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上的是母蛊,对方身上的是子蛊。子蛊受到母蛊的控制,从今往后那人会对您全心依赖,再无二心,若是他喜欢上别人,便会遭受子蛊的反噬,痛苦不堪。
子蛊反噬时生不如死,如同万箭穿心,这样一来,那人也不敢再背叛陛下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看来朕把你召入宫中,是正确的。你今日便回去准备那情蛊,准备好了以后,等待朕传召你。”
“是,陛下。”
徐大师献上的计策叫沈修宇龙心大悦,直接赏赐了他黄金百两,徐大师收了金子,却也没有特别高兴,一丝沉重浮上心头。
伴君如伴虎,沈修宇的脾气他实在难以捉摸,今日沈修宇可以将他这个江湖神棍绐捧成朝中红人,明日沈修宇也可以将他剁成肉泥。
等这次的事情过后,他还是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罢。
十几日后,周南的身子彻底恢复了,沈修宇才再次踏足将军府。“陛下。您来了。”周南上来迎他,却被他给闪开了,“行了,周南,别装了,朕都已经知道了。”
周南心中一惊,不知道他说的是暗部的事,还是避孕珠的事,还是二者皆有。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沈修宇又开口了,“这一次,朕绝对会让你死心塌地的诞下朕的子嗣!”
周南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在对上他近乎疯魔的眼神时,一颗心又直直的坠了下去。
“陛下,不是臣不愿意为你诞下子嗣,只是臣想等到收复匈奴以后,再…”
为了叫那人息怒,他只能扯谎道,却见沈修宇盯着他的脸,诡谓的笑了。
“朕的好周南,朕不是傻子,你骗过朕一回,朕便不会再信你了。你在朕这里的信用已经被破坏了。”
周南面色一白,“陛下,那您要如何处置臣呢?”换做平时的沈修宇,这时候早就对他拳打脚踢了,可今天沈修宇如此生气,竟然都没动他一个手指。这只能说明沈修宇还要更可怕的后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沈修宇说着,拿出一捆软金锁,不由分说的把他绑在了椅子上。
“周南,你抖什么?”沈修宇笑着抱住他,“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朕这样喜欢你,不择手段都要得到你的心。”
他边在周南耳边低语,边去啄吻周南白嫩的脖颈,吮出一个个红印子来,“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学乖呢?周南。
为什么你要骗朕?你知道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除了你原先的兵权。
朕不是不信你,而是战场凶险,朕不想叫你冒险罢了。要是你死了,朕去哪里找这么合心意的枕边人呢?”
“陛下,您到底要对臣做什么?还请您直说!”周南几乎要被他的这番动作和言语绐逼疯了。
“别急,周南,马上你就知道了。”沈修宇又气喘吁吁的搂住他亲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大师终于来了。
“陛下,徐大师求见。”
“进来罢。”徐大师一进来,就看到了眼眶通红的周南和兴致勃勃的帝王。
“好了,你现在为我们种下情蛊吧。”
沈修宇说着,掀起了自己和周南的袖子。
周南听得他的话,几乎是疯狂的挣扎起来,“皇上,不要!周南以后都会改的!求你不要用那东西控制周南!”
“你既已经骗过朕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朕决计不会再信你了,所以,你也死了这条心吧。等到以后有了子嗣,你我的孩子大了,你自然便会收了逃跑的心思,到那时候,朕自然会把蛊从你体内取出来。”
“不,不__”
周南甚至生了咬舌自尽的心思,沈修宇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眼疾手快的擒住他的下颌,蛮横唇舌堵了上去。
这一幕实在活色生香,叫徐大师都看呆了眼,沈修宇却是抬起头来呵斥道,“还不快些动手!”
“曰 曰 ”
At、At???
徐大师如梦初醒的从身上摸出两个小瓶子,将两只蛊虫给倒了出来。
他飞快的在周南和沈修宇的手臂上各自破开一个不大的口子,将蛊虫放在了他们的伤口之上。蛊虫嗅到了血的味道,自动朝着他们体内钻去。
周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硕大的蛊虫钻入了体内,却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被沈修宇狎昵的舔舐干净了。
等到蛊虫进入他们的体内,徐大师又拿出一瓶药粉,撒在了他们伤口上,那药粉疗效奇佳,撒上没多久,他们的皮肉便愈合了。“陛下,蛊虫已经进入您和周将…统领的体内,现下已经生效了。”
“很好,你去内务府领赏吧。”
沈修宇打发走了徐大师,房中只剩下他和周南两人。
沈修宇向着周南的床榻走去,周南难以控制自己想要亲近对方的冲动,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沈修宇对他勾了勾手指,他便坐到了对方腿上。
“周南,今好主动来伺候朕。”
要是换做往日,周南必定红着脸给推拒掉了。但是今日,在那情蛊的作用下,周南只觉得情难自抑,竟然也按照沈修宇的话笨拙的去做了。
事毕,沈修宇搂着他,漫不经心道,“你好好的绐朕生出十个八个来,堵住那些个拿皇嗣说事的人,那皇后之位便是你的。”
第65章 交代后事
周南只是埋首于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他们一起疯狂了几天几夜,这日早朝的时候,边关再次送来了急报。
“报!皇上,不好了!匈奴携十万大军入侵我边关!”一个面上带血的士兵匆忙闯入了殿内。
“边关将士正在奋力抵抗,但不敌匈奴十万铁骑,边关正在沦陷,还请朝廷出兵!”
周南听闻他说,心急如焚之际却又有一丝淡淡的欣慰,这一次匈奴几乎倾巢而出,这是一个拿下匈奴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陛下,臣请求出兵!”
周南不顾会触怒沈修宇,单膝跪下请命道。说起来对付匈奴,他周南若是第二,那大凛就无人敢称第一。
朝中寂静无声,众人都等候着沈修宇的发落。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战事的凶险,匈奴敢如此大肆来袭,定然是势在必得。
谁去领兵,谁便是匈奴的众矢之的。
沈修宇沉下脸来,朝着朝中扫视了一圈,“除了周南,就没有人愿意带兵吗?”
—个个的都是废物,亏得朝廷平日里养着这些废物,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连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朝中静默了半刻,一个俊秀青年走了出来,“皇上,臣也愿意领兵。”
二品副将贾松走了出来。
周南见状,松了一口气,贾松是他的人,从来都对他言听计从,若是叫贾松领兵,跟他领兵也没多少差别。
沈修宇何尝不知道这个贾松是周南麾下的,他并不想用贾松,但朝中能够胜任此事者,当真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百里挑一。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有几个总兵、副都统、参将上前领命,通通都被沈修宇绐否决了。
这是凛朝和匈奴的终局之战,他必须慎重对待。
最终,他敲定了让贾松带兵。周南急道,“陛下,臣请求随军!”
贾松也替他求情,“陛下,将军征战经验丰富,若是随军指导,定能事半功倍!”
“想也别想,退朝!”
沈修宇勃然大怒,群臣瑟瑟退下。下朝之后,周南没有离去,而是顶着那暴烈的日头跪在了养心殿的殿外,“周南求见陛下!”“不见!”
周南心知那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变主意,倒也不急,就那样的在殿前跪下了。
日光毒辣的照在他身上,叫他原本便不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的膝盖由痛、麻到彻底没有知觉,这种麻木从他的腰部蔓延到了整个身下。
汗水打湿了朝服,也打湿了他的发。沈修宇烦躁的在养心殿内踱步,这个周南,摆明了是用自己的身子骨来威胁他!
简直可恶至极!不就是仗着自己宠他?
今日他便要给周南一点颜色看看,决计不能叫周南威胁到他。
他狠下心来不去关注周南的动静,周南从白天跪到了夜里,沈修宇终于从殿内走了出来。
“陛下!”
周南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却见沈修宇坐上了轿撵,不冷不热的对他说道,“朕要去后宫看看朕的那些美娇娘了,你若是要跪,便继续跪着。
周南,别以为朕没有你就不行,后宫等着朕的女人大把的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恃宠而骄?”
说罢,李公公便叫人起轿了。沈修宇内心想着他这次总能长些教训了吧,却听到身后传来宫人们惊慌的呼声,“周统领!你怎么了?!”
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修宇呼吸一凛,连忙道,“快停轿!”
他狂奔回去,只见周南大汗淋漓的倒在地上,被一群焦急的宫人给簇拥着。
周南面上透出的颓败之气叫沈修宇心惊肉跳,他连忙将周南送到了太医院。
傅太医又是喂药又是针灸,这才把周南给弄醒了。
“皇上,”
傅太医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将军的身体底子已经亏空透了,所以现如今一有风吹草动,将军便倒下了。
您若是想叫将军快些好起来,便答应将军的要求罢。
否则,要是将军的这个心结解不开,日复一日的心焦如焚,很快便不行了。
您答应了他,叫他好歹有个盼头,再以名贵补药为他吊气,这样兴许将军还能好起来。”
沈修宇面上阴云密布,他不甘心的朝着面前的桌子劈了一掌,这才认命的回去了。
过去他折辱周南百无禁忌,肆无忌惮,现在人彻底的给折腾坏了,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一点。
其实他并不想叫周南死,无论他们的关系恶化到什么程度,他都要周南活着!
周南静静的躺在床上,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沈修宇快步向着他走来,到了床边,沈修宇近乎粗暴的把他从床上扯起来,扑上去狠劲的噬咬他的唇瓣。
那动作近乎泄愤。等到他的唇间有丝丝鲜血溢出,沈修宇又去舔舐他唇上的伤口,前后宛若两人。
沈修宇就这样不甘心的抓着他揉弄一番,又凶狠的抱住了他,“朕会派金元恺去保护你。
你此次随军,只能做军师,若是你敢越俎代庖的去替贾松打仗,朕便将你下入大牢!听见了没有?!”
“臣知道了,多谢皇上。”
周南的声音很轻很轻。沈修宇凑到他唇边,才听清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