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心里安稳了点:“这样啊。”
“嗯,”贺深道,“你不用太紧张,就几个高中的数学社闹着玩的。”
乔韶点头:“原来如此。”
贺深看了他一眼,道:“而且这是个线上比赛。”
乔韶好奇问:“线上?”
贺深说:“参赛的一起加个群,找个周末统一发放试题,大家在限定时间内答完,准时上传就行。”
居然是这样!
乔韶眼睛亮了!
“试试吧,”贺深嘎吱一声推开门,和他走进厕所:“可以去我那做。”
去贺深那儿做?
乔韶道:“贺深深,你是在引诱我……”
“作弊吗”三个字没说完,他脚下一滑,贺深扶住他道:“小心。”
乔韶皱眉道:“我去拿个拖把弄一下,万一再有人没留意摔了怎么办。”
贺深道:“我去拿。”
乔韶:“不用,我本来也不想上厕所。”
谁知贺深也来了句:“我也不想。”
那你们来厕所做什么!
还是这种上课铃快响了的时候!
厕所隔间里的卫蓝毛根本不敢出去!
早知道这俩在一起了,但卫嘉宇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劲爆的对话!
——可以去我那儿做。
——贺深深你是在引诱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有这贺深深是什么见鬼的爱称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站对了cp,但卫蓝猫的脑洞依旧巨大无比【捂脸】
今天有二更·大约在晚上【么啾!
第63章
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一起去找拖把了。
战战兢兢的蓝毛生怕再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赶忙从洗手间出来,溜得飞快。
以后他再也不来这个“小厕所”了!
不对……他还是得经常来一来。
就像骁哥说的, 面对热恋中的两个人, 他们得保持清醒,时不时帮忙遮掩才行。
乔韶是他的室友,还是个弱小无助又可怜还能吃的穷鬼。
卫舍长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罩着他!
经过贺深这一番解释, 乔韶心里松快了许多,他趁着晚饭时间,问了顶梁支柱。
拉里:“社长,去参加联赛的话,我们社里也要选拔吧?”
顶梁支柱:“叫我柱子就行, 当然会有考核。”
柱子是什么鬼!社长这画风好清奇啊!
乔韶收起吐槽,继续打字:“那我到时候会参加考核的。”
顶梁支柱:“我知道你会参加考核, 但我之所以私聊你, 是怕你糊弄我。”
乔韶:“???”
柱子兄语重心长道:“我怕你瞧不起这小小的赛事,嫌麻烦不参加,故意不通过考核呢?”
乔韶默了默:不,柱子兄你想多了, 我真没这本事!
柱子兄以超强的手速演绎了何为话唠本唠:
“东高卧虎藏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有贺深, 下有楼骁, 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俩刚开这学校那会,还不是藏得很深?一个半点不像全校第一成日里睡觉干架烟不离手活生生的不良少年, 另一个戴了副眼睛还挺斯文谁知道摘了眼镜就把人打个头破血流!”
乔韶眼睛不眨地看着这段话。
贺深的确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全校第一,也的确爱睡觉,还有点点不良,但他不抽烟啊。
乔韶看得很不乐意。
至于楼骁,哦,原来他戴过眼镜。
柱子兄话没说完,下一大段又飘了过来:“有这么多前车之鉴,我合理怀疑你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不过我们数学社从建社开始就是匿名制,绝不会去扒你隐私,你能加入我们也很开心,只是希望你不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希望你能正确面对这次联赛,为东高而战,为数学而战!”
乔韶看得速度都快跟不上他打字的速度了……
他忍不住道:“没有那回事,我就是个普通的高一学生。”
顶梁支柱:“我懂,贺神也常说自己就是个普通的高一学生。”
乔韶:“……”
顶梁支柱又道:“哦,楼骁也说过,自己就是个普通的高一学生。”
乔韶都快不认识普通的高一学生这几个字了!
眼看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乔韶只能总结道:“我会认真对待社里的考核,能通过选拔的话我会和你一起参加联赛。”
顶梁支柱:“不用那么认真。”
乔韶:“???”
柱子兄笃定道:“以你的实力,只要拿出五成就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了。”
乔韶:“……………………”
他现在退社还来得及吗!
总觉得上了条贼船!
乔韶晚上向贺深汇报:“我决定参加社里的考核了。”
贺深立刻道:“那周末去我家吧,我给你补补。”
乔韶犹豫了一下:“总去你家……”
贺深道:“又没旁人。”
乔韶心里是想去的,但又觉得不大好意思。
他犹豫的功夫,贺深改口问:“要不去你家?”
乔韶一惊。
“你答应参加考核了,总得拿出个成绩,不针对性补一补是不行的。”贺深说得可顺理成章了,“不想去我家,那就只好去你家了。”
去我家?
我怕补习不成,得先给补补您被吓出来的三升血!
乔韶连忙摇头道:“去你家,还是去你家方便。”
贺深故意逗他:“乔少爷紧张什么,家里太大了,怕我去了迷路?”
他又在打趣他是乔宗民亲儿子这个梗。
乔韶瞪他:“谁告诉你乔宗民家很大?”
贺深弯唇:“福布斯榜上的人,不得有个庄园豪宅?”
乔韶瘪嘴道:“我家不搞那些。”
爷爷还真在国外有“城堡”,但谁也不会去住。
倒是姥爷的四合院,还挺安逸。
不过的确有像贺深说得那样折腾的,他小时候跟着大乔去一个姓谢的家里做客,那园子大的,车子进门开了十几分钟才停在那栋海边别墅前。
但有什么用呢?
就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巨大空壳。
乔韶记得大乔还提醒过他:“别和谢家的小孩接触。”
这对乔韶来说挺稀奇的,他从记事之后,大乔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和小朋友玩,无论是吴姨家的姐姐,陈叔家的小宝,甚至是园丁伯伯的外孙女……
乔宗民从来都是鼓励他去亲近,这次却着重提醒了别接触。
乔韶问过爸爸原因。
乔宗民只说:“他们很危险,会欺负你。”
那时候乔韶不懂,如今想想也明白了。
一个从根子里烂掉的大树,怎么能期望从中长出健康的枝丫。
乔韶怔了下,他竟然会想起那么早的事。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忆”了。
那时候他才六七岁吧,最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他还记得……
一股凉意爬上后背,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这时贺深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行吧,只好委屈小少爷去我那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