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才不要当一辈子的太监
“现在怎么办?”唐越觉得时间过的真慢,一秒一秒等的人心焦。
“唐大少爷两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惊险的事情吧?”
唐越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你这小身子板可受不住这种药性,要是将来不能人道看你怎么办?”
张淳立即哭丧着脸,忧愁地盯着自己的裤裆,“上辈子我就是个处男,难道这辈子还要当太监?老天爷不要耍我呢?”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猫着腰走到窗边,先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听,然后朝唐越勾手。
唐越警告了秋菊一眼,带着禾走过去,“跳窗吗?”
他们是在二楼,跳窗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唐越眼神一亮,小心地推开一点窗户,往底下看去。
“快看,那几个人一直盯着这里!”张淳指出几个明显形迹可疑的人说。
唐越也看到了,想来对方也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跳吧,我就不信在街上他们也敢动手!”唐越把腰带解开,下摆塞进去后再扎紧,然后扯掉屋子里的帷幔,卷一卷当成绳子用。
“郎君,您看那里……”禾突然扯了扯唐越的袖子。
唐越和张淳同时看去,就见房门上有一股白烟飘进来,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唐越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
他推了张淳一把,严肃地说:“你先下去,去找人来救我,他们的目标是我,肯定不会为难你。”
“你开什么玩笑,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向太子交代?”
“所以才让你去搬救兵啊,别废话,快走。”唐越将绳子的一端绑在张淳腰上,催促着他下去。
张淳脚步踉跄,双腿发软,本就不壮实的身体药力发作后整个人都是软的。
他苦笑:“我这样,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走?”
于是两人合力将禾放了下去,果然人刚下去,街对面的几个人就冲了过来。
禾好歹跟着山长大的,也学了点功夫,人又灵活,一眨眼的功夫就扎进人堆找不到了。
唐越见状正要松口气,一支冷箭从下方射了上来,他头一偏,箭矢从他耳边飞过,插在窗棱上。
张淳吓了一跳,忙把窗户关上,明白这条退路是用不上了。
唐越也没闲着,那白烟越来越多,他撕下一块衣角用茶水淋湿让张淳捂在口鼻上。
只这几个动作,唐越就忙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身体跟烧着了一样。
张淳看到这哪还不明白那烟雾的作用,死死盯着屋里唯一的女性,捂着口鼻走过去。
秋菊也中了药,此时药性发作瘫软在地上,衣领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目光迷离,甚是动人。
看到有人过来,她伸出手抓住张淳的裤脚,脸颊靠过去蹭了蹭。
“只能对不住你了!”张淳自言自语道,然后拎起一把椅子重重敲在秋菊的脑袋上。
唐越浑身一震,看着满地的血迹苦知道:“其实也没必要,咱俩都是GAy,女人有什么用?”
张淳丢开带血的椅子,自觉地坐到离唐越最远的角落去,“她对我们没用,可是你对她有用啊,如果她用强,你现在这情况说不定直接就被推倒了。”
就他俩现在这模样,简直是易推倒的小白兔啊。
那厢王子贤的客人已经散场人,他假意留下一个姑娘开房,实则密切注意着唐越这边的动静。
“事成了吗?”他问。
“跑了一个小子,屋子里现在还有两个人,除了太子妃,还有一个似乎是忠勇侯,药已经吹进去了,刚才屋子里有些动静,现在又安静了。”
“倒是本王失算了,这唐越明显是个喜欢男人的,你放个女人进去顶什么用?”
“主子,这溯莺阁只有女妓。”
“嗤,这溯莺阁不是还有那么多客人么,随便抓一个丢进去。”王子贤翘起脚,仿佛已经能看到奸夫淫夫滚作一团的场面了。
再想想太子昭看到这幅场景后的反应,他就更开心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如果现在能把李煦抓去丢进去就好了,一箭双雕,还能把罪名推到他的好大哥身上。
反正他大哥好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派人去请太子了吗?”
“已经去了。”
“那就好,你留个生面孔盯着这里,其余人都撤了。”
唐越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意识模糊,只觉得置身在火中,恨不得找个发泄口。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窗台下,张淳远远地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敢帮忙,而且也帮不了忙,他自己手抖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房门嘎吱一声响了,紧接着有东西被丢进来,伴随着一声惨叫。
两人都打了个激灵,朝那发声的物体看去,半响才看清是个没穿衣服光溜溜的男人。
男人下半身高高竖起,显然也是被下了药的,唐越这会儿淡定不了了,这一招接一招的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那地上的男人爬起来看了看四周,见到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吓得又叫尖叫一声。
不过到底生理本能战胜了恐惧,他一步一步朝唐越走来。
唐越强自镇定,从袋子里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冷冷地看着他,用嘶哑的声音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个被无辜扯进来的男人能不死自然最好。
对方舔了舔嘴唇,摇摇头,不过却没有丝毫停顿,伸手朝唐越抓来。
唐越握紧拳头,刀刃割破手掌,疼痛使得他清醒了些,他掌心一转,小巧的手术刀划过那男人的胳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啊……”男人后退了两步,捂着胳膊直抽气。
不过这一刀下去非但没让对方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虽不知道是谁设计了本公子,不过既然猎物到了嘴边,也没有吐出来的道理!”说着他舔舔掌心的血液,大步走过来。
唐越一动不动地坐着,一双眼睛清冷地盯着他。
手术刀被踢落,唐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抵抗,身体歪向一边,事到临头,他反而没多少害怕了,只有一股激愤堵在胸口,呼之欲出。
“嗤,我还当是个硬茬,原本也是中看不中用……看来你也是被人设计了的,既然咱们有缘,不如就将就将就,一起解决好了。”
男人说着就要朝唐越身上压上来,张淳又气又急,身体却使不上力,只能干瞪眼。
唐越闭上眼睛,心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好了,大男人说贞洁是有些矫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和陌生男人一起过。
就在他绝望地想认命时,一声巨响传来,两扇门轰然倒地,一道身影迅速飞掠进来。
唐越只觉得身体上的负重消失了,紧接着进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他撩起眼皮瞅了一眼,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就完全陷入了昏迷。
太子昭整个人都裹着寒气,抱着昏迷的唐越不知所措。
王鼎钧随后赶到,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愣了,他问到张淳跟前,将他的小身体抱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淳苦笑:“别提了,遭暗算了……快请医生来。”他才不要当一辈子的太监。
“殿下……”王鼎钧抱着人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的光溜溜的男人时,连脸都没看清就直接一脚踩下去。
一声短促的惨叫过后,对方没了声息,太子昭瞪了过来,“死的也太便宜了!”
“额……还是赶紧找太医来看看要紧。”
不用王鼎钧说,太子昭已经抱着人出去了,他跟在后头,只听到风中传来太子昭的吩咐:“把溯莺阁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出,敢强行擅闯者,打断手脚关起来!”
他低头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张淳,只觉得这邺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第186章 贤妻当自强
太子府灯火通明了一夜,唐越这边自有太子昭辛勤劳动,为他解去身上的春药。
可怜的张淳年纪不到,一身药性想发也发不出来,只能由几位老太医联手想办法用其他途经将药效散去。
第二日中午,唐越才清醒过来,全身的酸痛绵软自不用提,连眼皮都是酸涩肿胀的。
太子昭就坐在床边低头看暗卫最新得到的情报,一张脸凝重肃穆,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唐越开口问他:“淳怎么样了?”
太子昭放下手中的纸张,将他扶起来,先摸了摸他的额头,昨天夜里那一番激烈持久的运动,唐越身上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
此时看他除了筋疲力尽似乎还好,太子昭也就放心了,“乌太医他们还在医治,你可要去看看?”
昨夜发生的事情论过错,张淳是最无辜的一个,被牵连受了一番苦,太子昭对他也就宽容了许多。
唐越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一身凌乱的痕迹触目惊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虐待了。
太子昭只当没看到,替他套上衣裤,抱着他往外走。
“我自己能走!”唐越已经羞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神智越清醒就越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蠢事。
“别乱动!”太子昭警告道:“孤暂时不想找你算账,乖乖听话。”
唐越将脸埋在他胸口,一张老脸红的没法见人。
进了张淳的院子,太子昭才放他下来,一院子里的人见到两位主子到来纷纷行礼。
唐越见院子里不仅站了十几个小厮,个个手里端着药材,还有十几个太医走进走出,一股浓郁的药味散发出来。
乌太医看到他们来,把手里最后一把药丢进浴桶里,擦了擦手走出来,拉起唐越的胳膊就要给他诊脉。
唐越反握住他的手问:“乌老,忠勇侯身体如何了?”
乌太医瞪了他一眼,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诊脉,半响后才说:“药性已解,只是身体虚了些,服用一个月固本培元的药膳再减少房事即可。”
唐越点点头,他的身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纵欲过度后的反应,该怎么调理他自己也知道。
“忠勇侯年纪小,身体还未长成,骤然被如此猛烈的春药袭体,发泄不出,堆积在体内,对他的身体伤害极大,因此老夫和几位同僚商议过后,决定用药蒸,将他体内的药性一点一点蒸发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身体还是伤了根本,精神亏损的厉害,要好好调理上几年才有可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