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不是在外头说我不是男人么?结果也不知道是谁,这才一会,就受不了。”谁让徐元嘉居然在外头说他不是男人的。
“这算什么检验真男人的方式?!”徐元嘉气得简直想跳起来敲魏宁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另外一种,”魏宁看了他一眼,对徐元嘉的小身板表示了轻蔑,“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倒是某个人,稍微痛一点,就滋哇啦乱叫,害得我没了兴致。”
“那你就试一试,你连试都不敢试,还说自己能行。”
魏宁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要后悔。”
徐元嘉冷笑:“我不怕疼,也不怕后悔,就怕某个人不行。”
……
一个时辰后,魏宁从房间里出来,他披着衣裳,敲响了燕六的房门。
燕六几个在船上打桥牌呢,打开门来,见到魏宁还很是惊讶:“世子爷,您不是同夫人回去了?”
“这边有没有酒?我记得应该是带了。”
“酒好像摆在另一艘船上吧。”
燕十二举手:“我这边有糖。”
“本世子是男人,不吃糖。”
“是中间有酒的糖,我和夫人在益州逛的时候,从一家卖番邦玩意的店里买到的。”
“那还不快点给我。”
“等一下。”翻箱倒柜半天,他翻了一盒糖给魏宁。
魏宁打开圆圆的铁盒子,往嘴里丢了几颗圆圆的糖豆。
燕十二看他吃得这么豪放,一脸的心态:“世子爷您悠着点,给我留一点,这京城没有的。”
魏平啪地一下把盒子盖上,放入自己的衣袖中:“这么小气,到时候我招人给你捎十盒,都给你。”
燕七眼尖:“您的脖子?”
魏宁低头一看,拢了自己的衣衫:“被蚊子咬的。”
“这船上的蚊子可真厉害。”燕十二感慨说。
“咳咳,打牌打牌。”
燕七起身说:“我得回去了,睡太晚对脸不好。”她毕竟是女子,但凡是女子,便没有不爱美的。
更何况美貌在某些时候,也是一项威力巨大的武器、
燕六又看向魏宁:“三缺一,要不,世子爷您陪我们哥几个来一局?”
“不了。”魏宁站起身来,“我去看船舱取些水来。”
等魏宁走了,燕十二才小声嘀咕:“我说六哥,世子爷胸口那个痕迹,根本就不是蚊子咬的。”
燕六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蚊子。”
“我觉得像是猫抓的,可是这船上哪来的猫啊。”
“其实是方才世子爷在甲板上,一条鱼跳起来啄的。”
被吃了糖还被自家兄弟驴的燕十二气鼓鼓的:“你这不是诓我吗!”
他转过头来:“八哥,你人好,你告诉我呗。”
燕八的脸红了些,不过他脸黑,灯光又暗,倒不怎么能看出来。
燕六噗嗤一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小孩子不要想太多,长不高的。”
他在的这船也不算特别小,但木船容易着火,船上吃的都是冷食,他们这几日用的水,都是大木桶装的井水,或者是烧开的热水。
好在也就两三日,倒也不是太难熬。
把一个满着的大木桶拖出来,魏宁还忍不住唉声叹气,他二十多年的清白,就因为一时冲动,毁在这一夕之间,冲动当真是魔鬼啊!
守货舱的士兵看到魏宁拖木桶,主动凑过来帮他。
临到楼下的时候,魏宁便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去歇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他吭哧吭哧在地下抗大木桶,屋子里徐元嘉脸上乌云密布。
他准备的药膏确实起了一些作用,但也就一丁点而已。方才情迷意乱,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还不觉得有什么。
从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拆过了一遍似的。
就仿佛是有人驾着车在他身上碾来碾去,四肢都被人碾碎了,手指抬都抬不起来。
下半身更惨,一片狼藉,大腿内侧的皮肤应当是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魏宁像是在为了证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简直是把他往死里做。
就算后面他已经求饶了,对方还不停手。
偏偏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还不在房间里,撂下他一个孤零零地在房间里,浑身黏腻,偏生还无法动弹。
好一个魏宁!徐元嘉咬牙切齿,眼里都蹿起熊熊大火。
“咚”的一声,门响了。徐元嘉侧过头,视线看向房门处。
一个大木桶被推了进来,露出了魏宁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水来了,洗澡吧,我一个人弄来的,累死我了。”
原来是给他弄洗澡水了么,而且为了怕尴尬,还自己亲自动手,所以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徐元嘉神色舒缓:好吧,这一次他姑且原谅魏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再晚一点你就失去我了
魏宁:真男人麻烦自己洗澡
徐元嘉:你已经失去我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睡就睡,柿子是真男人
第50章
魏宁把门关好, 把圆滚滚的木桶滚到徐元嘉的身边来,他去掉最上面的盖子, 然后把光溜溜的徐元嘉抱了起来。
徐元嘉本来羞耻心爆棚, 察觉魏宁动作, 忍不住出声阻止他:“等, 等一下……你不会是想把我直接放进去吧。”
魏宁皱起眉:“不行吗?”
他好不容易把水桶运过来的。
“水这么满, 会溢出来的。”
看一眼,他就能立马想到接下来的画面,他被魏宁丢进去,然后整个屋子蔓延得都是水。
魏宁于是拿了个小一点的木桶来,倒了一些出来:“这样可以了吧。”
“你觉得我是一岁的婴儿吗?只有一个木桶那么小的体积。”
“你真是麻烦。”魏宁抱怨了一句。
不过徐元嘉再难伺候,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看, 女人更不行。
哎, 喜欢男人就是这样不好,明明身份尊贵,一堆仆侍伺候,结果很多事情还得自力更生。
徐元嘉恼他:“你当我想这样, 要不是你不懂克制,我可以自己来的。”
“我不是在之前就问过你了,是你说不会后悔的。”谁让徐元嘉说他不是男人, 还说不行的。
确实是他一开始激魏宁的没错,不会后悔这种话也的的确确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徐元嘉被魏宁怼的无话可说。
怼归怼,事情还是得接着做, 于是魏宁接下来又抱着徐元嘉满屋子找脸盆木桶。
找到以后,他一只手抱着徐元嘉,一只手操作,总算倒出了足够多的水,然后把徐元嘉慢慢给放进空着的大木桶里。
原本徐元嘉是可以提醒对方把自己放下来的,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一句话都没多说。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姿势过于羞耻,刻意指出的话,气氛就太尴尬。
更准确的说,是他会觉得特别尴尬。
事实上,如果今天魏宁不是他自己上赶着睡的,就冲着魏宁睡完的话和举动,他把这个家伙剁了喂鱼的心都有。
把徐元嘉顺利泡水里之后,魏宁就松了手。
结果因为徐元嘉彻底脱力的缘故,他刚把手放开,徐元嘉很自然地沉了下去。
要看徐元嘉要溺水吐泡泡了,魏宁赶紧在他脑袋被淹没之前把人给捞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开始勤勤恳恳地把徐元嘉洗刷干净。
他动作下手已经很轻了,但徐元嘉还是叫疼:“你是在杀猪吗,动作轻一点。”
没办法,他皮肤本来就毕竟嫩,平常不小心磕碰到都会青紫,而且被魏宁翻来覆去折腾后,现在的徐元嘉真的是轻轻碰一碰就疼。
其实以前作为徐青奴的时候,徐元嘉是极其能够忍耐这种痛苦的,但现在这都是魏宁害的,他不折腾一下魏宁怎么说得过去。
魏宁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京城里头很多没有习过武的贵公子都是这样子,随便可磕碰一下,就滋哇啦乱叫。手无缚鸡之力,娇弱得不得了。
养尊处优的人,本来就比不了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算了,老婆是自己选的,没法子,认命吧。
他任劳任怨地用对待婴儿的力度对待徐元嘉。
其实还是有点疼,不过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徐元嘉看魏宁神态认真,便也安静下来。
在魏宁的帮助下,他趴在水桶边沿,从羞耻到习惯,魏宁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他看魏宁眼神纯洁又专注,哑着嗓子问:“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魏宁刷得认真,听到徐元嘉询问,下意识矢口否认:“啊,我没有把你当牙齿刷。”
他刚刚认真想过了,刷东西的时候,不管是清洗衣物,或者给食物刷调料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用较重的力道。
只有刷牙的时候动作最轻了,因为稍微用点力的话,嘴巴里就全都是血。
徐元嘉:……算了,这个男人他还是不要了。
在一种尴尬气氛中,魏宁迅速把徐元嘉刷洗干净,捞出来放在床上,完美收工。
裹上衣服的时候,徐元嘉感到了久违的安心:“你吃了什么了?”
刚刚就想说了,魏宁身上多了香甜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酒气,这船上分明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