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酒吧的气氛依然活力无限,刘漠又逗了一个小姑娘,跳累了跑到吧台要了两杯酒,转头见伦斯已经喝的趴那了。他对吧台的服务人员说:“那个人自己?”
“刚开门就来了,一直在喝酒,没看有人找他。”
“啊。”刘漠端着酒去找美女聊天,聊着聊着见保镖人员在扒拉伦斯,他哼了一声。
这么没礼貌的人就该拉出去。
伦斯被人扒拉的不耐烦,回头一拳头朝工作人员挥了过去,把那人打的摔趴在了地上,顿时跑过来一群保镖,人们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渐渐凑了过去。
“我操!这逼真喝懵圈了。”刘漠想了想,毕竟这人可是四哥的大股东,不能看着他被揍啊。
眼见保镖一起揍了上去,刘漠连忙阻止,“哎哎哎,别打别打,他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
刘漠经常来,而且和这的老板认识,保镖们不情不愿的撤回拳头,有人说:“刘哥,这人你认识?他喝酒不给钱。”
“我不认识,你谁啊?”伦斯头昏脑胀,醉醺醺的瞪着刘漠。
“不认识就揍!”一个保镖说,刘漠立时上去拦住他,“我朋友的朋友,这可不能揍,今天的事我会跟你们兔哥说,钱我来给。”
“告诉你小子,下回给我痛痛快快的给钱!”说着,保镖们走了,人群也渐渐撤了。
刘漠鄙视地瞅伦斯,给他付了钱,“还大股东呢,给点钱这么费劲。”
伦斯实在睁不开眼睛,趴在吧台上就睡着了。刘漠犯愁的扒拉了他一下,“喂,喂,你叫什么斯来着?”
伦斯被他推的露出了半张侧脸,灯光之下,他一张深邃的混血脸十分英俊。刘漠嫉妒的咂咂嘴,“居然比我帅。喂!喂!什么死的?我可走了。”
伦斯还是没动,刘漠上手翻出他的手机,想给他找找人,“操,还他妈上锁!”
刘漠很少管闲事,要不是看到这人是厉左的股东,而且还是厉左经常提起却不出现在公司的人,他才不会管。
伦斯身形高大,刘漠拖着他跟拖着死狗似的,一边拖一边骂,“操,吃石头长大的!”
他使出了一身劲,把伦斯拖到了车上,然而却不知道给他送哪去,最后想了想,还是送到酒店吧,他爸爸旗下的酒店。
刘漠从车上又拖着他到了酒店门口,被工作人员接过去了,累的他都虚脱了,“长这么高有什么好处?”
“刘少,这位客人送哪去?”
“随便给他扔一间房里。”说罢,刘漠大摇大摆的走了,到了车上,看车座上落下了一部手机。
“哎,真是烦死了!”刘漠拿上手机又返回了酒店,想着让人把手机送过去,可是晚班的人少,他只好亲自送了上去。
刘漠拿着房卡进了房间,屋里一片明亮,他瞅伦斯趴在床上睡的正香,就是那两条大长腿还在床边耷拉着。他走了过去,把他拖正了一点,刚要走,被一股大力扯摔在了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压的他动弹不得。
“我就操……”刘漠烦躁的刚要骂,伦斯迷迷瞪瞪的亲了上来。
唇上贴着一张男人的嘴唇,刘漠炸的脑袋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顿时炸毛了,照着伦斯的脸就是一拳。
“我让你亲!”
“呃。”伦斯吃痛的闷哼一声,被打的摔回了床上,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浑身炸毛的男人,连话都懒得说,他又睡着了。
“真他妈郁闷。”刘漠使劲的擦着嘴,下地赶紧走,走到门那不解气,又回去踹了伦斯一脚才走。
虽说安琰的那个大家庭让他不开心,可和厉左的小家却非常的幸福。安琰早上一睁开眼睛便闻到了饭香味,出了卧室,厉左在厨房里忙活。
“醒了大宝,饭马上好。”厉左忙了一头汗也是高兴得很,看见安琰笑的像朵花似的。
安琰走了过去,从厉左身后环绕住他的腰,厉左乐坏了,“睡的香不香?”
“香,有你就香。”安琰幸福的搂着厉左,“四哥,和你在一起真好。”
“行了,别肉麻兮兮的了。”厉左拍了拍安琰抱他的手,安琰松开了他,他就将平底锅内的煎蛋夹了出来,“快去洗脸刷牙,准备开饭。”
“嗯。”安琰笑着去了浴室,走路屁股疼,导致一瘸一拐的,只是他都习惯了。
中午的时候,哥几个陆续的到了。刘漠永远是最能咋呼的一个,“我说你们俩,折腾折腾的,终于睡一起去了。”
“什么叫睡一起?”付东拍拍桌子,笑,“他们俩早就睡一起去了,你忘了那年人家在寝室里拉了个帘子,说不定在里面干什么呢?”
洗水果的厉左走了过来,“行了,别他妈瞎逼逼了。”
安琰听这亲切的骂声,不由得笑。刘漠看他说:“五哥,不是我说,你腿都瘸了,你还笑,心可真大,这几天,你是没少被四哥修理吧。”
“滚。”安琰学着厉左骂。
“这两口子真他妈绝了。”刘漠骂。
“你懂个啥,人家现在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裁,就这身份你不赶紧巴结,你还怼,惹到人家,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让你穷的裤衩子都穿不上。”付东笑道。
刘漠表示无所谓,“没关系,我可以裸奔。”
哥几个一顿笑,安琰瞅郑易阳兄弟不说话,说:“别光说我们啊,易阳易光不也是搬出来一起住呢吗,现在过的也挺好啊。”
郑易阳犯愁的叹气,郑易光瞅瞅他,没吱声。厉左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了?”
“我俩昨晚被我妈堵屋里了。”郑易阳说。
“我的天,光着的?”刘漠好奇地问。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郑易阳说,“我都要闹心死了,我妈现在是强迫着让易光回去,咋办啊?”
“上我爸酒店住去,能躲一阵是一阵。”刘漠说。
“光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郑易阳说。
安琰瞅了厉左一眼,厉左说:“那你也躲着,等他们气消了再好好谈,也许他们能理解你们。”
“太难了。”郑易阳摇头,“算了,别说我这事了,整的大家都扫兴。”
“对对对,别想那么多,只要你俩个铁了心的,那就会有得到他们祝福的那一天。”刘漠嚷嚷着,“中午咱们只吃饺子吗?”
“还有酒。”厉左笑说。
“那就行了,饺子就酒,越吃越有。一堆破事我他妈都不寻思了,四哥,你给我放假,我要带着易光去旅游。”郑易阳去牵郑易光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没事,啥事有哥顶着。”
“我特别好奇你们俩谁是受啊?不像四哥他们,一看就安琰是。”付东道。
安琰立时脸色不好了,厉左倒挺美,“什么叫一看就我是,你从哪看出来的?”
“腿都瘸了,你还想说啥。再说,不知道以前上学时谁老脸红,那个红劲真够纯的,真的,我就没看过哪个男生脸红能红的那么诱人。”刘漠哈哈地说着。
厉左顿时收回笑,斜眼冷睨着刘漠,一股子酸味,“诱人?”
“不是不是,我是替你说的。”刘漠解释。
“我用你说!”厉左呵斥,一胳膊将安琰揽入怀里,“以后谁都不准看他。”
安琰憋不住笑,连郑易光都笑了,心想,和我一样,太霸道。
“我的妈呀,四哥,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刘漠双手竖起中指。厉左脸一沉,一脚踹了过去,“滚犊子。”
“不滚不滚我不滚。”刘漠得意的摇头。
付东拍拍他的背,忍不住感慨,“漠儿,你说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啊,该找媳妇了。”
“说我,你好像有似的。”刘漠道。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了。”说着,付东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哥几个一阵笑。
“你瞅你那死样,还是那个女警察?”刘漠笑问。
付东点头,“太难追了,不过是真好看,性子也是我喜欢的,这个我一定不会辜负她。”
“还笑不?就剩你了。”厉左瞅着刘漠说。
“我可不着急,我还没玩够呢。”刘漠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你这一生也不亏了,上了那么多的女人。”安琰说。
刘漠摆摆手,“不行不行,有时候我去了酒店我都不做,不好看。”
“玩玩眼光还那么高?”郑易阳道。
“怎么的我也是个帅哥,当然挑挑。”这时门铃开了,刘漠从沙发上起身,“我去开我去开。”
门一开,门外站着面无表情的伦斯,刘漠脑袋嗡一下,瞪圆了眼睛,低吼,“你怎么来这了?”
伦斯瞅眼前这个清爽俊朗的人,依然没表情,“我来找安董。”
“安董?你认识安琰?你谁啊?”刘漠惊讶地问。
安琰在屋里喊:“刘漠,让他进来。”
刘漠让开了路,伦斯连瞅都没瞅他,径直朝安琰走了过去,递上了需要签字的文件。
“哎,四哥,这不是给咱们投资的人吗?”郑易阳疑惑着,然后恍然大悟,“是你,安琰。”
“就是他。”厉左瞅伦斯这个英俊的人在安琰身边晃悠,十分的不开心。
“没错,当初是我,原因呢,我也不好多说。”安琰的事只有厉左知道,虽说都是兄弟,但关于性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安琰划上安然两个字,“伦斯,你中午有事吗?没事在这吃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不行,饺子不够。”厉左见伦斯瞅安琰,黑着脸说。
伦斯看了厉左一眼,接过了文件,“安董,我先回去了,还有就是小姐想你了。”
“我知道了。”安琰说。
伦斯扭头走了,全程除了安琰和厉左就没去瞅别人,高冷的很。他走到门那,撞上了刘漠的目光,刘漠连忙错开了眼睛,怕他当大家伙面说昨晚的事。谁成想,他淡漠地瞅了他一眼就走了,好像不认识他,这可把刘漠气的头发都快着火了。
用过午饭,哥几个们就忙去了,郑易阳哥俩直接去旅游了。厉左一边使劲刷碗,一边沉着脸说:“那个伦斯的,你不能把他调走?”
原本他挺感激伦斯能帮助安琰的,可是见他眼里除了安琰没别人的样,他就不舒服。
安琰在洗草莓,“调走干什么?那么大公司除了他,我还真信不过别人。”
厉左一听,心里更不得劲了,“我不喜欢他。”
安琰突然笑了,去喂厉左草莓,厉左偏过了头,醋溜溜地说:“他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多。”
“你吃醋了?”安琰由不得笑。
厉左瞅瞅他,心口不一,“我吃醋?呵,我吃他的醋?做梦吧。”
安琰更想笑了,突然想逗逗他,“对,不吃醋就好,不然我都害怕,因为我之前有一天晚上和他……”
话没完,厉左就瞪了过去,连刷碗布都扔了,“你晚上和他干啥了?说!”
“你不是不吃醋吗?你管我们干什么。”安琰抱着草莓走了,厉左一把将他按在橱柜上,手劲超大,疼的安琰皱眉,揉了揉肩,“疼了。”
“我不是故意的。”厉左连忙给他吹吹肩膀处白嫩的肉,转眼又逼问,“你少转移话题,到底和他干啥了?”
“除了聊公事,我能干什么。”安琰嘟嘟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