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啦,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我们两个这么合得来呢!”
“……这个你才发现吗?”
“感叹一下而已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确定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
两个人当场就定下了明天要去哪里玩儿的计划,她们打算N市,那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旅游城市,蓝天白云,还有热带丛林,不一样的美丽的风光。
美丽的地方,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放松起来,望着蓝天白云,星星的舒畅不少,好像世界一下就开阔了,这个城市并没有太多的污染,抬头望天空,云朵就好像触手可及的棉花糖,柔软的让人忍不住沉醉。
苏辛和裘轻轻只是在这个地方玩几天,因为并不是什么旅游旺季,所以也并不用看人头。在欣赏了几个经典的景点之后,她们就打算去下一站。
最主要的是让自己舒服,喜欢哪个地方就在哪个地方多停留几天,不喜欢那个地方,对那个地方不感兴趣就赶紧离开,反正她们并不缺钱,也不缺时间,干杀手这一行当有时候还挺舒服的,因为时间充裕而自由,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人要他们去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动苏辛和裘轻轻。
在几个地方晃荡了半个月之后,苏辛又和裘轻轻回到了家。
怎么说呢,虽然在外面旅游也很舒服,住的酒店也非常好,可是那种感觉和回家总是不一样。
回到家里了,就好像一下全部都放松了下来。
人是一种领地意识很强的生物,他们把这种空间划分得非常清楚,你的,我的,他的,一扇门可以隔绝一个世界,这叫做私人领域。
“还是回家比较舒服。”
苏辛放下了自己背着的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久违了的又窝心的感觉。
“当然了,回家不舒服,去哪儿才舒服。”
裘轻轻刚才把背包的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然后开始整理。
“虽然这是你家,但是没差,反正也是我家。”
“不然明天我就去把房产证上写上你的名字?”
“不用啦,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当然是我的,咱俩谁跟谁呀。”
苏辛盘着腿,笑眯眯的。
“嗯。”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一直隐身着的十四上线了。
这个时间其实挺不巧的,苏辛有些这个时候正好在和裘轻轻打闹。
苏辛准备回到自己房间的,但是转念一想,反正她做任务的时候现实世界是被冻结的,也许她一个世界已经回来了,但是在裘轻轻看来她还一下都没有动,所以好像没什么妨碍。
苏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这次的委托人一来就给了苏辛一个惊吓。
“你就是可以帮我的人吗,求求你帮帮我。”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看起来很水灵的一个姑娘,身上穿着蓝色的旧衣,梳着两个麻花辫,看起来清纯极了,她一来就要给苏辛跪下。
“对,我可以帮你,不过要看你是什么样子的愿望了,跪就不用跪了。”
苏辛赶紧扶住了这个姑娘的胳膊,就怕她跪了下去,这可受不起。
“我叫童宁,村东头那家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怪事,两个丫头都淹死在水塘里,可是那水塘非常浅,怎么也不可能淹死两个丫头的,隔壁王寡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吊了,村子里的怪事一件接一件,最恐怖的是大家都走不出去了,那条道明明就在那里……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死掉没有关系,一定要让我阿弟活下来。”
姑娘抹着眼泪,看起来非常害怕。
苏辛听的有点懵逼,什么鬼。
“你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能出你们村子了是吗?”
“是,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姑娘点头。
“我的愿望就是让我阿弟活下来,我阿弟又听话又争气,阿爹和阿妈都死了,临死前的愿望就是让我把阿弟拉扯长大,那天我出门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在我们家门檐上面放了一个镰刀,我,阿弟准备出来接我的,如果不是我喊的及时,那把镰刀就掉下来割了我阿弟的头了,一定有人要害我阿弟,我死掉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够活下来就好了。”
“所以你的愿望就是让我带着你阿弟走出那个村子是吗?”
“是!我们村子一定被人诅咒了,但是我和我阿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我阿爹和阿妈也没有,虽然村子里出了很多怪事,但是有人想让我阿弟死一定是活人干的!”
这姑娘其实长得很好看,雪白的皮肤,水汪汪的眼睛,有一种纯天然没有被污染过的淳朴的感觉,但是这种淳朴一看就知道是农村的,哭起来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宿主,是否接受委托?】
是。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美女画皮,系统在她身边呢,她就不害怕。
苏辛猛地睁开了眼睛,现在还是白天,她正坐在椅子上,房子看起来非常简陋,就是农村常见的房子,地面是粗糙的水泥。
苏辛站起来走了一圈,这个房子并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很温馨。
从大门一进来是一片庭院,走过了院子就是居住的房子,推开木门一进去是堂屋,最西边的那一间是做饭的厨房,东边的两间就是原主和她弟弟的房间。
这房子不大,就两个房间,原本一间是给原主爹妈住的,一间是原主的,原主弟弟出生开始和爹妈住,两三岁开始是和原主睡,可是这样一直不是办法,原主爹妈就商量着拿点钱再把房子做大一点,先把儿子养大再说,然后继续攒钱等儿子长大了再给他做婚房。
因为商量要多赚点钱,在家里种地,那点收入根本就不够,所以原主的父亲决定出村里打工,可是天不随人愿,在原主弟弟四岁,原主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在工地里被掉落下来的钢筋直接给砸死了,那个包工头也算有良心,算了工伤,赔了原主母亲一笔钱,但是那笔钱也不多,原主母亲一个女人又要顾孩子又要下地早就把身体给折腾坏了,现在一听这个噩耗,再给原主她爹下葬的时候,头一昏,也栽了过去,就再也没能睁开眼。
这算是祸不单行,原主一个人拉扯着弟弟,因为弟弟太小,甚至不敢读书。
读书需要钱,虽然钱不多,但是学校离村里有一段距离,而且如果她去读书了,家里的田地谁来侍弄,弟弟谁来照顾,这一来二去原主也就待在了家里干活,努力的干活,家里的钱全在她着,她收的好好的,要供弟弟读书,而且以后还要给弟弟造房子。
原主把弟弟当成了命根子,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执念。
苏辛理清楚了一切又开始理村子里发生的怪事,包括那把放在他们门沿上的镰刀。
十四爷,那些事情是人做的还是鬼?
【有人有鬼。】
这个村子就是平常的村子,就是它哪里怪也没有哪里怪,如果说它一点怪事也没有,那也不是。
村子每年都会举行祭祖活动,一是祭拜云娘娘,二是祭拜胡太公,三才是拜自己先祖。
第一个和第二个是群体活动,第三个就是各拜各的。
云娘娘是一个传说的人物,传说很久之前这个村子发生过瘟疫,死了很多人,但是出现了一个姑娘,单字叫云,向上天祈福,救了这个村子的人,村子里的人就觉得她是神仙派来的仙子,于是就给她建了庙,把她供奉起来,尊称为云娘娘。
胡太公就更为神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已经不清楚,反正是从父辈口耳相传来的。说是胡太公是一个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土地神,可以保佑村子里的孩子健康平安。
原主信这些,苏辛不信。
也不是说封建迷信,只是苏辛不太相信运势这种东西,如果杀人要偿命,苏辛还不知道要死几次呢。
“阿姐,你在干什么呢?”
布帘子被掀开,童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没什么,起来走走。”
外面天刚刚亮,村子里的鸡还没有开始叫。
这就是她这次的任务目标童清了,十岁,任务是带着他出村子。
因为怎么也没有办法走出村子的原因,所以童清没法上学,待在家里做家务,有时候原主忙不过来,也会做饭送到田里。
“阿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啊?我已经五天没有上学了。”
童清望着窗外,看起来闷闷不乐。
“再等等吧,阿姐一定让你出去。”
童清长的很秀气,虽然是个男孩子,还活在农村,但是一点也不皮不黑,脑瓜子还很聪明。
如果原主的父母没有死,人人都会夸他们好福气,有这么一双好儿女。
可是原主的父母去了,原主和她弟弟成了不幸的。
“好。”
童清睁着大眼睛,他不清楚一些事情,原主瞒着没有告诉他,原主只是对他说出村子的路出了问题,现在大家都没有办法出去。
苏辛来的时机还算不错,是冬天,不用种地锄草和收割,苏辛哪里会干这些事情,她的手上的确有茧子,但是那是拿枪练出来的,根本不是干粗活的。
苏辛没干过什么粗活,她可以吃苦,可以极限训练,但是不会种地啊。
苏辛打算出门转转,看看这个村子的邪门的情况,怎么就出不去了,那个路到底怎么了。
“你回屋继续睡吧,记得盖好被子。”
本来原主已经和弟弟分房睡了的,原主睡在阿爸阿妈以前睡的房间,弟弟睡她的,可是出了那次的事情之后,原主就让弟弟和自己一块睡了。
苏辛关上了木门,走过了庭院,又开合大门。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没有太大的风,就是冻得慌,像是要通过鼻子和喉咙管往人都骨头缝里钻,穿少了一点都要冷的人直打颤。
还没下雪,只是开始结冰了。
苏辛哈了一口气,看着烟雾在空中散开,她穿着柔软的棉鞋,跺了跺脚,又摩擦了一下双手,把手笼进袖子里,朝着外面走。
现在天刚刚亮,还早得很。
村子通往外面的道只有一条,是修的整整齐齐的一条平坦的土道,说修也不算,大家一脚一脚踩的整齐。
苏辛慢慢的走,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村子很小,加上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几户人家了。
原主也想走啊,但是根本无处可去,就算去了大城市,她
的她弟弟能怎么办,还不如靠着这不大的土地,慢慢养活自己,原主本来是打算等弟弟念完了初中再走的。
离这里很远的镇子上只有一所初中,高中则在更远更大的地方,原主是打算跟着弟弟的。
从村头到村尾,总共有十四户人家,很少很少。
整个村子算是能够攀亲带故的,大多数都姓童,村东头那家是童邢家,也可以说是原主她大伯家,两家人都交情还好,在原主她爸妈去了之后,这个大伯也是不是帮衬着一些,比如说收麦子的时候啊,搬重东西的时候啊。
童大伯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为人憨厚老实,他老婆总是嫌弃他没用,几年之前,老婆扔下两个女儿和别的男人跑了,让童大伯成了笑柄。
说童大伯可怜呢,还真是可怜到了极致,他两个女儿,大丫二丫,大的七岁,小的五岁,前不久啊还没结冰的时候,大丫带着二丫去湖里抓鱼,说是湖也不恰当,那就是个小河汇成的小湖泊,浅浅的,平时大家在那边洗衣服,水也就是成年人膝盖高,可是不知道大丫和二丫怎么就淹死了。
说来也怪,平常这两个小姑娘也没少抓鱼,大丫只要站起来那个水还没她高呢,怎么会淹死呢。
说不通,可就是这个样子,两个闺女一起没了,童大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哭的泣不成声,哀嚎听的人心里发慌。
老人家说大丫二丫是给水鬼抓去当替死鬼了,被童大伯瞪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