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把种种可能都考虑到了,唯独没预料到穿书世界的无耻。
总归可以归纳为以下情形:
穿书世界:哇,那个搞事的终于走了!加速加速!时间快给我走起来!
然后,三个月就过去了……
真的狠狠坑了一把于驿川,看他不爽很久了应该:)
于驿川还梦到自己被楼经行关进了金丝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打心底里不信楼经行能轻易原谅他。
睡饱后身体懒洋洋的,闭着眼在床上滚了几圈,做起床的预备运动,脸颊突然贴上几根冰冰凉凉的东西。
于驿川睁开眼,那抹金色格外晃眼,他后知后觉。
原来……不是梦啊。
安静几秒钟,他垂死病中惊坐起!
真的是金丝笼!靠!
于驿川觉得自己可能真跟黎曼安一样,觉醒了预知梦的能力。
脑子还一团乱,房门被打开,楼经行进来了。
“躺了整整一天,你这一觉睡得还真是久。”他将餐盘放下。
于驿川一听不对,好好的,他怎么可能睡过去了,“你下yao?”
楼经行毫不遮掩的承认了,“微量的安眠药。”
于驿川不信,微量的药能睡让他一天?
将吸管插入牛奶瓶,楼经行漫不经心道:“你三天里没有好好睡过觉吧。”
于驿川一愣,他说中了,三天里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足五个小时。
楼经行一见到于驿川就发现了,他的气色很差,眼底泛起了青黑,眸里写满了不自知的疲倦。
那个瞬间,他心中冒出某种病态的宽慰。
啊,原来他跟自己一样,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
心底蠢蠢欲动的阴暗面收到些许的安抚,但是箭在弦上,不发怪可惜的。
楼经行再了解于驿川不过,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让他长长记性,都对不起自己。
“等等,我真睡了一天?!”于驿川恍然警觉。
楼经行嗯了一声。
于驿川猛挠头发,要遭,他把许尔阳丢家里了,还有国家那边,他这么久不回去,现在指不定猜想他凉凉在穿书世界了。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感觉脑子要爆炸了。
还不知道地毯下的钥匙被于溪拿走的于驿川,自然不知道许尔阳比他想的还惨。
于驿川磨了会儿,“楼……”
楼经行淡淡道:“不准穿。”
于驿川:“……”
他连名字都没念完,楼经行已经给了他答案。
将牛奶放进笼子里,楼经行道:“多在乎我一点吧,为了迎接你回来,我和于定锡费了不少功夫。”
他打开电视,播放赵堂被捕的报道,笑问:“开心吗?”
赵堂是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楼经行帮自己拆除了他。
于驿川自然是开心的,但他就是心里毛毛的,楼经行给他带来的危机感不亚于赵堂。
“但,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不同了,这件事我有义务跟我的国家汇报。”于驿川硬着头皮诉说自己的想法。
时间流速的事关系的东西太多,首要得弄明白这方面的问题。
楼经行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拒绝的态度显而易见。
于驿川总算有功夫计较金笼的问题,“这是什么?”
楼经行挑眉,“笼子。”
他当然知道这是笼子,于驿川就因为它,不安更严重,他好声好气道:“能把我放出去吗,我保证不走。”
楼经行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于驿川绝佳的视力让他看见了书本的名字。
《囚爱》
封面插画很眼熟,伤痕累累的青年被困在金丝笼中,乞求的抓着笼子,他的手背覆着另一只手掌,五指穿插着,密不可分。
身后的男人将青年半锁在怀中,连抓着笼子的手都是他最后的挣扎。
慢慢的情se扑面而来,于驿川就觉得被关在金丝笼的桥段熟悉过分了。
他为了资源,到CP群里做考核题的时候,这本在内部颇有流传度的笼中play他考过。
而楼经行将之付诸实践了。
“这是纯金的吗?”于驿川突然问。
楼经行看穿他在想什么,笑他还抱有不安分的心思,“当然是踱金的。”
这么大的纯金笼子,他不是造不起,但纯金的东西软,他不会犯这种错误。
于驿川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楼经行,默默喝着牛奶想对策。
他现在不能回自己的世界,那只会加重楼经行的黑化,这个他还是想的通的。
有路不能逃,好难啊。
两人没怎么商议穿书的问题,因为他们都明白,真正能困住于驿川的不是金丝笼,而是楼经行。
中途来了通电话,是到付的快递,楼经行隔着笼子亲了口于驿川,“我马上回来。”
在他要起身的时候,于驿川拉住他,主动又交换一个吻,“对不起。”
楼经行的心一跳,于驿川果然赖皮成习惯了。
拉着他又亲了口,人才离开。
于驿川安安分分的在床上坐了十秒,门突然打开,两人对视着。
于驿川笑了,“我不走。”
楼经行勾勾唇,“我去拿快递。”
于驿川乖巧的嗯着,刚换了个躺姿,门又被打开。
于驿川叹气,“我真不走。”
楼经行侧头看他,意味深长道:“我真去拿快递了。”
门再度被关上,于驿川估摸着楼经行这回是真走了。
这人也是,警惕心也太重了,就这么信不过他。
又等了会儿,于驿川翻身而起,他观察过笼子,是智能密码锁,这种锁定时更换密码,密码一定会发给楼经行。
于驿川胳膊穿过笼子,去够楼经行的手机。
就差一点……
于驿川整张脸都别到笼上了,指尖堪堪触到手机。
努力勾着手指,猝不及防的开门声吓得他把手机推远了。
于驿川刚“…”了一半,只听“嘎吱”一声——笼子门开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顺着惯性前倾,瞬间摸着了手机。
然而他僵硬的挺着背板,不敢回头看身后人的脸色。
楼经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笼子质量不太好,可以换个锁死的,你觉得呢?”
这说的什么屁话。
楼经行整他玩儿呢,笼子压根就没上锁!
于驿川心焦降智,居然中了楼经行的诡计。
于驿川觉得自己像是蠢蠢的哈士奇,被他跟楼经行用山芋就引诱出来,自己一脑门钻进了陷阱。
避过了两番试探,却没避过楼经行的奶酪陷阱。
关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扣在了心上。
于驿川讪讪道:“能帮个忙吗?”
楼经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于驿川挥挥手臂,尴尬的说:“我卡住了。”
楼经行:“……”
他现在挂在半开的笼门上,进退不得。
楼经行默了会儿,拿着快递盒子问:“你猜这是什么?”
……你别给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驿川正要说什么,楼经行拆了快递,拿出了一堆套套。
于驿川:“……”
艹!
真相大白了,原来穿书世界要杀他的人是楼经行!
“你,你冷静点,过度纵欲伤身。”于驿川挣扎着,越急胳膊卡的越死。
楼经行没所谓,“总比禁欲伤身的好。”
三个月了,他晚上大多能梦到于驿川。
楼经行常常会想,要是他的梦也是预知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