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什么真大?”
梁有晖小声说:“胸肌真大。”
薛谦:“……”
薛谦:“你他妈少吃点葱,嘴里太味儿!”
梁有晖:“葱好吃——”
薛谦:“我闻着觉着特味儿!”
梁有晖很不要脸地“嘿嘿”一乐:“放心,哥,亲你之前我用牙线漱口水的。”
煎饼“少爷”的餐车摊位,来了这么一位重口味的煎饼“大爷”,排队的食客们也来了兴致,尤其那些重口味的洋妞儿。有一两个金发的妞儿主动找薛警官攀谈,买了煎饼还磨磨蹭蹭不走,站在窗口前自下而上流连性感的黑发男人的胸肌腹肌轮廓。
金发妞儿声音妩媚低沉:“帅哥——会中国功夫么?”
薛谦眼皮都没抬,小声问身后某人:“她说什么?辣的还是不辣?”
梁有晖说:“美国人都不能吃辣,不要辣的。她问你,床上功夫怎么样?”
薛谦骂道:“操,跟那小骚娘们儿说,老子器大活好,想试试地尽管放马过来!”
“她不敢试,我试,哥你尽管给我放马过来……”梁有晖舔了下嘴角,转脸对窗口外面的金发妞儿神吹胡侃,“哪能不会中国功夫啊!截拳道,咏春,李小龙,黄飞鸿,就跟你们在电影里看的一样,我这哥们儿可牛逼了,还得过业余比赛散打冠军呢!”
警界内部某次比赛的散打冠军这事也是真的,不算吹牛。
金发妞儿饶有兴致,双眼拉出妩媚的弧线:“让你哥们儿出来,教几手他的中国功夫,我们也想学学!”
“成,等我问问他。”梁有晖转脸又对他薛哥说,“哥,这妞儿说,你单眼皮我双眼皮,你大嘴巴我小嘴巴,她想知道,咱俩裤裆里那玩意儿谁的尺寸比较大!”
薛队长手里这套煎饼都烙不下去了,撩一眼那金发妞儿,再瞪梁有晖:“操,你跟她说实话,咱俩谁大?!”
薛队长看来这英语是冥顽不灵,面对洋妞儿的西海岸口音一句都没听懂,梁有晖乐得肩膀乱颤,对薛队长眨了眨一对桃花眼:“咱俩谁大来着,我给忘了。”
薛谦微微一锉后槽牙:“等着,待会儿回去,哥教给你,谁大。”
梁有晖转过脸又招呼洋妞儿,笑呵呵道:“我哥们儿就是一个性冷淡,忒无聊,回头我教你们耍中国功夫哈!”
穿三点式的洋妞儿往海滩方向走去,勾着手掌招呼梁少爷:“来啊帅哥,去玩儿沙滩摩托啊~~”
梁有晖又对薛谦说:“那几个妞儿说请我去酒吧喝酒,说我长得特帅,像年轻时候还没发福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哥你说我跟她们去不去呢?”
薛谦把手里摊煎饼的小铲子扔到刷锅水桶里去了。
骚浪货,找操呢?
薛谦薅着梁大少爷的脖领子,躲开餐车小窗口的视野范围,拐到后车厢内,一把将人掷向坚硬的铁皮车厢,撞得梁有晖“嗷”地叫了一声。薛谦随即揉上去咬住梁有晖的嘴唇,连啃带咬,并且用下巴的胡茬狠狠碾出一番烟熏火燎的占有欲。
梁有晖被啃得“呜呜”乱叫,还不安分地在薛队长身上乱摸乱揉,就是一副找操的欠德性。
薛谦揉搓着梁有晖这一张俊脸,威胁道:“你再浪一个?”
你以为我不听不出来你跟那几个金发妖精闲扯淡呢?老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嘚瑟了?
梁有晖嬉皮笑脸道:“好哥哥,不敢浪了。”
薛谦伸手往下就捏住梁少爷裤裆里的玩意儿:“憋不住了?”
梁有晖连忙摇头:“哥您还没有发令起跑,我就听话憋着。”
薛谦露出个笑模样,冷笑道:“你说,谁大?”
梁有晖眉飞色舞地说:“咱俩没准儿谁的尺寸还又长了呐,好几个月没见,再比比呗?”
薛谦眯眼瞧着这人,确实绷不住,凑近梁有晖的脸:“哥也憋不住了……咱俩再比比。”
……
薛队长带着烟火气息的糙嗓子,但凡冒出一两句诱惑人心的话,梁有晖当时裤裆里就热了。
煎饼车丢给帮忙打临时工的留学生,梁有晖拉着薛队长往家走。
薛谦撤出一条胳膊,搂过梁少爷,低声道:“家在哪?哪条街?”
梁有晖说:“出了海滩公园,走过两个街区就是。”
薛谦:“挑这地方挺不错,房租贵吧?”
梁有晖点头:“确实不便宜,方便嘛!再者说,开餐车做生意,就是得挑客源量大的地方,舍不得场地费用和房租,就套不着客人啊。”
薛谦歪头瞅着梁少爷,也点点头,顺手捏捏少爷的脸,懂得异国他乡打拼的这番辛苦。
两人勾肩搭背,互相贴着挤着,走路都忘了看红绿灯,红灯就敢穿越马路。
一辆轻型卡车在他们身侧猛地踩了刹车,司机打开车窗咒骂。薛队长扭头瞄着卡车司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很嚣张地拽过梁少爷,照着梁有晖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终于出国了,可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彼此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情绪,就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异国他乡的大街上,没人认识他们俩,梁有晖搂着薛队长的这只手从腰揉到屁股,胆子很肥地摸了老虎屁股。薛谦充满威慑力地瞄着这人:“你可劲儿地摸,你摸了几下自己记着,摸几下待会儿老子就操你几趟。”
梁有晖浑身一激灵似的:“哎呀妈呀,我都摸十几下了!哥,你今天得操我十几趟呢,我帮你数着啊。”
薛谦:“……”
老子忒么今天操漏了你。
第一百三十章 单身宿舍【薛X梁】
梁有晖租住在海滩不远处某个街区的公寓楼上。
这是典型的西海岸临街平民公寓, 一层是零零散散的商铺, 一家卖披萨,另一家卖冰激凌, 二层三层就是龙蛇混杂的各类租客。铁制楼梯长得很像户外消防通道, 被两人鞋底踩得“吱呀”乱响, 响声中夹杂着胸腔内迸发的焦渴的喘息。
梁有晖摸到他那间公寓的房门口,掏兜找他的钥匙, 薛谦低头温存地亲了他的鬓角。
梁有晖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天, 竟然转不开锁。
薛谦:“怎么打不开?”
梁有晖:“……就是打不开啊,堵了吧?”
薛谦蹲下趴在锁眼上一瞅:“操, 忒么谁干的?给你堵了?”
梁有晖:“哪个乌龟王八孙子?”
越心急火燎就越找不着个放松筋骨的地方, 俩人心里都憋火。薛谦扭头问梁少:“你平常都干什么好事儿了?人家堵你的大门锁眼?”
梁有晖说:“八成又是我隔壁屋室友闹的么, 夜里狂欢闹太晚了,楼下不高兴给他提意见。”
薛谦咬着烟蒂,咕哝着说:“出门在外一个人还是小心点儿,尽量别忒么惹事, 你以为还像你在燕城那样?身边还有一群人罩着你?”
梁有晖笑道:“明白的, 我不惹事。”
薛谦说:“美国警察能有哥这样罩着你、对你好的吗?”
梁有晖从背后搂住薛队长:“就你对我最好呗……”
薛队长用他随身携带的金属破拆工具撬开门锁, 单身汉公寓简单杂乱的房间铺陈撞入他的眼帘。
这公寓还挺大的,原来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且,显然住的不止一个人。
“有室友?”薛谦问。
“是啊,有仨室友。”梁有晖说。
“几个人群居啊?”薛谦皱眉。
“一共四个人儿啊,分摊房租便宜!”梁有晖认真地解释, “一个月两千多美元,加水电杂费,四个人摊,划算。”
梁大少爷,如今已经不能算是个“少爷”了。跟他合租的就是附近大学里念书的华人留学生,一群揣着现钞、扛着大包、远渡重洋跑来美帝校园开眼界见世面的快乐单身青年。
薛队长当时就想调头出去,咱俩甭浪费工夫了,直接找间酒店开房吧。
他又很想多瞧两眼,窥视梁有晖这些日子究竟过得什么样的生活——至少搜一搜这浪货床底下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套!
厨房里摆着一摊子用完没洗的锅碗瓢盆,客厅铺了一地脏衣服臭袜子和运动器械、网球拍之类。一群邋里邋遢的单身汉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谁都不干家务。
薛谦随口问:“谁做饭?”
梁有晖说:“我反正不会做,我室友做。”
薛谦半笑不笑地瞅着梁有晖:“这样可不成,以后怎么给老子照顾一个家?你除了烙煎饼你还能干点儿什么?”
梁有晖眨巴一下眼睛,赶忙就把自个儿揉到薛队长身上了:“哥你不能做饭啊?
“好嘛好嘛,我做我做,我可以学嘛……
“哎呦,以后咱俩还是雇个厨子连带小时工吧?
“家里雇人进进出出得也不方便哈,哥,还是你以后学着做饭吧?
“我有回报的,我吃了你的饭,我肉偿啊!……”
薛谦让这人实在腻歪得不行,俩人在客厅贴身纠缠片刻,一路揪扯着撞开卧室房门。
薛谦一进屋又愣住了,房间内两张单人床,一左一右,各自紧贴一侧墙壁。这边儿这张床上还睡着个活人呢!
床上睡眼惺忪的家伙,这时也才睁开眼皮,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谁啊?”
梁有晖对薛谦一笑:“我室友。”
他又对他室友说:“这我国内来的朋友。”
室友一看就是个大近视眼,瞎摸俩眼看不清薛警官的脸,猛地翻一个身:“好烦哦,吵我睡觉。”
梁有晖笑说:“甭睡了,赶紧上课去!”
室友:“干吗啦,下午才有讨论课,懒得去。”
梁有晖:“那我们待会儿更吵,你戴耳塞啊。”
室友显然并不了解“更吵”能有多么的吵,迷迷瞪瞪地说:“大中午的,怎么啦你作什么浪……”
薛队长一双精明的眼早就把卧室陈设扫了一遍,冷不丁插嘴道:“有晖平时都作什么浪?”
室友在被窝里哼道:“成天吵我,隔三差五带回一堆人来。”
梁有晖:“……谁说的?!”
薛谦慢条斯理儿问道:“带回来男的女的?”
室友:“男的女的都有吧……朋友那么多,好烦哦。”
梁有晖拼命对他薛哥打眼色:“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啊,架不住我人缘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