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杨暄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手臂似乎在颤抖:“我想你……想的不行。”
崔俣推他:“你这样——”
“不对,”杨暄接了崔俣下半句,“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我忍不住。”
崔俣一怔。
杨暄做足心理准备,手臂放开些许,紧紧盯着崔俣眼睛:“那封信……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封情书啊。
本来这封信是崔俣看完心情很不错,可后来遇到福安郡主,心情就不好了,提起这信,他就想起了福安郡主。
心里小疙瘩没抚平,情绪上当然不会表现太高兴,崔俣垂眸:“既然你猜到了……”
杨暄瞳孔一缩,手臂再次拢紧,狠狠抱住崔俣:“你生气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就像被刺激到的小狼狗,紧紧将崔俣扣在怀里,凶凶猛猛的,冲着崔俣嘴唇就叼了上去!
像压抑狠了,像气着了,像担心恐惧到极致,必须这样做给自己点信心,他动作霸道粗鲁,又叼又咬,恨不得把崔俣整个吞下去。
“你别……唔……”
崔俣刚要说话,就被杨暄趁机攻到里面,缠住舌尖,狠狠攻城掠地。
这是个久违的吻,急切的,想证明什么的吻,来势汹汹,并不那么令人舒适愉悦。杨暄又是个生手,情绪急躁时难免忘了上次经验,还撞了两回牙齿。
崔俣皱着眉,用力推了杨暄,没推开,杨暄这次的力气和心情皆十分坚定,不允许他拒绝!
杨暄将崔俣抱的更紧,似要勒入他骨血,良久,喉咙间发出满足喟叹。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种感觉……死都不会放手!
“崔俣……崔俣……”杨暄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来忍不住,心跳乱了,呼吸乱了,欲|念更是喷薄而出,生疼生疼。
“我渴你的紧……”他忍不住握住崔俣的手,引着他往自己身下探,“渴你的紧……”
崔俣一碰到那热烫硬挺的东西,手立刻往回缩,红着脸用力推杨暄:“你走开……走开!”
“你帮我摸摸,就摸摸……好不好?”杨暄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崔俣真生气了,怒喊他的名字:“杨——暄!”
杨暄一震,放开了崔俣的手,却还是不愿放开他的身体,再一次将他紧紧扣在怀里:“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你想我怎么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崔俣一怔。
“我喜欢你,想要你,想你睡在我身边,想你只属于我……每夜每夜做梦,我他娘的想疯了!”杨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能,哪怕你生气,不高兴,我也不会放,你要跑,纵是天涯海角,我必抓你回来!”
崔俣手轻轻放在杨暄背上,声音也很轻:“这些话……之前怎么不说?”
杨暄心内十分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崔俣动作,因一直抱着,他也看不到崔俣表情,声音仍然有些抖:“我害怕。”
“你一心为我,真心为我筹谋,我知道,我都感受的到。可你身上……总有一种随时可抽身离开的疏离从容,我怕你走。”杨暄胳膊忍不住收的更紧,“你责我不相信你,我怎会不信你?你那么聪明,那么好,这世间谁能伤你,谁又忍伤你?我信你本事,却不能肯定你的心情。万一……”
他喉头哽了哽:“万一哪一日,你觉得你死能为我换来数百倍利益,你就不经我同意,从容赴死了呢?”
“我不想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宁愿随时看着你,把你锁在身边;我不想你伤心失望,对你的心意,也从来不敢讲。”
“崔俣,我生来胆子大,喜欢所有紧张刺激,流血,甚至可能丧命的挑战,可……”
“这世间,唯与你有关之事,我不敢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表再骂作者慢了,作者快疯了……哭着请大大们吃糖糖~~_(:з」∠)_
谢谢清风明月大大,lainchu大大,思君未眠大大,浅喜深爱大大和22014926大大(×2)投喂地雷!!!~(≧▽≦)/~
第137章 你愿意听我的么?
这世间, 唯与你有关之事, 我不敢冒险……
唯与你有关之事,我不敢冒险!
这话贴着崔俣耳朵说出,音量并不算大, 可砸在心头,重如泰山,激起烟尘无数, 整个人连带灵魂都跟着震了三震。
杨暄的渴切, 杨暄的小心翼翼, 杨暄的担忧, 杨暄巴巴将血淋淋的真心掏出捧在掌心让他看……配着越发收紧的胳膊力度,崔俣全部感受到了……
眼睛有些湿润,崔俣轻轻感叹:“又被你抢先了。”
这人总能让他意外。
你认为他在挑衅,怼回去发现, 他怂了;见他怂了, 过去摸头吧, 他又发脾气踢桌子;你以为你看清楚他情绪, 认为他一定忍不住了, 抄手等着期盼着,他还真就能憋住, 什么都不说, 净做蠢事,连你生气什么等着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以为他或许缩进壳子不会再动永不明白,准备自己出击吧, 他又突然放大招给惊喜……
情爱之事,崔俣见过太多太多,其中双方你来我往的小手段小情趣,他亦都明白,自认为站的高看的远,不说别人,起码在杨暄这个愣头青面前,足够使了,他随时都能撩的这熊太子欲念激荡,春意盎然。
可今夜一番,他突然觉得,再多的手段,再多的挑逗,也不及真情流露。
没有计划,没有手段,全凭心意,别扭还是决断,踌躇不敢还是破釜沉舟,当最后这个人坦诚的将自己剖白给你看,一腔热情满身真挚毫无保留,你无法不心内悸动,灵魂震颤。什么手段,什么挑逗,都死去一边,这一刻,心里满满的胀胀的都是这个人,恨不得这一刻天长地久,和这个人化做雕像也好,永永远远相伴一处!
崔俣闭上眼睛,双手环住杨暄腰身,声音如喟叹:“杨暄……”
这人诉的这么真切,他怎会不懂?
他确曾抱着还杨暄一条命的心思,只要能助杨暄实现愿望,便是死又如何?他已死过两次了,并不觉得这条命如何重要珍贵,如果死亡能带给杨暄足够大的利益,他可以去做。
没想到杨暄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