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这个掰手腕小能手,终于遭逢了人生的第一败。
原地升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游戏的部分都是编的因为我不会玩嘤
第十章 别和小祖宗较劲
宋谙松手,两人交接的热度逐渐散去。宴与垂着满是酸痛的手,脸色阴郁地回座。
因为中午时间就这么点,老师来了。
张辰阳搭着他的肩膀:“没事哥,就他,那啥,是吧。”
可以说是十分不懂安慰人了。
宴与回座,把刘昭敲过来:“咱俩比一把。”
刘昭拧过身:“咱俩又不是没比过。”
说好的掰手腕小能手,宴与之前回回都赢的。
宋谙看上去斯文得很,谁知道一出手把这位爷惹成这样。
认真不认真,宴与还是能看出来的。又和刘昭他们几个比了两把,他才确定自己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因为分化成人鱼就减弱了。
说到底,他心里面还是抗拒现在这个身份。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老师来也就是盯个自习。大家各自回座小点动作,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宋谙靠着墙,抬眼看了下隔着一个班宴与鼓着劲和刘昭交缠的手。
他莫名蹙了下眉,刚刚还是应该默不作声放点水,和这祸害较什么劲。
·
下午大课间,宴与收到江晚晚发来的一条信息,让他帮忙给宋谙带杯奶茶。
张辰阳在一旁窥屏看到这条差点直接炸了,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可别答应她。”
之前怎么没觉得这校花有点婊。
却不想宴与只是敲了敲键盘回了个:“可以。”
看上去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带个奶茶而已,一点也不在意。
宴与是突然觉得自己放下了。可能在江晚晚眼中自己从来算不得什么吧,现在分化成了人鱼还可以当个小姐妹,多贴心呐。
还是不谈恋爱,逼事没有。
他起身出门,走到了班门口的阳台,接过江晚晚手上的奶茶。他也没心思再多说什么,扔了句“以后你自己送吧。早上说错了,我跟他关系不太好。”就转身回班。
当断则断,简简单单,感情有时候真的一瞬间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晚晚咬了咬下唇,回了句:“谢谢。”
宋谙就在第一排,省事极了。宴与从接过奶茶到送出奶茶花了不到半分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宋谙在座位上坐着,就看着面前这人一出一进,然后撂下杯奶茶给他:“江晚晚送的。”
莫衡宇在一边竖起了耳朵,有戏看!
却不料宋谙慢悠悠抬了眼睫,看着他:“我不喝奶茶。”
宴与面无表情,神情淡漠,语气很硬:“爱喝不喝,反正我给你放这了。”
他们这动静又引发众人关注,握草,熟悉的剑拔弩张的气息。
但是宋谙只是勾了勾手指,提着奶茶往旁边一挪给莫衡宇:“送你了。”
他向后靠在座位上,看着阳光下皮肤有些白到透明的宴与:“可以吗?”
最后宴与退身,说了句:“行。”
莫衡宇接下这杯微热却有些烫手的奶茶,并不想亲身参与到这场好戏里。
他想了想,还是戳开了,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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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与终究是个心大的,把江晚晚的事看开了,便很快把那一点不得劲抛之脑后。这一次放学他们几个长了记性,出了学校就把外套扒了扔书包里。
再从黑网吧里出来,天都晚了。宴与和张辰阳他们几个分别,穿过小巷回宋谙家。
季春云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一路上唠唠叨叨问他住的怎么样身体怎么样还习不习惯,宴与就一一回答。他们家最好的是给子女最大的自由,所以只要宴与是安全的,不管怎么玩都没事。
他爹曾经被杨主任叫到办公室,说的贼理直气壮:“哪个男孩子年轻时候不打点游戏闹点事?”
气的杨主任吹胡子瞪眼,简直是新一代家长楷模。
电话还打着,季春云说明天要给他带点鸡汤,宴与正推拒不用,就听见前方巷子里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他很安稳答应了带鸡汤,让季春云挂了电话,就揣着兜走了过去。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的江晚晚被一个男生堵了,气氛不对。
宴与抬了抬头,神色嚣张:“我说,这是在干嘛呢?”
第十一章 哭着闹着要牵手
“滚。”
那个男生看上去很是清瘦苍白,人畜无害的样子,转过头,宴与却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凶狠给惊了一下。
毛骨悚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
宴与一只手在身侧打开手机按快捷键报警,一边笑着说:“哥们,这可就是枫一旁边,你这么欺负我同学,不好吧。”
“我是她男朋友。”那个男生说。
宴与从来没听说过江晚晚有什么男朋友,他眯了眯眼看向她,却见她点了点头,不敢开口说话。但眼神中的惊惧不似作伪,头发都散了,嘴角还有一丝血痕。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废旧的巷子里更是有些昏昏沉沉,宴与随意踢了脚边的一个易拉罐,缓缓向前走着。
空气中浮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和一股异香,男生强迫江晚晚进入了发/情期。
所以和人鱼发生关系一定要有婚姻的约束,他应该强制和江晚晚进行了信息接驳,接着就可以一定程度控制她。
人鱼在伴侣面前实在是太脆弱了。
那男生看他越走越近,眼神中有些慌乱:“你别过来!”
江晚晚好像受到他情绪的影响,眼里出了点泪,冷汗涔涔想要倒下,又被他按住头抵在墙上。
宴与脚尖转了一下,转眼间直接冲了上去,对着男生按住江晚晚的手腕处猛地一击,扯开手臂,把她揽在身后,一边说着:“男朋友?前男友吧。”
这句话像戳中了那男生的痛处一般,他眼中的慌乱变成恼羞成怒,竟是直接上步,挥了拳头过来。
“往脸上打啊,这么阴。”宴与接住拳头,轻巧半转身,一个肘击用力,却看到那个男生直接往后一倒,瘫在地上。
宴与微微一愣,这么不禁打?
江晚晚在他身后,那股异香越来越重,宴与感觉自己也受到了影响。他一转头,就发现她已经倒在地上,裙子显出淡金色的鱼尾,脸带红晕昏迷着。
宴与准备转头再补一拳,带江晚晚去医院。但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胸腹处传来尖锐而剧烈的刺痛。
宴与闷哼一声,那个男生带了刀。
他正要转身夺下,那男生却不间断地插下了第二刀,又快又狠,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寒芒,笑容病态。
“你他妈的。”宴与头脑有些眩晕,拉着那男生的衣领就朝着鼻梁锤了过去,趁他发蒙的一瞬间夺下刀,反手丢到后方。
接着他直接一个腿扫,那男生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宴与嗅着江晚晚鱼鳞的异香有些不舒服,但刀口的疼痛又使他清醒。
那男生还在反抗,竟是直接伸出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宴与一时间喘不上气,但很快反应过来,按住他的脸往地下一砸,凶狠往他腹部击了几下,男生终于失去意识。
宴与喘着粗气,轻摇了一下头,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他忍着伤处的疼痛,去角落把沾了一身灰的江晚晚抱起来,有些踉跄地朝巷外走着。
天色黑沉,警笛声越来越近,锋利的疼痛和同为人鱼引起的发/情期先兆让他走的艰难无比。江晚晚原本体重很轻,他也觉得如同秤砣一样。
宴与走了一段路,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就看到巷子口奔过来的一个身影。
江晚晚被接过,而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抱歉。”宴与听到那个人声音有些喑哑,“我来晚了。”
宴与心安了些,合上眼睛,嘴依旧很臭:“还以为你去投胎了,得再等十八年。”
·
宋谙等在病房外,烟瘾上来一点,又不想离开半步。
他原先打算回一趟祖宅,车开到半路却莫名心悸,打宴与电话又一直占线。于是他急急交代了一下就掉头,接着就看见了疾驰而过的警车。
他泛着不妙的预感,跟随着警车。赶到时,宴与身下浸满了血,嘴唇苍白,被江晚晚引起的发/情期又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蔫哒哒的。自己受了两处极深的刀口,但还是把江晚晚保护的好好的。
许是因为标记的缘故,伴侣受伤,宋谙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除此之外他居然感到了一丝生气。
宴与就这么喜欢她?
宋谙划开手机,托人去查一下江晚晚,又向老师请了假。然后手指在膝上一下一下,敲了又敲,缓解心上莫名的焦躁。
凶手似乎有心理疾病,宴与中的刀口极深,但他昏迷前交代了不要告诉宴家人,宋谙也只好听从。
他又等了许久,才有一个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摘下口罩,宣告平安,没伤到内脏,无大碍。
宋谙松了口气,手指停了,温和对医生说道:“谢谢,辛苦了。”
他又说:“我能进去看他吗?”
“可以。”医生低头在本子上划了一下,“抑制剂已经打了,但病人现在需要伴侣的陪护。”
“谢谢。”
宴与被转移到病房,宋谙坐在病床旁边,看他平静下来苍白的脸颊。他这才注意到,宴与右眼下方有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痣,羽睫投下阴影,衬得整个人都稚弱了起来。
很乖,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宴与突然伸出手,四处摸索,最后敏锐地定位到了宋谙手上,一把牵住,牢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