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听见那句“你喜欢也喜欢你”,汪司年就高兴疯了,再等不到涂诚把话说完,他就扑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封堵他的嘴唇。
一个漫长的、兼具激烈与深情的吻,涂诚转守为攻,汪司年边回应对方热情的唇舌,边动手脱掉黏在身上的湿衣服。卸除束缚之后,他跨坐在涂诚身上,伸手往下探去。
“你干什么?”脑海中一根名为“责任”的弦及时绷紧,涂诚强迫自己冷静,伸手摁住了那只意欲不轨的手。
两只手简单纠缠一下,其中一只就放弃了抵抗。两人额头相抵,汪司年手指灵巧地钻入,抬眼凝视涂诚的眼睛。
感受着对方炙热的气息与瞬间绷紧的身体,汪司年也莫名紧张如同青涩少年,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以舌尖碰了碰涂诚的唇,沙沙哑哑地笑了一声:“老实人,你又脸红了。”
耳根子烫得厉害,像是一团火一直烧往脖子下面,涂诚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脸红得不成样子。他试着调匀呼吸,平息欲望,然而关键部位失守,随汪司年每一下恰到好处的抚弄,他就经不住地颤抖。
性器不断在指间膨胀,表皮青筋根根凸现,转瞬就又硬又烫,握都握不住了。汪司年调整着自己在涂诚怀里的坐姿,很小心地释放自己的性器,旋即以一手勾住涂诚的脖子,一手握起了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汪司年把两根肉刃握在一起,引导着涂诚在两人的性器间来回搓揉。涂诚手指修长,掌心温热还覆着薄茧,如此摩擦在滑腻肌肤上,说不上来的令人舒服。
待涂诚那边完全支棱起来,他就将注意力更多放在自己的玩意儿上,他把脸埋进涂诚温热坚实的颈窝里,更卖力地捋动起来。
临界点很快来临,汪司年腾出手来笼住湿哒哒的铃口,沙哑着喉咙呻吟一声,就尽数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涂诚被汪司年抓着手去抚摸他的肛口,指尖刚刚触及那点打褶的软肉,就迅速抽脱。他不自觉地蠕动喉结,频作吞咽的动作,实则嗓子早就干燥得冒了火。
涂诚没调来市局时曾处理过一起鸡奸案,一个伪娘见网友,想以网恋之名骗网友的钱,没想到反被对方下了药,拖进车里走了后门。总之两只都不是好鸟。讯问笔录务必详尽,伪娘本就生得美,绘声绘色描绘鸡奸细节时还浪劲冲天,听得涂诚那个直男同事都面红耳赤,差点勃起,涂诚却始终冷着一张脸,无情又无欲。
他对这男男间的性事并非一无所知,却没想到亲身经历竟是这么教人招架不住,涂诚试着阻止这个错误的发生,哑声道:“我有任务,我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汪司年嗤地笑了一声,又软绵绵地往涂诚身上一靠,把一只手伸向两股之间,“你抱着我,我自己来……”
手指沾着精液顶入后穴,汪司年边为自己扩张,边仰头索求涂诚的吻。两人舌头卷着舌头,湿湿黏黏地吻着,待肛口撑开窄道变软,他又往里头加了一指。
肉与肉贴着磨蹭,该硬的地方更硬,该软的地方也更软了。见火候终于到了,汪司年把腿岔开一些,抬高臀部,对准涂诚怒胀的性器,徐徐坐了下去。
肿胀的前端将将顶入,涂诚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一条青筋爆出他坚硬如壁的小腹,旋即像岩石上的裂纹一般,向着四周发散。
那处又暖又腻,像凝固的膏油一下融化在自己的龟头上,又将其密密包裹,滋味妙不可言。
强抑着想要射精的冲动,涂诚喘得非常厉害,一个一万米都跑疲了的男人,从未喘得这么厉害。
“放松些,别紧张……”还是汪司年主动,两人唇贴着唇地又亲了亲,互相触碰着鼻尖。
涂诚虽说没这方面的经验,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说得自己跟个大姑娘似的?
没经验归没经验,本钱却是实打实的彪悍,涂诚那玩意儿又粗又硬,简直跟铁打的一般,汪司年只吞进一小截,就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涌上来了。
汪司年停下来,喘了口气。为免自己软倒下去,他用两只手搂住了涂诚的脖子,撒娇道:“你扶我坐上去,我疼得没力气了。”
完全坐进自己怀里,涂诚以大手捏住汪司年的腿根,将其两瓣雪臀往两边分得开些,然后自己以腰部发力上顶,同时手劲向下,好让自己的性器深入对方的肠道。
汪司年带着哭腔呻吟一声,涂诚怕是弄疼了他,忙停下问:“你还好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额头汗珠都沁了出来,汪司年莫名就有些感动,颤着声音回答:“好,好得很……继续……”
身体遭遇侵入时,汪司年偎靠于涂诚健硕的胸肌上,再次埋脸入他的颈窝。他忍着疼,感受涂诚那彪悍的分身似切割般进入,实在疼得厉害了,他就张嘴咬他的肩膀。
汪司年虽是实打实的行动派,其实心里担着的更多是恐慌,他很怕自己的过分主动会惹恼涂诚,又实在想用自己的身体守住一份证明。
一颗心上下跌宕,直到涂诚那根坚挺肉刃完全进入,才算彻底踏实下来。
他跟他爱的人合而为一了。他们灵魂交融,肉体亲密无暇。
头一回也不指着多大的乐子,反正被爱人这么填充着就很满足。汪司年捧着涂诚的脸,一边深深吻他,一边举上坐下,自得其乐地动着。
自己最了解自己,忽地就撞对了地方,他“啊”地喊了声,整个人就软倒下去。
“诚哥哥……”汪司年在涂诚怀里颤抖,舒服得铃口滴滴答答,失禁一般,“我动不了了,你来动吧……”
涂诚将湿漉漉的亵衣垫在汪司年身下,便将他放平在地,两人短暂分离,很快又深度结合在一起。
这火热的身体像一处秘境诱他深入,涂诚持续冲撞,全然顾不得什么“九浅一深”的法门,只一味狠力抽插。汪司年以两条长腿绞紧涂诚劲瘦的腰,薄薄亵衣根本垫不住,他被涂诚顶撞得以后背摩擦地面,只觉得背上肌肤都快被这岩洞中的石头茬子磨出花儿来了。
还没自个儿动着舒服,但不舒服也不舍得喊停。汪司年心里有几分恼,却有万分甜,他再次与涂诚深深接吻,抚摸着他强壮的肌肉,想着,这么好的本钱不用可惜,我就牺牲一下,多花些时间陪他练练吧。
第二十八章 祸起(一)
两个人彼此冲撞,辗转,黏黏糊糊地接着吻。涂诚肤色深,一出汗,一身肌肉就更似抹了一层蜜糖,健康性感。汪司年皮肤雪白,情到深处通体变作一种莹润的粉色,漂亮得不像话。
涂诚忽然停止抽送,剧烈颤抖一下,便作势要从汪司年体内退出去。
汪司年不舍得体内这令人安心的饱胀感消失,人又贴上去,以两条长腿绞紧了涂诚的腰,喘息着问:“想射了?”
随汪司年这个挨蹭的动作,那滑腻肠道也骤然收缩,挽留似的更紧密地包覆住了它的性器。一时竟抽不出来,这快感更似潮涌一般强烈,涂诚舒服得下腹青筋蔓延,强忍着暂不射出,“嗯”了一声。
“想射就射吧……”心理爽更胜于生理爽,汪司年早已骨酥肉软,他用一种特别明媚天真的眼神望着涂诚,像是巴巴讨要糖果的小孩儿似的,“我想要诚哥哥射我里面。”
涂诚蹙眉说:“怕你不舒服。”
汪司年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旋即支起脖子,欢快地在涂诚唇上啄了一口:“傻瓜,你一会儿再替我弄出来不就好了。”
两人再次缠绵热吻。汪司年调皮地噙住了他的舌头,涂诚也就一手轻轻托着他的后颈,一手牢牢扣着他的屁股,一边把这个吻变得更浓更深,一边挺腰抽送,整根进出。
又大力抽插了十几二十来下,终于在那炙热美妙的身体里一泄而出。
事后,汪司年侧卧水边,分着腿,任涂诚以那清澈河水清洗他两腿间的浊白黏腻。他不醉胜似酒醉,满眼朦胧,还故意翕张着肛口,全不害臊地教对方说:“呐,你伸根指头进去,把你的小孩儿们都勾出来。”
画面淫靡得很,原本小巧可爱的肛门被撑开不少,似花骨朵般吐着乳色蜜液。
涂诚有意避开汪司年的眼神,就着水流往那还来不及闭合的小口中插入一指。他的动作很轻柔,表情却异常严肃,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棘手的案子。
说到底,和尚开荤头一遭,这么俊的和尚偏就这么害羞。汪司年盯着这张板起的面孔看了一晌,越看越心生一种错觉:自己是无耻淫棍下流胚子,居然强暴了这位冷峻正义的涂警官。
这错觉倒也甜蜜,他故意收紧臀部夹住涂诚的手指,坏笑着说:“别这么苦大仇深嘛,我会对你负责的。”
涂诚脸颊一热,也不说话,又从那“小嘴”里勾出了一些白浊液体,以水流洗净汪司年的腿根与自己的双手。
刚整理干净不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阵人声,似乎是喊着汪司年的名字。
剧组人员赶在天黑透之前,总算带着救援队的人找到他们了。汪司年的助理非要跟来,抢先于救援队一步,打着救生手电来到半敞的岩洞前,一下把洞口照得雪亮。
他看见两个男人衣冠不整,亲密相偎,而且很快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汪司年。助理脸红心跳,赶紧转身,张开手臂拦着要跟着进洞的人。
涂诚下水时为了救人没穿上衣,汪司年眼下瞧着也挺糟糕,但两人明显心情不错,一点不觉得自己被瀑流冲到这个地方有多狼狈。涂诚先一步起身走出洞口,跨过一个泥泞大坑又马上回头,把手递给了汪司年。
汪司年含着笑,把手放在涂诚的掌心上,由他牵着手也跨过这个大坑。
涂诚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刚才他说这话纯是开玩笑,但涂诚显然是认真的,认真得如此质朴,如此真诚。汪司年心头暖流涌过,用力回握住涂诚的手。这一下两人十指相扣,当着一群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再没松开。
柳粟从二十米的高空坠入水中,跟啪一下摔在水泥地上也差不离了,她脊椎受伤,医生说了可能会瘫痪。
剧组频出事故,引发网络轩然大波,不得不在重重压力下暂时停拍了。当地警方介入调查,发现柳粟吊过的威亚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就连前阵子日星藤原伸介坠马都不是意外。
柳粟与宋筱筱同是卢启文的签约艺人,两地警方协同侦查,请卢启文去参与调查。
对此,卢启文的回答无懈可击。正如一开始警方调查的那样,宋筱筱被杀的时候卢启文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在深圳家中跟员工开视频会议。会议全程录像,就是他家书房的背景,墙纸古朴华丽,黑色大理石桌面上一只黄铜鎏金的古董镇纸分外打眼。卢启文基本全程没有离开,也就中途去了倒了一杯水,期间也在说话,最多就花了一两分钟。
而柳粟的情况他更不知情了,他身为老板,也不过是刚刚过来探班。
卢启文与喻信龙如此胆大包天地公然杀人灭口,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涂诚的身份,涂诚也就不必再装作是汪司年身边的保镖。市局的询问室里,他身穿警服,给卢启文拿来一瓶矿泉水。
卢启文全无惊讶之色,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就把水瓶留在桌上了。然后他仰脸冲涂诚微笑,笑得如风行于水,气质卓然:“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涂警官?”
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他,就连宋筱筱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人有恃无恐。
汪司年还有别的剧组成员都被请进了市局接受询问。殷海莉由于也到过拍片的现场,与柳粟有过近距离接触,也一起来了。
汪司年同卢启文一样都是证人,履行完公民义务之后也不离开,乐颠颠地坐在市局休息室里,非说要等着涂诚一起回去。
卢启文这阵子都在汉海,自然要住自己那套天玺豪园的豪华别墅。汪司年本来就是借住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没脸没皮地霸着别人的房子,跟不能没道没理地跟人同居。
反正不是保镖也得在案子结束前护他周全,何况涂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对他负责。汪司年想得挺远又挺美,他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一边畅想同居后的“性福”生活,一边痴癫癫地注视着玻璃窗后的涂诚。
对某些男人来说,制服上身比西服更帅。此刻的涂诚一身挺括警服,黑色皮带束着劲瘦的腰,肩章警徽都熠熠发光,愈发衬得他轮廓分明,比顶帅的电影明星还帅出了三分。
他站在张大春身前,微微低头,浅浅蹙眉,听对方说话时神情严肃,应该是在讨论复杂案情。
汪司年双手托腮,面上笑容自生,嘴里碎碎念叨着“我诚哥好帅啊”,只差没流下两滴大哈喇子。
殷海莉还没走,轻轻在一旁咳嗽一声。
“哎,姐姐还在呐?”汪司年总算意识到身边还有旁人,收了收自己花痴的目光,扭头问殷海莉,“你怎么还没走?”
这模样一点没有一个万人迷的自觉,殷海莉冷声呵斥他:“口水擦擦!”
汪司年笑嘻嘻地回她一句:“我诚哥就是帅,怎么啦?”
世无不透风的墙,殷海莉火眼金睛,上回就看出来这小子思了春,只不过隐忍不发。没想到他居然推掉了时装周第二天的活动,擅自回了剧组。殷海莉认为,事到如今已很有必要敲打一下汪司年。她对他说:“我已经跟涂诚的领导说过了。”
汪司年那迷迷瞪瞪的目光仍没收回来,跟死命黏在涂诚脸上似的:“说什么了?”
殷海莉说:“我说他违背了一名人民警察的职业道德,居然借保护证人之便,把这证人给睡了。”
“什么?!”汪司年急得一下清醒了。再看涂诚一眼,方才意识到,涂诚这么垂目低首的姿态,不是讨论案情是在挨训呢。他回头对殷海莉怒吼,“谁同意你去张副局面前胡说八道了,不是他借机睡我,是我死缠烂打非把他给睡了!”
“有区别么?”殷海莉秀目一瞪,也拔高了音量,“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你至少找个圈里人或者能帮助你事业的人,这个涂诚除了长得帅,还有什么?”
汪司年认真回答:“圈里人都太脏了,为了一点名利就舍尊严于不顾,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殷海莉冷笑一声:“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回去唱歌吗?”
汪司年明显一怔,面色几多变幻,没再说话。
殷海莉看出汪司年有些动摇,因势利导,顺着这话说下去:“我以前不让你再唱歌,怕赔钱,更怕把你好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气一下又挥霍了,但你既然心心念念还想唱,我就不再拦你了。公司打算给你做一张专辑,这也将是你的个人首张专辑。”
汪司年早摸透了殷海莉的好恶脾性,对方的意思就是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听话,以爱情换重回舞台的权利。
汪司年回头又看一眼涂诚,像是做了个极难取舍的决定。他鼻腔一酸,哽咽着说:“姐姐,对不住,我想唱歌,但我更喜欢诚哥……我……”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哗然而下:“不能重新唱歌,还得被封杀……你个臭鸡蛋、烂橙子,我真的为你牺牲大发了……”
汪司年全然不顾形象,放声大哭,哭得殷海莉一头雾水:“谁说要封杀你了?!”
汪司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抽一抽地回话:“我……我看你眼角眉梢透着杀气,肯定……肯定就是这个意思……”
“你拍个武打片拍魔障了吧,哪儿来的杀气?”殷海莉几乎对天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小子皮囊出众,她早削他了!都快气得维持不住自己的女王风范,殷海莉轻一跺脚,“你倒是把话听完整了再入戏!”
那些狗血偶像剧里明明都是这么演的,总有心怀不轨的配角在男女主感情升温时横插一杠,暗生波澜,行那棒打鸳鸯的龌龊事情。汪司年还没回过神来,眼巴巴地问:“不跟涂诚分手也能出专辑吗?”
殷海莉摇摇头,说:“我没打算棒打鸳鸯,就是想提醒你,现在你的身份还是柳粟的男朋友,平时人前注意点影响,明知道狗仔盯着你,就别给他们添素材了,我不是每次都能找借口替你把那些‘亲密’照片遮掩过去。还有,更不要头脑一热就公开出柜,咱国家还没那么开放,一旦公开你必然会失去很多机会,以后大荧幕就别想再上了。”
“你这意思是……”汪司年的演技侉得不行,琢磨过来对方的意思后立马雨收云散,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你这意思是,公司不禁止我跟涂诚谈恋爱?”
“不禁止,也不支持。”殷海莉轻轻叹口气,实是拿自己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弟弟”没法子,“Gino都跟我说了,他那么喜欢你,为你离得婚,却没想到你已经move o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