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法伊瑟,谁都不是大姑娘,被摸一下怎么了——你看我现在要砍了你的手——噢!”
“……”
“非常好,我现在是真的想砍了你的手了,拿出来!”
“放轻松……不试试看的话——”
“要试你来试!我说,放!开!我!我现在要换上那套该死的舞娘衣服,然后琢磨一下怎么替你这个鲁莽又爱装蒜的家伙报酬——啊……”
少年的声音忽然被一阵急喘打断。
片刻的沉默之后,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是这里?你看,我就说了你可以……把那几块布拿远点,别把它们弄脏了,你可以弄到我身上。”
接下来的声音,则完完全全是少年各种乱七八糟的谩骂。
牢房里的姑娘们各个目瞪口呆,黑暗之中瞪大了她们未经人事的眼,也只能看见不远处的——牢房里唯一的两头公狼——难舍难分似的连在一起……
因为光线实在不太好的远古,她们看不清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只能从对方的对话里,全部凭借自己的想象去脑补那个画面:而且无论她们怎么疯狂地警告自己赶紧停下别想了,都阻止不了那些各式各样的画面蹦入他们的脑海里!
“适可而止,法伊瑟,你他妈还想怎么样,我们中间还隔着个栏杆!”
“转过去,撅起屁股,我会好好用行动告诉你这栏杆根本不存在。”
“我放你的屁,你想都别想!”少年提高声音,“且不论我们俩中间撅起屁股的是谁,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是在这里,你连把我抱住都做不到,能别像个发_情的野狗似的——”
“嘎吱”一声轻响。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暗之中,人们只来得及看见拥有金色头发的男人从容地推开了自己牢房的大门,他手里捏着一根东西,肯定不是钥匙——只有白爵看清楚了那是一根用头发固定的稻草,法伊瑟来到他的牢房门前,把那玩意捅进了牢房锁眼里……
那锁“咔擦”“咔擦”地响了两下,然后“嘎吱”一下,崩开了。
白爵:“……”
白爵:“你干嘛?”
法伊瑟:“进来,抱你。”
白爵:“不是!你怎么?怎么会?这些是……”
这一次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
“在联邦皇室合法继承人身份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暗星巷的暗杀星,孩子……每天围绕在我身边的都是那些三教九流,你以为我只是从天而降就成了他们的帝王吗,嗯?”
“……”
现在白爵总算是知道在他提出今晚的庆功宴是个动手的好时机时,这家伙到底为什么那么淡定了——
很显然,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这个牢笼并不是囚禁他的地方,他呆在里面,大概只是因为他想暂时找个地方闭目养神而已。
……
法伊瑟钻进白爵的那个牢笼里抱着他胡闹了一会儿——当然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介于白爵今晚要扮演的角色,他不好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但是这不妨碍法伊瑟抱着他,在他的耳朵后不起眼的地方留下齿痕,用两根手指成功地开启他身体里的开关,使得他的腰部以下好像都变成了一摊烂泥——
“你怎么想的,叫那个废物‘老公’,嗯?”
“………………那种情况下还能怎么样,你他妈是不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那你也叫我。”
“没门,我们分——噢!”
“分什么?”
黑暗之中,响起响亮的耳光声。
“分手。”
白爵冷漠的声音响起。
男人英俊的脸被打得直接偏向一边,他愣了愣,却没有发火,只是用舌尖顶了顶被一巴掌揍得发麻的面颊,然后转过脸,盯着跨坐在自己腰上,胸口那两块布贴在自己胸膛之上的少年……他目光如流水宁静:“你信息素回来了?”
白爵的手还挂在法伊瑟的脖子上,他稍稍弯下腰:“这么近你都闻不到?还要我动手才发现?那看来是真的闻不到了。”
话一落,就被男人粗暴地抓着头发一把摁住进稻草堆里!
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骚倒入稻草堆里,双双闷哼一声,白爵感觉到男人的舌尖带着威胁地顶着他的颈部——
“晚上别乱来,你要是和那个年纪跟当你老爸的Alpha靠得像是现在这么近,你知道我看得到。”
被这股巨大力道压在身下,白爵深呼吸一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男人瞬间紧绷得要命的肌肉……
“别总把我当小姑娘似的,法伊瑟。”
“这跟你的性别没有半毛钱关系,白爵·兰斯洛特,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碰属于我的那份。”
灼热的吻落在少年的眼睑上。
“你是我的,这点不接受反驳。”
第67章
白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脸红————苍天在上,前一秒他还在要求法伊瑟不要把他当成小姑娘糊弄, 这一秒他就像个小姑娘似的被他那三言两语的情话给撩得像是浑身着火……
他想大声呵斥他让他赶紧闭上自己的狗嘴, 但是又感觉针对这种话在那鬼吼鬼叫本身就像是一件少女含羞的操作?……犹豫再三白爵伸出手, 捏着悬空在自己上方的俊脸拧向一边, 不让他用那亮得像灯泡似的招子盯着自己, 同时给他泼冷水:“别自说自话了, 朋友,一只Alpha怎么可能属于另外一只Alpha?你之前还闹着要加入我的狼群, 没听过‘一山不容二虎么’,你是不是有病?”
说到这个,白爵更生气了——他之前心动的时候真的差一咪咪就答应法伊瑟加入自己的狼群。
……………………答应另外一只Alpha加入自己的狼群?他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而法伊瑟压在白爵身上, 没有动,随便他怎么冷嘲热讽——过去二十年培养出来的耐心都用在这里了, 男人转过脸, 强行用自己的鼻尖蹭蹭白爵的手掌心, 鼻息的湿热喷洒在他手中掌纹。
白爵:“……”
现在他估计自己真的是脸红了。
白爵:“你怎么没脸没皮的?”
“……我平时还算是个正经人, 暂时只对你这样。”法伊瑟说, “你要不要去暗星巷打听打听,排着队等着上我床的排的队伍有多长,但是哪怕他们尾巴都摇断了,我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噢,就会说好听的。
搞得好像谁信一样。
白爵想了想哼哼了下,理所当然道:“当然了,你天天跟我在一起, 每天山珍海味吃惯的人还能接受得了阴沟里的臭鱼烂虾?”
“……”
法伊瑟看着白爵那副洋洋得意的自信模样,碧色的瞳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白爵反而是率先受不了的那个:“能别像个哈巴狗似的盯着我么?”
法伊瑟低下头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以行动代替回答:实在是爱不释手。
白爵:“……”
隔壁邻居贵族少女们:“……”
白爵推开男人的脸:“说点正事。”
法伊瑟:“你说。”
白爵:“……你再用这种盯着一块肉的眼神盯着我,你让我怎么说?”
法伊瑟伸手盖住白爵的眼睛,白爵感觉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为法伊瑟的神操作沉默了下……随后听到法伊瑟带着笑意的声音:“现在看不到了。”
白爵无语地把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扯下来:“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是不是确定闻不到我身上的Alpha味了?保险起见你再仔细闻闻?是不是像我们现在凑那么近也分辨不出来?”
法伊瑟听话的闻了——从白爵的发顶发丝开始闻起,到他的眼睛,唇瓣,耳廓,颈部,再一路向下……那裸露的鼻尖扫过他敏感一些的地方时,少年几乎抑制不住自己鸡皮疙瘩泛起一片,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当法伊瑟一只大手拖起白爵的臀部,脸贴近他的腿间——少年呻吟一声,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说:“冯让不会变态到把脑袋埋进我的裤裆。”
白爵奔放又直白的话引起不远处其他牢房一阵骚动——
毕竟光线太暗,哪怕此刻贵族少女们瞪大了眼,也只能看见男人像是一头强健的豹伏在少年双腿之间……
而白爵的话完全坐实了她们脑补的画面。
噢!
法伊瑟抬起身子,顺势拉过少年的脚在他脚背上亲了下,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的他淡淡道:“在他碰到你这个地方之前我肯定会先杀了他。”
白爵翻了个白眼,然后两人又瞎胡闹了一会儿,白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法伊瑟赶回了自己的牢房。
确认隔壁牢房的门被重新关上,白爵低头捡起之前被遗忘在地面上的兜档,在身上比划了下以后,他背过身,背朝那些天真的贵族少女,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研究着穿上了那些破布——
在他动作之间,挂在破布上的铃铛一阵乱响,声音清脆得像是风铃。
那玩意除了前面那一块东西外加后面那块遮住了还不如不遮除了能挡点儿灰尘什么都挡不住的薄沙之外,整个儿就是个情趣用品……
难为白爵面瘫着脸将自己的小弟弟塞进前面那一包东西里,还能淡定评价:“有点儿小,他们是不是觉得雄性Omega的这东西都不应该太大……这才算是真正的性别歧视吧?”
他抬起手弹了弹小裤衩的松紧,于是那玩意在他腿间一阵乱晃——
白爵听见隔壁牢房好像呼吸都变得稍重了一些。
黑暗之中瞪了对面牢房一眼,白爵侧过身,认真想了想以前在外面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去地下娱乐场所玩时,看过的艳舞表演……犹豫一下,伸出胳膊,如天鹅颈脖翘起,轻轻搭在栏杆上,脚一勾,轻而易举把自己挂在栏杆上,身体后仰,铃铛乱响。
白爵:“这样?”
法伊瑟:“……”
白爵白皙的脚指头踩在栏杆上,动了动:“有点那意思不?”
法伊瑟站起来,走过来,大手在黑暗之中准确地落在黑发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下——又惹来一阵铃铛的怒响,隔着栏杆,他压着少年贴向自己:“改变主意了,哪怕是第一个看见你穿这东西也没办法冷静接受别人看到这个……我现在去弄死冯让?”
白爵面无表情地推开法伊瑟,双脚从栏杆上落下来,重新落在牢房的干燥稻草上,淡定道:“别闹,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变态。”
……
到了傍晚的时候,白爵一脸淡定地配合着那些海盗们给自己带上脚镣铐,和那些少女们被海盗们带走了。
走的时候,身后的少女们舞服上的铃铛发出凌乱的响声,这辈子没穿过这么暴露衣服的她们拼命地扯身上的衣服企图多盖住哪怕一点儿肌肤……其中她们还得不时应付那些海盗们的咸猪手。
白爵回头看了眼法伊瑟,男人还坐在牢房里原本的位置一动不动……只是目光垂着,温度灼热地落在他的屁股上,像是要在那烫出两个洞。
白爵微微蹙眉,头也不回地拍掉一只鬼鬼祟祟想要落下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手,冷漠地说:“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