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混合着鲜血与情欲的荷尔蒙,身上男人强行的一次次遵循欲望本能的冲撞着,暧昧的喘息与下身相接处传来的舒畅让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似想将自己所有的舒爽都传递给身下之人,隐忍的欢愉混合着畅快淋漓,男人终于一泄而出。
还不待荆佟意识回归,体内刚刚才隐隐有些消退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他本能的吻上了身下人的唇。
唇瓣相贴的刹那,一种来自灵魂的吸引让荆佟唇齿间的动作不自觉放柔了不少。
好熟悉?是谁?身下的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荆佟恍惚的脑海中划过星星点点模糊的记忆碎片。
他好似看到谁在笑,决然又破碎,混合着一句模糊不明的话语颊边溅上了温热的液体,不知为何荆佟的心脏忽的一阵抽痛,就像心脏最柔软的那处被埋入了一根突兀的利刺。
只是这莫明的感觉来的快也去的快,还不待他想清楚缘由何故,滔天的欲望却将荆佟所有的疑问与记忆通通淹没,剧烈的喘息声再次充斥着整个车厢。
从始至终易苏没有再去做任何无谓的反抗,如一具正在慢慢腐烂的死尸,双眼空洞的望着轿车的上方,任由着男人在他身上驰骋喘息,忽的他脑海中冒出了何绎辛的模样,口是心非高傲的模样。
身上男人冲撞的力道正在加大,因情动而愈发紧崩的肌肉让他的手不自觉的愈渐收拢,几乎是陷进身下人的肉中,就在男人不知第多少次将精华送入他体内的瞬间,易苏一直平静的眸中猛的被刻骨的怨毒与仇恨填满,张口用力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之上。
肩膀上的剧痛并未让荆佟停下被欲望支配着的本能,反而是更加凶狠用力的撞击着,灭顶的快感混合着剧痛让他抽动着的动作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全身上下传来的悸动与欢愉,终于低吼出声。
一波波精华像是簇簇岩浆激射进体内,敏感的内壁受到刺激此刻正剧烈的收缩着,体内传来的滚烫使得易苏面色潮红,迷蒙着湿润的双眼,瘫软无力的全身痉挛着颤抖,灭顶的快感被他死死压抑在喉间,咬着男人肩膀的力度却未松开半分,哪怕鲜血已染红荆佟的半个肩膀。
随着最后一滴精华也送入身下人体内,荆佟从身下人的身体中缓缓的退出,随着他的动作间,红白相间暧昧的液体沿着俩人相接之处滑下,淌落于车厢内的羊毛地毯上,浓重的麝香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感受到自股间源源不断淌下的属于仇人的白浊,易苏如疯魔了般,混合着满脸惨白的怨毒,张着满嘴的鲜血诡异的笑出了声,直至泪流满面。
既然你们已经彻底毁了我,那以后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一个个谁都别想逃。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车门外的草地上,亮着屏的手机孤零零的躺着。
一扇紧闭的车门,隔绝开了两个世界的距离。
——
何绎辛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那杯酒里面被何芷慧下了药,目的就是看他在肖白面前出丑,然后再毁了他,更是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举,竟推动了他一直极力避开的世界蓝图的展开。
当然何芷慧也不知道那杯酒竟然会被荆佟无意中喝了,此时她提早安排的人正将何绎辛堵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望着对面那一堆鱼龙混杂的人,何绎辛面上露出抹冷笑,这些天他已经将练体之术练到了第十七个动作,夸张点说现在他躲子弹都不成什么问题,更何况是一堆连猫脚功夫都不会的人。
不出十分钟的时间,将一伙人全部放倒何绎辛还从暗处揪出了个拿着摄像机的人,一脚将摄像机踩的粉碎,留下躺倒一地的人后直接离开。
回到宿舍,何绎辛发现易苏不在,拿出手机准备给易苏去个电话,才发现手机早就因没电关机了,将手机重新充上电,何绎辛进浴室洗了个澡,等再次出来时才将手机重新开机。
刚一开机,各种未接电话未读短信,纷纷接踵而来,几乎震的他的手机直接陷入死机状态,过了近一分钟,何绎辛才重新看向手机。
二十个未接电话,七个来自易苏,十二个来自肖白,一个来自何家固话。
点开了短信,共二十六条,其中大部份来自易苏,还有几条就是肖白问他是不是回去之类的信息。
看完易苏的短信何绎辛才了解大概情况。
之前肖白让易苏交给自己的书,易苏一个不查放在书桌上忘记了,直到今天才记起来,而后又无意中发现了书中的邀请函,担心何绎辛没有邀请函进不了门的他,直接带上邀请函准备给何绎辛送过去,最后一条短信是近七点半左右发的,易苏称自己已经拦到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能到。
何绎辛望了望时钟,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就算易苏是一个不查与他正好错过,这个点应该也该回来了。
何绎辛有些不安,给易苏拨了个电话,只是响了半天电话却没有接,而何绎辛紧接着拨第二个电话时,对方的手机竟然直接关机了。
何绎辛立刻坐直了身子,不对,易苏是个非常细心谨慎的人,出门时手机决不会没电,也不会故意不接电话,更不会主动关机,如果不是他自己关机的,那又是谁?
想到这里何绎辛立刻拨通了肖白的电话,电话刚接通,何绎辛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今晚你有没有见过易苏?”
“易苏?他不是应该在学校么?我怎么会见过他?”
“易苏他今天去曦光找我,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你今天不是很长一断时间都在曦光门口迎客么,你没有见过他?”
“没有,小辛你很担心易苏?”
“他是我室友!”
“我还是你表哥,小辛你为什么关心外人都不关心我。”
“表哥?一个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上了自己表弟的表哥?一个因为欲望就能对表弟下药的表哥?呵,肖白你的脸真大。”何绎辛冷笑连连。
“小辛,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当初那晚真的只是……”
肖白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都不用回拨,就知道自己这个号码如以前的号码一样,再次成为何绎辛无数个黑名单中的一员。
“小辛,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是真心的呢?”望着瓷墙上印照出自己的模样,肖白无奈的叹息。
肖家人中,发现何绎辛存在的第一个人不是肖玉画,而是肖白。
当初才十一岁的肖白一次去何家做客,与何芷慧玩躲猫猫游戏,无意中藏到了何父专车的后备箱。
本就睡眠不足的他在后备箱中直接睡着了,等他醒来想出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从里打开后备箱,黑暗中害怕的他直接吓的抛开了世家子弟所有的涵养,哇哇大哭。
不知是过了多久,后备箱被人从外打了开来,他就见到个粉雕玉琢的跟仙童似的小人儿站在不远处,一脸嫌弃的望着他道:“哭的真丑。”
随后肖白知道这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弟弟叫何绎辛,是姑父养在外面的儿子,是自己的表弟。
肖白很喜欢这个长的像仙童似的表弟,每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都偷偷留着等下次见小表弟时送给对方。
虽然每次对方都是一副‘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的表情,但肖白却知道小表弟只是口是心非的别扭,他送给对方的礼物,对方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肖白越来越喜欢跟这个小表弟在一起玩了,连他以前喜欢的表妹何芷慧也慢慢的顾不上,最后衍变成敷衍,然后在他十七岁时,何芷慧向他表白了。
他拒绝了她,因为他知道何芷慧向来很排斥私生子这个名词,而在他心中何绎辛这个表弟比何芷慧这个表妹重的多。
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重量,却还是如以前般放假时,买上对方最爱的零嘴,兴冲冲的去找对方,路途中被何芷慧跟踪都一无所知。
然后何绎辛的存在被姑姑知道了。
何芷慧没有道出自己熟知何绎辛存在的这个事实,但这却并没有让何绎辛的处境变好。
何绎辛的身世一夜间被整个学校流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里面夹杂了很多关于他已逝母亲不实的流言,而后何绎辛被扣上了‘女支女儿子’的这顶帽子。
还不到十五岁的何绎辛嘴炮大胜所有人后,转头就暴露本性,委屈的哭着想找爸爸,之后在肖白的一番温声安慰中,在他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望着怀中哭的跟泪人似的但却还是精致过份的小表弟,肖白心中涌起了一种在别人身上从未感觉到的渴望,来自于心灵,也来自于肉体。
也就是那时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他喜欢自己这个小表弟。
一直以来肖白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之前愿意对何绎辛好,是因为喜欢,而现在也是因为喜欢,只是前者的喜欢与后者的喜欢却又有着天壤之别。
那晚他还是忍不住对何绎辛下了药。
将熟睡的人拥抱入怀的那刻,肖白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亲吻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品,就在他差点成功时,何芷慧突然的出现彻底搅了他的局。
侧头望着窗外弥漫而起的夜色,肖白叹了口气,后悔么?
是的他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将何绎辛藏的更好些,竟然让何芷慧轻易的破了局,只是关于何绎辛真正恨惨了他的那些,他却丁点不后悔,甚至觉得可惜不已,只差一点点就成功的拥有了他。
何绎辛在查找了易苏所熟知的一切人都无果后,这才想到易苏身为这个世界的支柱之一,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或许这只是场有惊无险呢,何绎辛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半响睡不着觉不得已情况下又查找起了苏家曾经的种种。
而在脚下土地另一个遥远的国度,此时正是风和日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着纯手工定制的黑色正装,紫瞳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听到男人的轻应声Aaron才推门走进,恭敬的道:“先生飞机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男人将手中的文件合拢抬眸道:“走吧。”
也是该看看近二十多年不见的汉城现下发展到何种模样了。
Aaron径直过来推动轮椅进入了专用电梯,直到升至整层大厦最顶层,此时一架静置的私人飞机正好安静居于顶层,将轮椅缓步推入机舱,男人随手从旁边拿起之前看到一半的文件继续翻看。
Aaron从他身边经过时,隐约见到文件上写着的名字。
荆佟!
那不是已逝的前主母与汉城的丈夫生下的那个孩子么,也是先生同母异父的弟弟。
Aaron心中虽然转了几个弯,但却明智的没有多嘴,默默的退出去,行至操作室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顶层天花板精巧的机关缓缓的展开,湛蓝色天空出现在头顶,庞大的机身也浮现在天台之上。
伴随引擎的起动,飞机上方的螺旋桨发出巨大轰鸣声响彻整个天台,飞机缓缓升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朝着一个方向驶去,直至变为湛蓝天空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随着飞机的消失,天台一如之前般缓缓收拢,片刻功夫竟然再次恢复成人人熟悉的顶层。
……
“什么,大哥要回来了?”荆佟握着电话,高兴的从沙发上站起,却一个不查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立刻就疼的表情扭曲。
电话中传来荆家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威胁,“没错,今天晚上的家宴,你必须给我回家,如果这次你还敢不回来,看我不打断你这小兔崽子的腿。”
“可是……”想到此时正躺在自己房间昏迷不醒的人,荆佟又有些踌躇。
虽然他也很想立刻再见当初只有短短一次会面的大哥,可是自己昨晚才将好心救自己的人给强了,自己貌似还有些心动,现在丢下对方一个人走,好像挺渣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果你敢不回来,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看你到时候再怎么出去拈花惹草,说到做到!”荆老爷子说完气匆匆的撂下了电话。
荆佟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哭笑不得,都多少年过去了自家爷爷威胁人怎么还是同一套,当初他还是个二世祖时这的确很管用,但现在他暗地里不知有多少私产,停他的卡这完全是没有半点威胁力。
放下手机后,荆佟这才重新上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柔软的大床上易苏还在昏迷中,白色的被褥印衬出他过分苍白脸,更是将那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昭显的无力,微微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隐约可见斑斑紫痕,甚至还充斥着咬痕,可见昨晚车上的一番疯狂。
“何绎辛有胆给我下药,你给我等着。”
荆佟至此都不知道何绎辛根本就不知道红酒里面被下了药,所以现在对于何绎辛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
熟睡中的易苏轻合的眼睫却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晃眼恢复如常。
3
再次睁眼太阳已是西下,橘色的夕阳从阳台外斜射而入,映衬着陌生的布置与摆设。
易苏眼前有些模糊,动了动唇,喉间却没法发出一点声音,床边正焦急不已的荆佟侧头瞥到他终是苏醒,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神色道:“你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的陌生声音让易苏一时间没想起是谁在说话,荆佟手慌脚乱的从旁边倒了杯温水,一点点的渡到了他有些起皮的唇瓣中。
直到半杯水下肚,易苏这才看清了扶着他的人,只是在看清这人长相的瞬间,易苏呼吸一紧,身体几乎是反射性的一抖,望着身边人的眸中充满着惊恐与惧怕的情绪。
荆佟虽然今早在医生那里得知可能会给对方留下些许心理阴影,但此时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平时他的床都是众人挤着上的,哪料到他也会有强迫旁人的一天,更何况这人还算的上他的救命恩人。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荆佟举起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害。
“……”易苏视若未闻。
荆佟有些无措,但面上还是极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道:“昨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因为中了药,所以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是于事无补,甚至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弥补昨晚的过失,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句对不起。”
望着对面男人始终自责懊悔的表情,随着时间流逝易苏眸中的惊惧缓缓褪却,但防备之色却没少半分,眉眼低垂好半响才传来句模糊不清的话语。
“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荆佟心中愧疚更甚眼含复杂的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