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道:“闲着也是闲着,这件事之后咱们要不去找找那把玄铁的锁?”
乔九道:“你又有兴趣了?”
谢凉笑道:“你先祖的运气那么好,兴许留了件旷世的宝物,你不想见见吗?”
乔九无所谓:“想去就去吧。”
谢凉“嗯”了一声。
虽然知道药丸什么的放几百年肯定过期,但万一那里面的东西是和毒药有关呢?
万一他们能得到一点启发或是线索,恰好能解决乔九的问题呢?
他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上天会不会再给他一点点好运,让他能和爱人相守到老?
谢凉看着身边的人,握住了他的手。
乔九感觉他的手有点凉,关上窗户给他捂了一下,拉着他回到桌前,把人往椅子上一按,示意他继续抄。
谢凉:“……”
此时已到傍晚,天依然阴沉,不知还会不会下雨。
等叶姑娘和沈正浩切磋完,刚好便到了吃饭的时候。谢凉短暂地从抄书中解脱出来,跟着九爷来到大堂,入耳便是秦二的一句:“你怎么来了?”
二人抬头,只见一位俊朗的华服公子站在大堂,正是夏厚山庄的卫大公子。
卫公子淡然地扫一眼秦二,不紧不慢道:“我恰好在附近办事,听父亲说了缥缈楼的事,便过来帮帮忙,真巧,问的第一家客栈便找到了你们。”
秦二磨牙:“不巧,客房满了。”
卫公子道:“我可以去别家住。”
秦二更气,顿时不太想搭理他了。
正想过去吃饭,他突然心中一动,回头道:“去别家干什么,要不和我将就一晚吧。”
卫公子自然不怕他,点头说了声好。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
饭后卫大公子率先离席,他是冒雨赶的路,要去洗个热水澡。秦二坐了一会儿,放下筷子也上去了。谢凉扫一眼,不清楚他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一走,乔九自然跟着。
凤楚希望有乐子可看,便紧随其后跟着他们。方延还要和小姐妹下棋,几乎同时起身,几个人便一前一后上了楼。
这个时候秦二和卫公子已经打了起来。
秦二用卫公子逛青楼那事讽刺了两句,想让对方自己滚蛋,结果见卫公子一脸死不悔改,就想打一顿。
要是放在以前,他应该会努力忍着,但自从和谢凉混久了,他觉得不能太要脸,既然心里想打人,他便不再端着,何况姓卫的苍蝇是真的讨人烦,就该打一打。
他原本是想把人按在浴桶里打,但姓卫的也很不讲究,直接光着跳出来,和他交上了手。
卫公子心里窝火,见他边打边往门口挪,知道他想让自己丢脸,冷笑一声,看准时机一把扯下他的腰带,打算把他也扒了,要丢一起丢。
秦二立刻不干了,急忙往回挪,打斗间不小心被踹中,猛地跌在床上。
卫公子跃起按住他,没等揍人,只见一个东西从床顶掉落,正砸在秦二的头上,秦二顿时“嗷”了一声。
谢凉几人恰好上楼,闻声急忙跑过来,“砰”地推开门,然后僵住。
只见卫公子浑身赤裸,一手按着秦二,一手正拿起一个玉做的某物。
秦二被按在床上,衣服凌乱不堪,脸颊气得通红。
场面瞬间凝住。
哦,原来那掉节操的东西被九爷扔给秦二了。
这难道是不舍得打他,便只好折腾他的手下?
谢凉默默在心里想,在死寂下开口道:“打扰了,你们忙。”
秦二:“……”
卫公子:“……”
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谢凉知道他们可能是打起来了,但闹到这一步,估计他们是打不了了。
于是说完那一句,他率先转身往外走。
其余人也一语不发,跟着他出去,还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你们古人真会玩。
(假装不知道这事)
——《敌敌畏日记谢凉》
你们古人真会玩+1
(假装这事和我没关)
——《敌敌畏日记方延》
咦,这一天竟然有记录!
什么情况?是发生了啥,还是你们干了啥?
有没有人给我科普一下?不要停在这里啊啊啊,多说几个字呗!
——《敌敌畏日记窦天烨》
第076章
谢凉所料不错, 他们走后, 秦二和卫公子便没有再打。
幸亏是只被他们几个瞧见了, 若是叶姑娘也在场,那两个人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
卫公子是见到有东西掉下来,下意识拿起查看, 谁知竟是这玩意。他用两根手指捏着,拎到秦二的眼前:“你的?”
秦二捂着被砸疼的额头,怒道:“滚一边去, 没看见是从床顶上掉下来的吗?肯定是别人忘在这里的!”
还很可能被人用过。
二人几乎同时闪过这一念头, 赶紧把东西扔掉,一个洗手一个洗脸。
经这一闹, 卫公子便不想和秦二这疯狗一起睡了,连澡都没洗, 穿上衣服去了别处。
秦二也不愿意和他睡,反正打也打了, 便冷眼目送这苍蝇离开,跑去找谢凉,想问问如何把人弄走, 结果得知以前的办法不能总用, 要路上再想主意,只好暂时忍了。
乔九望着秦二出去,扫向谢凉:“蠢得要死,你觉得他有戏?”
谢凉回来就被责令继续抄女诫,好在秦二根本没注意他写的是什么, 不然形象得一泻千里。他笑道:“不知道,兴许傻人有傻福。”
他说着一顿,觉得秦小二似乎比他还衰,一时唏嘘,脑子就抽了一下:“你说叶姑娘会喜欢他这样的吗?”
乔九道:“抄女诫抄傻了?我才刚问过你。”
哦,也是。
谢凉又写了两个字,不抱希望地道:“那别让我抄了,真傻了怎么办?”
乔九笑得亲切:“没事宝贝儿,我养得起你。”
谢凉道:“但你会失去很多乐趣。”
乔九想了想,沉默。
谢凉道:“你看?”
乔九道:“继续抄。”
抄两遍女诫就能傻,这是当他是傻子。
谢凉便不挣扎了,一边抄一边思考秦二的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白虹神府的千金不是很多么?怎么这几次就只有一个叶姑娘跟着叶帮主?其他的呢?”
“年纪小,她下面的那个好像才十四,”乔九道,“有个恶毒的主母,小妾的日子不好过。”
谢凉道:“那叶姑娘的生母是?”
乔九道:“一个侧室。”
谢凉见他的兴致不高,便不再聊白虹神府,换了别的话题,等到成功抄完两遍,恰好该休息了。
南方的冬季,被窝都是冷的。
谢凉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一进去才发现竟是暖的。他刚刚去洗漱了没注意,看着乔九上床,问道:“你热的?”
乔九“嗯”了声。
谢凉笑道:“真好,来,亲个?”
乔九嫌弃:“一边去。”
谢凉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今天才刚惹完人家。
他态度良好,特别老实,说完“晚安”便要睡觉。
乔九没等到晚安吻,戳了他一下。
谢凉睁眼:“嗯?”
乔九道:“唱首歌。”
谢凉自然听话,为他唱了一首歌,想休息时又被戳醒,便好脾气地陪着他东拉西扯,直到困得不行才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凑近一点,低声道:“困了,晚安。”
乔九依然没能等到晚安吻,看着他睡熟,慢慢也凑近一点,屏住呼吸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这才睡觉。
梦里春意盎然,云浪山下起了绵绵细雨。
窗户没有关,有些雨滴飘到了窗前的软塌上,他却顾不上擦,而是紧紧望着面前呼吸粗重的谢凉,良久后伸出手,把谢凉身上仅剩的中衣脱了。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乔九盯着床顶,半天都没回神。
谢凉恰好也醒了,迷迷糊糊伸手要抱他:“宝贝儿,早。”
乔九瞬间清醒,浑身紧绷,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