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天这么一套“健身运动”搞完了,封晏舟是神清气爽、嘛事没有,而楚怀瑾却是腰酸背痛、大腿发麻。
还好,封大摄政王早有准备,早早就请了个会推拿、善捏骨的老大夫,要为楚怀瑾按摩解乏。
只是那老大夫刚上任了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调了岗,从推拿师傅,变成了推拿师傅的师父。
正经要上手在楚怀瑾身上揉捏、按摩的,变成了封大摄政王本人。
“这不合适吧?”楚怀瑾有些惊愕地推辞,“怎可如此劳烦皇叔。”
封晏舟却一边隔着亵衣为他揉着后腰,一边笑道:“我年少初学武时,我父王偶尔也曾为我捏骨正筋,称不上劳烦,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如同亲父”和真的亲父怎么能一样啊,亲!
楚怀瑾面朝下躺在床上,埋进枕头里的脸都是红的。
他若不是每天练武后都已筋疲力尽,就封大摄政王这么在他身上,只隔着一层轻薄绸子的摸来揉去,他腹下的小小白菜恐怕早要立起来了……
能开花了以后,是真鸡儿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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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楚怀瑾又在一天的苦练后趴在床上,被“封师傅”按摩按得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对方开口问道:“后日就是怀瑾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
楚怀瑾正迷迷糊糊的,就下意识地回答道:“和温庭远……啊!”
他那“相认”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原本正在他身上轻轻揉捏的封晏舟,忽然手下就失了轻重,把他按得痛叫了出来。
楚怀瑾一下子神智就都清醒了,他扭回头,用含着生理性泪水的桃花眼看向又放轻了手的“按摩师傅”。
封晏舟此时嘴边含着笑、眼底却是一片晦暗,缓声问道:“怀瑾是想要和温四……做什么?”
“……”楚怀瑾在直觉与求生欲的带领下,稍作思考后回答道:“我想看温四公子和皇叔一起为我弹琴,皇叔你答应过的!”
……
…………
“可!”封皇叔他咬牙对守在屋门口的侍人吩咐道:“给温四公子下请帖,让他自己带琴过来!”
那“请帖”二字,被他说得都快跟“战帖”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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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六,乃是九皇子楚怀瑾的十四岁寿辰。
跟楚大少二十四岁时,高朋满座、明星云集的盛大生日Party相比,他这次的生日宴,主客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数得完。
可楚怀瑾却觉得,这应该是他经历过得,最奢华的一个生日。
那一桌山珍海味不提,东郡贡品人参葡萄酒也不论,单是宴席间的顶级三人合奏,就足以笑傲整个现代娱乐圈。
对,是三人合奏。
今日,不仅温小鲜肉很给他这个“老乡”面子,抱着古筝来了,就连太子也特意赶到封晏舟的庄子里,给他这个九皇弟庆生。
而且,他家太子哥哥在听说了“封温限定乐队”的事后,还临时借了根竹笛,要与他们二人一起演奏。
于是,在如翠绿纱帐的竹林旁,开满了荷花的小湖边,雕梁画栋的凉亭下,楚怀瑾就边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甜甜的果酿,边观赏大宁现任东宫楚怀宸吹着笛子、镇南王封晏舟弹着古琴、世家公子温庭远奏着古筝……
楚怀瑾在这鲜肉齐聚、仙乐飘飘中,感动得都快落泪了。
朋友,新一代天团“大宁03”,请了解一下。
虽然,除了忙内(年龄最小的成员),该团成员都不会唱、跳、Rap,但,就冲这(现在的)美颜盛世,你还考虑个锤子的业务水平?!
这个安利,请给他统统买爆!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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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朝没有KTV、麻将牌之类的娱乐活动,但有行酒令、投壶这样的饮酒游戏。
可无论是文的酒令,还是武的投壶,在几轮过后,都是寿星他哥、他叔、他老乡一口酒没动,独独小寿星自己被罚了整坛的果酿。
这感觉,就好像是你在和赌王、赌圣一起打牌般的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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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喝的果酿,是封晏舟特别找人给他酿的甜酒,酒精度数不高,但也禁不住他陆续把两坛子都喝下了肚。
于是,这寿宴尚未结束,小寿星就已经微醺,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温庭远素来是个懂礼识趣的,见状便要辞行。
楚怀瑾从席位上起身要去送他,但他已经歪歪扭扭地连路都走不稳,若不是温庭远眼快扶住了他,他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楚怀瑾正好趁机伏在温庭远身上,小声说道:“七月初一,我去找你。”
温庭远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等温庭远走了,楚怀瑾更撑不住,别说站着了,他连端正的坐姿都保持不了,晕乎乎地烂成了一滩软泥。
封晏舟赶在太子前面,将楚怀瑾打横抱了起来,接着便要送客,“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既然寿星都已退场,本王就不多留殿下了。”
太子却没有动身,而是看着这位远道而来的藩王,忽然发问:“孤可否认为,在瑞阳宫与东宫之间,封王爷选了东宫?”
封晏舟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也要看,殿下是否有足够的诚意。”
太子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王爷想要什么?”
“殿下不是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吗?本王要南郡,还有……”封晏舟说着,低头看向已在他怀中熟睡的楚怀瑾,嘴角忍不住向上轻扬,“他。”
楚怀宸虽然早有所猜测,可真亲耳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他还是不免有些惊诧,“王爷与小九……”
“殿下如今,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封晏舟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冷淡地再次送客,“殿下似乎尚未下决定,反正本王也不急,你尽可以等想好了以后,再来找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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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从酒醉中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一睁开眼,就发觉他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睡在了封晏舟的卧房。
而这房间的主人,正闭着眼睛,合衣睡在他的旁边。
楚怀瑾支起上半身,看着身旁的男人,恍惚之间,差点以为他这是又在做什么不该做的梦。
不过他梦中的封大摄政王,别管态度如何,干起事来,都是积极主动又持久的。在梦里,别说某人这么安静地睡着了,那是就连他自己想睡,都没有任何机会。
咳咳,他这是正常推理,真不是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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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是非之地不应久留,楚怀瑾醒了,就该赶紧离开这“盘丝洞”。
然而,那只公蜘蛛精当真是个尤物,楚怀瑾又两辈子都没见过封晏舟的睡颜,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楚怀瑾隔着段距离看了一会儿,见对方一直没醒,不免色壮怂人胆,便向前凑得离这人更近了些,放肆地欣赏这大宁顶级小鲜肉的神颜。
睡梦中的封晏舟,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缱绻笑意,显得有些冷漠孤高,倒是更接近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楚怀瑾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封大摄政王是哪里出了差错,在重生以后,居然会是现在这幅江山都不要了,整日只想围着他打转的样子。
要不是他俩距恋爱关系十万八千里,封晏舟这样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恋爱脑了。
一个恋爱脑的前摄政王、现镇南王……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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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正想着,却猛得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搂住,困在了怀中。
封晏舟显然早已经醒了,睁开的双眼深邃有神,看不出一丝睡意。他盯着被他禁锢着的楚怀瑾,问道:“怀瑾为什么叹气,可有什么不妥?”
楚怀瑾被迫半趴在封晏舟的身上,整个身体都与对方紧贴在了一起,只隔着两人在夏日里轻薄的衣衫,他便是连对方的线条与热气都感受得分明。
楚怀瑾感觉全身的热血都往头顶上涌,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封晏舟身上下去,一边胡乱地回答着:“没、没什么呀,就是、就是随便叹了口气而已,皇叔怎么管这么多。”
封晏舟却像是觉得他这幅慌张模样很有趣,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口中也学者叹了口气,好似真的在伤感一般说道:“小祖宗可太伤人心了,这翅膀还没硬,就开始嫌弃我了。”
说着,封晏舟就一手箍着楚怀瑾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随意地摸了几下,然后笑着改了口,“不对,怀瑾的翅膀都还没长出来呢。”
楚怀瑾被他这么一打趣,楞了片刻,便挣扎得更厉害了。
他不挣扎不行呀,“蜘蛛精”功力太深,他这颗小白菜又太年轻,他现在是翅膀没硬,下面却快硬了。
他们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如果他那颗小小白菜真的精神起来了,封晏舟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只怕无论封大摄政王现在显得再亲和,到那时,也一定会在小白菜和小小白菜里选一个剁了……
毕竟,他是有下药强睡对方的不良记录的。
用后面强X,也是强X啊,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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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下面那根真有逐渐充血的趋势,楚怀瑾吓得正要更拼命地挣扎,一直禁锢着他的封晏舟却忽然松了手。
“不和小祖宗你闹了。”封晏舟轻轻将楚怀瑾从身上推开,伸手抹了一下他鼻尖的汗水,笑着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冲他摆手赶人,“看你这一身汗湿与酒气的,都快染到我衣服上了,还不赶紧回房让人给你备水洗澡。”
楚怀瑾就如蒙大赦般地赶紧溜了。
等他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将头发擦得半干,这才返回封晏舟的屋子里,与他一起吃晚膳。
然而封大摄政王却是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不仅松散束起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珠,就连身上都隐约带着几分水汽,把这人映得,比一桌子的美食都要秀色可餐。
楚怀瑾下意识地加紧了大腿,整顿饭都一心只敢往桌子上看,不敢往旁边男人的身上瞟。
真的不是小和尚他修行不足,完全是那公蜘蛛精现在的画皮太厉害!
你看再过几年,等那妖精保鲜期了,他还ji动不ji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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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就如同先前一样,楚怀瑾每日都是在吃饭、睡觉、练拳、学剑、小鲜肉按摩……中度过的。
于是,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一。
这日天还未亮,封晏舟就启程返回京中,要在早朝时殿外听宣,等着递他那第二次的自请削藩折子。
封晏舟没打算在朝中久留,当日就会返回在西山的庄子,又心疼楚怀瑾起得太早,便没带着他回京,而是放了他一天的假,任他睡到自然醒,也没让人督着他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