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之前那个任务给混淆了 ,邵司第一反应居然是:……抄袭啊?
然而王队一句话把他给拉了回来:“所以这个小丑先生非常可疑,我们怀疑他跟这起案子有什么关联。”
“他前几年就出国了,微博定位都是洛杉矶。”邵司道,“你们想找他,估计得出境跨个国。”
十分钟后。
邵司从警局里走出来。
迎面就是一群没头没脑的媒体记者,如狼似虎一样扑上来:“为什么在场那么多人,只有你一个被传回警局做二次审问?你是不是跟这起案子有什么牵连?你能不能正面回答一下?”
另一个伸长了手臂从最外围挤进来,将最残酷的话挂在嘴边:“小黄莺是不是也遭受到性/侵害?就像前几起案件一样。我们看了现场照片,隔间里一片混乱,既然她身上没有别的伤口,那么血迹都是从哪来的……”
这些娱乐版面的记者,根本没把这种社会性新闻当回事,一转头便将受害人的遭遇拿出去当“卖点”。
因为小黄莺不是普通小女孩,她是一个声名远扬的小童星,在体育中心现场的“参与者”又是那么多大牌,像邵司、徐桓扬这种,这背后的话题量太足了。
邵司眉头皱着,嘴里那句脏话没憋住,差点骂出来。
然而一只手从邵司身后伸出来,缓缓擦过他脸侧,将离他脸越来越近的摄像机镜头遮住,然后直接推开。
顾延舟轻轻将邵司揽在怀里,面上晦暗莫辩:“请你们搞清楚娱乐新闻的界限。”
“想要些茶余饭后的资料,想吸睛赚流量,也该有点最基本的底线。建立在受害人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基础上,想拿人家的名誉做文章。”顾延舟很少发火,这些媒体也是跟他打交道打了多年,平常见的最多的还是顾延舟面上挂着几分笑意的样子。
此时的顾延舟,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半夜一点多,天色昏暗。他站在警局门口,目光一点一点扫过他们,让那些记者无端端觉得夜里的气温又降下几度。
“娱乐最前线,”顾延舟突然又笑了,轻轻扯起一边嘴角,念出刚才提问“性侵”这个问题的记者胸前的挂牌,“前线……是挺前线的。要是我没记错,大约四个多小时前在微博放出照片的,就是你们家。”
顾延舟又道:“如果那是你的孩子,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什么感觉?”
闻言,那名记者局促地握紧了手中的录音笔。
顾延舟也没再往下说,顺着他们让开的道往前走:“想知道案件的进展,就多关心关心新闻联播,一群狗仔聚在这里扒个屁,是能找到凶手还是怎么样。省省吧,回家洗洗睡。”
他走在前面,直接牵着邵司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那堆记者哑口无言。蹲了这么久,也只能拍到一张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
等上了车,邵司没忍住直接扑过去捏顾延舟的脸,困意完全被自家男人刚才那番话搅得下去了,并且难得地夸了一句:“你今天特帅。”
顾延舟看他一眼:“那是你眼瞎,我什么时候都帅。”
“夸你两句,”邵司松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膨胀啊。”
顾延舟顺势将他的手拎下来,老老实实按在手里,道:“今天怎么回事?王队找你过去干什么了。”
“我之前试镜的那个剧本……”邵司想想觉得有点头疼,“原作者跟这起案子好像有什么牵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王队不方便透露。”
邵司说完之后又道:“不过倒真是挺奇怪的,这凶手疯了吧,选择在拍摄现场作案。小黄莺虽然是一个人去的厕所,但是不出几分钟肯定会有人来找她——时间太短了,既要犯案、事后还得掩盖证据、收拾现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下手。”
顾延舟听完,只说了几个字:“那如果是个惯犯呢。”
——惯犯。
其实邵司潜意识是觉得不太可能,这起案子不管是从手法还是作案地点来说,跟前三起都有很大不同。
王队自己也说:按照目前的思路来讲,我们倾向于这起案子是凶手临时起意,是独立的个案。
独立的个案。
顾延舟道:“是不是独立的个案,等最后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邵司一点就通:“看他露了多少马脚?”
邵司话刚说完,顾延舟捏着他下巴,越凑越近道:“不说这个了,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
邵司:“你干什么了我得奖励你。”
顾延舟:“帅这个字原来就只是嘴上夸夸?”
“夸你就不错了。”
顾延舟从鼻尖蹭蹭他,嘴上哄了几句,然后便勾着他吻了上去。邵司紧拽着顾延舟衣领,只觉得后座这个本就狭小的空间里变得越来越窄,也愈发喘不上气:“……等会儿,先开个窗。”
顾延舟:“不开,没空。”
邵司就差一脚踹过去,奈何空间不够他的长腿施展不开。
顾延舟一手按着他的腿,一手从后面绕过去抱他的腰:“不想开,现在这样挺好,都是你的味道。”
邵司伸出去一半的腿又缩了回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有点烧。
大概是太闷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么热。
就在邵司跨坐在顾延舟身上,上衣纽扣都被他解开几颗,正要进行“深入交流”的时候,手机又毫无防备地响起来。
他微微扬起头,跟顾延舟稍稍拉远了距离,接起道:“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李光宗刚要说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不知不觉就换了一个话题:“你声音有点奇怪,你感冒了?”
邵司翻个白眼,脱口而出:“我发情呢。”
措不及手的李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