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和现实不符,但是扯ICPO出来是为了之后的一些可能河蟹的内容考虑,我国警员不能背锅,警方形象要正面,但锅总要有人背啊……(希望这么写能过关,哎……)
其实如果不是河蟹,我也不会写南北世家,……总之奇怪脑洞的锅都归河蟹背!
总之这是架空啊!
感觉又话唠了……
第62章 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经读者提醒,我才意识到曹谦这个名字和之前双程里的老师名字重合了两个字,我到底有多爱这个名字啊…………所以组长改名叫任闲,三百六十度猛虎扑地式抱歉。
林辰倒的那杯水,荣容最终还是没有喝。
年轻人总是这样,对世界有太多忌惮和不信任,因为不信任,反而很容易迷失方向。
看着年轻特警迷茫又警惕的脸,林辰坐回位置上,处理这种场面,显然不是他的专长,幸好刑从连在。
长条形的办公桌两边,坐着同样弄不清楚状况的几波人。
原先来处理学生自杀善后事宜的学院领导们,不知自己为何还坐在这里,他们明明应该随学生家长一起离开,可面对荷枪实弹的特警,以及那位现在正控制全场的英俊刑警,他们却生不出半点离开的念头,反正,呆着也不会死吧?
而比之坐在首座,面黑如铁的管家大人,许国庆则非常尴尬,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管家大人的身边,因为他有种奇怪的预感,离风暴中心越近,则越容易变成炮灰,不过,他好像也没有可以再次选择的机会了。
江潮刚回到屋内,根据刚才刑从连的嘱咐,他从局里调了一些人手过来,大多是没有任务的文员,负责守在门口,因为门板很厚,所以他们完全不会听见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江潮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门板的厚度和消音这样的问题,但他总觉得,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
所有人都很紧张,却没有人说话。
林辰手撑住半侧的脸,拨动眼前盛满水的纸杯,余光瞥见刑从连挥了挥手手,招呼王朝坐到身旁。
那时少年人刚挂断给酒店前台打去的质询电话,整张脸都显得眉飞色舞。
“老大,需要我再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刑从连反问。
“哦,比如说,学校的监控系统不是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把防火墙修一修啊把小黑客抓出来,或者查查到底是哪个傻逼在论坛发了帖子黑阿辰!”王朝在说这些话时,挑衅地望向坐在那张长办公桌主坐上的管家大人,眼角眉梢全是骄傲。
“继续做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刑从连按住少年的脑袋,把人压在电脑前面,“不许分心。”他补充了一句。
林辰转纸杯的手轻微停顿了下,很难得,连他都有些搞不懂刑从连的用意。
不修复监控,自然是想让那些暗中在监视学校的人,继续多观察一会儿这里的情况,毕竟如果夺回监控摄像头的使用权,也就意味着直接告诉幕后的那位,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究竟在干些什么。但内心深处,林辰甚至怀疑,刑从连是想将死亡直播事件控制在永川大学校园内,如果这里的监控摄像头不起作用,天知道那些疯狂的孩子又会去哪里自杀。
在那一瞬间,林辰忽然觉得有些并不算好的感觉,他又侧过一点头。
刑从连正逆光坐着,温暖的阳光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也因此让他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以至于连他的眼睛,都看上去绿得有些幽暗。
林辰想,刑从连真的太擅于处理复杂局面,而他的着眼点,也往往高得有些可怕。比如牺牲一些小事,来顾全大局,这样类似的决定,很有可能曾经发生过。
想到这里,林辰忽然转头,低声问他:“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光凭战术动作,就能断定这些警员的出身,这显然是个不靠谱的回答,全世界的战术动作大多大同小异,哪有这么大的区别?
说悄悄话时,当然做得很近,刑从连听到这个问题,不经意间,将头又凑过来一些。
“因为ICPO的人,都很好欺负。”他说话声音很小,林辰也是很努力,才能听清楚,“他们受限于国际条约,在所有有权执行公务的人群中,ICPO往往更注重章程,如果是我抓人,不会说那么多废话。”刑从连轻轻吸了下鼻子,林辰觉得自己似乎能闻到他身上很清淡的烟草味道。
真是经验丰富的回答。
在一旁偷听的王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移,把树影拉得更长了些。
那扇略显老旧的会议室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吱呀声响,让会议室内原本等得有些困倦的人们,都打了个激灵。
走在最前方的,是位全副武装的特警,气质沉稳,眼神很冷,林辰光从房间内全体特警肃然起立的样子上,就能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来了。而在他身后,另一组警员站得笔直,仿佛高大的林木,他们将不大的房门处,塞得满满当当。
林辰看了眼身旁两人,刑从连依旧默不作声,显然并不准备说话,反而是王朝坐直了身,抬了抬帽檐,生怕来人看不见他脸的样子。
于是,特警组长环顾室内的视线也在少年人的脸上顿住,然后,他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咦”。
时间仿佛在那刻被拉长,好像缓慢的动作片。
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那位冷傲的国际刑警组织的小头目,整了整作战服、站直身、并拢脚,向少年坐着的方向,敬了个再标准的军礼。
然后他们听见同样冷傲的声音,从那位组长嘴里传出。
他说:“教官,您好。”
好像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奇怪剧情,一位明显不算年轻的国际组织中层警官,向一位太过年轻的死宅少年认真敬礼,然后称呼对方为教官。
少年人笑得意极了,没有半点要遮掩的意思,他假装严肃地咳了咳,向主坐的管家大人挑了挑眉,然后说装作很大佬的样子挥挥手,说:“都来了啊,愣着干嘛,坐下吧。”
陈平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房间里,显然没有多余的12张座位,任闲走到会议桌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些特警,很自然地一个接一个走到靠墙处。
“坐。”
任闲发出指令,那些特警们整齐划一地坐下。
任闲当然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那名少年,2801号房住户里的王朝两字,无法让他将名字与那位曾在网络安全培训课程中疯狂碾压他们的未成年教官联系起来。
那是在两年前,他为了接受晋升组长前的最后考核,来到了位于法国里昂的国际刑警总部,他们一行50人被拖到一个鸟不拉屎的荒野村落,接受了各种残酷的培训和永不停歇的考核,其中,负责网络安全培训的是位年仅16岁的少年教官,他至今还记得,那位少年脸上天真纯粹的笑容,和永远能把他们玩弄于鼓掌间的各种攻防战。
如果说,两年前他的晋升培训是个噩梦,那么他未完成的逮捕行动,也同样像是个噩梦。任闲脱下战术手套,已经开始盘算,今日行动的报告,该如何书写,才不至于显得太丢脸。
因为特警们让出了位置,林辰抬头,终于也看见了站着的另外三人。
郑冬冬原本就白胖的脸,现在更是苍白得过分,好像透明薄膜纸,一戳就要碎。
王朝与任闲的对话其实很简短很利落,但任何一位听见这样对话的人,都会明白,现在会议室的形势,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而郑冬冬身后,又站着另外两人,仿佛是主从二人,林辰很清晰地看见,在老人进门的刹那,陈管家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而刑从连的脸色,也在看见老人的瞬间,微微有了变化。
神色的变化,转瞬即逝。原先四方割据的局面,因为新加入的人们,而变得更加混乱。
在所有人落座后,刑从连终于有了动作,他拍了拍王朝的肩,少年人猛地站起,他抓起自己的红色双肩包,从里面倒出了不少零碎玩意。
像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地位,他还特地抓了两件东西,扔到任组长面前,昂着头说:“会装吧,装起来。”
任闲看了眼面前的部件,发现那是个信号屏蔽器,能屏蔽手机信号无线信号甚至是监听器信号……可是看着玩意的破损程度,似乎是被少年当做玩具,一直扔在书包里,真是令人很无语。
但王朝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止,它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粘着透明胶带的破摄像头,然后找了个能拍摄下会议室全景的角度,将摄像头安装好。
等他做好这一切,任闲也将信号屏蔽器安装完毕。
少年回到电脑前,确认了下两样电子产品的工作情况,然后冲刑从连点了点头。
终于,一直没有说过任何话的刑警队长,终于开始动了,他只是微微将身体前倾,房间里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不说,人类真是对权威和秩序非常敏感的生物。
“许副校长,还有几位院长,今天辛苦你们了,希望我们警方今后再永川大学的工作,还是能得到诸位的配合。”刑从连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被点到名字的人,可以离开。
许国庆如释重负,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的退场,但看着会议室里又是警察又是特警又是摄像头的状况,不跑难道还等着一约晚饭吗?他拉开门时,回过头,望着林辰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
许国庆一群人跑得飞快,望着再次摇动的门板,林辰却很清楚刑从连的用意。
非要学校高层留下来,亲眼看着王朝是怎样轻描淡写地拿捏国际刑警,又在恰当的时间放他们离开,当然是为了敲打学校高层和陈家的狗腿,刑从连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希望为了今后调查会更加顺利。
这样的心思,也真是深沉细腻到了极点。
像是预感到,真正的大戏将要开演,陈平也动了,他将一直搭在扶椅上的手放上了桌面,开始先发制人:“刑队长,好大的官威,您这是什么意思,只有经过您同意的人,才可以离开吗?”
陈平原以为,刑从连会客气客气,可他却听见非常平静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
“是啊。”
“我可以认为,您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事实如此。”刑从连双手轻支,抵着下巴,很随意地说。
陈平只觉得怒火蹭地窜上头顶,他拍桌而起,痛斥道:“现在警方查的是你藏毒,我凭什么必须呆在这里,难道我也是犯罪嫌疑人吗,警方没证据就可以随便乱扣人吗!”
“我当然,是会有证据的。”刑从连笑了笑,他敲了敲桌,王朝很自然地,将电脑屏幕,折转过来。
第63章 呵呵
王朝小同志的笔记本电脑,与他本人气质十分一致。
碳纤维外壳上布满了便签胶印,键盘膜的动漫贴纸能清晰看出他本人爱好的转变,左上角还贴着有两朵不知那本杂志上剪下的NERV团案,总之非常复杂,又生机勃勃。
而电脑屏幕,电脑屏幕现在全黑,除了左下角有个播放按钮外,其余颜色同陈管家的脸色一般无二。
或许是被特地朝向自己的电脑屏幕刺激到,陈平整了整西服下摆,推开转椅,用一副懒得再和庶民废话的高傲模样走向门口。
然而,他却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特警。
两柄黑色突击步枪在门口打了个叉,陈平顿住脚步,努力克制自己的脸色不变得通红,他转过身,用下巴对着这帮人的老大,说:“随意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原来这就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工作流程吗?”
“其实不是。”任闲很抱歉,“但我所接受的培训里有很重要的一条,大致意思是,别他妈去惹你的教官,因为他们会给你的成绩单打叉,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前途无望。”任闲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哎呀哎呀,哪有这么严重啦,我一般不下黑手的。”王朝嘿嘿笑起,然后勾了勾手,示意陈管家坐回位置。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永川地界,刑从连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陈平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疯狂。
而对应着那丝疯狂的,是刑从连慢条斯理的语气,他回答道:“我吗?我当然是要自证清白啊。”
两位特警拿着枪,将陈管家请回了座位。
一切仿佛都暂时安静下来,好像阴云下的海面,没有一丝风。
“请问您是?”
在他身旁,刑从连转向行动组长,以一个礼貌式的问题,作为开场白。
“国际刑警组织永川分部重案C组组长,任闲。”任闲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先敬礼,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坐直身,恭敬地回答这个问题。
“任组长您好。”刑从连点了点头,极为熟稔地,将谈话拉回到正常破案的流程上来,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证明一点,您查获的我们酒店房间的毒品,是被他人栽赃到我们房间里的。”
“请继续。”任闲道。
“既然要自证,那么时间线就非常关键。”刑从连语气温和得像在与老友交谈,“我想请问任组长,您是几点收到关于柯恩五月酒店2801室可能藏有毒品的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