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不少钱,各种发誓保证,那边才答应帮他蹲人。
说来也巧,陶梓安回校之后就好几天没出来,直到周六这天下午,驾校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陶梓安五点之后才出门,完事后顺便在外面吃个饭。
因为是一个人,他也不想去哪里吃,就在路边随便选了一个小店吃。
陶梓安刚吃了两口,突然发现门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带着口罩和帽子,不时往店里面瞅几眼,好像在找什么人,或者说在监视什么人?
起初陶梓安可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因为今天不是去谈生意也不是去约会,他穿得很普通,一点都不显眼,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
可是后来他想想,自己最近好像还真得罪人了。
会不会是张斌找人堵他?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陶梓安立刻打电话给刘向东,问道:“张斌最近有没有向你打听我的消息?”
刘向东说:“有啊,就前几天,问我你住在哪里,额,怎么了?”说到一半,刘向东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你是猪吗?”陶梓安牙疼地验证了这件事,教训道:“以后嘴巴闭紧点,别人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真是的。”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刘向东羞愧地说。
“算了,我能理解,张斌和你做了大学四年的同学,还一起创业共事了三年,不过,没有下次。”陶梓安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抬头往门外看了几眼,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聚集在树下聊天。
其实陶梓安也不敢肯定,这些人就是来找他的,可是万一呢?
所以他不敢冒险走出去。
“啧,什么情况?”陶梓安还真没想到,张斌那种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居然会这么冲动,就不怕人真的把他往死里搞?
陶梓安:老公,我在外面小吃店吃饭,被几个戴口罩帽子的混混盯上了。
没办法了,陶梓安给顾宇时发了一条微信,以及一张偷拍的图片。
最新款的XX手机,把七八米外的人物拍得一清二楚,简直是偷窥神器。
顾宇时:???
回了三个问号的顾宇时很疑惑,陶梓安怎么知道这些人盯着谁?
陶梓安:QAQ,老公,你过来救我吗?
顾宇时:你想太多了,别人不一定是盯着你。
陶梓安:不是啊,我知道就是盯着我的,我最近得罪人了。
顾宇时:叫个车到路边等你,让人陪你出去。
陶梓安:哦,那我试试看。
没有搬到救兵的陶总左右看看,不好意思,发现店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陶梓安:没人……
陶梓安:你来啦╥﹏╥
陶梓安:[定位]
并不在家也不在公司的顾宇时,周六这天晚上被谢希文拉出来打牌。
同玩的都是业内叫得出名字的人,所以并不单纯是娱乐。
这么说吧,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娱乐,顾宇时打死也不会跟这些人玩,费钱又费脑就算了,还要忍受对方身边穿着清凉的陪玩小姐,在他眼前乱晃。
“阿时?”注意到顾宇时频频看手机,谢希文使了个眼色:“专心点。”
这两个大佬,手里握着他们想要的资源。
如果能拿下的话,谢希文就不回西北了,决定留在S市发展,顺便陪陪他妈。
“……”顾宇时放下手机,喝了口水接着打。
五分钟后,打完了一把,顾宇时站起来说:“几位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拿起手机,往外走。
“哎,阿时?”谢希文突然皱眉,因为室内就有洗手间。
—老谢,我有事先走。
收到短信后,谢希文在心里咒骂,这个孙子,又留下烂摊子给他收拾!
这时,小吃店门口。
其中一个戴口罩穿夹克的混混,看了看时间,啐了一口道:“干,都半个小时了,那小子吃饭这么慢。”
“就是。”另外一个道:“外面好几把冷,要不谁进去把他带出来?”
“我去。”一个高大个不耐烦地走向小吃店。
坐在里面等顾宇时的陶梓安,看见有人进来,立刻问小吃店的老板说:“请问这里有没有洗手间?”
瘦瘦的老板摇摇头,指指外面:“隔壁有公厕。”
陶梓安叹了口气,天要亡他啊,同时有点后悔没报警,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祈祷顾宇时快点来。
—你在哪呀,他们进来店里了!
然后陶梓安把位置共享打开,以防万一被绑架了,顾宇时还能精准地找到他。
“弟弟,走。”高大个一进来,用力地钳制住陶梓安往外面走。
“哥哥,有话好好说,我细皮嫩肉不经打,要不你放了我,我给你钱。”陶梓安挺镇定的,信手拈来就是一套说辞。
收钱来教训他的混混,听得一愣一愣,心想这小子也忒能说了?
“张斌喊你们来的吧,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陶梓安说:“你们不想惹出大事,我也不想,我话就搁这儿了,如果今天我挨打了,花钱雇你们的人也落不着好。”
威胁利诱,高!
“别听这小子废话,他就是一普通学生。”这里带头的可是张斌的旧识,根本不买钱的账:“去,带他去旁边的公厕打一顿,注意避开摄像头。”
果然是张斌派来打他的!
岂有此理。
“走!”
被押着往前走的陶梓安脸色难看,瞅了瞅四周围,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行色匆匆,于是无比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饭,连呼救和逃跑都不方便。
没办法了。
不想连累别人,又不想挨打的陶总,哭唧唧地向混混求饶:“哥哥,我只有十八岁,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你们饶了我好不好,我不经打的,有血友病,一出血就会死人呢……”
押他进来的两个混混面面相觑,血友病是什么鬼?
“反正你们也只是为了交差,就随便打两下好不好?”陶梓安非常努力了!
“少废话!”陶梓安的话还是相当有用的,混混减轻了至少三成的力道一拳揍过去!
正中陶梓安的肚子。
这时顺着共享位置找到公厕外面的顾宇时,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不是陶梓安又是谁。
“陶梓安!”顾宇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见陶梓安被两人拉扯着,想也没想地吼:“放开他!”
两个混混愣了,但是看见只有顾宇时一个人,也不带怕的。
“你……”
砰地一声,顾宇时的腿又快又狠地踹到混混身上。
“干!”
另一个混混见状冲上来,和顾宇时对打了几下没占到便宜之后,从后腰抽出一把小刀。
“他有刀!”陶梓安惊恐万状的声音响彻天际。
“……”这人能不能闭嘴!
顾宇时本来不准备和带刀的混混硬刚,可是陶梓安一出声就吸引了混混的注意力,他只能立刻冲上去试图打掉混混的刀子。
另一个混混见状,捂住疼痛的地方去抓陶梓安。
顾宇时撂倒拿刀的混混,又一脚踹开抓陶梓安的混混,自己拽起陶梓安的手腕往外跑。
“走这边!”陶梓安说道,忍痛指路,唯恐和另外的几个混混碰上:“那边还有几个混混守着。”
“你怎么样?”顾宇时边走边问,一双打架过后还略带煞气的眼睛往旁边看。
“好痛……”陶梓安抱着肚子,走得踉踉跄跄的。
“……我背你。”顾宇时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陶梓安身上,然后干净利落地蹲下去,让对方上来。
“嗷,不行,这样也好痛……”碰到受了伤的地方,陶梓安嗷嗷叫:“怎么会这么痛,天呐,是流产吗?”
本来挺心疼的顾宇时,顿时被‘流产’两个字雷得外焦里嫩,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陶梓安:“你是真疼还是假疼?”
陶梓安说:“当然是真的啊。”说完哇哇开始哭。
哭得眼泪横流,表情扭曲,看着很像是真的。
顾宇时想了想,弯腰将陶梓安打横抱起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老公。”待在后排的陶梓安,软软靠着顾宇时结实的胸膛,嘤嘤哭了一会儿,突然严肃地道:“如果我出事了,你保大还是保小?”
顾宇时:“……”
冷着脸的顾宇时恍若未闻,只是跳动的眉心暴露了他内心的无语。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呜呜呜……”继续哭。
冷血无情的男人把他抱进医院,挂号拍片,前前后后花了约莫一个小时,查出陶梓安断了一根肋骨,但不是特别严重。
骨头没有错开,医生给陶梓安弄了个胸带体外固定,叮嘱他两周之内静养,不可以做大幅度的动作。
陶梓安顿时‘啊’了一声,用幽怨的小眼神,湿漉漉地瞅着顾宇时。
“整整两周……”好虐哦,不能和亲亲老公滚床单了。
“闭嘴。”顾宇时眼神警告,交完钱,瞧着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的作逼,问:“自己能走吗?”
陶梓安瘪瘪嘴:“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