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么自由自在地在我家里住着,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玩玩游戏,饿了就到楼下找点吃的,他甚至连碗都没替我洗过一次。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不错,可是他怎么看也是个男的啊,如果他是女的,也许我可以忽略他很懒惰这个缺点,将就着就取他当媳妇了吧。毕竟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虽然他懒了一些,可是他很安静,这点很重要。
但是他是个男的,所以一切都不成立,我这个单生男性,不能无限度地纵容另一个男性在我家里蹭饭。
“你从哪里来的?”我不好意思问他什么时候走,于是只好迂回一下。
“前一站吗?F省啊,离这里蛮近的。”那家伙正没精打采地往嘴里扒饭,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实际上他昨晚八点就睡了,因为我要用电脑,然后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十点。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啊?”我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没打算啊,走到哪算哪了。”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哦。”没办法开口赶人的我只好选择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咦,你刚刚是不是想问我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啊?恩”这么久,我一碗饭都快吃完了,几乎把这个话题给忘了。
“哦,我可能还得住一阵子,前几天我在路上碰到几个坏家伙,被打伤了,你看这边还淤青呢。”他扯开大大的领子让我看他胸口,果然,在一片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小块暗色的淤青,看起来已经有日子了。可是,就因为你受伤了,我就得收留你直到你养好伤吗?
“嘿嘿,你不知道吧,这会儿世道可乱了,各种修行的人和精怪们都没了约束,相互攻击的事情时有发生,你可要小心一点哦。”那人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末了还朝我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相互攻击啊?”我一边挑着鱼刺一边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有一些邪修的家伙他们就是靠抢夺别人的修为提高自己的,怎么说呢,就像吃十全大补丸一样。”他这个比喻真是糟糕透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说来,我随意收留同是修真者的他,岂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安拉安拉,我走的是正道,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但是还是觉得膈应。
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他多久才能走的问题,虽然我平时不怎么热情,可是一般情况下还是会稍微顾及一下别人的自尊心。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得寸进尺,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人说我这样的基本上还比较安全,别人看我赶着一群羊,怎么都不会把我往修真者那方面想,我当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一回头,又发现不对,如果我真的那么隐蔽,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他可是一见到我就称呼我道友。
他说那是他野兽一样的的直觉一眼就看清了真相,我当他纯粹发神经。这人时不时就爱抽一下,总是不肯好好说话。
我开始屯粮了,其实主要屯的还不是粮食,而是调味品,比如食盐白糖味精酱油醋什么的,食用油也买了挺多,我把这些东西放一部分到山谷中的那个木屋里,就算我家的东西遭窃,山谷中那些总没人能偷得走吧。
不要怪我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当这个社会混乱到一定程度之后,人们就会变得很疯狂,偷东西什么的,真的算是很客气的了。不过目前还好,虽然不断地死人,但是政府依旧很有力,没人敢造反,社会上的那些不安定因素,虽然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但是终究不敢太猖獗。
看新闻什么的根本不能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多少不好的事,大家都在竭力的粉饰太平,就连网站上一些揭露贴也时刻面临着被删帖的危险,对此我倒没有觉得气愤什么的,老实说我已经不那么年轻了,一个和谐安定的社会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真相并非一定要通过别人来告诉你,只要你仔细地观察身边发生的事,管中窥豹,也大概能猜到我们生活着的地球,目前是处于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
这场灾难中最先受到冲击的必然是服务业,像饭店什么的,旅游风景区什么的,都不复往日的繁荣,大家保命都来不及,谁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就算那些酒店的广告打得再好,大家还是觉得没有待在家里安全。
居高不下的房价终于跌了,国人们已经记不清等这一天到底等了多少个日夜,如今梦想终于成真,只可惜谁也没有觉得多高兴,如果有钱,何不去多买点粮食屯起来,房子么,就算买过来又能住多久,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哪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了。
时常听到说谁谁跳楼的消息,主要是因为股市又跌了,原来那些疯狂的股民全都栽了,又有人跑出来说泡沫经济什么的。我虽然是读会计的,但是在这一块上面学得很不好,以我一根筋的脑袋看来,整个市场其实就是个大泡沫。
大量的人口失业了,失业人口最容易造成社会混乱,抢劫偷窃什么的,人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再一次庆幸自己现在已经回到家里。看看旁边地板上,那个穿着邹巴巴的旧睡衣正无聊地掰着脚趾头的道友,我觉得也还蛮顺眼的。
第10章 秋天 …
某一天中午我回来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道友的身影,当时没在意,因为这个家伙经常会睡到很晚才起床,错过午饭时间。晚上回家我发现这家伙还没下来吃东西,简直是懒得没边了,就算再怎么不想动,也不能到这会儿还没吃早餐吧。
我上楼去找他,可是哪里还有人,这家伙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我觉得有点懊恼,是不是我这人看起来真的太好说话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客气,怎么说也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供他吃供他喝的,这会儿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我一边愤愤地拆着床单,一边在心里念念叨叨,一个人自闭得久了,就喜欢自言自语,看起来像傻子一样。
又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对此并无感想,不过有时候觉得两个人也挺好的,可以有人说说话,不像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自说自话。
最近天气慢慢变得凉快,很快秋天就要来了,我觉得秋天是最好的季节,这一年秋天我有很多活要干,地里的水稻眼看着就要成熟了,我去镇里找弟弟陶方过来帮忙,怎么说我也给他家供了这么久的蔬菜,帮我干点活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娶了媳妇之后的陶方好像懂事了不少,干活的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想着偷懒了,他媳妇有一阵子非要给我菜钱,但是我没要,收了钱我就不想再送菜过去了,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家里有两个白铁皮谷仓,这东西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买的,那时候花了蛮多钱的,我母亲天天用干布擦拭,也不许我们往上面放东西,心疼得不得了。后来镇上盖了房子,因为新房子放不下,这东西也没什么用,所以就没搬走,最后还是便宜了我。
割稻子是个辛苦活,猫着腰一干就是一整天,割完了还不算,脱粒晒谷哪个都不轻松,陶方就帮着我把稻子割了脱了粒,然后就回家去了,我们兄弟俩小时候就不亲,长大了就更没有话说。
我种的稻子也不算太多,四个立方大小的谷仓,装了一个半,晒好之后,我用那辆破三轮送了一麻袋稻谷给陶方,他媳妇正怀着,外面买的大米也不知道加了些啥。
走的时候我老娘让我带了一床被子回去,我估摸着也是那弟妹的主意,我往他们家送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弟妹进了他们家门,就时不时也会让我往自家带点东西。
秋天我要积极割草,山上的野草多,就我一个人割,我撑死了也就能割一个山头。我的羊群越长越壮,我想着等草割得差不多了,就赶到镇上去卖一次,大家不是对菜市场里的肉不放心吗?那我把活羊赶过去给你看,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羊啊,这总该放心了吧?
这年头说起来也挺好玩的,这都21世纪了,牛羊还得整只才好卖,那些屠宰好的方便牛羊肉,大家还都不放心了。
割草的时候我在山上见到几株野生的兰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还是挖回家去种着玩,我的后院种着很多蔬菜,前院却干巴巴的只有一个羊圈,两个草垛。
过几天我把一些比较小的山羊弄到山谷里去,赶着几头只头大的去了镇里,天未亮就出门了,一边走着路一边让羊群吃点路边的草,慢悠悠地往镇里去。
到镇上的时候才七点半不到,不过这时间也是往常菜市场最热闹的时候,基本上大部分的家庭主妇都选择这个点出来买菜。不过最近镇上有点萧条,菜贩子什么的已近很少了,菜市场也都冷冷清清的。
我赶着羊群走在镇上的街道上,回忆着这条街道往日的繁华。我们镇是个极其讲究吃穿的小镇,各种时令水果新鲜的海鱼贝类从来都不少,街道两边摆满很多无证经营的摊贩们,卖水果的蔬菜的杂货的海鲜的干货的啥都有,时不时还可以看到几位穿着摩登的女士在街道上行走,有蹬着松糕鞋穿着碎花哈伦裤黑色小背心戴着墨镜的时尚女郎,也有一身素净但是一看就是全名牌的低调人士……
我一边赶着羊群一边吆喝:“买羊啦,活蹦乱跳的山羊啦!”我的山羊们还在慢悠悠地踱着步,企图从街道的水泥地面上找到青草,我庆幸它们听不懂我的话。
一会儿就有一个大妈过来问我山羊咋卖的,我说二十块一斤,论头买。她没说啥就匆匆走了。
过了会儿又有人过来问我羊咋卖,我就咬紧二十块,今天能不能卖出去我都无所谓,就是先探探市场,我的羊反正是不多,再多养上一阵子也没差。
镇上的人最近馋肉真是馋坏了,看着我的羊他们其实是很想买的,价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怕把自己吃坏了。这些人犹豫着的空挡,最先过来问价格的那个大妈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好家伙,一水儿的大娘大婶,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要几斤几斤,多买点也没关系啥啥的,然后就在我的羊群里挑拣了起来。
我的山羊们严重的受到了骚扰,这些大妈大姨一上来就吃它们豆腐,这只摸摸那只拍拍,好像拣西瓜一样。最后他们挑了一只脾气最最暴躁的山羊,这家伙是我这群山羊里面的刺儿头,时不时给我找带麻烦,但是大妈们就爱它,说他活泼,看着就健康。
别人还都是处于观望的态度,我估计他们是等着看那些买了羊肉的家庭,吃了我的山羊之后会不会出事,等彻底没事了这些人才会买。我倒是无所谓,留了个电话给他们,然后又赶着我的羊群慢悠悠地回家了。
现在镇上连家面馆都没有,我早上老早就出来,这会儿肚子都有点饿了,得赶紧回家填肚子。
傍晚的时候我依旧坐在门口陪朱大爷聊天,最近忙的,我已经很久没和他好好聊过天了。这老头今天特别沉默,直说要变天了,然后就不再言语,摇着蒲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坐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劲,就想上楼玩会儿游戏,这时候他却又开口了。
“亮子啊,你明儿要是没事就上山去多砍点柴火回来,捡那些遭过山火的砍,也帮我弄一些,今天冬天怕是要冷。”
我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今年冬天会很冷,但是还是相信了他的话,不仅柴禾要多备一些,还有棉被,虽然母亲给了我一床,但是还不够,我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小,等到冬天的时候,我想把地板都铺上一层棉被。这不是赚了钱了吗?咱也奢侈一把。
最近我也茫然了,总觉得钱会变得越来越没用,我加入到了抢购的大军中,争取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变成实实在在的物资。
我买羽绒服买保暖内衣买棉鞋,还买了很多很多的洗发水,成箱成箱的买,肥皂洗衣粉也买了很多。一切生活中需要用到的我都买,一买起来买完,我甚至买了很多个太阳能收音机。
大家都在说预言果然是真的,末日就要到来了。
城市里的居民正忙着屯粮,虽然夏天的时候很多农场都传出丑闻,各种添加剂一样一样的被揭发出来,大家也确实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可是在更大的灾难面前,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与其饿死,还不如中毒死掉。而且这些粮食并没有出现吃死人的情况。
几乎每个超市的粮油区和生活用品区都遭到哄抢,市民们一早就去超市门口排队,不同以往的是,现在上超市的都变成了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家里的老人和女人根本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抢到东西。
政府在努力安抚人心,但是根本就没有用,谣言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且对于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保证,网络上各种各样的末世题材的电影和小说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大家都相信,末世就要来了,要屯粮!
随着天气的转凉,蚊子的问题渐渐得到了控制,热病病例逐渐减少,很多蜗居在家的人们战战兢兢地走出家门,有些人开始迫不及待地走向菜市场和超市,市场经济一下子又突然繁荣起来。
但是肉类食品依旧不安全,那些不甘心就此破产的牛羊猪肉批发商,他们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将那些肉类都冰冻起来,就等着市场复活的这一天呢。
这一批问题冻肉再一次带走了很多生命,可是在前面更大的一场灾难面前,人们对它的出现并不感到十分震撼。不能吃肉,大不了从此吃素好了,起码我们还好好的活着,乐观的人也有很多。
慢慢的,有不少市区的居民开始驱车到乡下或者畜牧场去采购活物,像鸡鸭鹅什么的,也有几个人拼起来买头羊或者买头猪的,而牛肉则需要更多人一起团购。
镇上开始有人跑到我们村里来跟我买羊,他们甚至不用打我的电话,只需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住在哪里了,这就是小地方的便利。他们从来不还价,所有人都表现得很慷慨,毕竟我的羊已经不多了,他们如果不趁早买的话过阵子可能就没有了。
我又去了一趟羊场,这次我是包车去的,我买了五十头山羊崽子,我也想多买一些的,但是如果一批里面买太多的话,到时候他们那么多羊同一时间成熟,又不能及时卖出去,结果就是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羊群变老。
再过一阵子,我的母羊就可以怀上羊崽子,慢慢的,我就可以靠自己的羊群产羊崽,不再需要去羊场买了。
第11章 寒冬来临 …
今年冬天果真不是一般的冷,我们镇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下过雪了,我抬头看了看窗外,鹅毛大雪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隔壁的朱大爷在房间里点了一盆子火,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这两天做饭的时候就顺便弄些木炭,改天给他送过去,总比在家里点火安全许多。
上山堆积着厚厚的雪,我已经没有办法放羊了,这些可怜的家伙们之好嚼嚼干草,还有一草垛的稻草,看它们那样子好像是不太喜欢。
得空的时候我就过去看了看隔壁的朱大爷,这老头还挺乐呵的,说是好多年没遇见过这种寒冬了,真是分外想念。我看他被冻得嘴唇都是抖的,就帮他布置了一下房间,他们家房子本来就小,楼上他那个房间摆放了一张大木头床之后就显得有些拥挤。
我在他家翻箱倒柜找出很多以前的破棉被,甭说,他们家棉被还挺多,就是都硬得跟石头似的。我把他睡着的那床石头棉被也给换了,从自家拿过来一床新的。那些破棉被就都给他铺在地板上或者挂在墙上,窗口和门口也都挂了一张薄被,再给他的屋里烤上木炭,只要时不时记得开点窗户通通风就好。
把朱大爷那边的事情弄好了,我心里就舒坦了很多,毕竟我也就这么一个邻居,我希望他可以活得久一些,这样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才不会觉得太孤单。
我让他别开伙了,以后每天我都送点吃的过来就好,反正他一个老头也吃不了多少,他说要给伙食费,我就象征性收点,这些老人都很固执,总是不肯欠别人的,却从来不相信其实别人根本就不在意那点东西。
“Hi,道友,我又来了!”这次这家伙没有敲门,直接扯着嗓门吼开了。
我缩着脖子跑到楼下去开门,我必须承认,刚刚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高兴。
他这一次带了一只大大的黑狗过来,这只黑狗和他主人性格截然相反,很狗腿很好动,一天到晚蹦上蹦下就是不带消停的,有了这一人一狗的加入,我家果然热闹了很多。
那道友,他说他自己叫葛明,我觉得这名字跟他人挺配的,他说我的名字跟我一点都不配,说我看起来幽暗幽暗的,跟阿飘似的。我懒得跟他计较。
他那只狗倒是挺喜欢我的,他好像清楚地认识到我是它衣食父母这个事实,总是不停地在我身边转悠。葛明说它既然这么喜欢我就把它送给我好了,只这一下子我就觉得回本了,我决定要把这只狗训练成牧羊犬,这家伙贼精,不用担心它学不会,如果它敢不配合,我就扣它伙食。
冬日里我们基本上啥也不干,就是吃饭睡觉玩游戏,一台电脑两个人不好分配,最后改成看电影,这家伙喜欢看恐怖片,我有点怕这个。自从那次从山沟里爬出来之后,我就对这些东西有些排斥。相对来说我比较喜欢看武侠,每次我看武侠片的时候他都要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存粮充足,后院还有个棚子,里面种着很多蔬菜,虽然每天都要坚持扫雪,比较麻烦,可是在这种大雪天能吃到新鲜蔬菜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辛苦点也是值得的。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雪一下起来没个完,我站在窗口往外看,对面山上很多树枝都被积雪压断了,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去镇里,外面白茫茫一片,连公路在哪里都找不到。
新闻上又说这是南方几百年不遇的重大雪灾,听说社会上现在正在筹备物资支援我们这片地区,我很怀疑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他们还能不能找到我们村在什么位置。
刚刚我接到母亲的电话,说镇上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们几乎都买不到吃的,弟妹现在大着肚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每天吃着米饭就咸菜,大家都很忧心。
我家里倒是有货,可是怎么送过去呢,我也很忧心。
“唉声叹气地这是怎么了?”葛明这会儿懒洋洋地扒在地板上顺着狗毛,难得的也关心了一下他的宿主的心情。
“我想送点东西去镇上,可是这会儿连路都找不到了。”有人和我一起分享烦恼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大雪天的,去镇上干嘛?”很明显,他觉得窝在家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弟妹怀孕了,他们家没什么吃的,而且天气又冷,都没有木炭可以烤火,听说镇上时不时还停电,一停就好几天……”说起来现在镇上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你是想送东西过去?”葛明很不礼貌的打断了我的唠叨。
“你有办法吗?”他不是修真的吗?可能真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这个可以让小黑帮忙。”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对方吐着舌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
我疑惑的看着小黑,难道这是一条修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