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琰知道厉左要做的事根本阻止不了,说多了就会发火,“切丁,你会切吗?”
“操,啥不会。”厉左切的很笨,可左切右切切出来的也是丁,就是大小不一。
刘漠推开了一扇窗,深吸一口气,“下雨时就是清爽。”
“哎,漠儿,你看四哥。”付东用肩膀撞了下刘漠,刘漠回身椅在窗边,往厨房那边看。厉左高大的往那一站,瘦长的安琰就在旁边和他有说有笑的,要不是都是男的,刘漠都怀疑这两个人在处对象。
“四哥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他啥时候学的切菜?”
“你忘了他前几天老是回家。”
“不是我说,他对安琰也太好了吧,他都没对我那么好过。”刘漠说。
付东掐灭烟,耍笑,“要不你也去把脸上划两道疤。”
“操,这事你也开玩笑,让四哥听到肯定训你。”
“也是哈。”付东道,“你知道吗?你昨天喝醉亲安琰的脸了。”
“啥?”刘漠一脸懵逼,“我怎么没印象。”
“你这一喝酒就短路的脑袋能记住什么?我可是喝醉酒还能清醒的人。”
“切,亲了就亲了,又不是大姑娘,都是哥们亲一下怕啥。”刘漠满不在乎,晃悠地来到了厨房门口,“安琰,昨晚我亲你你还有印象吗?”
厉左脸色立时变了,安琰一愣,随后一想涉及到亲,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连说话都磕巴了,“你,你,你,啥时候亲我了?”
“东子说的,四哥你都没喝醉,难道你没看到?还是东子喝多了眼花?”刘漠疑惑。
安琰悄悄地去看厉左,厉左黑着一张脸没搭话,菜刀“啪”一声,把黄瓜拍稀碎稀碎的。
刘漠莫名的身子一紧,“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厉左漫不经心的回头瞅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明明听着没什么脾气,可看脸就是不乐意的样,“我也没说你什么啊?我在拍黄瓜,难道你没吃过?”
“哈哈,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刘漠感觉四哥就是不乐意了,扭头溜了。
厉左去冰箱翻东西,安琰凑了上去,“昨晚刘漠真的亲我了吗?”
“没看到。”厉左斩钉截铁。
“哦。”安琰看看菜板上稀碎的黄瓜,又说,“不是要黄瓜切丝吗?怎么拍碎了?”
“忘了。”厉左索然无味。
安琰见他不太想和自己说话,就眯到一边去做饭。
小饭桌不够大,午饭安琰就端到了茶桌上,刘漠又搬过两个小凳子准备开吃。
清蒸鱼,宫保肉丁,椒盐虾,油焖尖椒,色香味俱全。刘漠看着一顿流口水,“安琰,你别说哈,做的还真挺好。”
“是不错,感觉比我妈做的好。”付东也坐了下来。刘漠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尖椒,“嗯,好吃,东子你尝尝。”
“确实好吃。”付东又夹了鱼,鲜嫩味香。
厉左坐了过来,又朝厨房喊:“别忙活了,快过来吃。”
“来了。”安琰又端上一盘香肠,坐在了厉左身边,“这些菜都是厉左买的。”
“四哥买的也做不出这么多好吃的,你这是存心让我多上你这吃饭。”刘漠边吃边说。
“欢迎你们经常来啊,我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安琰心里高兴,笑容一直挂在嘴上。
“这是你说的,别到时烦我。”刘漠说。
“不会不会。”安琰嘿嘿笑。
厉左见刘漠一直吃大虾,伸手夹了好几个大虾扔到安琰碗里,很不耐的说:“快吃吧,傻笑什么?”
“哦。”安琰也习惯了厉左的语气,听话的抱起饭碗吃虾,“这虾肉真多。”
厉左一挑眉。当然,这些大虾是新鲜的,知道安琰爱吃虾,他排队买了多半天呢,不然也不会被雨淋。
这个椒盐虾十分对刘漠的胃口,他是一只接着一只吃。厉左看安琰也没夹几只,用筷子很不客气地打开刘漠去夹虾的筷子,“你家没有虾啊?”
刘漠懵圈,抬头看厉左,“有啊,怎么了?”
不仅刘漠,安琰和付东也不解的看过来。厉左瞅瞅几人,浑身不自在,别扭的扔了一句话,“安琰喜欢吃虾。”
安琰按耐不住喜悦,腾一下脸就红了。
“啊,这个意思啊,那我不吃虾了,下回我想吃安琰做的虾,就拿我家的虾来。”刘漠说。
吃着吃着,刘漠就时不时的打量安琰的疤。安琰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变得拘谨起来。
“安琰,你这个疤吧确实挺深的……”刘漠还没说完,厉左便瞪了过来,那意思就是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刘漠委屈啊,“四哥,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咱们俩处那么久了,你都不了解我,我不是要给安琰添堵。我是想把安琰的情况和我爸说说,我爸经常出差,可以四处找人打听打听嘛,看能不能治疗好安琰的疤。”
“行了,四哥错了。”厉左生怕惹刘漠不高兴,毕竟刘漠家确实有实力能帮安琰。
“这还差不多。”刘漠嘟囔。
安琰放下筷子,有点紧张又期待地问:“我这个疤真的能治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能帮你打听哪治疗的好。”刘漠道,“吃完饭我给你的疤拍下来,到时候让我爸给你问问。不过可能会久一点,毕竟我爸他太忙,而且要找就要给你找最好的医院,那就需要时间了。”
安琰高兴的连忙点头,“我能等我能等。”
都十多年了也不差一个月两个月。
难怪厉左喜欢看安琰笑,连刘漠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都觉得这样的安琰更有活力,“心放肚子里吧,一定给你办妥。”
“谢谢你啊,刘漠。”安琰兴高采烈的去看厉左,厉左朝他笑下。
刘漠和付东待到晚上才走,雨还在下,厉左也没打算回去,仿佛把这当成了另一个家。
他从浴室出来,看安琰在卧室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你笑什么呢?”
安琰凑到厉左面前,用手把疤遮了起来,笑嘻嘻地问:“我要是没疤了,是不是也很好看?”
他把疤遮住,露出的地方白净又光滑,而且五官生的精致无比,真的可以用美这个字形容。
厉左知道安琰是个俊逸的小伙,可真当把疤遮住只看别的地方,确实有一点意外他长的这么好看,尤其是那张淡红的嘴唇。
“也就那样吧。”
安琰也不失望,把手放了下来,扑进了被窝里,“只要疤没了,好不好看都无所谓。厉左,你说刘漠真的能给我找到好的医院吗?”
“他这人虽说不靠谱,但是答应的事肯定会做,放心吧。”厉左拿着一本书和一支笔上了床,“来吧,该学习了。”
安琰立马坐到他身边,瞅着厉左的英俊的脸说:“我要一辈子跟着你。”
不管你结不结婚,我就要跟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挥了挥手绢,“我们明天见。”
第37章 我的妈呀
一辈子要说指人一生的时间,那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如果是指一个人的一生,那一辈子对于这个人是最久的概念。
厉左听安琰说要跟他一辈子,憋不住笑,“你也就现在说说,到时候找到女朋友就不跟我过一辈子了。”
安琰撇撇嘴,钻进了被窝,“总提女朋友,你就那么想找女朋友?”
“喂,我说的是你。”厉左盘腿,面对面和安琰坐着。安琰撅撅嘴,眼睛四处瞄着。
“我不找女朋友。”
厉左轻笑,“不结婚?”
安琰瞅他一眼又看别处,“不结婚。”
“好,这是你说的,你要结婚看我不把你另一半的腿打折。”厉左知道安琰也就那么说说,不过……他倒觉得安琰找的人应该是个强人,照顾他的人。
“你怎么不说把我腿打折?”
厉左想都没想,“心疼你啊。”
安琰咧嘴乐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厉左心里有多重,但是他知道厉左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自从其他的兄弟知道安琰的疤后,安琰在他们面前就自在很多,中午没事他就去寝室待着,哪怕厉左不在他也不怕出事。
周三的中午安琰又来了,可是厉左还是不在。已经连着三天了,厉左都没在寝室,而且放学也没空搭理他。
“厉左这几天去哪了?”安琰坐在了厉左的床铺上,这是厉左只对他允许的。
刘漠正在自己的床铺玩电脑,“不知道,晚上也不在寝室住,问他他也不说。”
“都不住寝室吗?”安琰问。
“是啊,从周一开始就没有。”付东一边玩手机一边说,“哎,你们说,四哥不会谈恋爱了吧?”
这一说,刘漠玩电脑的兴趣都没了,好奇心又燃起来了,“你这个猜测有点意思。”
郑易阳突然从书里抬起头,“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追四哥一年多的那个女的最近放假,周日她还问我厉左的情况呢。”
“真的?”刘漠情绪高涨了,“看来我得好好侦查一下了。”
“咂咂咂,真不知道四哥那样的性子谈起恋爱是怎么样的?”付东不敢想象。
“恋爱不都是火热的嘛,尤其做、爱,再冷的男人也会融化的。”刘漠笑说。
“你得了,四哥可不是你。”郑易阳道。
“但是四哥是男人啊,上次被我那么质疑完,四哥更得热情。”
安琰越听心越不舒服,眉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啊?用不用我们一起去?”刘漠问。
“不用。”安琰出了寝室也不知道去哪,走着走着就上了天台的玻璃屋,犹豫了半天,他决定给厉左打个电话。
电话一通,厉左先说的,“有事吗?”
“没事,你今晚能去我家吗?我想让你教我学习。”
“今晚不行,周六晚上吧。”
“哦。”安琰失落地低下头,“你最近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