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昆笑了一下,黑黑的脚掌直接猜到了梭冈有着青紫指印的屁股上,那可是两团又翘又软的好肉。
“别弄。”梭冈有气无力的拨弄了他一下,突然他哼一声,角昆竟然把大脚趾戳进他肿胀甚至还有些撕裂的地方去了。
“你这样,一会还能干活吗?”
“能不能,一会你就知道了。”
角昆笑得声音更大了,他把脚挪开,弯腰一把搂住梭冈的腰,把他从兽皮上提了起来。梭冈因为疼痛嘶嘶的抽着凉气,他也是很高大的男人,可因为腿上使不了劲,最后只能被角昆提着搂在怀里。
“你们也是为白巫来的?要做什么?杀了他?”
“……”梭冈闭口不言,他们一直没谈合作之后到底要获得什么,可是角昆不是傻子,显然早就明白了。
“我让你们把白锐带走,但是你留下怎么样?做我的大巫。”
“让你干的大巫?还是第三个大巫。”梭冈冷哼一声,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有点心动。
“那不好吗?你让我干,我让你做第二的大巫。虽然我角头的人你不能碰,但是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奴隶喂给你。”
角昆对白锐念念不忘,因为白锐够强。可是刚才他猛然发现,白锐好像、也许、可能、大概太强了……而且他被这种强迷了眼,但是尼玛这样的大巫真弄回来,还有他这族长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才把角头大巫的权力一分为二啊!
角昆要做的是真正的金字塔顶端,是脚踏所有人的独一无二。他被白锐的强大眯了眼,现在甚至有点后悔曾经在茅城招惹对方了。可是现在改过来也不迟,这么一看,这次的胜利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还有梭冈,虽然没白锐强但也是强悍的巫,尤其,角颅有能力控制和压制他,这正是角昆最需要的。
这一刻,角昆已经把白锐这种很可能控制不了,又比他强的人,从要得到的,变成了要杀掉的。梭冈也从一个替代品,变成了要追求的正品。
如果没有白锐的出现,角昆这样的人,说不定真能建立起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可惜白锐出现了。
“好。”梭冈也满意了,被角昆那贪婪的眼睛看着,角昆又把手指头又伸进去掏挖,他疼得浑身哆嗦,却又爽得厉害,差点两个人就又滚到地上去。梭冈突然惊叫了一声,角昆猛地弄了几下之后,竟然塞了个冷冰冰的东西进来,“你干什么?!”
“把你撑开了,等干完了事,好干你。”
“呸!”一口唾沫呸在角昆脸上,梭冈恨得牙痒痒。
“放心,是圆的,捅不穿你肚子。”角昆捏着梭冈下巴,硬生生的在他嘴唇上把那口唾沫蹭掉了,角昆把人扔在兽皮上,只觉得这些天来的焦急和不安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又重新恢复成了骄傲的角头族长,昂头挺胸的出去了。
梭冈坐在兽皮上,要有别人这么敢这么对他,他早就要把对方做成最凄惨的虫肥了,可是刚才角昆这么对待他,他竟然差点没忍住身寸出来——是差点,要真身寸了,那他宁愿直接找白祖献身了。
用虫子麻痹自己的痛觉,梭冈在角昆离开后也快速的起身,打理好了自己,竟然真的没拿出来塞进自己身体的东西,就去找他的四个同伴了。
***
轰的一声,猎星驾驭着榛子,直接扑塌了一座燃烧着的帐篷。在他身后,茅城的战士们紧跟着冲了进来。
角头与附庸部落正在混战中的战士们,面对来势汹汹的茅城人,重新选择了站在同一阵营,可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大量的茅城战士以附庸部落的营地为突破点,直接冲进了角头人的营地。
猎星其实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从他们发现角头的附庸部落营地起火,一直到冲进来,时间不算短了。可是除了挨着附庸部落营地比较近的角头人自发过来之外,其他角头人根本没动过。这是他们觉得已经无法挽回了,所以干脆放弃,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但是,最前方以巨型蝎子为蛊虫伙伴的茅城战士,已经轰隆隆的一路碾压进角头人的营地了。这应该是这个年代第一支重装骑兵部队了,所有阻拦在他们前方的,不管是人还是帐篷,全都只有骨断筋折一个下场。
紧跟着的是巨蜈战士,不但稳固住了蝎子战士的突破口,并且将这个突破口无限的撕裂开。
蛇战士混杂在巨蜈战士之中,他们有的人带着巨蟒,有的人带着的却只是细小的毒蛇。巨蟒战士配合着巨蜈战士,小蛇战士的一般和一个巨蜈或巨蟒战士共乘共战,他们的伙伴却消失在己方的队伍里,当它们出现在敌人面前时,就代表着取走了一条人命。
殿后的是蜘蛛战士,蜘蛛们喷吐着蛛网,战士们收割着生命。
猎星骑着榛子,并没有和战士们在一处,因为榛子现在的体型相对于白锐的其他宝宝们还是太大了,打起来很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他们俩,时而拉高观察战况,时而拉低,冲向最危险的地方。
白锐在白龙它们围成的圈中不停的跳着舞,他吹奏的蛊笛早就变成了千蝶吐瑞。这个好啊,只要吹千蝶就一直都是千蝶,没有技能时间,没有冷却限制,就是千蝶的难度太大,踩蝴蝶“凌波微步”、半空悬停单脚旋转五周半、跳跃腾空翻转一千四百四十度神马的,正常人一定高呼臣妾做不到的动作_(:3ゝ∠)_。
醉舞九天白锐能跳上九天九夜还活蹦乱跳的,千蝶吐瑞跳了四十多分钟,他就已经有些累了,主要是难度大的动作根本就没停过。
不过眼看着己方形势大好,再怎么累也得跳下去!
——开始时白锐还紧张得手心冒汗,想着情况稍有不对,就立刻随时把白龙它们这几个大杀器派出去的,反正他一身毒,对方敢来偷袭,探究一口毒蛊喷过去,看谁先死!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这好像是就要胜利了?
不是角头人太弱,实在是他们茅城的战士太强了。别看对方才是人数更多的一边,但这简直就是大人欺负孩子,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条直线上。
白锐正高兴着,忽然那边情况就是一变!
几头战象忽然冲了出来,可是猎星如果没记错的话,它们应该已经死了。这些战象也是附庸部落的战兽,它们死亡的位置虽然并不显眼,可是它们的个头实在让人无法忽略。猎星能肯定,它们不是装死,是真死。半个身体都烧着了,别说挣扎惨叫,连胸腹都没有呼吸的起伏,别说战兽,人都装不了。
其实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是不见它们胸腹有呼吸起伏的。
第一二五章
这东西太古怪了,不能让它们冲进人堆里,猎星当即命令榛子迎上去。榛子双翼一振,正要飞起,倒在四周围的死尸,竟然在这个时候睁眼爬了起来,同时抬手拽向了榛子。死尸太多了,就算是庞然大物如榛子,竟然也被拽得失去了平衡,半个身子歪斜着栽倒在了地上。
战兽必然是死的,这些人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猎星都呆楞住了,就是这一会儿,几头战象已经冲了过来……
雾艹!原始社会版本的丧尸?!
白锐那边也险些崴脚,但是他比猎星反应得快,怎么说电影电视看多了。他意识到了,这些丧尸是人为控制的,目的就是猎星。
“傻白!”傻白抓着白锐的耳垂,它没动,原本在茅城战士头顶上飞行,配合他们战斗,为他们治疗的蜂子和蝴蝶们,却第一时间朝着猎星的方向扑了过去。它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保护猎星。
拔丝和盘丝,还有坦克和战车,紧随着冲向了战场,它们才是真正的救援力量,白锐自己却仍旧在跳着祭舞。
如果是五年,不,三年前,他现在都会第一时间放弃祭舞,坐在白龙头上冲向猎星。可是现在不行了,他还记着一个大巫在战场上的职责。猎星当然比职责重要,但是,猎星并非陷入绝境,他不能在伴侣稍微有些危险的时候,就立刻抛弃那么多追随他们的人。
力战中的茅城战士也同样看到了首领所面临的危险,他们咆哮着,发起了更凶猛的攻势。可角头人也回以怒吼,在角头大巫的鼓声中,在自家战兽的嘶叫声中,抵挡住了茅城人的进攻。
蝴蝶和大蜂子没能阻拦住战象的脚步和丧尸的进攻,它们毕竟体型太小,以往无往不利的毒素对这些死物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反而越来越多的丧尸都聚集了过来,人的、战兽的,它们同样都是死去的,可是比电视上的那些丧尸行动速度快多了。
倒在地上的榛子发出惨叫,它半个身子都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活尸。猎星挥舞着石斧砍掉了两个活尸的脑袋,但更多的活尸顺着榛子爬了上来。
地面上出现细小的洞口,无数手指大小的蚂蚁爬了出来,白锐的虫虫大军从地下赶到了。原来白锐禁止它们吃人,无论活的还是死的,可是现在顾不了了。虫虫们爬出洞来,汇聚成一片黑色的海洋,扑向了丧尸大军。它们放过了最外围的丧尸,直接爬到包围了猎星的内圈,在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中,丧尸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无奈,跟随白锐来的虫虫太少了,本来它们就不是主要战斗力,而是作为探子来的。铺在地上的时候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可同时只能裹到两三个人身上开啃。它们比起大蜂子和蝴蝶更能帮的上忙,但也只是暂缓了猎星的压力。
一声震耳的象鸣响起,战象已经跑到跟前了。
榛子努力举起另外一边没有被压制的爪子,一巴掌将跑在最前边的战象抓了个满脸花,甚至一只眼睛都被它抓出来了。但已死的战象没有丝毫的动摇,一脑袋顶撞在了榛子的爪子上,锋利的象牙戳破了榛子的肉翼,它的脑袋一扭,两个破洞顿时变成了两道恐怖的裂口,鲜血喷涌了满地。
其他的战象紧跟而上,在咔咔的骨裂声中,硬生生把榛子的翅膀踩断了下来。
榛子惨叫一声,彻底倒在地上动不了了。猎星即便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很强,但他毕竟与榛子是同心相连的伙伴,这疼痛也是平分的,劈砍的动作顿时一僵,一只只剩下一半的丧尸扑了上来抱住了猎星的胳膊,其它丧尸也紧跟而上。
呼的一声,巨大的蛛网糊在了一地的丧尸身上,毒对它们不起作用,可是超强的粘性还是把它们都粘得动弹不得。
茅城的战士终于杀开了血路,也来到了自己的首领身边,白锐停下了祭舞,坐着白龙带着宝宝们紧跟而至,但是……
一直不见人影的角昆终于出现了,即使他身边已经没有多少还能战的人了,但是谁都不能忽略那个被捆绑在他身边的身影。
白锐闭了一下眼睛——还是来晚了。
就如同为了表示白锐烦乱的心,五色的蝴蝶漫天飞舞,各色的鳞粉交织着洒满了茅城人的脚下,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风吹过,轻飘飘的鳞粉顺风吹到了角头人的身上。
角昆得意的看着白锐,就算他的战士都死光了又如何?灭亡了炎岩,战胜了茅城,要不了多久,拥有了梭冈这样的巫,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拥有更多的战士,更广阔的徒弟。
“白巫,茅城的首领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白锐看了看角昆,他可以说不重要,但他觉得以角昆表现出来的性格,他这么那么说了,角昆就敢一刀捅死猎星。当天平的另外一边放着的是猎星的生命时,白锐不敢赌。
“你要什么?”他从白龙的脑袋上下来,站在地上看向对方。
“在你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角昆在自己的腹部上比了比,原始人没学过解剖学,但是长年累月的厮杀让他们很了解人体,那个部位一般来说不致命,但是疼痛和失血足够让一个强壮的战士失去战斗力,更何况这还是个皮肤白嫩的巫。而且这也是看一看这位首领在大巫心中地位的最好方法。
白锐从旁边的茅城战士手上拿过一根石矛的矛头——因为战斗石矛折断了,毫不犹豫的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白锐这动作做得太干脆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同参与这次战斗的茅收、诺丽丝几位长老都没反应过来。
角昆反而皱起了眉,他不会说他嫉妒了,如果他也像猎星一样被敌人捉到,别说是角头的巫,又有几个角头人会甘愿为他捅自己一下子?
白锐捂着捅进去的矛头,因为疼痛,他的腰微微弯曲着。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角昆,沉静而森冷。
角昆和梭冈对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角昆说:“好,你过来吧。”
“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白锐冷笑,对着茅收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头,“我过去了,你们不放人,我们俩就都落在你手里了。”
“白巫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角昆也拿过了一把断矛,矛头直指着猎星的心脏。角昆看不起猎星,即使他曾经战胜他,刚才在战场上猎星的表现也足够勇猛,但是,现在猎星落在他的首领,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布,不止不反抗,甚至一言不发。
这样懦弱的人,却能得到那样一个强悍大巫的爱。如果他也能拥有白巫的爱,那当然就不会找一个次一等的。
角昆又开始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了,从来没想过,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相信爱这件事的人。
“你杀了他,你也得死。”白锐冷笑,唰的一声,所有茅城的战士朝前迈了一步,刚刚聚拢起来的那点角头人顿时被逼退了一步。
虽然白锐不知道角昆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但他明白这个让人很惜命,“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我的命是命”的那种惜命。
果然,角昆不那么确定了。不只是因为惜命,也因为他现在果然开始怀疑起白锐对猎星的爱了。
可能白巫对他的首领根本没什么感情,就是做做样子,他找一个残废做首领,就是为了好操控?捅自己一下子,也只是为了对其他人好交代。就像角昆自己,找了个懦弱的废物做第二大巫一样。
“我也不可能先送他回去,你说什么办?”
“我朝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你们放人,让猎星也朝前走。”白锐看了看猎星,发现他身上虽然到处血糊糊的,但应该都是皮肉伤,假肢也好端端的在脚上,那应该行动没问题。
角昆看了看两边的距离,点了头。
白锐捂着腹部的伤口,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缓缓,血顺着他的伤口朝下流,把裹腰布染红了大半,鲜红的湿布贴在他的大腿上,又有更多的血顺着大腿滴落在了地上,他本来就白的面皮牵扯得发青,看着有些狰狞。角昆却忍不住按了一下的裹腰布,看着这样的白锐,他硬了。
角昆舔了舔嘴唇,想着在把人交给梭冈之前,他一定要干上几次。在他脑袋里闪过各种“干上”白锐姿势的时候,白锐已经走到两边人的中间了。
“我放了他,但你得和他同时朝前走,不能慢下来。”角昆看着停下来的白锐说。
“好。”白锐答应得一如既往的干脆。
“那我放人了。”说着放人,角昆却将他手里拿着的断矛方向一转,噗的一声戳穿了猎星的右大腿。他的力量极大,矛头刺穿而过,半根断矛就横卡在猎星的大腿里。现在猎星的胳膊被捆着,必须得让别人帮忙才能把断矛拔出来。
就算是角头人,也有的低下了头,他们觉得丢脸。
大多数原始人的心思还是很质朴的,虽然没有公平公正的具体概念,潜意识里也明白自家族长这种做法是不好的、坏的,很丢脸的。
茅城人那边,众人更是恨得面目狰狞。
白锐看似依旧面无表情,实际上他是最愤怒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包括猎星自己在内,他才是最珍惜猎星双腿的人!有事没事一定要抱着猎星的腿,用蛊雾给他温养,现在有人这么对猎星,他肺都快气炸了!
只有猎星,很平静的瞟了角昆一眼,转身就朝着白锐走去,他走得不算很快,但是很稳,那根断矛就像是卡在别人大腿的肌肉里一样。
他们两个人相对着,一步,两步,三步……突然,猎星从安静的行走,变成了飞扑,这一下子整个人朝前窜出至少一米,白锐的手上则突然多出了一根带着花朵的“树杈”。角昆和五个虫巫都是一惊,他们知道那是白锐的乐器,一开始根本没看他带着,此刻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乐器。
“投矛!”角昆顾不上自己的谷欠望了,明显对方这是不怀好意,一旦给他得逞,他们的命都得搭在着了。
但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白锐的虫笛已经抵在唇边,吹出根本不算曲调,只是一声哨子般的刺耳长鸣。
自己也举着长矛的角昆发现他的胳膊动不了了,不,不只是胳膊,他整个人除了眼珠子外,再没有一根骨头一块肌肉能够动弹一下。
“嘿嘿~哈哈哈~”他的一个亲信痴傻一样笑了起来,嘴歪眼斜的一个劲的鼓掌。突然,一根长矛刺穿了这个口水流过下巴的人的胸膛,他还是在笑着,临死前呆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角昆,明明角昆被他映在了眼睛里,但实际上没人知道他看到的倒地是什么。
“杀了你!杀了你!”杀人者却不是茅城人,反而同时角头人,他的眼睛里遍布血丝,看着周围并肩作战的同族,就像是看着灭族的敌人。
他抽出石矛,眼睛盯在了角昆的身上,无法动弹的角昆以为自己就要被杀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踩到了什么,一个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地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就算是在一片混乱中,那人的呼声也震天响,这竟然是一个在睡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