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第一轮就选了文宁。
文宁小跑到江恒身后。
等文宁站定之后江恒向后伸出手,文宁就上手跟他交握了一下。
文宁在他耳边说:“这首歌好不好?”
江恒轻笑道:“好。”
江恒自然也选了郑鹤和白沐,顺便把上期一起的那四个人也选上了,那四个显然没想到,都是一脸感动地走过去。
但这样也才八个,还差六个人,江恒就挑了原来一个公司的练习生。
所有人都选好了以后,楚奕就说:“今天下午开始训练,你们要自己负责编舞,导师们中途会来指点,有问题到时候就问。”
练习生们中气十足:“是!”
楚奕严肃道:“第一次公演,不要让观众和粉丝失望。”
练习生大喊道:“一定不会!”
卫璐:“加油哦,这期虽然没有陆哥,但是也有特邀评委。”
练习生交头接耳。
卫璐眯着眼睛:“我卖个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之后导师们又说了几句话才走,文宁跟着江恒他们往外走。
但是文宁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跟着自己。
那是一道充满了恶意的视线。
让文宁后背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郑鹤:“好骚啊!”
文宁:“……我怀疑你在ghs,但我没有证据。”
第38章
早上八点, 练习生们依次进小房间里给家里人打电话,文宁从一堆手机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哥拨了过去。
结果对方拿起手机后第一句话就是:“小少爷,大少在开会, 您有什么事吗?我会代为转达的。”
文宁只能说:“没事的,之后大哥给我打电话我接不到, 你跟大哥说我过得很好就行了, 谢谢, 再见。”
他有半个小时的通话时间, 就给妈妈打了过去。
一直都是忙音, 她肯定又去了信号不好的地方。
爸爸是不用考虑的,他就算接了电话,最多也只能说五分钟。
文宁只能给二哥打过去。
“喂?听见的吗?宝贝?”文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比文宁的低沉些,虽然不是低音炮,但也非常好听。
文宁的表情有些纠结:“哥,你别叫我宝贝。”
文昼:“我都习惯了, 改不过来,你不是在参加节目吗?”
文宁:“嗯, 在节目里,今天有半个小时跟家里人打电话。”
文昼笑道:“想我了?别急, 我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然后去找你。”
文宁迷茫道:“你找我做什么?”
文昼:“大哥一直催我找点事做,恨不得我明天就回去给他打下手, 我说我要回国照顾你。”
文宁:“……二哥,不必……”
文昼轻声细语道:“我也不是为了搪塞大哥,是真的想你了,我都有大半年没看到我家宝贝了。”
文宁知道文昼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只能说:“我现在住在叔叔家。”
文昼:“我知道,不打扰你追星。”
文宁松了口气,甜甜地说:“谢谢二哥。”
“我回国也不全是为了躲大哥。”文昼,“只是时机正巧。”
文宁:“那你回国干什么?”
文昼在那边像是跟人说话,语气很不客气,过了几秒才对文宁说:“之前给同学投了资,眼看要破产了,回国看看能不能找到冤大头接手。”
文昼跟文初不一样,跟文宁也不一样,他是一气之下离家的,这两年才跟家里的关系缓和。
他离家的时候手里有一百多万美元,直到现在都没找家里要过钱,过得还挺潇洒,他自己不做生意,只投资,有挣有亏。
不过当年投的一个公司发展的很好,文昼还是大股东,虽然挣得没法跟家里比,但过得还算红火,不缺钱。
文昼那边又有人说话,文昼回头骂了一个F开头的单词,然后又是一长串夹杂了俚语的怒骂。
文宁:“……”
二哥似乎又变凶了。
但很快文昼就温声细语地问:“对了,你手里零花钱还够吗?我给你打点钱过去?”
半点听不出他前一秒才骂了人。
文宁已经习惯了每次打电话家里人都要问他零花钱够不够了:“够的够的,卡里的钱还没花,我过来都没买过什么东西。”
文昼似乎不太满意:“给你钱就是让你花的,苦谁都不能苦你,我给你买了辆车,托人运回国。”
文宁:“不要不要,我车够多了,好多车我都还没开过。”
文昼笑起来:“机车要不要?我最近买了不少机车。”
文宁有些头疼:“也不要。”
文昼:“表呢?我这有支限量表,废了我不少功夫才从一个收藏家那买到的,四百多万。”
文宁都有些吃惊,他知道文昼的单位是美元:“什么材质啊?”
文昼一听就知道文宁有兴趣:“里面有月亮岩石,所以这么贵,不能跟爸的比,他那支表才是贵的离谱,谁闲的没事花几千万去买支表啊?也不知道他那表卖的到底是表还是钻石。”
“你想要我回来就带给你。”文昼笑着说,“乖啊,哥很快就来,到时候来探班,能探班吗?”
文宁:“……能的吧?你到时候问问我经纪人,她叫郑琳,我把她手机号发给你。”
文昼:“行。”
文宁看了眼时间:“那我挂了,二哥你也注意身体,要是手里能用的钱不多你就跟我说,我卡里还有钱。”
文昼:“知道啦,知道你乖,那挂了,二哥爱你,宝贝拜拜。”
文宁:“……拜拜。”
二哥总是这么肉麻。
文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果然又起了鸡皮疙瘩。
文宁挂断电话之后就被郑琳的手机号给文昼发了过去,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原位,离开专门用来打电话的小屋子。
他是第一批打电话的人,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文宁就去休息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不太爱喝咖啡,好在这里的咖啡味道很淡,都是速溶咖啡,喝起来就跟咖啡味的饮料没区别。
文宁坐了一会儿,江恒就出来找他了。
文宁捧着咖啡杯坐在椅子上,朝左顾右盼的江恒招手:“这里。”
江恒大步走过去,搬了椅子坐到文宁旁边:“刚更跟谁打电话?”
文宁:“我二哥。”
江恒笑了笑:“差点忘了你有两个哥哥。”
江恒忽然说起来:“我也有个哥哥,不过只有一个,关系不太好。”
文宁小心问:“是性格不合吗?”
江恒摇摇头:“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跟着我妈,他跟着爸。”
文宁看着他。
江恒:“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出轨。”
文宁明白了,江恒觉得跟着他们父亲离开的哥哥是背叛者。
江恒:“我跟我妈姓,他随父姓,说是兄弟,其实已经是两家人了。”
江恒说完之后问:“你们家呢?”
文宁连忙礼尚往来:“我两个哥哥是双胞胎,我比他们小十岁,严格说起来,我是我大哥带大的,小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我爸爸。”
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大了就知道了他是大哥了,我大哥很稳重,二哥比较……活泼?”
江恒:“你跟他们感情好吗?”
文宁连连点头:“很好的,我大哥二哥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二哥过段时间要来,到时候他要来看我,你就能看见他了。”
“他到时候要是送你礼物你就收着。”文宁跟江恒解释,“我二哥从小就这样,我跟同学或者朋友在一起,他就会发个红包,送点礼物,希望别人对我好点。”
江恒看着文宁,目光灼灼:“礼物就不用了。”
文宁没听出江恒的言外之意,他叹了口气:“我二哥不听劝的。”
他知道二哥是心疼他,害怕他被人欺负,或者没人跟他一起玩。
但是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从没有隐瞒过家庭背景,学校的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世界有名的艺术院校,冲着钱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有,但算不上多。
所以被欺负,或者被排挤的事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下午就开始练舞了。”文宁伸了个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恒哥你编舞吗?”
江恒:“你想我来编吗?”
文宁看着江恒的眼睛:“那除了你……还有人能编吗?”
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