴得让虞斯言都有些承受不住。项翔在虞斯言身上打满了印记,最后,他狠狠的一口咬在虞斯言的肩头上,锋利的牙口将皮肉都撕扯开,顿时血流如注。
可就算虞斯言疼得绷紧了身体,不停的抽气,他也没松开,直到烙下一个永远抹不去的牙印。
第二天大清早,五点不到,虞斯言就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了项家。
走到了门口,他笑了笑,这些人果然已经很了解他了,都没送他,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
虞斯言拉着行李慢慢的往社区门口走,心想:
项绯起床以后知道他走了,肯定又该冲项翔哭闹了。
他动了动疼得火辣辣的肩膀,暗骂一句:
死犊子,活该你受着。
项翔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虞斯言在晨雾中越来越朦胧的背影,当虞斯言消失在拐角时,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接着睡觉了。
虞斯言走到社区门口就看见了提着大行李箱等候的吕越,他盯着吕越那超大号的箱子,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说:
“走吧!”
第238章 历练与归来。
到了香港,虞斯言和吕越被蔚成风安排住在了香港大学附近的学区房里。
学校的环境很好,很安静,对虞斯言这种天天要看一摞书的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吕越本来就是哈佛毕业,功底比虞斯言强多了,蔚成风不在的时候,吕越就充当着虞斯言的老师。
对虞斯言这十多年没摸过正儿八经的书本的人来说,头一个月是最难熬的,他都23了,错过了十几岁记忆力最旺盛的时候,现在来学基本的语言,真是有够辛苦的。
蔚成风要虞斯言先学英语,头一个月就要虞斯言背下三万词汇,厚厚的一本词汇书被虞斯言翻得都散页了,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就开始背,一直背到晚上八点,然后吕越就开始打乱了顺序一个个的检查。
第一周,虞斯言才背下两千个词汇,经过蔚成风将词汇给他从词根词缀上开始解析以后,吕越又将背单词的活用方法教给了他,逐渐的,虞斯言才慢慢开始上轨了。
等虞斯言基本词汇熟悉了,蔚成风没按照大陆似的教法儿来让虞斯言死记硬背那些语法,而是将一大堆名著的英文原版塞给了虞斯言,让虞斯言中英文对照着学。
虞斯言的话不多,蔚成风还逼着虞斯言天天没事儿就用英语和吕越瞎聊。吕越也很聪明,瞎聊的时候顺带就把各国的历史文化风情教给了虞斯言。
直到三个月后,虞斯言看英文的速度达到每分钟两千个单词了,蔚成风才开始给虞斯言安排课程。
每天白天的时间虞斯言都是用来学习的,到了晚上,蔚成风就会派训练基地的人来教虞斯言格斗技巧,每周蓝擎宇还会来和虞斯言比试一场。
虞斯言的时间是手脚抓紧了都不够用,偏偏在他像个学霸一样疯狂学习的时候,蔚成风和吕越总是悠闲的聊着天喝着茶,诚心膈应他似的。
这样的日子对虞斯言而言正合他意,他连想项翔的空闲都没有,每天都是累得半死,瘫在床上就睡着了。
和虞斯言的情况不一样,吕越这边儿,萧伟每周都会来香港一趟,把吕越叫出去约会一整天,过了夜才把人放回来。
半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虞斯言忙得不知时日,也无暇惦念项翔的时候,蔚成风却拿了一本内陆的经济杂志给他,封面上那耀眼的男人突然就让他涌起了浓烈的思念。
项翔的身体看来是恢复得很好,面色红润,黑瞳明亮,那冷漠的脸上挂着最让他心动的邪笑。
虞斯言笑了笑,这男人在幕后藏了十来年,从不露面,现在却如此高调了。
蔚成风看着发傻的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喂,回个神儿好吧,看看标题!”
虞斯言这才翻开杂志,首页便是项翔,醒目的标题让他笑容一僵。
“协信地产总裁恋人揭幕:远达金融乔玉恒之女。”
彩色的页面上还附有远达金融老总乔玉恒与女儿乔佳琪的照片,以及项翔和乔佳琪在豪华饭店里甜蜜进餐的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