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玩儿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忌口。
可以往遇到的男人,都是被胁迫的出来卖的,叶清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同……而且长得还那么好看。
叶清当然不从,他看着骨头软,其实是个倔到不行的人。四爷强迫了几次,也觉得没劲,于是他开始威胁他。
“你只要乖乖的,把我伺候舒服了就没事……”简陋的房间里,仅有一张木桌,四爷上身依旧整齐,只脱了裤子,那物深深埋在叶清体内,他低头在叶清耳边说,“你应该知道的,像你们这种兔儿爷,把你们送进牢里头改教,实在太容易了,就算日后出来,一辈子都洗不掉。”
“哦——”这声恶心的长叹,不知是因为那物被紧紧绞着太舒服所致,四爷缓了一会儿,又道,“你还有一个小情人儿,写书的是不是,叫什么,周什么来着……要不我把他一道送进去,你们俩做个伴?”
然而四爷玩腻之后,并没有像他之前所说的就那样放过他。
他们有个小圈子,平时玩起来经常互相分享床伴,叶清第一次被带过去,整整两天之后才回来。
1994年10月14日,阴。
他们都是畜生。
叶清在日记里写下这样六个字。
很长之间,病房里没有人主动说话。
直到周卫平缓缓蹲下身,抱住头,沉默半响才哽着声音说:“我早应该发现的……我……”
那几年,他是叶清的枕边人。
叶清情绪如何,他最清楚不过。
但是他并没有主动过问。
他和叶清挤在一间小破屋子里,爱□□业都看不到头。稿件屡屡被退,有时候温饱都不能满足,全凭叶清那点片酬撑着。他不不能同他同进同出,走在路上都尽量不去相互对视,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日复一日,他渐渐开始累了。
他察觉到叶清变化的时候,坦白说,心里头有些见不得人的小期待。
他想,看样子小清也坚持不下去了,不如他们就放弃吧,回归正常的生活。
……
他们最终分手。
1998年1月3日,叶清坐在窗边,提笔写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建邦,你要安康。
当天周卫平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后,天蒙蒙亮就提着行李去火车站台,彻底离开南扬市。
同年4月,叶清跳楼自杀。
日记停留在1998年4月14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停留在那行:我为什么是这种人。
邵司从这个故事里回过神来,他发现欧导哭了。
那么大年纪的人,哭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难怪了,难怪……剧组杀青那晚,我开玩笑让他给我唱曲,他唱了首玉堂春。”
欧导同叶清当年通过一部戏相识,那部戏也是叶清生前拍的最后一部。
当时他在导演界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他喜欢叶清,因为自卑,这场暗恋最后无疾而终。
……这场冤屈有口难言,如今苍天睁开眼,仇报仇来冤报冤,满面春风下堂转。
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懂这几句词的意思,只把它当做普普通通的念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学着唱一唱,想想他。
“四爷是谁,你还有印象吗?”叶瑄追问,“你们当初在一个剧组里,肯定知道的。”
有时候人悲伤过度,反而不会做出太过激的举动。
比如此时欧导只是手指狠狠地曲着,抓在床单上,他缓和下情绪说:
“他是那部戏的投资人,王山。”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过渡完接下来又要组队了!
七八个人的豪华小分队=。=
第46章
这个名字, 邵司听着只觉耳熟, 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关于他, 我知道得也不多,但这个人的风评的确不太好,家庭背景很深……说是家里头有哪个人当年跟着干过革命, 总之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接触的。”欧导回忆说,“94年拍‘满江红’, 他出了大部分资金。”
他们那会儿,这个‘四爷’的名号就像土太子一样, 赫赫有名,凡是提到他都没有人敢随意置喙。
只是随着时代更替发展, ‘四爷’这种带着点封建残留的名字在圈里慢慢消失了,后来大家都喊他‘王总’。
“王山,是天娱的那个王总?”
顾延舟这话一出,叶瑄侧过头道:“你认识?”
顾延舟当初合约到期之后便脱离顾锋自己开工作室,尤其最近这几年, 转做幕后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洽谈了很多投资案, 接触到的人也比较多。
这个王山——天娱传媒的最高权利者,他当然认识。
半小时后。
李光宗终于等到邵司出来,他气都已经自行消散得差不多,等得没脾气了已经。
“你那什么,你跟欧导说一声,让他等下发个微博, 配合一下我们。”李光宗走在邵司身边,叮嘱道,“我让公关给你们澄清了,由于欧导身体不舒服,所以你和顾延舟两人才会一起出现在医院附近……的杂货店里。还有,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登微博了,直播之后你着整个人就消失了。”
邵司走在前面,微微低垂着头,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