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暗讽他吃软饭?
好像一直都是亚度尼斯在吃他做的饭吧……
“尊敬的魔导师阁下,您的考核将由我们会长亲自进行,请稍等。”
前台小姐对亚度尼斯热情极了,亲自摇动摇式电话,当着亚度尼斯的面给会长通话。
但是,电话没人接听。
前台小姐的面色尴尬了。
“那个,请您稍等……会长可能正在实验室忙……”
话音刚落,一声气十足的熟悉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臭小子你还有脸回来!”
虞靖书人立刻认了出来:这就是魔法师工会会长的声音。
人循声望去,前台小姐也看到了风风火火把魔法杖当教鞭使唤,正追着一位年轻男子、在背后使劲抽他屁股的会长,当面被打脸的羞愧让她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安布罗斯一眼就认出被追打的年轻男子,嘿嘿一笑:“是他啊……”
亚度尼斯看热闹看的兴致勃勃:“他是谁?难道抢了会长女儿?”
安布罗斯优哉游哉道:“会长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喏,就是被打屁股的那位。”
“会长就这么一个儿子,结果不当魔法师偏偏要去当剑士,会长一看到儿子就气的打人。不过话说回来,换我我也气。”
虞靖书静静旁观,不发表言论。
但是周围一起看热闹地也认出这经常上演的父子戏份,嘻嘻哈哈地搭话八卦起来。
“就是,那群不长脑子的剑士哪里比得过我们魔法师。”
安布罗斯一有人搭话,越八卦越起劲。
“嘿嘿,所以我们会长儿子一去就当上了副会长啊!他可是两位厉害魔法师的后代!”
“剑士果然是笨,没有我们魔法师的脑子他们迟早要破产。”
“就是,除了挥舞着铁块打架他们还会什么?”
……
人群站着名人高马大的剑士,听到魔法师们的非议时气息开始躁动,引的对气息敏感的虞靖书立刻看了过去。
人魔法元素微不可计,在周围比较众多的魔法学徒很不显眼,但是体型比较出众。
一人一头狂野的红发红胡须,看起来像是一头狂躁的沙漠火狮;
一人穿着亚麻衬衫皮马甲,腰间罕见的挂着枪袋和火枪,像一位流浪的冒险者;
一人黑发黑衣,只有一双眼睛是蔚蓝色的,森寒如北极冰山下的海,看起来沉默阴郁而犀利;
他们是跟着自己的同伴一起来的,怕曼森被打的无法走路,准备来扛人的。
因为没背负大剑,几位剑士最开始还没被魔法师认出来,听到魔法师当面说剑士的坏话,一撇嘴,像火狮的那位就大着嗓门就怼起来。
“就知道魔法师都是小心眼的,跟女人似的,还在背后说人坏话。”
冒险者模样的配合笑道:“就他们那几根针,不就是娘们哈哈!”
剑士们嘴贱极了,一唱一和的,大着嗓门嚷嚷着,让整个魔法工会大厅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魔法师不干了:“你说谁是针?!”
“魔法师向来身体素质差,我说的不是谁,是你们所有男魔法师!”火狮剑士朝着一旁的女魔法师挤眉弄眼,“美女,找丈夫一定要找我们剑士,才能给你幸福!”
“你……”
女魔法师比较羞涩,脸红红的一跺脚走了,引来剑士的狂笑。
“还是女魔法师有味道,看看我们那些女剑士,一个个比男人还爷们。”
火狮是嘴贱说出自己的喜爱,但是这种带着调戏和
轻佻的语气,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倒入冷水,瞬间引发了大爆炸。
“臭小子敢来我们魔法师工会调戏人,你是不想活了!”
恰好,女魔法师的爱慕者就在人群,看到这一幕瞬间怒了,挥舞着魔法杖上去就是一道火鞭,想要教训这个嘴贱的。
火狮向来是个动比动脑快的,冷哼一声,双交叠在胸前,硬生生挡下了这一计火鞭,但是腕上立刻出现了带着火焰烧灼的伤口。
“也不过如此。”
火狮不屑的甩甩,伤口被火焰烧灼的皮肉烤焦,完全没有血液流出来。
同伴见血,冒险者怒了,阴沉的男人更怒。
他低吼一声,身周突然出现无数细小的飞剑,冰棱一般,猛地朝那位动的魔法师飞去。
魔法师也不是单独一人,加上占据主场优势,瞬间演变成混战。
因为魔法师的人数占据上风,位剑士眼看就要落败,火狮在混战突然瞅见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安布罗斯,一想到这人是最先说剑士坏话的,心便来气。
气在心头的火狮失去理智,突然抢过冒险者腰间的枪,对准了安布罗斯的脑袋。
“砰!”
枪□□出的,竟然不是子弹,而是一道细长的泛着幽幽蓝光的剑。
安布罗斯瞳孔放大,想要跨越空间逃离,却发现那把枪会竟然会锁定对象跨越空间的追踪,他短距离的穿梭空间后,子弹剑依然跟在脑后!
完了!
安布罗斯悲哀的想到:以后再也不嘴贱了!
亚度尼斯正要出,以龙族的防御挡下子弹剑时,虞靖书轻飘飘吐出一个字:
“定。”
这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语,带着神秘的力量,定住了子弹剑,让它悬浮在空,一动不动如同被无形的线挂在那里。
“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
比火狮更激动的是枪的主人,冒险者更清楚自己家传武器的威力,也对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甚至是,害怕。
虞靖书转过头,看着打的狼狈不堪的魔法师和剑士们,眼神里透露出明显的嫌弃。
太吵了。
太烦了。
平白耽误他时间。
于是,虞靖书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定。”
这一次,闹事的所有人一起被定住。
打架的魔法师和剑士,不多不少,一个不漏。
一个个保持着扭曲的诡异姿势,僵持在原地。
有个激动的抬脚踹人的魔法师刚好悬在空,被定住后没有着力点,立刻摔到地上,摔到一阵惨叫。
虞靖书没有针对围观者,围观者看到摔跤起初只是好笑,到了后来,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为什么一个二个保持着这么奇怪的姿势,突然不动了?
可是空气分明没有任何元素的波动!
有脑筋灵活的,顺着冒险者忌惮的目光看向虞靖书。
他看到那枚悬在空一会后、自然落地,看到虞靖书走到子弹剑旁,一抬脚,把子弹剑碾成灰尘。
冒险者心痛的快要哭了:“我的剑……”
他的子弹剑形态和功能都比较特别,很难打造,每一枚都是天价,这踩碎的不是子弹剑,是他的私人小金。
除了心痛,更多的是畏惧。
子弹剑为了追踪敌人,刻了多种魔法诅咒,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炼金大师的杰作。想不到,虞靖书就
那么轻飘飘一脚,碾成粉碎了。
如果那一脚踹在自己身上……
周围想到这里的围观魔法师们默默与虞靖书拉开了距离。
“你到底想做什么?!”火狮挣扎一下,发现除了眼珠和嘴,自己连动一下指都做不到,急了。
虞靖书冷着脸:“两个时辰方可解除。”
“放开我!小心我揍你!”火狮那位脾气急躁,一着急就大声求救起把他们带来的同伴。
“曼森,曼森!快来救我们!”
冒险者跟着一起朗声叫起来:“曼森,我们没法动了!”
全身黑衣的那位风格别致,不出声则已,一出声致命。
“会长,这是您的地盘,在您地盘上要是死去名剑士,剑士工会不会善罢甘休。”
瞧这威胁,连两个工会的关系都影响到了,深深让虞靖书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个剑士太吵了,比百只乌鸦叫丧还可怕。
虞靖书眉头紧皱,捏法印,再次施放一个集体性的禁言术。
剑士嘴唇开合,却发现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瞬间慌了。
他们到底是哑了还是聋了?!
这一次,他们依然没有感受到魔法和元素的波动,就连第一次的神秘咒语也没听到了。
无声无息的袭击比背后偷袭更可怕,让人畏惧的如同神鬼。
安布罗斯明明被虞靖书救了一命,这一瞬间,背后冷汗直流。
他深刻感到自己真是命大,昨晚逃过了一劫。
比起这种可以悄无声息夺命的恐怖法术,黑暗茶艺算什么,拉肚子拉了一晚上算什么,至少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