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还需努力啊乔同志!
回寝室后,洗完澡睡下的乔韶有点出神。
总觉得不甘心,替陈诉不甘心。
明明没有偷东西的陈诉为什么要背负这样的污名。
怎么才能帮他证明清白呢?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因为戴着耳机,他很快就发现了。
乔韶躲在被窝里看手机。
没有星期五:“睡了?”
是贺深,大半夜找他干嘛?
乔韶回他:“没。”
没有星期五:“睡不着?”
乔韶正想回他很快就睡着了,这家伙又发来一条:“想不想帮陈诉?”
乔韶蓦地睁大眼,赶紧删掉之前的内容,重新打字:“怎么帮!你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吗!”
漆黑的出租屋里,贺深从椅子上站起,他一手插兜走向阳台,一手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字。
乔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没有星期五:“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事(づ ̄3 ̄)づ╭~。”
乔韶:“……”
不发颜文字能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学深哥,嗷呜飞吻你们一个~
第16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乔韶无视颜文字,问他:“答应你什么事?”
没有星期五:“陪我吃饭。”
乔韶发给他个问号脸。
这算什么事?
贺深靠在阳台上,在漫天星光下打字:“我吃饭不规律,食欲也不好,这两天和你吃得还不错,想以后都和你一起吃饭。”
必须把这小孩哄到眼皮底下,否则天天吃猪食,怎么长肉。
看到这一长串字,乔韶发了会儿呆。
贺深食欲不好吗?
食欲不好的滋味没谁比乔韶更清楚了。
每天茶饭不想,坐到饭桌前就满心厌倦,逼着自己吃两口,也尝不出食物的味道,只觉得胸口烧得慌,像吃了一把火。
乔韶握紧了手机。
他问贺深:“为什么和我一起吃饭有食欲。”
这个问题乔韶自己也想知道,他和贺深吃了两次饭,这两次也不知道是聊天分了心,还是怎样,总之他吃得很好。
乔韶心有点紧,眼巴巴地看着对话框。
没有星期五:“你都在努力吃饭了,我怎么好浪费食物。”
乔韶:???
没有星期五:“多好的对照,一想到不吃饭就会像你这样瘦瘦小小,食欲一下子就好了。”
乔韶心里的那点紧瞬间烟消云散,他戳了一个字送他:“滚!!!”
修养好的乔少爷,不怎么会骂人的字眼,只能用感叹号发泄心情了!
贺深因为烦心事积郁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
他又发了一条:“好不好嘛☆▽☆。”
乔韶:“…………”
这时候的乔韶真该截个图,把这星星眼的颜文字发到校论坛上,一准让万千少年少女跌破眼镜。
谁敢想?
常年全科第一,雄霸奥赛,以高冷著称,连老师都退避三舍的贺神,居然熟练掌握颜文字的使用技巧!
可惜此时的乔韶并不知道贺深的真正身份。
他才懒得把一个不良学渣的神经病爱好给挂到论坛去。
乔韶纠结了好半天,最终还是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证明陈诉清白。”
这事乔韶怎么想怎么没辙。
都过去半年了,当时的事也没人目睹,那个丢了书包的人又不承认,这根本是个死局,百口莫辩。
贺深轻松破了个局:“那地方有监控。”
乔韶睁差点从被窝里跳出来。
“对哦,监控!”乔韶在心里叫了声。
贺深道:“怎样,可以答应我了吗?”
乔韶又想起一事:“这都半年了,监控还保留着记录吗?”
贺深道:“有。”
乔韶很快又丧气了:“不行的,老师不会让我们查这么久之前的监控记录。”
这事对于陈诉来说至关重要,可老师能理解吗?
乔韶没那么天真,不会想当然地认为,忙碌的成年人会把这种事当回事。
贺深回他俩字:“能行。”
乔韶越想越难办,他下意识的戳了几个字:“不行的,肯定不行……”
他倒是可以找老爸帮忙,只要他一出手,别说是半年前的监控,十年前的都能调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他独自来这个学校的意义就没了。
他始终无法……
“我说小乔,”贺深发了一段语音,“别对男人说不行。”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的乔韶被噎了个正着。
这句话槽点太多,乔韶又听了一遍后,怒道:“不准那样叫我!”
小乔什么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贺深又发来一段语音:“戴着耳机啊?早说我就不打字了。”
乔韶不戴耳机无法入睡,当然他不会告诉贺深。
“你真的……”能行二字没打出来,他改成了,“可以弄到监控?”
贺深道:“相信我。”
戴着耳机听,这低沉的声音像是贴着耳朵说的,乔韶竟觉得耳朵有点痒。
他揉了揉耳垂打字:“我暂时信了。”
贺深又问:“条件也答应了?”
乔韶无所谓道:“那算什么条件,不就是一起吃饭吗。”吃就吃呗,他也想凭着东高伙食,长高点。
贺深声音里带了笑意:“一言为定。”
乔韶:“嗯。”
话题结束,乔韶该睡了。
可他盯着手机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一句话:“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这是个他自己想不明白却一直挂在心上的事。
他不指望贺深能给他什么答案,只是有人告诉过他,想不通的事说出来也许就有了头绪。
贺深本来都要和他道晚安了,冷不丁看到这消息,回道:“怎么?”
乔韶犹豫了好大一会儿,一行字断断续续地敲了好几遍——落到贺深眼里就是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想说什么呢,这么纠结?
贺深向后靠了靠,抬头看向夜空。
十一点了,夜深人静,一层乌云不知何时聚拢,遮住了星辰。
消息发来了,贺深低头,看到内容时弯起的薄唇像勾月。
乔韶:“我有个朋友,嗯……你不认识,他遇到这么个情况,他家境不太好,有些穷,好吧是很穷,然后他交了一个新朋友,这个新朋友呢……也许很有钱,你说我朋友该怎么办……知道了朋友有钱后,还能不能和他做朋友了……”
乔韶问的就是他和陈诉,他原本只想扮个普通学生,谁知选错了参照对象,跟着陈诉一路学下来,已经成了贫困生。
更要命的是陈诉把他当同类,乔韶不愿刺激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陈诉,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可这也有隐患。
他不能装一辈子,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陈诉会怎样?
会不会一怒之下和他绝交?
乔韶想想就不安,他找不到人问,于是就拐弯抹角地问了贺深。
阴差阳错的,这段话落到贺深眼里,成了另一番意思。
什么朋友的事,明显就是小孩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