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提出一个朴实无华的生日礼物,“我想要一辆自行车。”
苏云景还以为他说的是那种酷酷的山地车。
万万没想到,小酷娇要的居然真是那种普通的自行车。
价格也很公道,比山地车便宜不少钱。
看着正在测试后座是否稳固的小酷娇,苏云景婉转措辞,“其实,你也没必要为我这么省钱。”
傅寒舟无视他,问商铺的老板,“这辆多少钱?”
“你诚心要,咱就讲个实在价,两百六。”老板能说会道,“我看你们都是学生,放心,不会多要你们的。”
傅寒舟,“这个座牢固吗?”
老板笑了,“肯定牢固,你们俩大小伙子骑这么一辆,一丁点毛病都不会有。”
傅寒舟长腿一垮,坐到了车座上,回头对苏云景说,“上来。”
苏云景:……
这一看就是个富家大少爷。
作为贫苦弟子,苏云景从初中就骑自行车上下学,后座不知道载过多少汉子。
这根本不用试,肯定没问题。
“上来啊。”傅寒舟还在一旁催他。
行吧行吧。
苏云景很给面子地坐了上去。
傅寒舟骑着自行车,带着苏云景转了一圈,刹了车闸,长腿往地上一支。
自行车停稳后,傅寒舟问,“坐着还舒服吗?”
“还行。”肯定不如汽车坐的舒服,这玩意儿坐时间长了铬屁股。
“那就这辆吧。”傅寒舟准备要付钱,“多少钱,二百六是吗?”
老板乐颠颠跑过来,“对,两百六。哎,不挣你钱也就是卖个吆喝。”
苏云景摁住了傅寒舟掏钱的爪子,特狷狂地说,“今天你生日,这辆车,我买单。”
刚跟傅寒舟装完阔,苏云景和老板正式杀价,“两百六太贵了,一百五。”
傅寒舟:……
老板:……
老板摆了摆手,“这价可拿不了,咱这自行车不是杂牌子,这可是老牌子,我两百六卖你都不赚钱。”
苏云景笑呵呵地说,“老板,你开门做生意目的就是赚钱,怎么可赔本赚吆喝呢?”
“咱们就别玩虚的,这样,再给你加十块,一百六。”
苏云景跟老板你来我往好一会儿,最终一百八十五拿下了这辆自行车。
其实苏云景不会讲价,但他以前跟他爹买过自行车,还是了解这个年代自行车的行情。
老板就是看他们俩年轻,所以把价格往高了抬。
一百八十五他都不可能赔钱,谁又不是傻子,会真赔钱卖。
苏云景付了钱,从傅寒舟手里接过自行车,飒然回首,“今天你生日,我带你,让你享受一把大少爷的待遇。”
傅寒舟唇角弧度上扬了一点点。
修长的大手扣住苏云景的腰,他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长腿懒散垂下。
因为太长了,不得已小腿叠到了一块。
苏云景骑着自行车,载着傅寒舟穿梭在大街小巷。
初冬的寒风从耳边刮过,吹乱的头发在风里肆意飞扬。
苏云景已经好久不骑自行车,也好久没有带过人,还真勾起了不少年少回忆。
“你就只要一辆骑行车?”苏云景微微侧身问傅寒舟。
傅寒舟的手覆在苏云景劲瘦的腰身,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仍旧有温度传递到他的掌心。
他心情很好,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嗯飘忽忽的,融进了风里,随着寒风吹向四方。
苏云景眼尖地看见前面一家奶茶店,眼睛一亮,有光跃跃欲试。
“你喝奶茶吗?”苏云景舔了下嘴唇。
说起来挺惭愧的,他一男人贼爱喝珍珠奶茶,强迫症似的喜欢嚼里面的珍珠粉圆,感觉特别解压。
傅寒舟不爱一切甜食,包括黏黏稠稠的奶茶。
听出苏云景话里的喜欢,傅寒舟问他,“你想喝什么味的?”
“原味就行,要中杯。”苏云景刹闸停了下来。
不等停稳,傅寒舟就从自行车后座下来了,迈着大长腿,施施然去给苏云景买原味奶茶。
苏云景单腿支着地,等傅寒舟回来。
奶茶小店这个时间段人还少,傅寒舟很快就拎着大杯原味奶茶回来了。
将吸管插进了奶茶里,傅寒舟伸手递给了苏云景。
苏云景趁热乎,赶紧吸溜了一口,嘴里含糊着问,“你不喝?”
买奶茶的小姑娘大概见傅寒舟长的好看,给了好多珍珠粉圆。
傅寒舟摇头,“我喝不了那么多,跟你喝一杯。”
苏云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奶了两大口,吸出不少珍珠粉圆,终于心满意足。
把奶茶又给了傅寒舟,苏云景嚼着粉圆,就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似的,意气风发。
傅寒舟坐到后车架,苏云景单腿一蹬,耳边的风又烈了许多。
傅寒舟捧着热乎乎的奶茶。
在自行车停到红绿灯道口时,傅寒舟从苏云景身后递到了他嘴边。
苏云景觉得小傅服务的十分到位,眼睛带着笑垂下去,吸了一大口奶茶。
绿灯亮起,傅寒舟收回了手。
他看着稍微湿润的吸管,低头含住,斯文地喝了口。
混着奶香的温热液体滑入喉中,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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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云景骑了十分钟,傅寒舟的长腿往地上一撑,苏云景骑着就有点费劲了。
“嗯?”苏云景回头询问傅寒舟。
“累了吗?”傅寒舟问。
“还行。”
“奶茶快凉了。”
苏云景迅速退位让贤,“那你骑会儿,我得把它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傅寒舟跟苏云景换了个位置。
苏云景舒舒服服地坐在后车座,嗦着他的珍珠奶茶,非常惬意。
傅寒舟的背很宽,在前面顶着寒风,耳尖被风吹的都有点红。
苏云景上手一摸,果然是凉冰冰的。
他将奶茶杯放到了傅寒舟耳边,另只耳朵用手给他捂着。
“你上辈子是块冰吧?”苏云景忍不住吐槽。
傅寒舟慢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你上辈子可能是把火。”
“专门克你?”苏云景挑眉。
他怎么感觉,小酷娇是来克他的?
傅寒舟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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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不仅耳朵凉,裸露的后颈也像冰雕出来的。
正好路过一家数字运动装店,橱窗的模特上挂着一条红色带字母的围巾。
苏云景叫停了傅寒舟,带他进店又给他买了一条围巾。
从店里出来,苏云景让傅寒舟坐到后面,他来骑。
傅寒舟裹着红围巾,用苏云景话来说,今天他生日,买个红色的图吉利。
围巾很长,在傅寒舟脖子上缠了两圈,尾端还垂到了胸口。
傅寒舟坐在后车座,看着苏云景那截从领口延伸出来的修长脖颈。
他摘下了自己的围巾,一端套在苏云景脖子上,另一端围在自己身上。
苏云景没傅寒舟那么怕冷,骑了会儿自行车,他甚至还有点热。
“我不冷。”苏云景想扯下围巾,但身后的人突然勒紧了。
倒不至于勒得喘不上气,但也有点不舒服。
傅寒舟一手紧紧攥着围巾,一只手从苏云景的衣摆探入。
他的手冰凉,像在寒潭泡过似的,摸上了苏云景的腰窝。
虽然隔着一层保暖,但苏云景仍旧被他冰的一激灵。
苏云景倒抽了口凉气,“嘶,过分了啊。”