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哪个死变态偷了我鸟窝里我换下的鸟毛!”
“谁偷了我儿子QAQ”
“我女儿也不见了,没有掉下窝啊,奇怪,怎么不见了。”
“算了,反正夏天还长,再生一窝好啦。”
看着被焱燚族人大包小包打包回家的各种鸟蛋和幼崽,越临下了一个决定,既然都抱回来了,那就好好养吧,总不能都吃了吧……
驯养一部分鸟禽在部落也不错!以后部落也可以有蛋吃,就是这里的蛋个个都有鸵鸟蛋那么大,好像有点吃不下那么大个的蛋啊!
昏暗的火光从上向下透过木板的缝隙落下,有人匆匆走过木板,木板发出剧烈的摇晃,发出一阵吱吱呀呀地声音,落下些许木屑在地上。
面色枯槁的老人被关在用木头围成的囚室当中,门上拴着一根可以轻易打开的麻绳,两个穿着简陋的男人手上拿着木刺站在门口守卫,另外还有两人正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小憩。
突然用古藤和树枝编制而成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脆弱的木门碰的一声顺着来人施展的力气,打到土墙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仔细看一大片木门的碎块掉在了地上。
汉子的力气很大,虎背熊腰,肌肉遍布他的每一块肢体上,黝黑的皮肤在昏暗的火光下并不明显,他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下半身裹着一张巨大的熊皮,他的眼睛通红,白色的眼白满布通红的血丝,他的额头上布满青筋。
两个战士看见来人,显然认识,眼中带着不屑,说道:“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男人的体格比起两人都大很多,身手极其的好,一个箭步冲到两人的面前,两只手用力击打在两个战士的脖子上。
“你……”
坐在石墩上的两人都被这阵巨响震醒,看向来人。
“黑熊,你这是做什么!”炎狐看向男人,又看看地上已经躺平在地的两个族人,皱起眉头厉声质问道。
黑熊冲到两人的面前,一个瞬间击倒两人,看着两人倒下的身体,“闭嘴,好好躺着!”
炎狐和赤渊如果论单打独斗都不会比黑熊差,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想到黑熊竟然击倒两名族人还会对自己下手,还来不及防备就被来人打晕。
“你,你想做什么!”焱燚巫看向黑熊,惶恐地双手颤抖。
黑熊隔着木杆,不理会焱燚巫的质问,充满血的眼球,双手急躁地扯着门上的绳子。
木头相互挤压发出吱吱嘎嘎地声音,黑熊终于解开拴着木门的绳子,一步一步的走进囚室。
焱燚巫连连后退,被地上一根木头绊倒狼狈地倒在地上。
黑熊蹲下身子,用手将焱燚巫下颚钳住,抬起焱燚巫那张枯槁的老脸,一双眼睛鼓出来,怨毒的目光看得焱燚巫身体直发毛。
“巫,我阿爸真的是被祖神杀死的吗?”
焱燚巫抖动着双手,一双浑浊的老目此刻也失去了以前的光彩,“是,是祖神杀了他。”
“祖神杀了阿爸……”
男人喃喃自语,回忆中阿爸虽然不是部落最勇敢的战士,不是身手最厉害的,也不是最有计谋的,但是阿爸黑猛对自己和阿母谁敢说不好?
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焱燚迎来的那个难熬的冬天,那一年的冬天焱燚人连树皮都没有放过,那一年部落所有的奴隶都做了焱燚人的食物,阿爸饿着肚子也把部落分给他的奴隶肉给了自己和阿母。
其他的族人多少人甚至为了果脯吃了自己的孩子?可是阿爸没有,阿爸还把部落本分配给他一人的食物给了自己和阿母。
男人红了眼眶,他颤抖着把双手下移,狠狠地掐住焱燚巫的脖子,“我阿爸死了,就算是祖神我也要杀!”
焱燚巫伸出右手的手指,在空气中略微颤抖,指着男人已经扭曲的面孔,从嗓子中颤抖出一声:“你……”
“阿巫,你放心,杀了你之后,我会去陪你见祖神!”
焱燚巫没有把自己话说完,脖子上巨大的力气,让他说不清一个字。
老人挣扎得干呕,一双枯老如树藤皮手覆盖在男人巨大的双手上,使劲想要搬开男人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一双双脚在地上不停的抖动,但是都是徒劳。
一个成年焱燚战士的力气,不是一个多年不曾锻炼身体而且衰老的老人可以挣脱的。
枯槁的脸上开始因为失去氧气,涨得通红。
我还没有杀了越临那个贱人,还有乌阳,乌宸,左山……我不能死,我是焱燚巫,我是焱燚唯一的巫,谁都不能违背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我才是焱燚的主宰!
焱燚巫被黑熊掐得泛起白眼,脑袋发晕。
“不……不……是祖神……是……是越临……”
断断续续地话语被焱燚巫从喉咙深处一个一个地嘶吼出来,他的脖子通红,整个脸都都被掐得惨白。
黑熊松开一双手,看向焱燚巫,将已经被掐得喘不过的从地上提起来,一双赤红的眸子此刻显然清明了许多:“你说什么?”
“是是越临杀了你阿爸,不是祖神!你放过我吧,黑熊,阿巫还不想死。”焱燚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中的氧气,一双浑浊的眸子半闭着,显然已经只剩了半口气,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焱燚巫看着依旧青筋暴起的黑熊,口不择言地把一切都推给越临,慌乱地说道:“你该杀的不是我,不是祖神的代表,是那个越临杀了你阿爸,他用了巫术,一切都是他捣鬼!都是他逼阿巫的!”
“不是祖神?阿爸不是被祖神遗弃的人……”黑熊失魂落魄地将焱燚巫丢在地上。
“既然是越临杀了我阿爸,巫,你为什么要说我阿爸是被祖神杀死的!”
焱燚巫跌倒在地上,在地上用力的用双手向前爬动,地上一滩污黄的水散发出难闻的尿骚味,他一路爬到角落的深处。
“我被越临下了巫术,一直被他控制,直到我被关进来,我才清醒,黑熊你该杀的人是他,不是我,不是祖神。”老人露出真挚的表情,就像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样,他虔诚的跪倒在地上。
黑熊看了一眼地上的污水,又看看瑟缩成一团把自己包裹在角落浑身都是漆黑的泥土和尿骚味的焱燚巫……
暮色从碧绿的青山向下笼罩,山边的鸟群飞快的划过天际线,一条小路上光秃秃地没有一根杂草。男人和女人们此刻都坐在一起,他们认真的听着少年授课。
少年的手上拿着箭身,正在一步步地讲解如何将翎羽装在箭身上,做成完整的箭矢。
“阿爸你怎么这么笨啊!越临巫都讲第三遍了,你还不会!”
“你……闭嘴,你阿爸哪里不会!”
“阿爸,毛都歪了!”
一旁三三两两地战士此刻都拿起自己或者老婆帮自己做的弓箭对着远处焱燚部落新修的射击场练习射箭。
唰唰唰——
金色的阳光覆盖在男人的身体上,让他看上去柔和许多,他有一张完美无瑕的侧脸,他的身材非常的高挑纤长,黑色的头发在暮色的笼罩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
男人双手将弓拉成满月,一只箭矢搭在上面,手轻轻松开。
箭,逐电追风。
所有人都被男人声势浩大地箭声吸引过去。
箭落在了草垛上,但是却是落在了距离男人要射的草垛旁边的两个草垛上。
“哈哈哈哈,赤战大人好笨!”
“赤战,你还得多练练!”
……
赤战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射歪的箭头,冰着脸完全没有因为被众多战士嘲笑而恼怒,只是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弓,都练习三天了,第一天射箭脱靶,第二天射箭脱靶,第三天射到隔壁靶……
好歹也是有进步的,对吧……
赤战看着自己不擅长的弓箭,再看看其他的战士都已经把射箭练得有模有样,虽然不能正中靶心,但是好歹别人能射到草垛上啊!
乌宸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好友,说道:“你这样不行,我来教你。”
赤战点点头,看向乌宸。
所有战士都聚集过来,乌宸可是部落第一个使用弓箭的人也是第一个用弓箭射杀剑齿虎的男人,他要传授经验当然要过来学习!
“拉弓搭箭,弓部中央与视线一样高,左手握住弓,右手扶箭,如果力量不足也不要强行将弓弦拉成满月,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并不是拉得越开越好。”乌宸详细的讲解着射箭的要领,所有的焱燚战士也听得极其认真,握住手中的弓箭,跃跃欲试。
乌宸一边讲解,一边随意的射出一箭,箭直直的插在草垛中心。
赤战听完乌宸的讲解,皱着眉头再次拉弓搭箭,一切都行云流水。
连续射出三箭,都落在草垛上,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是比起刚才射歪到旁边的草垛上,简直就是进步神速。
一旁的越临也拿起自己做的一个较小的弓箭,只是每次射击的结果都很感人。
越临没脸看自己连续射出的三根箭矢,一只没飞出半米就掉在地上,另外两只也是连草垛的边都没碰到一下。
少年耷拉着脑袋,沮丧地看向自己手中的弓箭。
自己果然没天赋……
“我教你。”
男人全身紧贴在越临,越临整个头都陷在男人的胸口处,脖子间男人绵长的呼吸噗噗地扫过,男人的左手覆盖越临的左手上牢牢地握住弓箭,巨大的右手拍拍越临的腰,在越临的耳边呼过一道热气小声说道:“腰要直,腿分开,站稳。”
“哦。”越临感受到身后乌宸的体温,脸通红,脑袋里一直不断回想起给男人吸毒时候的情景,充满爆发的肌肉和男人张狂的野性挤满了脑袋,占据所有的思绪。
乌宸低低头,看见越临通红的耳根,付下身,将头靠在越临的脖子间,小声说道:“你在想什么?”
箭,唰的一声飞出,正中靶心。
越临被男人禁止住身体,只好侧着脖子仰起头,迎着阳光男人逆光站着。
“……”
嘴角轻轻擦过男人的嘴角,越临脸涨得通红,大脑空白。
乌宸的裂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一张坏坏的笑脸上,两道浓浓地眉毛弯成好看的弧度,小麦色的皮肤上映衬男人一双薄而性感的唇,完美的五官此刻一双眸子漆黑,将少年受惊的模样映入眼帘。
“越临巫和乌宸阿哥亲嘴了!”
“我也看见了!”
“我没看见啊……”
听到小孩们对话的焱燚战士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越临和乌宸,齐刷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
焱燚部落的小孩们,这么小就八卦,不好!
啊啊啊,要疯了!
越临脸红得像屁股一样,被所有人的目光直端端地注视着,越临挣脱乌宸的怀抱就往外——一路狂奔。
乌宸看着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的越临,乐呵呵地追在后面,一路小跑。
一颗小草在地上摇曳,一旁的小石子突然飞起,一双大脚从旁边快速的跑过。
留在原地的八卦焱燚小孩们:
“我刚刚看见乌宸阿哥故意低头了。”
“对,如果乌宸阿哥不低头,越临巫肯定不会亲到阿哥!”
“乌宸阿哥肯定是故意的!”
“乌宸阿哥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